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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主客这才分别坐下。
许飞娘此时整了整容装,略微有些尴尬的笑道:“奴家一时失态,却是叫老祖见笑了。”
绿袍摆摆手,正色的说到:“这才显出仙姑真性情,与混元道兄也是伉俪情深,实属难能可贵。”这个马屁,能稍微拍下,还是拍下的好,说好听的,总归没人会嫌弃的。
许飞娘笑笑,话锋一转,“不知老祖此番前来,却是有何赐教。”
绿袍:“老祖我与仙姑虽然相识不久,但自问缘分却深,故此,老祖我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这次前来,乃是听闻仙姑与紫云三女素有交往,不知对否。”
许飞娘眼波一转,心头寻思道,这紫云宫位于深海地窍之内,罕为人知。若非近几年,那三公主经常出游交了几个朋友,相互介绍之下,自己才会结识,在此之前却也从未听闻,不知此老从何而知。“奴家却是有幸跟紫云宫三位公主略有薄交,不知老祖此番询问却是为何。”
“呵呵,有一秘宝名曰天一真水,据说乃众水之精,一滴之数便可化为湖泊。仙姑可有耳闻。”绿袍眨眨眼,略带调皮样的笑答道。
天一真水,许飞娘暗暗思付,这分明就是紫云宫秘藏的宝物,此老竟也知晓,莫非…想那紫云宫藏宝无数,更有昔年天一金母遗物,此老恐怕是动了心思。此番找我,难道是前来一齐商议谋取的吗?还是先探探口气再说。许飞娘故作沉思状的想了想,方才用一种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这天一真水,听闻乃是紫云宫秘藏的宝物,只是奴家却是没有见过,也不知,正确与否。”
绿袍点头,肯定道:“不错,这天一真水,确实乃是紫云宫独有的宝物,别无他处。”
“哦,那不知老祖说出这等言语,莫非是对那天一真水,大有兴趣。”许飞娘掩口轻笑的问道。
“仙姑真是七巧玲珑心,一点就透,不瞒你说,老祖我确实是有需要用那天一真水之处。”言语之间,绿袍倒是大有夸奖之意。
许飞娘故作不解的问道:“那不知老祖此番前来找我,又与此事有什么关联呢。”
绿袍也不兜***,直言不讳道:“老祖我是期望仙姑能够从中帮忙联络。”
听到绿袍不是想要谋划紫云宫,许飞娘那颗上下悬着的心终于夹杂着一丝丝的失落,慢慢的安定下来。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那不知老祖需要多少呢,看看奴家能不能有这么几分薄面。”
“一瓶”绿袍答道。
许飞娘本想这天一真水虽是宝物,却对一般人无有什么用处,凭借自己与紫云三女的交情,倒也能够讨得些许,自然乐得做个免费人情。只是此刻一听,绿袍竟然所要一瓶之多,要知道这天一真水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紫云宫内也就秘藏了几瓶而已,即使再没什么用,也是秉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却也不会这么慷慨法。皱了皱眉头,过了片刻,方自叹息道:“一瓶之多,这个恐怕…还望老祖恕贫道无能为力。”
绿袍闻言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无妨,无妨,老祖知道所求是多了点,不如这样吧,仙姑可否带我去紫云宫一行,与她们日后也可结一方外之交。说不定这么一来二往之下,便自有了交情,主人也许就愿意了。”
“这倒容易,待奴家稍作收拾,便与老祖前往紫云宫一行。”这个忙倒也容易帮,不管绿袍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最起码,这个要求是不容许飞娘推托的。不过许飞娘却也不会认为,绿袍老祖定然会像他嘴上说的那般慈善。要知道此老可是凶名在外已久,虽然自己与他结交下来,却也未曾发现什么太过凶狠的行径,但是许飞娘素来坚信一点,空穴来风,决然事出有因。绿袍老祖现在这般,只能证明他或许比较会伪善自己。
绿袍拱了拱手,笑道:“那就有劳仙姑,有劳了。”
许飞娘忙自回礼道:“老祖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那不知老祖准备几时动身。”
绿袍想了想,“越快越好吧。”
许飞娘调侃道:“老祖倒是心急啊,嘻嘻…既然如此,奴家也就不便拖拉了。”转过头对站立一旁的三眼红猊薛蟒道:“待为师走后,你却是要在家好生看护洞府,平日里也不要去外面多加走动,以免又生事端。”
薛蟒忙自点头不已:“弟子明白,还请师傅放心。”
“恩,你知道就好,尤其要小心对面文笔峰的餐霞师徒。”许飞娘最后还是要叮嘱了一句。然后方才对绿袍笑道:“老祖,我们这就出发吧。”
绿袍点点头,便与许飞娘一同走出洞府外面。就见许飞娘,也不动作,一道青色剑光,乍然而起,骤然奔向东方。绿袍微微一笑,纵身化作经天长虹,一柱绿光,直追而上。
第六章 拜访紫云宫(下)
天色向暮,一轮红日,渐渐低及海面。东海之上,平波万里,一望无涯,只有无数飞鱼、海鸥穿波飞翔,涛声哗哗,更没停歇。
忽见西北方天空中似有两点霞影移动,两道遁光一为青、一为绿,疾如星飞电掣,平空飞坠于一座岛上。那岛仅有十丈方圆,四周遍植各种琼花异草,芝兰桂树,临近便可闻及清香馥郁之味,与四外略带腥湿清爽的海风却是别有不同,自显一番妙韵。
岛中央有一六角亭阁,朱琉碧瓦,四根红漆亭柱,分立一方。亭上书有“延光亭”三个镏金大篆,里面置有一石桌,四个石椅。只是此处乃是东海万里之内的深处,方圆周围数千里内,也无人烟,就连那可以立脚的片土寸石也无,为何此处却是有建有一座亭阁呢,不禁令人有些不解。
先前两道光华,早已落于岛上,现出两个人来,一个体态丰腴婀娜的美貌道姑,一个却是位仅有七八岁的绿衣童子。正是欲去紫云宫拜访的许飞娘与绿袍老祖,只是不知为何落身于此。
许飞娘领着绿袍老祖,一边往亭子内走去,一边四处观望着,也不知早巡视什么。
绿袍不禁有些奇怪,忙问到:“仙姑不知在找什么呢。”
许飞娘转头笑答道:“此处便是紫云宫设立的迎仙岛,专门招待来客,带路入宫。不过平素都有人值守,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不见人影。老祖稍待,贫道且来唤上一唤。”
