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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一个清脆的嗓门随着一阵脚步声来到厅外,一个身材窈窕、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
“容伯母。”
“容姨。”在座的三个人尽皆起身行礼。
“嗯。”沈三娘眼珠一转,用一种非常委婉的口气道,“我有话想对飞扬说,你们……”她满怀歉意地望着面前的三个人。
“我们……出去走走。”既然沈三娘这么说,其他三个人自然很识趣地站了起来,西门毓秀与容飞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跟着跨出了厅门。
“飞扬。”待三人远去,沈三娘和颜悦色地道,“菁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安排?”
“什么安排?”容飞扬不动声色地道。
“飞扬,”沈三娘语重心长地道,“菁儿是个认真的好孩子,你可不能随便玩玩就算。况且她又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这样的身份跟咱们正是门当户对……”
“娘,”容飞扬蹙起两道剑眉,“什么随便玩玩?我和毓秀……”
“飞扬!”沈三娘板起脸,“到现在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如果你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去碰菁儿……”
“娘!”容飞扬哭笑不得,“我根本就没碰过南宫菁!自从有了毓秀以后,我再也没碰过别人!”
“可是……”沈三娘愕然,“我看得出来……菁儿她已不是……这真的不是你做的??”
“千真万确。”容飞扬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究竟是谁?”沈三娘无限失望又万分惋惜地道,“唉……好好的一个姑娘……”
“小容!!”一个人从外面飞快地窜进大厅,后面还跟着两个困惑不解的人。
“出什么事了?!”容飞扬骤吃一惊,“是不是南宫菁她……”
“不是。”齐诺摇了摇头,说话间仍有些气喘吁吁。“我们……本来打算去后院逛逛,可是……才走了一半,云大哥就突然象发了疯似地一个劲儿往回冲,我们只好跟着他一起跑回来了。”
“什么叫‘发了疯似的’?”长长吐了几口气的云驭水不满地道,“小诺你真是越来越不会讲话了。”
“你跑那么快究竟有什么事?”容飞扬好奇地问——自己这个儿时玩伴很少会有冲动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云驭水宣布。
“什么?”
“就是南宫菁身上的那股香味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容飞扬无力地道,“就算你想起她是在哪里买的香粉也不用兴奋成这个样子吧?”
“不是的。”云驭水道,“不是买的,这种香粉是自己特别调制的。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对于她用的药我一向很有研究——”他神情凝重,“据我所知,会用这种香粉的天下只有一个人。”
“难道是……”西门毓秀与容飞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名字。
“不错。”云驭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就是徐玉娟。”
“什么?!”齐诺失声惊呼。
“啊——”赏月居内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飞雯!!”厅中众人齐齐变色。
第八章
今天一早吃完饭后容飞雯便拉着南宫菁来到了赏月居。不知怎的,打这次见了南宫菁后,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
“容姊,你看……”南宫菁喜笑颜开地向容飞雯展示她新买的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手镯。
“唔……”容飞雯怔怔地打量着对方秀丽中透出几许妖媚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兴起了隐隐的陌生之感。以前……南宫妹子笑起来的样子好象……没有这么艳丽……
“容姊、容姊……容姊!”发现容飞雯心不在焉的模样,南宫菁连声娇唤。
“……南宫妹子,”容飞雯如梦初醒,栗然回神。“这个手镯真漂亮。”她慢慢笑开了脸,“不过上次我们一起在洛阳珍宝阁买的那个也不错。”
“珍宝阁?”南宫菁凝眸思索。
“你忘了吗?”容飞雯诧异地道,“就是那个绿色的翡翠镯子啊。你不是很喜欢的吗?怎么最近都没见你戴呢?”
“容姊,”南宫菁嫣然道,“我既然买了这个镯子,自然要换下那个旧的。男人们不是都说女人是最喜新厌旧的吗?”
“也许这一点我跟你不太一样,”容飞雯缓缓地起身,离开南宫菁身侧,面对面地直视着她。“你究竟是谁?”
“容姊?”南宫菁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她,“我是你的南宫妹子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一直觉得奇怪,”容飞雯盯着她道,“为什么这次你的变化这么大?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我原本还以为是因为我哥的事给你的打击太大,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假冒的——南宫妹子一向称呼我‘容姊姊’,从不唤我‘容姊’。”
“容姊不也说我有了很大的改变吗?”南宫菁勉强笑道,“只是一个称呼……”
“只是一个称呼当然不能确定。”容飞雯截道,“不过……南宫妹子根本没有在珍宝阁买过什么翡翠镯子——那个镯子是我买的。”
“……”南宫菁不说话了。隔了片刻,忽然幽幽地笑了起来,“象你这样直性子的人居然也会给人下套,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此刻她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许多,显然已恢复了本来的嗓音。
“我以前的确不会提防别人,”容飞雯道,“可是……”她神情一黯,“每一个受过骗的人多多少少总会提高一点点戒心的。”
“呵呵……”南宫菁唇角漾起一线笑意,说不清是喜是悲是妒是怨。“没想到你对咱们门主还真是痴心一片,到现在还忘不了他。”
“你……”容飞雯幡然变色,“你是……无双门的人?!”
