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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可持续的幸福。
还有灵羽和若仲。我仍爱他们。我们都会很好的活着。我们会有最完美的结局。我一直都这么想。
那天和久久在一个古庙里抽签,我和久久本是都不相信这些的。可是有个朋友说,这个庙里的签特别的准。
我和久久便在一个阴天去了。
是下下签。佛说我们是孽缘。我笑。九。这根签里还指出我走不出下个轮回。
久久却是不在意。
这个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傻瓜。久久笑,甜美如斯。
那么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我歪着脑袋问他。
我啊。
两个星期以后。一辆汽车把久久从我身边带走。
当时我就是那样怔怔的。怔怔的看着久久像羽毛一样飘落在地上,红的,就像血一样红的红色的血。漫了开来。
从我到西安到久久的死,正好三十三天。
我悲痛欲绝。
几万年前的记忆慢慢涌上来。
墙壁上那只通体雪白的蜘蛛。满脸稚气的猴子,碧蛇潭的灵蛇……
冥冥中,那蜘蛛对我说,虽是如此的等待,都是无始无终,但我却不怨你。
而灵蛇说,忘机子,我虽怨你,但却不恨你。
我惊醒过来的时候,四周的黑暗温暖并且熟悉。梦吗。
我问自己。
或许我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当时佛问我要不要有下个轮回。我应该摇头才对的。
我应该放弃才对的。
然而我必须活着。我对蜘蛛以及灵蛇的亏欠,尚未还清。
守护天使
RE;守护者
A说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他们带着温和的笑容,静静的站在,想要守护的人的后方,他们有洁白的,宽大的翅膀。
他们为了那个“想要守护”的人存在。他们一直不离开他。
我问A,他们为什么可以这样心甘情愿的守望,如同稻草人这样的麦田守望者。不迟疑,不失意。他们为什么可以这样。
我笑,A,若是爱情,若他们是为了爱情的话。他们将被砍去翅膀,沦陷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因为天使是不能够有情欲的。
A说,若是可以的话,即使堕落到了无可堕落的地步,也是幸福的,那是一种信仰。我们觉得无法了解,只不过,因为我们还未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他问我会不会离开他。我说不知道。
我自做主张的把他划分到不会伤害我的那一堆人群里面,似乎想也没有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始终没有任何诺言给他。从开始到随时可能的结束。
他是否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堕落。所有人都坚信,我不会爱上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丧失,什么时候停止丧失。
我只是在等待,沦陷的结束吗。
我一直这样的延续,是想在这个过程之后得到什么?新生?鲜活的灵魂?爱情?承诺?永恒?幸福?
还是他?
我常常在有阳光的下午和A调侃。
我说,真好,我们都还有大笔的时间来花费在爱情上面。
我们从一个怀抱到另一个怀抱,只是想知道,那个怀抱更加温暖。
一次次的离开那些人。
以及,被那些人慢慢遗忘。
每一次的过程都像一部电影。我在旁观自己的生命,宿命,已经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我等待它们的毁灭。
这就是所谓的悲剧,毁灭有价值的东西。
希望和绝望同时存在。
许久之后我终于抬起头。亲爱的A,我们拥抱。
请你告诉我,我是否能够成为他的守护天使。不含任何情欲和杂念,在空中静静的守望,不离开,不放弃,一直这样,为他张开洁白的翅膀。
C。
A的脸上带一点点嘲笑。C,你忘了吗。你是有罪的,你没有翅膀。
你永远不能成为他的天使。你还没有那样坚不可摧的信仰。
他根本不爱你。
我知道。A。我在听歌。
什么歌?
“CLOVER”里面的,C变成蓝的时候。的那首歌。
“没有灯光的话,自己点燃就行了。”
刚点燃的火红的灯火,不要弄熄也不要丢失。不要流失也不要摧毁。
为了守护他,我宁愿不是天使。
天使手心
她是在牙疼中醒过来的,然后揉揉眼睛,从床边放杂物的桌子上摸到一面镜子。照一下自己朦胧的脸,左边的脸果然肿的老高,牙痛硬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脸也一并毁了。
于是她翻身起床穿衣刷牙洗脸,然后从写字台上找到那瓶叫做“三益菏露清牙痛水”的东西,往口袋一塞就关了门咚咚咚的下楼去。
这是一个不知道来临过多少次,以后还要来临多少次的星期六的早晨。
她开始在几乎没有车辆行人的街道上奔跑,从租来的房子到学校的图书馆,在一个冬天七点整的早晨,有几缕阳光照在她微微下垂的睫毛上,她快速的奔跑,奔跑。街边的建筑物,树,停在那里的出租车都不耐烦的往后退去,退过去。
又开始觉得本来隐隐痛着的那颗牙齿变成了刺痛,她在心里小声的诅咒了一下上帝,然后却一不留神的咬到了下唇,嘴里立刻就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于是她决定停下来,慢慢慢慢的不跑了,停在那里,起伏的胸口如同一个垂死的人发出的潮汐呼吸,她大口大口的用鼻腔吸着冰凉的空气,吸气,吸气。然后用右手捂住左边的脸,扫一眼街道上还没有扫干净的垃圾,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
电线晴空。
是晴天。阳光明媚,黄黄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几乎掉光,因为每天都有清洁工人的清扫,所以看不见臆想中铺着厚厚树叶的路一直蔓延到街的最那头去。
