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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恩浑身打了一个颤,泪眼蒙胧地张开眼,当他看见史坦利的眼神时,整个人都震住了。
他那如猛兽般的双眼里写满了炽热的占有欲,那样的眼神几乎要让金宇恩与身旁的火焰一起燃烧起来。
他……不怕死吗?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没有逃跑,反而急着让自己成为他的人……
心里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金宇恩说不出来那是感动,还是一种被征服的臣服。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只属于金氏,不可能属于自己或是任何人,但是在刚刚那一刻,如果他的双手没有被绑住,他应该会紧紧抱着史坦利的身体,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他无声地张开嘴呐喊着史坦利的名字,然后达到了连自己都讶异不已的高潮。
高潮中的身子不断痉挛,史坦利感觉到自己被逼上了巅峰,他沮丧地低吼一声,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束,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所有的欲望倾泻而出。
两个人都喘着气,因为四周的高温,汗珠不断从额上、发上落下,一滴一滴融合在一起。
发泄过后,消失的理智又回到脑中,当史坦利看到被自己蹂躏到昏过去的人时,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上千次。
该死的!他又做了什么?
他匆忙地抽离自己,心惊地看着金宇恩。
金宇恩的身上满是被他粗暴捏出的瘀青,他的唇更是被咬破了,上面还染着未干的鲜血,那张清秀的脸庞沾满了泪水与汗液。即使已经昏了过去,他整个人还是在微微地颤抖着。
他怎么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是来救他的啊!
虽然在刚刚的激情中,他有一种要死也要两个人死在一起的觉悟,但是当他看见自己居然把金宇恩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反而更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男人,即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史坦利脱下身上的皮外套,将金宇恩裹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他环顾四周,发现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高热的温度让他的汗水不断滴落,他不耐烦地抹去,然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都怪自己选在这种时候发情……不过,在他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打算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看了看怀里的男人,歉疚她低语:“对不起……”
看来,我们要一起葬身火窟了。
早知道会死得这么惨,之前应该要好好享乐一下才是,至少也要和金宇恩多做几次……才做过一次他就要死了,真是不甘心!
史坦利突然觉得脚下的地板有些松动,他抱着金宇恩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松动的地板一下子整个破裂开来,两个人就从那破洞中直直从三楼掉到二楼,又因为重力加速度,二楼被火摧残得差不多的地板居然也跟着陷落;史坦利咬着牙,用自己的身子护住金宇恩,又从二楼掉到了一楼。
“他妈的……”史坦利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摔断了。
为了要保护金宇恩,他几乎动也不敢动,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从三楼掉到一楼,身上被烫伤、摔伤的地方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但他最关心的还是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
就在他低下头检查金宇恩是否受伤的时候,他见到两人趴着的地板也开始松动了。
上帝,不会吧?
那句送给上帝的三字经还没骂出来,他和金宇恩又一起往下掉落。
出乎意料地,一楼的地板下面是沁凉的空气,一下子让史坦利的头脑清醒不少。
地下室?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史坦利赶忙抱着金宇恩爬起来,发现这个地下室里居然完全没有受到火舌的侵袭,里头的空气虽然因为上头的大火而微微升高,但还是有着丝丝的凉意。
史坦利欣喜若狂,他看着怀里的人,正想说些什么,却在见到金宇恩脸上几道轻微的刮伤之后,懊恼地咒骂起自己来。
可恶,还是让他受伤了!
他更加小心地抱着他,在地下室找到一处角落躲着。
只要等大火熄灭,他就可以带着金宇恩离开。
上头的大火继续熊熊烧着,史坦利心疼地看着依然昏迷的金宇恩,粗长的手指在他沾满汗水与血液的脸蛋上摩挲着。
他很想吻他,但是他不敢,因为他已经把他伤得很重了。
虽然能不能真正平安逃出去还是问题,但是史坦利已经开始害怕金宇恩张开双眼的时候,自己会被他讨厌。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暴的感觉,自己却因为在生死关头的激动而强要了他……
“恩,我该怎么办?”
史坦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最后却被自己伤得最重呢?
* * * *
金宇恩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仍是活着的。
他全身都好痛,连张开眼睛都觉得眼皮在痛,耳边有着巨大的声响,那嗡嗡的机械声音震得他耳朵也好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震耳欲聋的风声里,他好像听见了史坦利的声音——
“他妈的!不让我上去,我就炸了你的飞机。”
“你还敢说,当年在希腊要不是我,你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而已。”
“我管你要花多少钱?总之让我上去!”
他似乎还听见有人在哀求着,但距离太远,他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妈的!你再罗罗唆唆的,我先把你干掉,自己再把飞机开走。”
这句威胁成功地让抱怨的人住了嘴,然后金宇恩便感觉到自己被移动着,似乎是有人正抱着他走路。
他努力眨了眨疼痛的眼皮,朦胧中见到史坦利满是胡渣的下巴,还有他脖子上跳动的喉结。
他没死吗?
