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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我很后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封絮怔怔地被他抱着,听见这话心里那仅存的一点对过去的怀念都没有了。这个男人,心里明明喜欢的是别人,明明已经为了别的女人伤害她到这种地步,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居然还有脸对她说这种话。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服气她真的和邓雅淳有交际?还是另有其他计划?封絮已经不敢再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发现真正喜欢地是她才这么做,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也不会再相信他。
“你放开我。”封絮使劲踹他,努力挣扎着,可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停车场的一角,黑色的轿车后面,费铭紧紧抱着封絮,试图稳住她的情绪并做一些挽回。既然现在邓雅淳已经知道那件事是他干的,那接下来绝对有一场恶战要打,封絮将是这场战争里最强有力的棋子,也是他必须从别人手里夺回来的城池。
她可以帮到他的地方太多太多,只要她咬定她和邓雅淳有关系,那不管对方怎么辩解都苍白无力。反之,被前妻和前妻可疑的“出轨”对象合起来揭穿,费铭将孤立无援,一败涂地。
只是,这个过去很温顺听话的女孩似乎已经无法再变回去,她将自己摘得很干净,理智得让人害怕,不管他做出什么她都不为所动,就好像那一年的相处他们俩都是逢场作戏,毫无感情一样。
就在费铭思索时候,从他和封絮所在不远处传来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得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眼看着就要到达车子这边。
在公众面前,费铭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所在那人即将走到这里时,他松手放开了封絮。
封絮得以解脱后立刻打开车门跨上了车,再抬起头时看见邓雅淳出现在车的那边,和费铭面对面站着,她瞬间愣住了。
邓雅淳双手抄兜站在封絮的车边,表情随意地睨着费铭,瞧不出喜怒。他脱掉了西装外套,穿着件宽松的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开得很休闲,露出了里面漂亮白皙的锁骨。
漫步到费铭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个人的距离,邓雅淳要比费铭高一点,所以看着对方时是在俯视,这让本来就气场不如他的费铭越发不自在,有点想要先离开的想法。
不远处的停车位上,任苒坐在费铭的车上,看见邓雅淳出现,立刻下车朝这边走来。所以,这场两个男人的对峙加入了一个女人。
“邓雅淳!”任苒忽然出现在邓雅淳背后,看着他大声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邓雅淳蹙眉回头看向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好像的确哪里有点熟悉,但记忆里完全没印象,应该是长得太大众了吧,所以他直说道:“不记得,只有一种你的五官太普通的感觉。”
任苒一口气没喘上来,被他气得脸都红了,双拳紧握气冲冲地朝前走,那模样好像要跟他干架似的,她提高音量道:“好,你不记得我没关系,那你总该记得你小时候在美国的事吧?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当时的性格多古怪,你的母亲又做过什么事吗?”
邓雅淳脸上的散漫在她这句话说出口后微微凝滞,他目光锐利地盯着任苒,薄唇开合微笑道:“oh my god,这位小姐说话这么不走心,将来会后悔的。”
任苒笃定道:“我不会后悔,后悔的会是你。”
邓雅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iing(有趣)”便拉开封絮的车门上了车,对一直在看戏的封絮道:“走了。”
封絮知道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虽然她心里对任苒口中所谓的邓雅淳母亲做过的事,以及邓雅淳童年是个奇怪小孩的问题很好奇,但还是二话不说直接开车走了。
费铭见邓雅淳走了,走到任苒身边道:“你说的这个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讲过?那个时候邓雅淳和你说过什么?他那时怎么了?”
任苒看了他一眼,道:“与你无关,走了。”
费铭看着任苒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眼前她的背影仿佛与封絮重合。看来邓雅淳真的是他的克星,只要他一出现,不止是任苒,连封絮都能被他勾走,他们不成为宿敌都辜负了这份孽缘。
不过,真遗憾,那位地位高贵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他和任苒,这也实属正常,小孩子的记忆本来就不牢靠,那又只是一年内发生的事,他不记得也情有可原,贵人多忘事嘛。
不记得,总归不会对他有坏处。费铭微微勾唇,上前去开车了。
而另一边,封絮提心吊胆地开车,时不时看看邓雅淳,好像怕他怎么样似的。
邓雅淳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的思绪都规整了起来,暂时安放着回去再想,嘴上提起其他的话题,转移她的思绪:“看你刚才对费先生的态度,应该是彻底走出来了,我很高兴。”
封絮被人提及伤心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其实她心里到底难不难过,恢复了没有,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别人都无从评价。不过她也没反驳邓雅淳的话,只是继续保持沉默。
而邓雅淳对于自己的话还有补充,他接着说:“只要你不是强颜欢笑就行。”
封絮缓缓把车停在红灯前,脸上有被说中心事的尴尬。
