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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提醒,而是一项暗示,警告他准备承担顶撞她的后果。
“又骂我该死?呜呜,你才该死!”小篆不服气,眼泪狂涌。错的明明是他,他还有脸骂她?
“我说的是上官媚。”他愤怒地解释,落入设计好的陷阱中无法脱身。
“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她的声音更大,边哭边吼。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可能对心爱的女人付出那么多的关怀与温柔。她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应该只会爱一个女人。
原来,她错得好离谱。
不安靠著自艾自怜的情绪发芽茁壮,张牙舞爪地长为藤蔓,缠绕著她的心,勒紧了她的感情。她的胸口好痛,受不了这样的转折。
她太天真了,或许在黑子骞的眼里,先前那场缠绵,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他根本没放在心中。
但是……但是……呜呜,那是她的真心真意啊!要不是真心爱他,她绝对不可能跟他做爱的。她全心的付出,没想到竟把贞洁给了一个已婚男人。
小篆不断想起,先前那女人的神情;当她瞧著他们时,表情仿佛痛不欲生,漂亮的眼睛里充满绝望。
老天!那女人一定是很爱很爱黑子骞。看见心爱的男人抱著赤裸的女人,那模样明显地刚经过一番云雨,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
那黑子骞呢?他爱不爱她?
小篆不敢询问这个问题,怕答案会让她更加难受。
黑子骞任由她打著,浓眉仍是皱得死紧。
“小篆,冷静点。”他站在原处,没有阻挡她的拳头,任由她发泄情绪。
上官媚的诡计设得太过精巧,让小篆先入为主地产生怀疑,如今他的任何说明都会被视为狡辩,她绝对听不进去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证据”来,那才足以釐清眼前复杂混乱的状况。
“我不要冷静。”小篆尖叫著,胸口愈来愈痛,泪水哗啦啦地乱流。“你已经娶了她,那我是什么?”她无法不在意那个冠上他姓氏的女人。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已婚的事实。
“别无理取闹,你才是我的女人。”他简单扼要地回答,准备离开卧室,去找寻“证据”。
如果可以,他也渴望顺便招掐断上官媚那纤细的颈子。
小篆不肯让他离开肇事现场,因为愤怒,她的手脚倒是意外地灵活,见他想离开,她迅速攀上他强壮的颈子,靠在他耳边尖叫。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可恶,姓黑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当你的小老婆!”尖叫的回音,足以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在这里等著,我可以让你看看证据。”黑子骞顺手扯起被单,故技重施地将她捆起来,推回大床上。
“我不要看什么证据,你要让我看什么?另一张结婚证书吗?”
“好好待著,不许离开。”他厉声嘱咐著,决心快刀斩乱麻。
他曾经在众人面前宣布信任她,难道这个小女人不肯也回馈他一些信任吗?她的彻底否认,证明她对他的信任有待加强,而那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乱。
“该死的,你再绑著我试试看!黑子骞,你别走!给我回来。”她尖叫著,在大床上扭曲翻动,愤恨地踢著腿。
然而,黑子骞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他离开了,小篆才允许自己缩在床上,狠狠地大哭一场,哭到双眼通红,头昏眼花,嚎啕大哭才逐渐转为嘤嘤啜泣。滂沱泪雨后,她趴在床上,用床单擦擦脸上泪痕,命令自己不可以再哭了。
她恨极了黑子骞的欺骗,更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男人。
胸口的巨石愈来愈沉重,小篆心中没有主意,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在最难受的时刻,家人的脸庞浮现脑海。她突然间好想家,想抱住家人痛哭,一起咒骂那个该死的黑子骞!
身上还绑著被单,但这些束缚却不能阻止她。她蠕动著,狼狈地跌下床。
在地上又啜泣了几声后,小篆以毛毛虫的方式,坚决地蠕动著,持续往屋外前进。她决定,用爬的都要爬离黑子骞的身边。
“小篆,出来吃饭。”白心绣在外头喊著,忧心忡忡地敲著门。
“呜呜呜……”里头持续传来哭声。
“小篆,有你爱吃的糖醋鲤鱼喔!”白心绣讨好地说道。
哭声不减,存心跟肚皮过不去。
“小篆,出来吃饭嘛,别哭了,再哭会哭坏身子的。”
哭声继续,偶尔传来因为哭泣过久而造成的打嗝声。
两兄弟从餐厅中走来,看著莫可奈何的母亲。“小篆还是不肯出来?”行书问道,儒雅的面容上也是愁眉不展。
白心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听著门内的哭声,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几小时前小篆回到家中,进门就扑抱著她,边哭边说,半天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季家上下一阵哗然,个个目瞪口杲。
白心绣万万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打成,小篆非但没有捞到金龟婿,还在被人吃乾抹净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有了老婆。这下好了,原来她看走了眼,看上的好女婿早就被人订了,她任由黑子骞扛走小篆,等于是把女儿推入火坑啊!