他想开口问史坦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嗓子就像是完全哑掉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全身痛得连动都动不了,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台卡车辗过一样,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压得粉碎,连肌肉也不听使唤。
然后他发现自己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疲累的他只好又闭上眼睛,在意识陷入昏迷前,他感觉到史坦利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突然一紧。
“恩,别怕。”
只是这样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就让他安心了下来。
史坦利身上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深吸几口气,闻到一些淡淡的火药味还有史坦利身上的气味。
于是他轻轻牵动破裂的唇角,露出一个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如果这是死亡前会见到的幻影,那么死亡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至少,这样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 * * *
史坦利抱着金宇恩躲在地下室,耐心地等待楼上的大火烧完后,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地下室爬出来飞快离开现场。
他知道金宇恩留在旧金山太危险,所以一把人带上自己的车,他就往那个人的家里直奔而去。
到了旧金山的高级别墅区,他蛮横地把吉普车直接开进一户占地广阔的人家,庭院里还有一个专有的停机坪,上头停着一架昂贵的私人专用小飞机。
“欧纳西斯,你给我出来!”史坦利一面嘁,一面粗鲁地把车子紧急刹车停在游泳池面前,发出刺耳的声音。
房子里头没有回应。
史坦利跳下车,从车子里拿出另外一个火箭筒扛在肩膀上。“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轰了你的别墅。一——”
他才数到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便匆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男子长得很普通,粟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身材有些消瘦,跑出来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的。
“史坦利,你疯啦?”欧纳西斯睁大了眼看着这位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飞机借我。”史坦利放下火箭筒,把金宇恩从车上抱下来。
“你要用我的飞机做什么?”欧纳西斯继续瞪大着眼,然后看了一眼史坦利抱在怀里的人。
只见史坦利占有欲极强地把金宇恩搂得更紧,还用力瞪了一眼欧纳西斯。“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啊?”
欧纳西斯心里嘀咕着:是没看过你这么宝贝一个女人嘛!
他要是知道史坦利怀里抱的是一个男人,只怕眼珠子会当场掉下来吧。
“飞机借我!”史坦利又说一次。
“你要做什么?”
“去纽约。”
”纽约?干嘛一下子跑那么远,而且干嘛要坐我的飞机去,你又不是穷到没钱买机票。”欧纳西斯满脸疑惑。
“你他妈的一定要那么罗唆吗?你是要亲自开着飞机送我们过去,还是我自己开过去,然后在纽约找个地方把你的飞机便宜卖掉?”
“你敢!这架飞机可是去年最新型的,价值……”
“舍不得就快点上去,我很急。”史坦利也没什么耐心了,那些人在火灾现场找不到金宇恩的尸体,一定会加派更多人手来追杀他的。
“可是……”
“他妈的,不让我上去,我就炸了你的飞机!”
“喂喂喂,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还敢说,当年在希腊要不是我,你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而已。”
“我……”欧纳西斯嗫嚅起来。
三年前的确是史坦利救了他一命,让他和老爸的船免于被爱琴海上的海盗抢劫。
可是……这一趟飞下来油钱可不少。
虽然他老爸是希腊船王,但最近他花钱实在花得太凶了,为了换新型的私人客机,上个月才花了一百万美金,这个……
“我管你要花多少钱,总之让我上去。”史坦利等得不耐烦了,作势要拿火箭筒把飞机门给炸开一个洞。
“等等,不要轰我的飞机!”欧纳西斯惊慌地喊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他的飞机才刚装满油耶,这一轰下去不只他的飞机完蛋,这整栋别墅也会跟着泡汤好吗?
“好好好,我载你去纽约。”欧纳西斯叹口气,终于妥协。
唉,为什么他偏偏欠这个人一条命呢?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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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恩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史坦利逼着欧纳西斯开着他的私人专机飞到美国东岸的纽约,以躲避西岸那些人的追杀。
可是接着他就发现金宇恩开始发高烧,他又不能送他到医院,因为只要有住院纪录,那些人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行踪;所以他只有压着欧纳西斯动用私人关系,请来最好的医生,天天到他暂住的公寓报到,替金宇恩看病。
医生说金宇恩只是因为过度惊吓与疲累,还有伤口有发炎的情况,所以才会高烧不退,一直昏迷。
虽然医生建议这种危急的情况最好送医,但史坦利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
他宁愿自己照顾金宇恩,也不要再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下。
于是他一个大男人三天来不眠不休地照顾一个病人,喂药喂水、清洁身子统统一手包办。
史坦利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有一些照顾人的经验,以前他住在孤儿院的时候,常常帮着院长照顾那些小毛头。
当他拧着湿毛巾,细心地擦去金宇恩脸上的汗水时,心思忽地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像这样拧着毛巾,照顾一个红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他一样是孤儿,他也很喜欢小女孩,只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所谓的“喜欢”都是用一些欺负的手段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红发的小女生常常被他欺负,甚至被气哭,但是她从来不曾跑到院长面前去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