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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清晰可见。
见那白骨神君开始只是一身惨绿光芒护住己身,后来那护身法光,禁受不住玄阴真水的挤压,已然摇摇欲坠。这时白骨神君才好似看出厉害,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钵盂,其色惨白,宛若骨质,而且做工似乎也十分的马虎,粗俗不堪。不料就这么一个毫不起眼地小钵,咕嘟咕嘟的冒出丝丝缕缕红白相间的烟气,升腾至白骨神君头顶,好似顶棚,翻扣下来,竟然瞬间就给白骨神君空出一个丈许方圆的清静之地来。那红白烟瘴,渐渐凝聚,好似实质一般,无论那四外黑涛如何汹涌,却也难以奈何分毫。
这就好似波涛与礁石之比,虽然日积月累之下,波涛能够将礁石磨平,但是波涛决不可能,一下子便将礁石摧毁。
既然看见白骨神君搞出了这么一副乌龟政策,那干脆就先去收拾那个相对弱一点地乌头婆好了,反正都要收拾掉的,哪个早些,哪个晚些,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相对于白骨神君现在的四平八稳,乌头婆,明显就可以看得出,差了不止一筹。不仅法力不及人家,就是宝物也多有不及。乌头婆周身一团烟雾缭绕,四外还有两道惨白光华护持,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就此定住身形,不得不随着玄阴真水的律动,四处摆浮。
柿子自然是要先捏软地吃,绿袍脸上不禁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尽管谁也看不见。左手一抬,腕上那个紫润剔透,宛若水晶的镯子,化作一道龙型紫光,冲开四周波涛黑水,径自向乌头婆地护体烟霞撞去。
尽管声响如此之大,乌头婆已然被玄阴真水搅得头昏眼花,一时间却也没能发现。直到那
紫光撞击在两道惨白光华上,激起一阵闷雷之声,这头婆厉喝一声:“何方鼠辈暗算。”随说,便有一团灰色暗光,朝那道龙型紫光打去。
此宝乃是乌头婆自炼阴煞奇秽地天垢珠,除能污秽敌人飞剑、法宝外,并还发出一种极秽奇腥之气,闻到便即晕倒。乌头婆也估摸到了,恐怕是百蛮山绿袍老祖亲自出马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威势。使用此宝,也就是想将敌人宝物污秽,失却灵效。至于迷倒绿袍这等魔教宗师,却也不敢做如此奢望之想。
却不知这件紫光镯乃是盘牵洞府中,金鼎七宝中排名第二地宝物,根本不惧邪污。龙型紫光迎着天垢珠一击,妖光立被撞成无数烟缕,四下飞射。不过妖光虽破,残烟剩偻仍是奇秽极毒。绿袍随手弹出七点青碧灵焰,圈住一绕,光华一闪,顿时归于虚无。
乌头婆见天垢珠被敌人如此轻易破去,心中又急又怒。只是她鬼手秘法先前已然被破,此刻也施展不出,而七煞形音摄魂大法对于这等魔教祖师,也无疑是班门弄斧,偏偏想逃又逃脱不得,想要开口求饶,又丢不下这个脸面。再说,这绿袍老祖素来便闻是位心狠手辣之辈,恐怕求了也是白求,反倒平白丢了脸面。
绿袍自然不知道乌头婆脑中转过的这些个念头,现在只想速速将这些个胆敢侵犯百蛮山之人诛杀,务必形神俱灭,绝不姑息。两手一转,掌心收摄了数十颗玄阴水雷,随即一抖,全部向乌头婆那护体烟岚上打去,就听轰轰爆响之声,不觉于耳,一时间,乌头婆那四外护体烟瘴,顿时跌宕起伏不休,一副随时即将破灭地样子。一见玄阴水雷有效,绿袍随即默运法力,四周茫茫黑水之中,霎那间便凝聚出了无数的玄阴水雷。
乌头婆一张丑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怯色,十分平淡的看着四际茫茫的黑水,两眼瞳距之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欢喜得跳跃,亲昵的依偎在自己的身旁。刹那间绽放出来的一丝笑容,赫然透露着慈祥,就连那原本丑怪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些美丽。她知道,也许下一刻,就是自己覆灭之机,只是可怜自己那无人照看的孩子…
