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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得意洋洋的从我头上轻佻的飘下来,“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瞧你为我那个心痛的样子,这几天一直想引起我的注意,这招欲擒顾纵我很满意,我破例和你约会,但是每天只能有半个小时。”
我僵住,嘴角又开始抽。
只见那个人眉毛挑个不停,琥珀仁闪闪发亮,看上半脸到很正常,狂傲自恋得不得了,可是下半脸的鼻血还没完全止住,怎么看都很猥亵。
我努力让嘴角回归原位,“你想多了,外面人已经散了,你可以滚了。”
那个人指指自己的鼻血,“你要我报警吗?”操,阴险卑鄙的美帝国主义来威胁我。
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打人,不要再打人。
将他的一只手臂举起,我无限忍耐的,“你上楼,我去看看有没有冰块。”
邪少一手拿帕子捂着鼻子,一手举着志高气昂的就上楼去了,一副攻占了南京的样子。
没有冰块,我打了凉水上楼。
邪少已经大肆肆的躺到床上。
我拧好毛巾,递给他。他居然将眼睛闭上,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盯了半天,如果我捂死一个祸害,不会判我枪毙吧。
狭长的眼睛慢慢睁开,淡淡的琥珀瞳眸睨视我。
我惊奇的发现,他瞳仁可以变颜色,越变越深,最后变成了黑色。原来第一次看见他不是我观察不仔细,是他的眼睛有问题。
俊逸的脸上露出顽皮又神秘的笑容,“小航,我是不是很帅,你喜欢我是吧。”
“搞笑,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喜欢你呢?”我只是小小的暗恋我们老大一下,就在实习期还没分到他的部门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了。由此可见,我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从来都不问我,是害羞怕和我讲话吧。”笑眯眯的。
“我没兴趣知道。”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林勒恺。”
我拿毛巾盖住他的脸,使他看起来特别象一具遗体。起身,鞠躬“愿你永垂不朽。”
毛巾被重新拉下来,嘴角拉得老大,“你真聪明,很有自知之明,我最怕女人爱上我了。你呢,就绝对没有机会的。”
我翻白眼,就知道,我要是个花痴,不知道被这个人玩死几次。“恐怕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语气突然淡淡的,神情漠然,“那到不是,我又不喜欢你,告诉你真名有什么关系。”
我无语,难道你喜欢我就要告诉我假名字,这人脑袋坏掉了,开始说屁话。
下床站起来,“我走了。”帝国主义的脸说变就变。
我松口气,尽量不要表现得太高兴,终于把这个大清早就莫名其妙跑来想整我的瘟神送出门。
手机中斯文的声音,转入我的耳膜。“小航,我在九江了。” 是老大打来的。
“吖?”不会是为了我吧……我自多的窃喜。
斯文的声音藏了点淡淡的笑意,难道我的情绪这么明显?电话那头都能感觉到?“我来分公司办点事,还有老总叫你和我去趟上证交易所。”
我果然是个自做多情的孔雀。“哦,那我的箱包帮我带来了吗?我只带了休闲服和笔记本电脑。”
因为不定时的随时出差,部门每人都在办公室存了个箱包,里面是两三套公司制服,万能的,去哪里都可以穿。
老大温和低沉的,“我带了,后天上午我开车来接你,直接去机场,营业部的人会去机场取车。你准备好。”
“知道了,不过后天我要交钥匙,还要去医院看个朋友。”说好那天下午要去接林叔出院的,只好去道歉了,不能一声不响走了,别把林家老帅哥的心脏病呕发了。
“那我去医院门口等你吧,我以前来过,知道那个地方,你去了直接上车走,十一点,会不会太急?”
“没问题。”
那边停顿了片刻,“假期过得怎么样?”
被某人搞得一团槽,“还好啦。”
又停了片刻,“早点休息吧。我挂了,后天见。”
“好。”就这样啊,小失落了一下。
又使劲打自己的头,我不做花痴,不做花痴,他是我老大,他是我老大。
第六章 瞬间
联络好房东交钥匙的时间,我还是自觉的将小楼打扫了一遍,难得他这么信任我,让我一个人独住,从来没有打扰过我。
摸摸酸痛的腰,终于搞定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想动干净的灶台,数数小钱钱,出门吃饭。
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夜色中的轱岭街心花园,人声嘈杂。我远远绕过,心里打着小九九,要不要再卖点纪念品土特产什么的呢。
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扶着路灯杆正在大吐特吐,呕吐物浓烈的酸粹味让从旁边的人皱眉而过。我正要绕开,那个人转过身靠在路灯上喘气,看见我,嘴角微微一撇,“同志,我们真有缘分啊。”
居然是林勒恺。
不孝子,老爸还没出院,居然又去喝酒。“我倒希望从没遇见你,遇见你的人都会倒霉。”
过去扶他,站都站不稳了,对我不会构成危险了吧。“亚力没和你一起?”