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虽然搬出来住却仍和寝室的女孩门关系很好,在学院里当着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的院干,通宵画画,偶尔写字,偶尔写的时候却仍极力的避免那些刻意的死亡和伤痛,相信善良和甜美。有一个爱自己的男孩子,很多喜欢自己的朋友。
她就在那里站着想她自己的现在,想了很久,自我安慰的笑了一下,又开始向前跑。
其实跑步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姿势,就像YANZI在《懂事》MV里的样子,瘦的手臂摆动。黑色的无袖衫,然后阳光铺满了整个世界。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因为看到刚开的店门里有洁白硕大的百合在姿情的伸展他动人的花瓣,只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跑。那些百合,那些铭刻着“卡萨布兰卡”的记忆,都只属于天真的幻想,过去的爱。
过期作废。
一路跑到图书馆的楼下,才轻手轻脚的上楼,抱了几本外国小说月刊就找个靠窗子可以看到外面风景的座位坐下来,自己估计着一上午就这么被打发掉。
坐了不到一个小时,手机就进了一条短讯。
“REN,我们在学校西门的火锅店等你打扑克,中午有人请饭。”
她低头笑了一下,这是学校里大二的两个男生,和自己同系不同专业,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个游戏论坛上泡在一起和兄弟哥们似的,她一来这个学校,他们三个现实里就如以前论坛里一样铁哥们一样的泡着,她租房子的时候银子不够又懒得撒谎找家里要,想都不想的冲进他们俩的寝室,大声嚷嚷着借钱借钱,下个月稿费来了请吃喝嫖赌,然后就轻松的携款逃窜连谢谢就忘记说。
她就是觉得忽如其来的暖和。
飞快的收拾东西下楼,从图书馆里小跑着出来,阳光不刺眼,她习惯性的甩了甩头发,却没有辫子扫到脸上的触觉,她有点恍惚的发傻,自己早已经没有了长长长长的头发。
她又开始笑,笑啊笑啊的,自己都觉得应该为了笑容开心,用手抓抓短的乱头发。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扑面而来的时候,她都只剩下了笑容,这样确实很好,无论怎样的忧伤,至少都还有一个快乐的表相。
足够了。
足够了足够了。
她重新开始奔跑,奔跑,有一架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停留,继续迅速的奔跑着。
忽然间想起有过这样的句子。
“时间带走了一切,惟独没有带走我。”
那个被时间剩下的自己在无尽的道路上,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平衡的姿势,奔跑,奔跑。
有朋友还在等自己去打扑克喝酒吃火锅,现在的这一切安逸的充满了整个冬天,这个冬天里的她看起来既盲目又疲于奔命。
左手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就像偶尔在网站上看过“天使手心”这样奇怪的词组,开始会以为是香水的拍子,后来才知道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奇怪的人想出的奇怪的词语。
很多东西就是奇怪到无法定义,她抿着下唇继续奔跑。能有什么办法呢,它们,他们,她们。很多很多的那些无法解释定义的东西,什么。都不是。
就像刚想出来的那个自认为绝妙的比喻。
谁知道自己的手心里现在握着天使,亦或是自己站在天使的手掌心里呢。
最好最好的结局,或许不过是能隐忍的进,然后再隐忍的退,奔跑的姿势能蔓延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里去,累了就转身,转身看现在和过去,最后安静微笑。
第一个转身的人是天使,然后摊开手心,看阳光精灵起舞。
一路奔跑有一路浅的看不见的微笑,风从脸边蹭过去,有不疼不痒的冷。
她终于跑到学校西门的那家火锅店,气喘吁吁的推开门。
“我到了。”
江湖
桃花,烟雨,江南。
最先想到的,却是这么六个方方正正的字。
我不是弱柳扶风的娇媚女子,学不得玉手捧心,眉黛轻拧。
我更不是名动天下的刺客,一抬手一挥臂,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我活在西元二零零四年某一个冬天即将结束的晚上。
没有梦里挑灯看剑,没人封刀醉雪,没有琴剑江湖。
我活在这里。
我仍放不下。
即使这样,我仍放不下我的“江湖”。
西方游戏中我选择SOLO的冰系魔法角色,看她手指微颤,头发飞扬,就有异常华美的光影爆发。
我看她一个人独自站在最高的戈壁上,地图周围有很大的仙人掌或者离奇的怪物,看远处模糊的3D天空,感叹纪念中世纪英格兰最后一位龙背上的骑士。
然而更多的是武侠类的ONLINE。
从网金开始的罢,总喜欢那些纯女性门派,看她们花香袭人梨花带雨,看她们裙锯微摆彩带飞扬。看她们的黯然消魂掌,三无三不手。
我躲在电脑屏幕的后面,一次次的施展我多的过分的血性,一次次的接受PK,背叛,欺骗。
终于有那么一天,我从游戏的江湖里回过头来,有人问我的时候,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风,我轻轻的说,我不后悔。
那样的江湖,我曾经爱过。
半个社会,大学,又是一个江湖。
口蜜腹剑,你讹我诈,过河拆桥,虚情假意……我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语形容。
低着头,从学校里匆匆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