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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仙子见季博使出化血分身之法,就知要逃,急忙先去追上一个化身斩杀,后又追上另一化身也自斩杀。结果才发现,两者皆都只是化身,略一思索,便已明白过来,此时再追已然不知逃向何方,只得叹息一声,径自向峨嵋方向飞去,此时还是需要跟主人家通报一声的好。
季博原来刚才看见情况不妙,知道正派老辈剑仙,飞行迅速,化血分身之法未必就能逃出敌手,于是自己甘冒奇险,隐遁在洞内,只是分出两个化血之身将青囊仙子引走,自己则后逃走。
其实只要青囊仙子只要待得片刻即可发现季博,无奈一时之间并未料到此举,再加上魔教化血分身之法着实迅速,稍有不慎即为逃遁,故此才急忙追赶上去。直到最后方才明白季博诡计,却早已人去洞空,逃遁无踪。
季博一时间逃遁也没有辨别方向,等到飞行一段光景,估摸着青囊仙子没追上来,这才落脚休息一番,自己定与其不死不休。如果说季博原先还存有什么玩耍的意念,那此刻就是真实的对这番现实的领悟,如果说前面提到要与峨嵋派不满之词还只是因为书中的缘故,此刻就是实实在在的感同身受。
季博暗自发誓,定要与那青囊仙子好看,不死不休!
回想及刚才一幕真是险之又险,到现在身子好似还直在发虚,那生死一线之间的滋味,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自己肯定是再也不想去尝试的了。
看来自己其实还是十分惧怕死亡的,想起在原先世界那种对生死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看来也只是一种假性的解脱之词而以。只是因为原先什么也没有,故此不怕死亡,不惧失去;现在什么都有了,法力高强,长生可期,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割舍不下,更何况是生命呢!
其实就是这样,人能轻生妄死,着实盖因身无所牵,意无所念,这等一无所有,对生命早已毫无了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后天会发生什么…。。生命中没有了火花,看似活着,还不如说是已经死了。
最哀莫过于心死。
第十章 接骨断续
季博看看自身这边狼狈的模样,心中更是大恨,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只是现在断却得左臂还是要尽快地接上才好,自己还没想到要去做个残废的地步,只是想来想去,知道的只有四处有这等断臂接续的灵药。
一处便是那北海无定岛陷空老祖那里,有炼就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倘能得到手中,便可接骨还原。只是那陷空老祖非比寻常,他那无定岛环圈无尽冰洋,鸟雀也难飞渡。并且这位老祖业已谢绝世缘,不与外人见面,就是亲身去求,彼此之间毫无交情,恐怕也是难以入岛一步。
二来则是崆峒山长臂神魔郑元规,此人剑术高强,另成一家,原为陷空老祖的弟子,只是心意狠毒,不为老祖所喜。十年前不知为了何事,师徒意见不和,老祖忽然要用飞剑斩他,被他师兄灵威叟知道,悄悄通信,叫他逃走。一面向陷空老祖苦苦哀求。为了此事,老祖怪他不该私通消息,还罚灵威叟面壁静跪三年。郑元规见立足不住,没奈何,投身到云南百蛮山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教下安身。后来奉了五毒天王之命,到云、贵、陕、川一带收徒弟,才在崆峒山暂住。听说他逃走时,便曾将陷空老祖的灵药盗走不少。只是此人也非熟悉,再则身怀诸宝,恐为所趁,无奈…。。
不过还是有两处可行,其一就是那西藏红鬼谷毒龙尊者,炼有一种接骨金丹;其二便是黄山五步云的万妙仙姑许飞娘炼有一种灵丹,此丹内不仅有陷空老祖所赐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还外加一百零八味仙草灵药,在丹炉内用文武符咒祭炼一十三年,接骨生肌,起死人而肉白骨。根行高深的人,只须寻着有根基的替身,比好身体残废的地方将它切断,放好丹药,便能凑合一体。
两厢比较一番,此处离黄山还是近些,季博心想还是去拿许飞娘处讨要灵丹吧,毕竟自己断臂未丢,早一刻接起,总归好些。而且此人向来广结旁门左道之人,为日后报复峨嵋派苦下心力,按照季博此等身份地位不愁那灵丹不能到手。
黄山古称黟山,相传中华民族的祖先轩辕黄帝率手下大臣容成子、浮丘公来此炼丹,并最终得到升天,唐天宝六年(公元747年),依此传说,唐明皇赦改黟山为黄山。
黄山可以说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并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于世。四季景色各异,晨昏晴雨,瞬息万变,黄山日出、晚霞、云彩、佛光和雾淞等时令景观各得其趣,真可谓人间仙境。正道中就有那餐霞大师在黄山文笔峰潜修。
许飞娘隐居的五步云,乃是黄山最高之所,也是最隐秘的地方。季博本并未去过,原先的绿袍老祖也不知晓确切方位,但幸好原著中曾经提到过。
季博遁光悄悄落至文笔峰上,此时不宜多事,疗伤要紧,此峰有餐霞隐居,还是小心的好。看四周情形,五步云应该便是在这对过的那面孤崖峭拔上,两厢中隔无底深壑,山势险峻。飞身过去,已然看出崖上果真设有禁制,此处必定便是许飞娘的隐修之所。
也不做忙,只是开口传音进去:“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还请许仙姑出来一见。”话罢,便在门口打起坐来,若许飞娘真在家,估计一时还开不了门呢。
话说许飞娘正在洞内练宝,突闻有人传音进来,知晓来人乃是绿袍老祖后陡是一惊,心想这厮不在百蛮山修炼来此处做什么,自己往日里假装与邪派诸人断绝来往,如若接待于他,岂不是多年苦心付之东流。可是这个老魔头向来,凶恶异常,不论此次前来还不知用意,如若直接开口不见,恐怕马上就要杀将上来了。此人为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魔法高强,练有百万魔兵,仅是而已倒也不惧他太多,但是风闻此老怪,近些年隐居不出,苦练了几桩异宝,更是修成了那颗第二元神化身至宝………玄牝珠。自己还有一件最厉害的宝物并未练成,恐非敌手。