林勒恺歪着脑袋,好想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
我死命的拉他,“快走,不然城管大妈来了,罚钱是小事,要是让你把这些都吃了,问题就大了。”
他皮皮的,“那我只好吃了,我腿软走不动了。”
我翻个白眼,倒霉。将他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往肩上一搭,撑起他。
他大脑可能已经不能专业的控制四肢,轻而易举的被我带走。
这里离他住的大宅还远,他比死猪还重。逃离现场以后,我打了亚力的电话,将他扶到僻静的街拐角长椅上坐着等。
颀长的身子坐不往的往下滑,一溜烟滑到地上,我手臂穿到他腋下将他拖起来坐好,又滑。
我无奈的抬起左胳膊绕过他的后颈,稳住他那侧的肩膀,右手抵扶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稳坐住,他毫不客气的倒过来,靠着我的肩。我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我老要被吃豆腐。
还在微微喘气的身躯散着浓浓的酒味,又好像隐隐有点酸粹的味道,我转过头,仔细查找了一下,抽出纸巾,将他嘴角残留的呕吐物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他仰在我肩上,黑黑的头发擦到我的脸上,颓散的头发下黑瞳罩上迷雾,语气变得朦胧,“喂,你不要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喜欢你。你没有机会的。”
我睁大眼睛,“我不是看在林老帅哥的份上,才懒得理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是花痴吗?
黑瞳淡成深棕色,“我长得这么帅,你会不喜欢我?”
我表情睥睨,“不好意思,我恰好不喜欢帅哥。”
深棕又变成淡棕,“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如果我喜欢你呢?”喝成这样,还不忘捉弄人。可见捉弄人是他的本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你这种恶劣性格的男人,谁喜欢上你不倒霉一辈子,被你捉弄得死去活来,还要不要活。”
工作虽然紧张,但我的生活很充实,很轻松,自从碰到这个人,脑袋里天天绷着革命斗争的弦怕被他整到,累死人了。
淡棕重新变成黑色,我警惕性瞬间提高了一万倍,果然。
“我不捉弄你,你喜欢我怎么样。”
有完没完啊,“林勒恺,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老不放弃捉弄我呢?”
难测诡异的表情终于再现江湖,清逸俊秀的五官满是傲慢不屑,“我是好心好意,你应该感谢我,让你的心变得坚强,将来你被男人甩了,才不会去自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美国阔佬,你这种长像,要懂得把握机会。”
我大怒,什么屁话,将他推倒在地,“烂香蕉,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黄皮白心烂到心的烂香蕉。找个美国阔佬,去死,你很了不起吗,整人我可以当你是小孩子容忍你,居然侮辱我的人格,如果不是看在林叔份上,我扁死你。狭隘无知的烂香蕉。”
烂香蕉彻底烂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任我痛骂。
一辆车驶来停下,亚力匆匆下车,要将他扶起来,见他沉重软绵的,惊叫了出来,“少爷,你怎么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用这招,每天都来,不累吗?
亚力焦急的托他站起来,他虚开眼,头无力的侧过来,“ 没什么,喝了酒头晕,不小心摔倒了。”灯光下脸色吓人,脑袋一侧隐隐的泛出红色。
我吸了一口气,手抚过去,暗红的鲜血粘乎乎的,看看地上,有块砖角欠在花圃角上,正是他刚刚倒过去的位置。
惨,这次真的受伤了。还是那句话,帝国主义都是不经打的纸老虎。
我紧张得血液全部凝固,扶着他,“ 林勒恺,你怎么样?你怎么样?说句话。”
一只手臂挂上我肩膀,重量压在我身上,“ 同志,我受伤了,可能要牺牲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马上又想哭,“不会让你牺牲的,我送你去医院。”
他低低的咕哝,“如果我牺牲了,你要把我葬在高岗上,将我的坟墓向东方。”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大笑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沉重的头抬起来,柔顺的头发下,黑眸专注的凝视我片刻,微笑的嘴角很柔软,另一手臂也挂上来,趴压在我身上。
然后头倒在我肩上撒娇似的轻轻擦了两下,“小航,我好象喜欢上你了,你带我去抢救一下吧,我觉得自己对社会还是有用的。”
我下意识抱住他无力的身躯,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亚力,大脑一阵晕眩,突然觉得自己也需要抢救一下。
该抢救的,都抢救了。
人仰马翻后,在医院观察了一夜,医生宣布病人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之所以没醒是因为他喝多了,回家静养两天就好。
我脸上抽搐着被亚力理直气壮的抓来,负责看管床上躺着的这个祸害。
亚力的理由很简单,他要回去照顾先生,其他的人他不放心,少爷说了喜欢你,所以你是照顾少爷最合适的人选。
脑袋上缠着的白绷带,使祸害看起来少了很多凌厉的气势,睫毛细长柔软的闭着,微微的低烧让他的脸淡淡的潮红。
还好,还好,伤得不重。我也不怕被刑事起诉了,凭我和老帅哥的关系,民事赔偿也可以免了。
床上的绷带头动了动,慢吞吞坐起来,“我想喝水。”
我赶紧送上水,还有药,“医生说你醒了就给你吃,退烧的。”
长眸惺忪的喝完水,“亚力呢?”
“去看你爸爸了。”
疲惫的阖上,“每次睁开眼,都没有一个人。”
难道我不是人?翻白眼,“对,这里没有任何人,我是幻像。”
不出声的垂着眼,散乱的头发看起来稚气又脆弱。
我咳了一下,“你躺回去再睡会吧。”
琥珀仁变成黑瞳,深邃难测的抬起来,“我头痛。”
我走过去摸了摸,“这里吗?”
腰突然被抱住,头埋在我的怀里,“小航,我喜欢你了。”
我晕了,我又要晕了,果然是个祸害。一醒来就开始了,“美帝国,不,林勒恺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声音嘟囔的,“你身上很温暖,靠着你好舒服,我好困,想睡觉。”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