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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花园别墅。
滕言寡已经几天没有回了?
安以若记得外面的天空黑白更替了五次,窗户是敞开的,风中带着细雨的清凉吹动着白纱窗帘,如烟如雾,在无声无息的飘舞,安以若环抱着自己窝在沙发上,肌肤白皙晶莹,眼光如秋水,天朗气清的日子连续三个多星期之后,今天终于下起了毛毛细雨。
门外端着饭菜的两个佣人面面相觑,安以若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的吃过了,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她们有时能把饭菜送进去,可是端出来的时候也没怎么动过,这样的情况大宅的管家大概已经跟滕言寡通过好多次电话了吧,窗外的凉意沁进来,沙发里,安以若面无表情。
可是滕言寡根本就没有踏进来过,那次大怒之后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以若以为,大概是他对她的兴致没了吧。
夜色浓浓,细雨绵绵。
失落感将她包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由蜷缩着变成了躺着,神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夜里冰凉,有一只温暖宽厚的手,轻轻撩拨她额前的碎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于是身体一轻,可是她就是昏沉的睁不开眼睛。
睡梦中听到房间里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迷迷糊糊要了几次水喝,总有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水喂进她的嘴里,当安以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头晕沉的厉害,而且全身发软,以为是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从被子里伸出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觉得手背有微微的刺痛,安以若奇怪的抬起手来。
看着手背上竟然有一个小针孔,周围还有点微青,她默默的闭上眼睛,回想着昨晚迷糊中听到的动静与感受,难道!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软着身体下了床。
谁知佣人早就等在房间门口,一听见房间内有动静了推开了门。
“哎呀,安小姐,你怎么起来了!”佣人急切的走了进来扶住安以若,“我生病了?”安以若虚弱的跟佣人确定。
“是啊,昨天先生回来了,进来发现安小姐躺在沙发上发了高烧昏睡过去,后来请了医生到家里替小姐挂瓶。”
滕言寡回来了?
“他人呢?”
“先生回公司了。”
“哦。”又走了……
见安以若一副失望的样子,佣人立刻解释:“昨天先生都在照顾小姐,一夜都没睡呢。”
“是吗……”那么睡梦里迷迷糊糊要水喝的时候都是滕言寡在喂?
雨也不过就下了昨天,安以若往外头看,又是天朗气清了,她以为是了解他的,不过看着样子,他的脾气就向这天气,捉摸不透。
“安小姐,你身体虚弱,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有什么想吃的想做的就让我们来做。”说着佣人扶着安以若坐回了床上,她也就顺从着又躺下,实在是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我去把粥端来。”
“不要了……”安以若拒绝,佣人脸色为难:“可是这粥是先生亲自熬好的,说等小姐醒了就端给小姐喝。”
安以若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说这话的人,滕言寡亲自!
她是幻听了吗?
佣人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滕氏集团大厦。
滕言寡的手机握在手里,明明文件就摊开放在桌子上,可是哪里有心思看,只是一直盯着黑漆漆的屏幕出神。
安以若,这个女人……
想起第一次与她的相遇,那天也是这样的盛夏时光,阳光炙热的透过医院的每一扇透明窗户洒落在医院的白色地板上,医院的走廊上,滕言寡遇上了她。
那个时候她才大学毕业,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的是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到透明,眉头皱着,愁容满脸?失神就那样直直撞上了一直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的他。
她惊讶的抬头之时,滕言寡才发觉到她黑白分明的眼底竟全是悲伤跟痛苦。
滕言寡的心被揪的紧紧的,从来未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
这感觉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甚至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对她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
滕言寡觉得从遇到安以若的那一天的那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觉得爱情充满了生命力。
只是……安以若却是属于宋启诚的。
完完全全的属于宋启诚。
现在她醒了吗?医生说她今天会醒,那现在应该是醒了吧,他熬得粥呢?她是不是喝了?或者恼他那天那样对她,而拒绝喝。
怎么?他是后悔那天那样对她么?滕言寡苦笑,平时做事雷利风行,对安以若,他怎么就那么的没出息了。
明明是她错了,是她瞒着他去见宋启诚,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了,她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他她见过宋启诚,前一天他才气她离开了大宅,第二天她竟然就若无其事的跟宋启诚见面,试问谁遇上这样的事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原本压制下来的怒气又缓缓而来,他扔开手机,接着拳头狠狠的就落在了办公桌上,心里面怄的要死。
挣扎了半响,他还是拿起了手机,不过不是打给安以若,而是拨通了大宅的电话。
这时安以若已经出了房门,不愿一直躺在床上,在楼上缓步,这些天在房间里闷的太久,一场病后身体虽然没力气,但是她觉得自己更需要走走,不然整个人会不会发霉生锈。
‘叮铃铃’电话的响声让安以若停下了脚步。
会打这个电话的人从来只有滕言寡一个,为什么不打给她的手机呢?安以若表情变的复杂,然后往楼下走去,这时肖管家正好接通电话。
“您好,滕先生。”肖管家是背对着安以若的,她的脚步很轻,所以不知道安以若的到来。
“安小姐已经醒了……也……”感觉到有谁在轻拍他的后背,肖管家停止了说话转过身来,安以若就站在他的身后,肖管家手里拿着听筒,安以若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指着肖管家手上的听筒,肖管家立刻将听筒转交给安以若。
手机那头突然没了声响,滕言寡不悦的皱眉。
“肖管家!”安以若才将电话放在耳边,另一头就传来滕言寡低沉的嗓音,其实也就几天没有听到过而已,安以若却因为这个声音心中泛起小小的波澜,脸上扬起安静的笑意,肖管家看着情形,立刻低头离开了。
安以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可是却没有说话。
“肖管家!”久久没有回音,滕言寡再一次喊到。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并没有挂断,信号很好,可是里面就是没有人说话,滕言寡不悦的问:“怎么不说话!”