轰轰轰…一时间浪花千丈,波涛澎湃,数百玄阴水雷同时爆发,乌头婆原本停留的地方,已然被茫茫黑水所灌满,一片残缺的纸钱,孤独的飘寂在黑水之中,跌宕起伏,转瞬又不知去向。
几缕残魂,一片母爱,不如同去。魂魄离兮,天人离兮,母子离兮。
白骨神君此刻四周也经受着无数连绵不绝的玄阴水雷的轰炸,不过幸好他那只钵盂颇为奇妙,一时间倒也不虞有失。只是他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如此这般下去,恐怕还是难逃一劫,到底该如何是好。
犹豫半天,白骨神君决定还是放下颜面,毕竟性命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些,“绿袍道友,可能暂且罢手,听我一言。”
“白骨神君,但讲无妨。”绿袍言辞虽然恳切、和煦,但手底下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再次加了把劲儿,看来这白骨神君还是很闲,竟然还有功夫说话。
白骨神君见绿袍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心中早已气得三尸暴跳,只是碍于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我速无恩怨,我此番前来,也只是受那雪山老魅的蛊惑。素闻道友,恩怨分明,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甘心。”现在的软语相求,是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伺机报复,白骨神君暗暗的告诉自己。
绿袍笑笑,毫不介怀的说道:“我前些时日心肠倒软,神君如此说法,那时想必定然无事。只可惜的是,神君来晚了些,没赶上好时景。现在老祖我可是睚眦必报,更何况神君都打到门上来了,不将尔等斩杀,形神俱灭,又如何扬我百蛮凶威。”
白骨神君听到开头还以为有些希望,谁知,越往后越是愤恨,那等形神俱灭的恶毒之语,竟也这般娓娓道来,从容不迫,浑然自己已是囊中之物一般。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漫天的轰鸣之声,赫然而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由得愣了一愣。
待到瞬息回过神来,只觉得四周俱是土黄黄的一片,莫可匹敌的巨力,陡然压制住身体各个部位,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绿袍看看在里圭的五岳神光之下,已然被压成一张肉饼的白骨神君,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光华照耀在眼中,反射出的是丝丝寒芒。
第十三章 黎山寨
你们逃得快,绿袍心中暗暗计较道,若有所思的看东及,赫然正是鸡婆岭。
原来,笑和尚见到绿袍老祖突然现身,消去漫天光霞,一举收摄雪山老魅,接着又突然间掀起滔天巨浪,心中惊骇,自然是毋庸多言。看看这三个邪道有名的魁首居然也不是绿袍对手,暗暗思虑,虽然早就知晓绿袍老祖的厉害,非自己等晚辈可以匹敌,但以今日之见,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他的法力了。想了想,便与齐金蝉商量,还是趁机先回吧,此番情况也打探得差不多了,万一被绿袍老祖发现,恐怕难以脱身。
齐金蝉素来胆大,修行时日也不久,哪有笑和尚这般的见识,而且自命峨嵋独传的太清潜踪法外人绝难识破,调侃笑和尚胆小,说怎的也得多留一会,看到白骨神君和乌头婆的生死再说。笑和尚拗不过他,只得作罢。想想,还是不放心,便把此次出山之前,师傅赐下的一道灵符取出,情况一个不对,便运用灵符返回峨嵋山。这道灵符,乃是苦行头陀秘炼,为的就是笑和尚万一再遇到什么险情,能够护持他逃遁回来。
绿袍开始是把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唐石及雪山老魅等人身上,再加上太清潜踪法着实有几分奇妙,倒也没能发现笑和尚二人的形迹。但是后来将雪山老魅三人收拾掉后,绿袍突然心中一动,便默运元神法力。查看四周是否还有什么隐匿未曾现身的敌人。