“你到现在才想到吗?”南宫菁笑眯眯地道,“看来你确实不怎么聪明。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她好整以暇地道,“本小姐就好心地告诉你,我叫徐玉娟。”
“‘药仙’徐玉娟?!”难怪——江湖上人尽皆知“药仙”的易容功夫乃是天下一绝。容飞雯张大了嘴,“你……你不是……司徒……不二的……的……”
“我们曾经是情人。不过在我们是情人以前,我就已经是他的部下了。”徐玉娟深沉的眸内蓦地闪过一丝凄楚,只不过心情紧张的容飞雯压根没有去留意。
“那……那南宫妹子她……”这么问的同时,容飞雯的心头倏然升起一个极其强烈的不详预兆。“你的脸……为什么跟她……”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徐玉娟悠悠道,“我就让你好好地瞧瞧。”说着,一把撕下脸上的一层面皮用力冲着容飞雯抛去。
“啊——”容飞雯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地往旁一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猛然醒悟过来。“这……这……难……难道……就、就是……”
“不错。”露出真面目的徐玉娟有着一张与南宫菁极为相似的脸,整个轮廓乃至笑起来左边脸颊的一个小小酒涡也是一模一样,无怪她能够扮得这么象。“这就是我用南宫菁的脸所特制的人皮面具。”徐玉娟波澜不惊地道,“否则又怎么能瞒得过那些老江湖的眼呢?”
“你……”容飞雯愤怒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你好残忍!”
“哼……”徐玉娟刚摆出一副“这算什么”的表情,便发现自己已身陷重重包围之中。窗口与门统统被人堵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人人盯着她的目光皆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徐玉娟!”与云驭水一左一右倚在门边的齐诺大声道,“你跑不了的。”
“我干嘛要跑?”徐玉娟媚眼如丝,“只是我要奉劝各位一句,你们最好不要进来,不然我就不敢保证容大小姐的安全了。”
“你以为你一定能赢得了我?!”容飞雯怒目而视。
“我根本不用和你动手。”徐玉娟嫣然道,“容小姐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的绰号吧?方才咱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药,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发作了。”
“你……”容飞雯才吐出一个字,突觉心口一痛,整个人捂着胸口踣倒在地,痛得满脸俱是冷汗,柳眉紧蹙、银牙暗咬,哪里还说得出话?
“飞雯!!”沈三娘眼见爱女如此痛苦,登时红了双眸。
一旁的云驭水脚下轻动。
“云庄主,”徐玉娟娇笑,“我知道这区区一种‘绞心’你还不放在眼里,不过……”她手掌略扬,“如果再添上这个呢?”
“半步断魂散?!”云驭水面色丕变。
“不错。”徐玉娟道,“云庄主医术高明,要解这‘半步断魂散’当非难事,只不过……半步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让容小姐服下解药呢?”说着,她面含得色地游目四顾,眼光在掠过西门毓秀之时充满了一股凌厉而深切的恨意。“西门宫主的武功当称得天下第一,可惜的是,我跟容小姐离得近了点,你却离得远了些,不知西门宫主有没有把握在我下毒之前先杀了我呢?”
西门毓秀沉默不语。依目前的距离,的确不能说有把握,而且,事关容飞雯的性命,他更不能轻易冒险。
“你想怎么样?”容飞扬沉声道。
“容大少问得好。”徐玉娟笑靥如花,“我只要你们放我脱身便可,谁也不许来追。”
“好。”容飞扬与西门毓秀对视一眼,两人当先让开了路。“你走吧。”
齐诺和云驭水同时齐齐退了开去,沈三娘只是焦急地望着躺倒在地的女儿,无暇他顾。
徐玉娟眼珠一转,足尖一点,飞快地飘至半空,在梁上翻身一折,忽地对准下面的容飞雯洒下了一蓬白蒙蒙的药粉,趁着外面的人冲进屋里救人的瞬间撞破了屋顶急速遁去,片刻已不见踪影。
西门毓秀是第一个闪身进房的,徐玉娟抛下药粉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容飞雯的身侧。在容夫人沈三娘的惊呼声中,他不急不徐地拂了拂衣袖,霎时,半空中那片白色的药粉随着一股气流尽数坠落在远处的地板上,未曾沾及一人。
云驭水匆匆蹲下身,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容飞雯口中,只一会儿功夫,心痛即止,气息也逐渐趋于稳定。急得团团转的沈三娘见状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再瞧瞧被西门毓秀弹开的那堆药粉,不禁感激地瞟了他一眼。齐诺好奇地伸出手想将地上的人皮面具捞起来细看,却被容飞扬喝止,待云驭水上前仔细察看确定无毒后才捡了起来。
“这个……”齐诺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人皮做的吗?”
“是的。”云驭水肯定地答。
“如此说来,”容飞扬沉吟,“南宫菁定是已经遭了毒手。”
“都是我不好!”喘息刚平的容飞雯忍不住掩面哭泣,“如果不是我带她去黄山,她就不会死……这全是我害的……呜呜呜……”她愈哭愈伤心,干脆把头埋入自己母亲的怀里不停地抽泣。
“飞雯……”见爱女的情绪相当激动,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沈三娘只得冲着在场众人打了个招呼,半扶半抱着带她离开。
“唉……”隔了半晌,云驭水叹了口气,“没想到南宫菁已经……唉……”说至此,又是一声叹息。
“那……”齐诺想了想,苦着脸道,“南宫风来的时候咱们究竟该怎么对他交待才好?”
九月廿三。
申时。
这几天容飞雯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大家很能了解她的感受,尽量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