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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可劳大王挂心了。”太后笑说着走到了大王跟前被搀扶着上了舆台。这时太后还没叫众人平身,而是走到了跪地的蝉衣跟前,亲手扶她:“蓉丫头,你怎地跪着,来来起来,你昨夜才侍寝留嗣的,还是要小心着点。”说完才转了身,轻声说到:“好了,你们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大王命大家入座后,才笑对着太后轻声问到:“母后今日怎么过来的这么晚?孤来时您竟未到,孤本以为您那么念想着蓉儿,只怕是早来和她一起来了呢。”
太后一听大王这么问,笑着说到:“今日这晚宴可是大王您为新进的命妇们举办的,哀家这个‘婆婆’也跑来只觉得不合适,若不是你叫安德去请,哼,哀家才不来呢!”
太后这般家里言语的口气,令众人都觉得亲切。大王笑着摇头:“还好孤叫安德去请了您,要不然,只怕明早孤就是不孝子孙了。”
“可不是?”太后说着故意拉了下脸,复又笑了,然后才向众人说到:“诶,哀家在外面听得丝竹之乐很是不错,看来这次的伎者是长进不少,应是要看赏的,不过这次那唱歌的却是要该罚,虽然唱的是不错,可大好的日子里不好好唱些喜庆的,却唱什么追忆啊,泪眼的,倒是坏了兴致,这可不成。大王可要好好赏罚啊!”
太后这话一出来,众人略愣,大王也显然有些意外轻声解释到:“母后,今日为孤奏乐的伎人与歌舞者可并非是清弦殿所训之人,而是新进的美人为孤所做之演。您说要赏赐的那是珍美人和瑶美人,她们一个抚琴一个弄萧,两人虽是初次合作,却配合无间,令孤愉悦,孤也觉得要赏。可母后您说的要罚的歌舞者可是夜美人,孤倒觉得她歌舞都不错,本也是要赏的,可母后既然说到唱词之错,那孤也唯有不赏了。”
太后立刻一脸惊讶,然后看着大殿里出列的三人对自己跪下,忙说到:“哎呦,哀家可没想到是这样,赏啊罚的,哀家说的可不算,大王要赏就赏吧。”太后说的没有一点弄错的尴尬,反而继续说到:“诶,说起来,这夜美人和蓉昭仪的舞,哀家可是都看过的,哀家一直很好奇,大王,您觉得她们哪个舞的更好啊?”
第三十章 点选
景灏听到太后这么问,心中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当着太后的面将蝉衣的手捏在掌中把玩着,笑看着蝉衣说到:“孤是好福气,收了佳人数位,且都才华横溢,论蓉儿与夜美人之舞,那自是各有各的妙,只不过蓉儿定是略胜一筹的,不然也不配母后赐她那‘绝世清莲’的美名。”
蝉衣看着大王脸上的微笑还有那眼中淡淡地温柔,脸上一红低了头,一边抚慰着自己跳动的心,一边却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怎的对自己的歌舞竟没了信心。
太后见大王这般回答,很是满意,笑着看向殿中还跪着的三人道:“你们快别跪着了,起来吧。”
三人称是起身,大王说了看赏的话,一个便得了一个珠花,捧着回了席后。冉冬夜保持着微笑回了席,可肺却是要气炸了:这珍美人和瑶美人先前就已经弹吹过,又得了太后的夸,自然算是露了脸,而自己呢?明明舞的大王看的自己眼都直了,偏太后她这时候到了。到了就到了,反正也是表演到末尾了,耽误点就耽误点,可干嘛还要说自己唱词错了,说是要罚,这不是摆明了叫自己下不来台嘛。
哼,唱错词?太后啊,您当年为先王在殿中歌舞的时候不也是唱的忧伤之曲,惹王怜爱吗?我不过学了你,你倒说我错了,我看你是一心想护那蓉昭仪护的紧了。她不就是个郡主吗?论起相貌,我不输她,论其才艺来,只怕我与她也不相伯仲,她有你护着又怎样,等着吧,迟早我也会超越了她的!
