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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于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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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的哥们儿?!于役在“儿时的”和“哥们儿”两个字眼上迅速而精确的做了一番考究。“儿时的”只能证明两个人认识的久,代表不了其他,关键是“哥们儿”,既然是哥们儿那就可能没戏,估计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想到这于役也不失风范的握住张嚣张的手,优雅不失礼貌的说:“肖兄,于役!”

    “蔽人姓张,非肖也!”张嚣张笑着说道。

    “误会,误会!”于役笑呵呵的回道。

    小乐看着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在那里装斯文心里止不住大笑,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既然来了客人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休息,别忘了关好门窗,我回去再打给你。”说完还故作亲昵的给她拢了拢发丝。转过头冲张嚣张微微颔首,然后扬长而去。

    小乐想掐死他,妈的,祸害!

    嚣张!比张嚣张还嚣张!

    转过楼梯口于役嘿嘿的笑了,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再待下去显得自己也没趣儿,还不如回去,他有卧底他怕啥,能掌握第一手情报。

    想到这于役吹着口哨,屁颠屁颠的跑去取车。

    于役走后张嚣张抬手狠狠的把门关上,冲着门气愤的说:“你才是客人呢!”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2
  见他表情愤然小乐笑着摇摇头:“傻样吧你!”然后一步一跳的从玄关往里走。

    张嚣张看到这幅情形立马就像是站军姿时脚抽筋一样:“你脚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还有啊,你怎么住这么偏僻啊?害我一阵好找!”

    “几年不见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从那说起了!”小乐扶着沙发站定,无奈又好笑的说。

    黑了,壮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眉眼更加的刚毅,脱去了离开的时候浅略的稚气,男人味十足。

    “就是因为几年没见所以才有问题。”张嚣张扶着她走向沙发。

    “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住这就是图个清闲。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会是范了什么大错连部队都待不下去了吧?”

    “那哪能啊,我退役了,部队的生活不是我所向往的。你这一跤也跌的太有范儿了,我在部队每天上蹿下跳的也没跌伤。你什么时候能不让人操心啊?”张嚣张像个诗人一样的说。虽然字眼并无奇特但是从他嘴里出来就别有不同。

    用世人的话说:他是个粗人!

    你什么时候能不让人操心啊,他说。

    一如既往。

    张嚣张是张家的独子,六脉单传。他的母亲在他之前也曾产下二子,均夭折。张家家大业大,他的爷爷张大千一直抱孙心切,眼见孩子早折心中不免扼剜。找了风水先生看了祖坟,风水先生是个半仙儿,在方圆百里都小有名气。看了半天掐指卜算,然后神神鬼鬼的说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说命中是有一子,但是需耐心等待,且要去寺庙虔诚祈求。待张大千再问其他,半仙只道:“此儿长有反骨!言已至此,天机不可泄露。”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张大千从此做了善男,每月都到山上的观音庙上香,香油钱不断,还虔诚的拴了个娃娃。一连四年,待张大千耐心去半时,儿媳突然妇传来喜讯,此时张大千的儿子张槐已经年过四十,果真是老来得子。

    一家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晒了,视这个老来子如珠如宝,张槐心里好不自在,天时地利人和占齐直接取名为“嚣张”。

    张嚣张长到十岁反骨尽显,家里说什么他偏偏不做什么,让他东他偏西,让他打狗他偏偏攆鸡。嚣张十八岁,家里实在管不住这个混世小魔王,无奈之下狠心把他送到了部队服军役。

    此去六年,单看外貌就知道变化不止一点。

    小乐和嚣张儿时相识,张嚣张从咿呀学语就在家人的庇护下横行八道,四岁上幼稚园认识了小乐,班里的小朋友都在张嚣张的小淫威下臣服,不仅是因为他的暴力,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张嚣张用的文具玩具吃的玩的都比较非同一般,而他也奢侈大度,所以班里的男女宝宝都乐意跟他玩。唯有小乐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拿着画板画来画去,对他最新的玩具美食以及张嚣张本人都视而不见。

    张嚣张喜欢被人捧着结果现在有人对他的魅力视若无睹,心里很不爽。小小年纪就学人耍流氓,还摔了小乐的画板。

    十六岁之前女孩子的发育总是比男孩子要快的多。虽然两个娃娃都胖胖的的,但是常小乐比张嚣张高了半头,这是优势。

    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嚣张给打趴下了,直到上了高中两个人一直一个学校,而且一个班,小乐决定:如果大学还一个班她就要偷偷的把嚣张弄死了。谁知到了高二的时候张嚣张就退学服了兵役。

    结于被小乐打多了,对张嚣张来说她是特殊的;他对所有人都大吼大叫但见了小乐他就是个诗人,事事顺着她宠着她,亦兄亦友,有爱恋,有宠溺。

    只可惜小乐不领情。

    人的性格有一部分是于生俱来的,小乐生性比较低调,却偏偏因为张嚣张的疼爱而整天过得风风火火。

    高一的时候,小乐生日。为了讨她开心,张嚣张在学校门口摆了张桌子,像个宣传员一样还挂了个条幅,说是自己的心上人生日,希望路过的人能献上自己的祝福,弄了一个精美的男士体恤衫,不知道是好心人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白色的体恤上密密麻麻的签满了字,笔迹五花八门。到了晚上又把小乐叫出来翻强跑到了校外的一个树林里,一进去看到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如临幻境。

    小乐虽然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仍然坚守阵地,把张嚣张郁闷的发狂。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奇怪。

    再临走的前几天,张嚣张一改往日的形象,变得格外沉默,看着常小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3
 其实小乐也是个粗人,只是不太明显,不然不会在幼稚园就对着张嚣张一顿暴打。

    在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张嚣张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呢?