左也不好,右也不行,真是两厢难煞了许飞娘。最后无奈,知晓绿袍老祖脾气暴躁凶狠,未免另起事端,只得出去一见,
出了洞府之外,看见绿袍老祖居然坐地调息,许飞娘甚是惊讶,外间一向传说此老怪何等凶残狠毒,自己出来迟了些许,虽苦思了几桩借口,还生恐他有什么举动,连法宝也都多带了几件,不想是如此情景,不禁愕然。
季博见一个三十岁许,身姿丰腴,神色曼妙的女道姑走出洞来,料定此人定是主人无疑,站起身来,微微笑道:“久闻许仙姑隐居的五步云,景色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听如此语气,许飞娘更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见季博衣衫狼狈,又断了一臂,心中却是有了几分了然,灿烂笑道:“老祖光临自是不胜荣幸,只是不知有何贵干。”
“无他,但求许仙姑灵药几枚,以接断臂而已。”季博也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见许飞娘出来许久也不见请及自己进去坐坐,知道她定是有所顾忌,假装不悦的,又冷哼一声:“看来仙姑是不欢迎我来此处的咯。”
许飞娘见绿袍老祖说出这番话来,又望着神色极是难看,竖着一双怪眼对自己不断冷笑。知道不妙,心中是万分无奈,强颜欢笑道:“哪里的话,是我怠慢了,还望老祖恕罪。”说着,手臂一躬,“里面请。”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季博冷笑连连:“你也不必如此不情愿。”抬手止住许飞娘的话语,又自说道:“你的心意我已然知晓,故此也不怪罪于你。只是今日来此求药,我不愿承你人情,故此告示你日后玄机。”
“区区接续灵丹不足挂齿,更谈不上什么恩情,我这就命人取予老祖。”许飞娘说完,又自叫到一声:“司徒平,去将为师的接续灵丹,取几颗出来。”
季博也先不说什么,只等灵丹来后,将手臂接上,再告以许飞娘日后祸福。
第十一章 苦孩儿
未及片刻,就见后堂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身着一身黑,长得骨秀神清,虽不算多少俊美,却也颇有一番风采。
季博一见此人陡然一愣,急声问到:“许仙姑,不知此子是何人。”
许飞娘见季博如此急切惊讶的神态,也是一愣,若不是因为自己知晓此子身世来历,定还以为季博与他有什么关系呢,随口笑道:“此子乃是贫道的大弟子司徒平,跟随贫道已有几年,不知老祖此问乃是何意。”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以,好奇而以…。”季博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神情定是太过惊讶,以致许飞娘有了些许疑心。
此时其实倒也怪不得季博颜形于色,盖因这司徒平长得太像一个人了……………季博自己。不是像现在绿袍的样子,而是跟原先季博的模样简直是一般无二,若不是年岁小了许多,季博就恍如看见了自己一样,着实不能不令他吃惊。这样一来,季博的心思又改变了许多,原先只是准备告诉许飞娘,她那徒弟司徒平乃是日后她的对头克星,应该立刻铲除为妙。只是现在见了司徒平的模样,季博却也是不再有此般想法了。
拿过司徒平奉上的灵丹,就着断臂之处一抹,然后将断臂按上,一口真气喷上,转眼断臂就已然连上,灵丹之名果然不是虚传。断臂业已接上,季博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容。
许飞娘见季博断臂已经接上,心想还是让他早些离开方是正策,莫不要被那餐霞看见,又生事端。还在想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季博离开…。
季博见许飞娘那双眼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神色,就将她的心思猜中了一二分,也不说破,只是笑道:“老祖我有一事冒昧,不知当将不当讲。”
许飞娘心中暗骂,你这老鬼,既然开了口,难道我还能不让你讲不成,故作虚伪。脸上却是笑容绽放,连声说道:“老祖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那老祖我也就不客气了,”季博伸手一指许飞娘身旁站立的司徒平,“老祖看此子根骨颇为上乘,想要收此子为徒,不知仙姑能否割爱。”
闻及此言,许飞娘倒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想到季博会有此等要求。本来这司徒平也不受喜爱,平素就与正派诸多往来,也算出司徒平有心叛她,但是她存心歹毒,不但不说破将他处死,反待他比平日好些。除自己的机密不让他知道,乐得借他之口,把许多假事假话当真的往外宣扬,好让敌人不加防备,她却在要害处下手。准备正式出面与峨眉派为难时,再取司徒平的性命。
只是此时还正是用司徒平之时,若就此让季博要走,岂不是浪费自己往日诸多心机,主意一定,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貌,开口哭诉道:“老祖好意,贫道自是知晓,无奈师徒情深,舍他不得,还望老祖原谅。”
季博就自看她做戏,也不点破,一味冷笑不止。
许飞娘见及此计无用,挥手先叫司徒平退下,便想对季博说个清楚,实在无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平刚一退下,还未及许飞娘开口,季博径自说道:“老祖我知你遁迹黄山,虽绝口不提当年报仇之事,但实则是一心想替你师兄混元老祖报仇,在此用意也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随时探听峨嵋派的动静。我知你五十年苦修,法宝虽没有你师兄的多,本领反在其之上。也知你并不惧怕餐霞,只因有一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