就在冉冬夜心中不满的嘀咕之时,蝉衣和太后笑说这解释了是她提议众位姐妹表演才艺的,而后便唤了云美人,梅才人与巧才人,要她们三人也做表演。
云美人起身谦恭几句之后就唱了曲“朝天子”,也是亮丽的嗓音,这次讨了好,还没等唱完太后就亲自吩咐着伤了珠花下去。云美人一表演完,巧才人起了身,带着抱歉的神情说自己歌舞弹唱实在拿不出手,唯有女红刺绣才是她的专长,但她所擅长不适宜此处表演,遂将手中一方帕子捧上,诉说这那是她进宫前所绣。
绣品送到了大王的手中被观看,蝉衣斜眼瞧去,是一副“青莲戏鱼”的惯常图样,图不出彩,可色彩搭配与针脚绣功确是可以看出巧才人的功底。
“不错,不错,对的起你自己名中的‘巧’字!”太后接过帕子同赏之后笑着对那巧才人说到。大王此时点点头也命人赏赐了一只珠花。巧才人称谢着落了座,梅才人便轻轻地移步走了出来。
蝉衣一直在观察着几位美人才人的,此时见一抹水蓝轻飘到前便凝眸看去,仔细的打量。那细眉若烟般轻描,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倒有些江南水乡中的雾雨朦胧之感。那一双墨眼被微垂的眼睑遮去了光芒,本该是这雾雨中闪亮的星,此刻却仿若墨石般藏在那长长的睫毛之下。
她,并不算是拥有上佳的容貌,但其秀美之色与浑身散发出的婉约气息却叫人有些怜惜之感。蝉衣看着她纤细的身子似柳,她淡然的举动若莲,心中不由感叹着:哎,又是一个喜欢用柔弱来博帝宠的。
蝉衣才这么想,就见梅才人福身施礼后说到:“大王,梅香亦不懂众多才艺,不过喜欢读些诗词罢了,今夜殿中欢愉,为求大王开心,梅香也就吟诗一首,供大王开怀!”她的语调平缓淡然,不见喜色,也不见郁,声音虽是轻柔的,却没那柔弱无助的味道,反倒有丝淡淡的冷与傲气悄然的释放出来。
大王抬手做了请的姿势,梅才人便轻声吟到:“落月华灯照金堂,青梅煮酒百花香,群芳齐开流音殿,千娇只为伴龙床。”最后一句一从这淡然女子口中吟出,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尴尬之色,一时大殿里倒有些静谧了。
蝉衣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无法想像出这样一个女子竟敢如此吟出这句来,是嘲笑了众人的争斗之心,还是道明了众人的心底之欲?
“啪,啪”大王的双手拍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明白大王这是要唤人来还是要做什么,只静静地等待着。
蝉衣偷眼瞧向大王,他依旧在拍打着双手,一下一下,而他脸上也慢慢地浮现出了笑容:“呵呵,好,好!真言真语,倒是难得,梅才人倒是敢这般道出,来人,看赏,赏珠花两朵,玉簪一枝!”
立时众人向她注目,眼神各带着不同的心思。
而梅才人的眉眼丝毫没有变化,她福身答谢,依旧是那么的平淡。接了赏赐,她便退回了席上,静静地跪坐着,只看着眼前的条案,仿佛不曾在意那些投射向她的眼光,仿若周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蝉衣此时又点了几位宝林御女,她们也立刻表演起来。乐声舞影中,蝉衣的目光飘落在那个水蓝色的身影上,看着她静静地坐着那里看着手中的宫帕,偶尔抬眼看下殿中的表演,也丝毫没有观赏与留恋的意思,只毫无情感般地垂眸,有种孤芳自赏的味道。
蝉衣心中一叹:看来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以柔获怜,以此刻她的感觉倒是和紫瞳口中以前的自己一般,清冷孤傲,又喜静。不过……她如此大胆的道出那句来,究竟是她无心无情到心如止水,还是她的心太深太沉到不屑如此?