    小乐经常脑子死机,等公交车的时候等着等着就忘了自己要干嘛了,倒开水的时候也能神游的把水倒在手上,最简单的吃饭,她也总是吃过饭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吃多了。

    现在这一句话,让小乐想起了往事种种。

    时隔六年,在想起来那些年少轻狂以及年幼无知,才觉得是如此的简单美好,就连那时候受得委屈和犯的错,都是一个温暖的梦。

    往事,轻拿轻放。

    两个人聊了很多,天南地北的讲。主要是听张嚣张在部队的一些奇闻趣事,小乐听的津津有味。

    有的人,就算是多年不见,见了面还会像没有分开过一般。

    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能像兄弟一般勾肩搭背,却不像情侣一样低声细语。

    这就是感情的微妙之处。

    张嚣张说的口干舌燥,问起小乐这么多年都过得怎么样,结果常小乐说:“跟你在的时候一样!”

    嚣张很伤心。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么?我走了你不管真的假的至少也表现的有点留恋,不然我这么多年不全白忙活了?不讲义气!!”张嚣张捧着茶杯悲伤的说。

    “都说当兵的人木讷,全是谣言,我看你以前也没这么能说啊……”看着嚣张半真半假的表情,小乐撇撇嘴说。

    “我还做过两年文书呢,这点本事再没有不是白混了……”

    “我都对不起我这光芒四射的名儿!”这半句是小乐接的,以前张嚣张就爱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张嚣张很嚣张的笑了一下。

    看了看时间,拍拍小乐的脑袋说:“不早了,我就不待了。”

    看着张嚣张离去的背影小乐感叹: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能清静几天!!!她就是个白眼狼,就算嚣张再走个三年五年的她还是一样,

    可怜的于役,回到家发现一件很悲惨的事:他放在小乐那里的卧底不知道跑什么地方逍遥去了,整个画面乌七麻黑的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

    他突然觉得自己失策了。

    不该回来这么早,在那至少还能探到些微的敌情,也不该这么相信于小役能尽职尽责。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眼看着小乐开始慢慢的不那么排斥自己,怎么就突然多出一个张嚣张呢?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小乐就像一个蜗牛,有点风吹草动就缩进壳里不肯出来,眼见着有点出洞的苗头,现在全泡汤了。

    于役揉揉下巴,有点苦闷。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4
两个人的爱能走多远,不是取决于你们爱或者不爱,爱的深或者不深。

    而且取决于你爱的方式。

    人与人的社会价值观不同,爱情观自然也是不同的。

    难道说只是两个人交往了,结婚了,那样才叫两个人的爱么?

    不不不。

    有一种爱叫柏拉图式的爱。

    相爱,只是爱。

    与任何无关。

    但是,但是,但是。任何的一种爱都无法容忍背叛。

    沈梦溪,爱着王枚的沈梦溪。

    他是多么期望这个世界能有一片让人逃亡的辽疆,没有世俗,唯有爱相伴。

    哪怕是路遥马亡,也希望爱情干净的空澄透彻,丝毫杂质也无。

    可是,有么?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污浊,能有么?谁能容忍这样的地方存在。

    他的父亲病重,每日靠药物维持生命的机能。现在天冷的很,身体也显得特别虚弱,夜里听到父亲搂着肚子呻吟,声音隐忍。他突然连走到床边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是一张历经岁月沧桑的脸,痛苦而扭曲,他不敢看。怕自己没有能力去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生命如此坚强,却又如此脆弱,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会在那一天离开这个肮脏又美妙的世界。

    父亲的呻吟依然在继续,沈梦溪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他怕了,听到那个声音他就感觉自己在被凌迟,声声如刀,刮的他体无完肤,鲜血横流。

    最痛苦的不是你死,而是你爱的人在受苦,你爱的人他要死。

    你想过那种感觉么?你生命里最熟悉不过的人突然间死了,不是离开你,不是消失了,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连一缕青魂都不再存有。

    任你再是想念,一切也只是永恒中的一个奢侈。

    沈梦溪捂住耳朵,身体蜷成一团。

    泪就流了出来。

    死死的咬住被角,不敢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人在黑暗里无声的哭泣只会徒增压抑。

    他需要钱,大量的钱。

    可是,他没有。

    明明知道已经医不好了,可是想要挽留的心让他不能自己,多留一天是一天,哪怕是一秒钟也好,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

    死亡,也许对死的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可能对生者来说是痛苦的源头。

    翌日清晨,沈梦溪起床做饭,父亲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仿佛昨夜的隐忍和哭泣都不曾发生。

    一切与平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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