这样一来,果然发现鸡婆岭上似乎有些不对,还未来得及动手,突然间,一道肉眼不可见地淡淡金光陡然从山头窜起,瞬息便消失无踪。看出乃是号称佛门第一神速的心光遁法,据说练至极至,心之所及,身之所至。这心光遁法向来以隐形匿迹。飞行神速而著称,若不是绿袍法力高强,恐怕连那淡淡的金光都看不见呢。
此事说来也是笑和尚二人命大,虽然不曾感应到绿袍当时正在运法搜敌。但是太清潜踪法却是神妙,就在绿袍发现不对的同时,他俩也心中起了警讯。笑和尚觉得不妙,连忙一展灵符。幸好二人逃遁及时。否则稍有犹豫,让绿袍有了准备,就算是心光遁法,今日恐怕难以善终。
绿袍自然不知道那在一旁窥视的乃是齐金蝉和笑和尚。但经此一来,心中也不禁起了警戒之意。道佛两家自命正道,素来不会无故窥视。莫不是已然有人准备对百蛮山下手了。哼!佛门也好。道家也罢。不管是谁对百蛮山起了不良之思,说不得总要叫他脱层皮下来。就让正道中人看看,什么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绿袍心中狠狠言道。
和煦的风,夹杂着微微湿润泥土的味道,吹拂在这个七八岁的绿衣童子身上。掀起片片衣角,偻偻发丝,谁也不知道他淡淡的微笑下,已然下定了杀戮地决心。
天道隐现,杀伐战,
你不杀人,人杀你,
唇角带起天真颜,滚滚红尘,杀杀杀…
南荒之境,虽然说是凶恶无比,除了那些修道练气,出入青冥之人,亘古罕有人迹。话虽如此,但是此地远离人间,朝廷不及,战乱不至,除了恶劣凶险的环境外,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块世外桃源。正所谓,苛政猛于虎也,有的时候,人比那些个毒物还有可怕。所以千百年来,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或迫于生计,或迫于仇敌等等缘故前来这南荒之地。当然,深入南荒是不敢地,但是在南荒周边之地,小心些却也能够生活的。
渐渐的,南荒边缘却是有了几分兴盛,虽然远不及中原之地,但是此地一无税务,二无战乱,倒也能够略得几许逍遥的韵味。不过此地毕竟不如中原之地,旁边就是那南荒险境,指不定哪天就有什么凶猛毒兽晃悠出来。所以此地村庄,都是建成一座座地山寨,而不是镇子,因为山寨能够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黎山寨,坐落在南荒边境一座小土丘上的小山寨,总共方圆不过五十丈许,内中住户也就三、四十人。这里住着的都是当年躲避战乱地李氏一族的族人,后来化名改性为黎,所以寨子起名就叫黎山寨。
黎山寨居于南荒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算是这南荒边境最古老地几个山寨之一。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靠地便是当初李氏一族,现今地黎氏一族,代代相传的武学。为了能在这南荒险境中生存下去,黎氏族人早在迁来之初,就定下
尽皆习武地族规,日后代代族人打小就要开始练习武
所以,千百年下来,就算黎山寨规模如此之小,实力也不是其余山寨能够比拟的。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是说这黎山寨就能够在这南荒边境一定确保安全了。千百年来,黎山寨也是历经风雨,几次惨遭灭寨之危,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顽强的延续了下来。只是那几次的险厄危机,导致了黎山寨诸多前人遗训失传,或许唯一保存完整的,也就是那借以安身立命的武学之术。
一个天无星月的晚上,满天的阴霾,阻挡了所有来自天外的光辉。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中,似乎连那夜虫鸣叫,也压抑了几许,不若往日般的“宏亮”。黎呈山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四周太过黑暗而产生的错觉。
渐渐的,无尽的黑暗中突然有了一团亮光,飘飘忽忽,橘黄色的。虽说不上是多么的明亮,但最起码能够驱除些许四周的黑暗,以及心中的不安。一个长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