歌舞旖旎,诗词如画,才华的展示中,殿中的人此刻都带着各种心思,在大王、太后、昭仪,还有一张张面孔中游移着,猜度着彼此的心思。
终当夜已深,舞尽歌兴之时,晚宴也落入了尾声。蝉衣警惕着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猜想中的行刺,倒是等来了大王最后的点选。
“孤今夜看到数位佳人如此才华,大为开心,这的确比平日的歌舞好看,蓉儿的建议令孤如此开心,赏!”大王说着拍了拍蓉昭仪的手,而后眼扫着众人用那有些慵懒的调子说到:“蓉儿操劳此宴应是累了,今夜可要好生休息,至于今夜的侍寝嘛……”大王说着眼就飘到了夜美人的身上,两人目光相对之后,大王刚要开口,太后却接了话:“大王今夜打算召何人侍寝啊?”
大王一笑,那与夜美人交汇的眼神立时转移,落在了珍美人的身上:“就珍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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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请罪
大王点选了珍美人,众人便朝她看去,此刻珍美人也是很惊讶的抬着头,但脸上的欣喜与惊讶确实丝毫没有掩盖的。
“恭喜珍美人了。”蝉衣说着眼看向了安德。安德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说着请珍美人去沐浴更衣,唤来敬事太监引着去了。
大王说了两句,结束了宴会,众人便起身请辞,等待大王退去后才敢离开,而这时蝉衣却在大王身边一顿,用不大的声音说着:“大王请让臣妾陪您回奉天殿。”
蝉衣这请求,似乎不合理,但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此时说出来倒显的她是有什么打算一样。
大王看了一眼蝉衣又扫到太后关注的眼神,点点头笑说到:“好啊,那蓉儿就陪孤回去吧。”说着便向太后请辞,然后就从后堂大步的离开。
蝉衣行礼之后起身就看到了太后对自己的笑和眼神中赞赏的意思,也只好回了个笑,跟着出去了。
她带着紫瞳跟在大王与安德的身后,心中暗语:她们当我是去与大王媚语搞破坏,其实我却是去请罪啊!
流音殿与奉天殿都是坐落在未央宫的,两殿之间相聚很近,大王从殿后出来就带着蝉衣步行回殿。夜风徐徐,大王的发缕在夜空中飘摇,黑夜宫灯下竟似妩媚的手,悄然的诱惑着。蝉衣就跟在大王的身后,她看着大王那修长的身影看着他飞舞的发,心中爬升着道不清的感觉。
一路行走,大王只是挺身向前,他没有回头看过蝉衣,更没对她温柔言语,这让蝉衣有些猜疑:大王怎的不复殿中那般待我?他不会是不开心吧?又或者他已经知道了今夜的安排?
蝉衣转眼看向安德,用眼神询问着他是不是告诉了大王什么。安德轻轻地摇了头之后,就加快步子向前,先去殿前迎门了。蝉衣只有心中疑惑着跟在大王身后进殿,紫瞳则按规矩留在了殿外。
“你们都下去吧!”大王一进殿就吩咐着,殿内的宫人退出,安德跟在后面将殿门口的宫人侍卫也撵开了些,然后闭了门。
殿门关闭声响过,背向蝉衣的大王迈步到了软榻跟前,非常潇洒的一个转身,甩动了衣袍与长发坐在了那里看向了蝉衣。安德立刻上前伺候着为大王脱去了鞋子,抬了大王的腿,使他半躺在软榻上。
大王的眼神似乎带着笑意,唇角也是微微扬起地,但是那眼神看的蝉衣却很不舒服,她似乎更加强烈的感觉到大王的不快。
“蓉儿陪孤回殿,可是有事?”大王的声调有些冷,此刻他已经转了眼眸去看着他自己伸手空中的手,那修长的手指在灯火的照耀里带着微微的红。蝉衣的心猛跳了一下,有了一眨眼的失神,但随即就被安德投来的目光提醒,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王睿智,知道臣妾是有事的。”
大王看着蝉衣跪下这么说,不由的眯了眼:“何等事情可令你跪?难不成你是要孤别去宠……”
“大王!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