这时安以若才缓缓的开口:“因为我不是肖管家。”她说这话是有些调皮的,所以电话里面这么久都没有声音是因为他喊的是肖管家,所以作为安以若的她没必要应是吗?
“……”闻声,滕言寡那端沉默的不再说话,安以若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好像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呼吸,等的有些久了,安以若曲起双腿,斜靠在沙发上继续等,脸上扬起的笑却是越来越明显,他一直都不挂电话,她也不挂。
这些天的抑郁都慢慢的消退了不少,一旁的落地窗半开,外头的阳光灿烂,风轻轻的淘气的从半开的门穿进来,拂过安以若的长发。
“咳咳……”她忍不住的轻咳起来。
滕言寡立刻回过神来,电话在一楼!
“安以若,你生病了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出来干嘛!”他的语气非常的冷冽,但是安以若听着却觉得很窝心,鼻子酸酸的,眼眶不由一红。
“言寡,你回来吗?”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是很想看见他的。
“不回来!”依旧很不开心,安以若嘴角动了动,隐隐的又咳了几声。
“安以若,马上回房间躺着。”滕言寡命令她。
安以若捂着嘴巴:“那你晚上会回来吗?”她竟然也有这样执着他会不会回别墅的时候,可是滕言寡心里就是气不过:“不回去!”
15撕 ①⑤
他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今晚就真的回不去了。
安以若无奈的轻咳着,这男人啊,她明明都把台阶铺好了的,他怎么就是不走下来呢。
“安以若!”电话那端已经开始咆哮了。
“知道了,那我挂了。”安以若笑着挂了电话,这头滕言寡还拿着手机,手机里已经嘟嘟两声回到了界面。
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要那么肯定的说不回去!
夕阳的余辉洒进了滕言寡的办公室,他看着外面的天际,已经开始从红色变成了绛紫色,太阳落下去了,殷秘书之前来过一次,之后就离开了,都下班了,公司里现在除了保安大概也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连吉米也不见踪影。
他打开了桌上的一盏灯,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殷秘书离开之前送进来的,滕言寡整个身体都靠在椅子上,手搁在椅子扶手上,下巴搁在手背上,也不知道沉思什么。
吉米将车停在滕氏集团楼下,车子停稳了,吉米急忙的下了车,然后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了车门,他向车里伸了一手,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提了一个袋子,紧接着他退后几步,安以若便下了车,手里同样提着袋子。
就在两个小时前,安以若突然打电话给他,询问滕言寡还在不在公司,之后安以若让他去别墅接她,还在电话里头千叮万嘱:‘不要让他知道。’
隔着袋子,吉米还能感觉到温度,吉米在心里想:这下滕言寡还不高兴死,这么多天的气也应该消了。
陪着安以若来到滕言寡的办公室前,他将袋子交给了安以若,安以若笑着接过,朝他做了一个谢谢的嘴型,目送吉米转身离开,安以若本来打算敲门的,可是心里却突然想恶作剧一下。
往后退开了不少,然后才轻轻的去推那扇门。
滕言寡此时正在因为不能回别墅而烦躁,突然听见‘吱呀’一声,他不悦的往门口看去,正在想谁不要命的跑来当炮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不少。
安以若没有走进去,也没有发出声音,迟迟看不见人,滕言寡皱眉:“谁!”他闷吼!他的声音很不温柔,安以若在外面听的都吓了一跳。
安以若又把门轻轻的合上,滕言寡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看着那门,没过多久,那扇门又被推开了,然后再被合上。
合合开开好几次终于让滕言寡站了起来,他往门口走去,听见他的脚步声,安以若立刻往旁边藏去,滕言寡伸手握住门的柄将门打开,眼前一片漆黑,除了外面透进来的灯光之外什么都没有,心里立刻就觉得奇怪了。
可是,这里不可能有风能把门推开。
就在他沉下心来思考的时候,耳边能听见脚步声向他靠近,滕言寡表情一冷!在安以若两只手伸向他的一刹那,滕言寡往旁边一躲,一只手强有力的制住了安以若,并且将她反手钳制住。
安以若本来想吓吓他的,可是哪知滕言寡竟然都不看清楚人就下重手,因为疼痛,安以若手里的袋子应声而落,嘴巴里也痛的叫出声来。
滕言寡脸色猛的就变了。
安以若!
他手立刻就松了,安以若痛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