直至许飞娘连喊数声之后,方才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急急忙忙的叫道:“来了,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一簇花丛中钻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来,身着一袭道袍,只是此刻有些狼狈,不仅道袍上沾满了泥土花瓣之类的,而且原本用玉簪别住的发髻,此刻也是凌乱不堪,脸上更是不知在哪染上的什么颜色,青一块,红一块的。
许飞娘一见此人模样,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
那人似乎认识许飞娘,见被笑话,也不生气,这是神情不免有些尴尬,一般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行头。稍稍理顺之后,那少年忙对许飞娘道:“原来是许仙姑驾到,三位公主以及冬秀小姐可是叨念您好久了,弟子这就送您下去。”说罢,走向亭中,也不知使了甚么法术,一团五色彩烟一闪,立时现出一条有十丈宽大,光华灿烂的道路。
此刻许飞娘见着这个通道,对绿袍说道:“这乃是紫云宫三位公主练就的千里神沙道,共有四十九个阵图,变化无穷,端是厉害。”
绿袍笑笑也不答话。
此刻那个少年转身笑道:“弟子已经通知宫内之人,此刻神沙法阵业已停止,许仙姑有请,恕弟子不能远送。”
“有劳了”说完,许飞娘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与那位少年。
那少年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客气,便自收下,一边连声说道:“多谢许仙姑厚赐。”
许飞娘笑笑,“那贫道这就下去了。”招呼一声绿袍,足下遁光一起,径自向神沙甬道中飞去。
绿袍与许飞娘飞至并肩,开口笑道:“仙姑真是大方。”
许飞娘媚眼一瞥,“老祖莫要取笑贫道,那等简易之物,也就赐予弟子辈们玩耍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神沙甬道虽有千里,但是许飞娘二人,遁光却也不慢,不及盏茶的功夫,眼前顿然一亮,睛往四外一看,到处都是金庭玉柱,琼宇瑶阶,火树银花,珠宫贝阙。
原来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后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
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时有玄鹤丹羽,朱雀金莺,上下飞鸣,往来翔止。阵阵清风过处,枝叶随风轻摇,发出一片琤纵鸣玉之声。与这许多仙禽的鸣声相和,如闻细乐清音,笙簧迭奏,娱耳非常。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问。也不知是人工砌就,还是天然生成,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有的堆霞凝紫,古意苍茫;有的横黛笼烟,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兰丛生,因风飘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绣合。再细看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越显得瑰奇富丽,仙景非常,气象万千,目难穷尽。
许飞娘初来之时也曾为此奇景震撼,见到绿袍此时面有动容,不禁调笑道:“老祖此地如何,贫道自来此之后,方明世间真有可比那天上宫阙之地啊。”
绿袍嘿嘿一笑,“不错,比老祖那百蛮山穷山僻壤的地方是要好多了。”
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卍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
许飞娘轻车熟路的领着绿袍就顺着一条玉路行去,遁光神速,不过片刻,便见前面路转尽头处,现出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
许飞娘临近殿前,便自降下遁光,向绿袍介绍道:“此殿名为黄金殿,乃是三位公主昔日练法之处,那丹炉便是紫云三女炼那五色神沙之物,如今移在殿前,当作陈设。现在这黄金殿,却是专门用来招呼客人的。”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殿内传来,“姐姐怎的还不进来,如此见外做什么。”两个妙龄少女此刻业已从殿内走出。两人俱是一袭白裳轻纱,除去式样有所不同外,材质却是一般无二。都自面带笑容,欢喜之意,溢于言表,真是貌比花娇,肤同玉润。
其中一个身材稍微高挑些,瓜子脸,丹凤眼,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忽然见到许飞娘身旁还有一个童子,不禁有些奇怪道:“姐姐,这是何人。”
绿袍听声音,就知便是先前说话之人,见问及自己,也不开口,且先就许飞娘介绍。
第七章 初游紫云宫
许飞娘带着绿袍来到紫云宫黄金殿外,殿内突然走出两位妙龄少女。
许飞娘自然是认得二人,忙欠身行礼道:“三公主、冬秀姑娘,好久不见。今日前来拜访,乃是想要介绍一位好友与二位认识。”说着,伸手一指绿袍,“此老乃百蛮山绿袍老祖,因闻说紫云宫地处深海地窍甚是神奇,特来见识一番。”
二人,一个身材高挑、嘴角一颗美人痣、妩媚绝伦;另一位个子稍微矮些,长相甚是圆润,一副未语先笑得面容。不过两人早先却也没有听说过绿袍名号,而且见他一副童子之相竟然还自号老祖,不免觉得有些滑稽。行礼也仅仅就是象征性的那么一下子。
绿袍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