唉!想不到她白心绣竟然也会看错男人。
“她还在气娘卖女求荣,不肯出来吃饭?”楷书凑上前来问了一句,擦擦嘴角的食物残渣,家里的人全都没有食欲,娘又抱著陪罪的心态煮了一大桌,刚好全祭了他的五脏庙。
白心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楷书耸耸肩膀,溜离现场。
但是才走到门前,他马上又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那个……那个……”他吞吞吐吐,此手划脚,半天说不出下文。
“哪个?”白心绣皱眉。
楷书张开嘴,大概被吓呆了,咿咿哑哑地说的不知是哪国的语言。
“说!”行书陡然厉声喝道。
那声暴喝倒是把楷书吓得回魂,让他恢复了语言能力。“黑子骞来了!”他大声宣布道,躲到行书背后,再探出头来。
那声宣布,让季家变得一片死寂,就连房里连绵不绝的哭声,此刻都停止了。
黑子骞缓慢地踏上阶梯,步履稳健,气势惊人,阴鸢的表情在在暗示著生人勿近。他的眉头深锁,黑眸显得更加锐利,很明显正处于心情恶劣的状态下。
白心绣闪身站在他面前,挡住小篆的房门,决心将功抵过,说什么也不让这家伙有机会再去伤害小篆。
“谁让你进屋里来的?”她质问著。
“季先生。”黑子骞淡淡地说道,视线锁住门扉。
“真是的,他怎么跟我唱反调?”白心绣跺脚,还是仰起头。“不管是谁让你进来的,我不许你再踏前一步了,马上滚开,不然我叫警察了。”她警告著。
“娘,叫警察可能也没用。”楷书探出头来,小声说道。
“我是来找小篆的,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谈清楚。”黑子骞缓慢地说道,耐性正在迅速消失。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白心绣硬是挡在门前。
他黑眸一眯,站在原地甚至没有举步,那危险的气势就已经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小篆,出来。”他徐缓地唤出她的名字,知道她正在里头倾听。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家养的女儿,绝不会去当你的小老婆!”白心绣叫嚣著,跟先前急于把两人凑成堆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小篆,别让我再说一次。”黑子骞的声音变冷,冰冷的愤怒甚至可以穿透门扉。
气氛凝滞,空气僵硬得可以用刀子划开,他的不悦竟有著这么强大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白心绣为了女儿,不怕死地踏上前一步,还想要虚张声势地把黑子骞赶离这里。但是嘴才刚张开,行书就扯住她的手臂,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我们先离开。”行书说道,扯开母亲。
“但是……”白心绣不肯离开,焦急地看著房门。
“娘,你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别插手。”行书一手扯一个,把母亲及弟弟扯离战场。
贴在门上的小篆慢慢地打开门,仍是不时吸吸鼻子,双眼哭得红通通的。
“谁让你离开那间屋子的?”黑子骞严厉地质问,瞪著她。几个小时前,当他好不容易拖著“证据”回到房里,却发现她已经不知去向,那时他愤怒的吼叫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上官小姐好心派人送我回来的。”小篆仰起头,无畏地看著他。她才不怕他呢!这个骗子,就只会大吼大叫来骗人。
想到他那可恶的骗局,她的眼圈又红了,珠泪滴了下来。
“我就知道是她。”黑子骞恨恨地咒骂著,黑眸中迸出杀意。留那个狡诈的女人活著,绝对只是个祸害,若不是看在上官厉的分上,他绝对已经把上官媚碎屁万段。
这一切的误会,都是上官媚设计出来的。她非要看见,他为了解释一切而焦头烂额,才肯满意。
“你又想骂她吗?我告诉你,她和善又亲切,比你这个凶巴巴的骗子好多……啊……”小篆的严词声明,到最后变成了连声惊呼,黑子骞拒绝当听众,握住她纤细轻盈的身子,直接就往肩上扛。
“闭嘴。”他不耐地说道,不想多费唇舌解释。只要她亲眼看到“证据”,误会就能迎刃而解了。
小篆拒绝听他的命令,她双手双脚乱搥,扯开喉咙大喊:“放开我啊,你这不要脸的骗子,放开我啊!”
她的声音传得很远,邻居们也纷粉探出头来。按照往例,碍于黑子骞杀人似的目光,根本就没人敢踏前一步,所有的人,全都静默地躲在一旁,目送小篆被危险而愤怒的黑子骞掳走。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绝世”的大楼内却是灯火通明。
黑子骞大步地跨入了办公室内,继而毫不客气地把扭动挣扎的小篆往地毯上一扔。
“啊!”她跌在地上,臀儿痛极了,眼中含著泪,连忙伸手去揉。“你把我掳到这里来,到底还想做什么?”她质问著,愤怒反倒把先前的痛苦情绪淹没了。
“有些事情,必须好好解释清楚。”他简单地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把你想说的那些鬼话都收回去,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翻过身,在地毯上挪得远一些,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这大概就是结束了,她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目睹了那场精心设计的戏码,才会跟他牵扯上关系。如今,他们也该在这间办公室里,作一个了断。
她恨极了他,不愿意再见到他。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会想到自己所受的欺骗,以及自己有多么地爱他……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是欺骗她的,她却还是无法彻底消弭对他的爱恋。
“那个女人要找的,并不是我。”黑子骞淡淡地说道,黑眸望著她。
小篆嗤了一声,才不肯相信这种鬼话。“难道你要告诉我,跟她结婚的男人不是你?”结婚证书上明明就有他的名字啊,他难道想拿这种蹩脚的谎话来骗她?
“的确是如此。”他却点点头。
在小篆困惑的同时,一旁通往内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的头发较长,在颈后绑成一束,薄唇上噙著笑,慵懒而优雅。
“季小姐。”他打著招呼,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眨了眨眼睛,接著很用力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