邓雅淳瞧出来,安抚道:“放松,感情这种东西谁都不能收放自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封絮无奈笑道:“其实我真的没事,邓先生不用安慰我。当那个人和我没有关系,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天空不断响起雷声,雨点一颗颗落在车的挡风玻璃上,好像人的心情一样,下着小雨。
邓雅淳看着车窗外的天气,轻声说道:“在阿拉伯,太阳是无情的代表,月亮才是慈悲,而相对晴天,雨天才是好天气。”他微笑,巧妙地缓和气氛,“今天是个好天气。”
封絮点点头,算是赞同他这句话。这人就是有把黑说成白的本事,她佩服他。
其实刚才对着费铭,她看似潇洒,心里还是很无力的。毕竟相处过一年,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被背叛的心情好像刀子一样割破她的尊严,让她很无法面对。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再见他,封絮发现自己除了一点因为曾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而产生的自卑以外,就只有完全对他失去了兴趣这个事实。
当她的身边常常出现一个比费铭各方面都要优秀很多的对象,人的自保本能会让她不自觉地将注意力转到这个人身上,这样可以避免她想太多过去的旧事徒增伤怀。
这种痛苦转移法很有效,但也有很大的弊端。
最大的弊端就是,当事人会很容易喜欢上对方。
第十二章
费铭发现自己公司最近开发的几块地出现了点问题,有的是建筑上的材料紧缺问题,有的是本来几乎谈好的合作商忽然要终止商谈,总之就是让他焦头烂额。
说不怀疑这是邓雅淳搞的鬼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变着花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再不愿意面对也必须得承认估计是邓雅淳出手了。
他试着查了几个合作商公司的后续发展,发现他们的地都卖给了同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是瑞亨旗下的,这就什么都清楚了。
坐在办公室里,费铭静静地转着笔,桌子上的文件他看都没看一眼,眼睛一直看着空白的前方,心里在想什么面上不露半分。
就这么呆了几分钟后,他拿起手机给任苒播了电话。
任苒正在准备午饭,接到电话有些疑惑,问:“这个时间找我有事吗?”
其实,最初费铭打算离婚,全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不一般,长大后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这好像是他单独的想法,任苒并不这么认为。她的心另有所属,这也是费铭为什么会冒险让邓雅淳成为出轨丑闻男主角的原因。
他不过是想既离了婚,也抹黑了邓雅淳在任苒心目中的形象,一箭双雕罢了。
事到如今,费铭失算于封絮的绝情,自身难保,也没能得到任苒,实在倒霉。他没料到封絮转头就直接把他供给了邓雅淳,这是他最大的错误。如果不是这样,他满可以有时间去处理好这件事,只怪封絮断得太干净利落,完全有违于他对她的认识,让他措手不及。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吧,邓雅淳厉害归厉害,但人总有弱点你说对不对?
费铭垂眼看看手里的笔,勾起了嘴角,道:“没什么,就是看你在做什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任苒瞥了一眼厨房,也挺懒得做饭,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费铭起身拿了外套准备离开公司。临走之前,他看见了办公桌上他和封絮的合影。合影上封絮笑得腼腆又娇俏,那么漂亮,和他那么亲密,可现在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也是,的确是他做得不对,她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费铭微微颦眉,直接把照片扣到了桌子上,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从邓雅淳没有在舆论上反击费铭可以看得出,他是个不怎么在意媒体的人。
又或者说他是非常在意个人形象,所以才不会在一开始就到媒体上很没风度地和费铭“吵架”,那会让限制他今后的选择。
具体是什么选择,他也不清楚,总之现在不是直接对媒体宣布他和封絮毫无干系的时候。
邓雅淳更喜欢在对手最在意的东西上打击对方,比如费铭很在意自己的事业,那么他就从他最在意的事业入手,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手段,去媒体上吵架太掉价了。
封絮并不知道邓雅淳和费铭已经默默地开战,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并没波及到她这里,现在最令她头疼的,是桑寻给她安排的相亲。
说实话,在封絮这个年纪,经历过一次短暂到不行的婚姻,在媒体上落了个难听的名头,要去找下一个男人恋爱是有点难的。
封絮马上就要迈进三十岁大关,父母因为介绍费铭给她令她走到今天这步的事很内疚,一直不敢再主动给她介绍对象,所以就拜托了和她一起长大的桑寻,希望桑寻可以找个条件相对来说不要比封絮高很多,或者比封絮低一点的男士,这样比较好掌握,不至于再闹出费铭那种事。
费铭已经成了封家的禁忌,谁都不愿提起这个人,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桑寻作为封絮的好闺蜜,当然对这件事义不容辞,甚至不惜奉献出自己一直很想试一试的对象,但封絮好像还是不怎么乐意。
“大小姐,呆会你可别摆出现在这副表情来,要不肯定得把人家吓走。”桑寻指着封絮的脸道。
封絮摸摸自己的脸,问:“我是什么表情?”
“好像死了没人埋你一样的表情。”
“……我哪有!”
桑寻叹息一声:“面对现实吧姐妹,你已经这样了,别再挑剔了,难不成还做着能找到个像邓雅淳一样的男人的梦?天下间有多少女人没做过这样的梦?可能实现的有几个?邓雅淳这种男人太少了,而做美梦的女人太多,轮也轮不到我们的。”
说着话,桑寻就带封絮进了一间咖啡厅,她约了封絮今天的相亲对象在这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