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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心儿冷冷的转过头来,突然暴出一个夸张的微笑,“要不要心儿告诉诗韵郡主,说少爷您前些天为了避而不见,假装生病的事情呢?……或者告诉魁星王爷,少爷您谎称事物繁忙,其实是游山玩水,而不去赴他的酒宴呢?还是告诉池巍那个大猪头,说少爷您不吃他好心采来的草药,并把它们全部偷偷丢光……还是……”
“心儿……”,骋风几乎是 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提……”
心儿得意的笑着,望着骋风无奈的脸色,突然开口说到,“不过少爷,不要怪别人会看你发呆,连心儿看了到您,有的时候也觉得少爷俊美的有些不象话呢……”
“心儿……我这就跟夫人说,心儿想嫁人想的快疯了,我想,夫人再怎么舍不得,也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
“少爷!!!你……”
心儿羞怒的跺脚,转头拿着药碗准备离去,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池巍你个大猪头,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
“呃……那个……”
“什么那个那个的……快滚出去啦……”,心儿正好一肚子气没处发,可怜的池巍就成了出气筒,被心儿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
“心儿……”,骋风皱了皱眉,温煦清越的嗓音缓缓传出,“池大哥前来,定有急事,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哼……闪开啦……”,心儿不知怎的看了他呆呆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撅了撅嘴,一把将他推开,走出屋去……
“呵呵……心儿就是这样,池大哥不要见怪……”,骋风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整间屋内仿佛都瞬间明亮起来……
“呃……”,池巍呆了一下,低下头,红云飞上粗犷端正的脸,“不会……”
骋风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开口问道“池大哥前来,可是商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第十章
“恩……”,池巍抬起头来,正色说道,“前些日子,在扬州城中开了个流月钱庄,虽然声势和规模都不差,但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今天扬州分部的人来报告说,‘流月’钱庄在不足半月的时间已经开了四家分号,并且已经垄断了扬州极其郊县的米庄,而且目前正在筹备开酒楼和客栈……”
“哦?……“,骋风挑了挑眉,沉吟着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风……我们……”
“东家是谁?”骋风突然放下茶杯抬头问道。
“哦……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估计实力不弱……”
“恩……我知道了,有劳池大哥费心……”
“风……我们该怎么应付?……”
“先暂时静观吧……如果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大家也可以在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公平竞争……”
“如果他们是有意冲着我们来的呢……”
“哼……”,骋风冷笑了一下,优雅的起身走到窗前,俯身栽下身边翠绿的兰叶,在手中把玩着……“如果真是那样……找出他们的动机和弱点……将他们全部毁灭!!”,他轻轻随风一晃,眼看着翠绿硬挺的叶片,转瞬间蔫黄,从骋风修长的手中划落……
池巍吓了一大跳……一直以为温文和煦的骋风,除开相貌俊秀出色外,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从来没有想到他有如此出神入化的使毒技巧……果然人不可貌相……
“风……我一直有一事不明……”
“恩?”
“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将权势财富看的如此重的人……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扩展家业……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是吗?”骋风淡笑着看向一脸迷惑的池巍,缓缓的开口……
“冉家的一切,我根本不稀罕……我要的,只有一件东西……”,骋风轻轻的说着,清澈明净的眼神变的格外温柔……“那是我唯一要守护的东西……唯一的……”
他静静的转头望着雨中不停飘摇的垂柳,不再开口说话……氤氲朦胧的眼睛,停留在不知名的远方……是的,宇……我会为你守护着冉家的基业,等着你,从我的手中全部拿走……
看着他的表情,池巍仿佛明白的什么似的,悲伤的垂下头,轻轻的掩上房门退出……风的心中,有一个重要的甚至于超过自己生命的人……旁人根本无从进入……
两日后……
“风儿……”
“娘。您回来了吗?怎么了?”
骋风一把扶住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的红袖,将她扶到桌边坐下,焦急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冉府……冉府北方的所有商号全部被笥雷庄盘了去……大姐她也……”
“死了吗?”骋风轻笑一声问道……
“风儿!!你这孩子,怎的这般说话……”
“娘,您忘了爹死后,是谁向老夫人进谗,将您安排到着人生地不孰的苏州来……”
“风儿……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啊……”
“娘,不要提她了……哪个笥雷庄究竟是何来头?”
“恩……”,红袖沉吟了一下,“娘也不大清楚……据江湖上一些朋友们说,这笥雷庄发展的极为迅速,在短短五年时间,由一个汲汲无名的小山村,发展成称霸北方的大庄……而且据说庄内有三位当家的,大当家经常神龙不见首尾,处理事物精明冷酷,而且行事喜怒无常……二当家每次出面谈判,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举止言谈,都不若一般商贾,而且相当懂得适时进退……三当家的出面次数最多,虽是一界女流,却也非同凡响,让许多多年的老商户也自叹不如……笥雷庄虽得罪了些商户,但他们作事情极为公道,所以下属投靠的商家越来越多,发展的越来越大……”
红袖说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大姐也真是……难为暮宇那孩子了……”
骋风皱了皱眉头,倒了杯茶水递给红袖说,“宇……他……”
“此次老夫人找我回去,就是为了此事……唉,都是大姐这跋扈的性子,若来这场风波……”
听着红袖的诉说,骋风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着猩红的杀意……指甲深深的欠入掌心,几乎淌出血来……
却原来,在五年前,老夫人偕同少许家丁去不远的山上祁福进香,大夫人平素就娇纵嚣张,碍于老夫人的关系,她虽然表面上与暮宇亲若母子,实际上一直对暮宇的存在耿耿于坏……老夫人离去后,她更是如鱼得水,对暮宇百般刁难……
暮宇那孩子偏就倔强冷漠,对于她虽然忍让,却也终于忍无可忍,挥手砸了她最心爱的御赐花瓶……她顿时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的命手下家丁将暮宇绑进官府,说他有意毁坏皇上御赐的宝物,蔑视朝廷……而后塞给官府大把银子,硬生生判了暮宇死罪……
那时,我们都在南方,家中又都是大夫人的眼线,所以也没人给我们通知……后来多亏冯叔偷跑出去,日夜兼程的赶去京城,告诉了当时在京城为德王爷拜寿的魁星,这才将暮宇从牢中放出……
可怜暮宇那孩子还不足十九岁,短短五天功夫,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伤痕累累,魁星王爷从宫中请来了名医才总算将暮宇救了回来……待老夫人回来,却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无奈下,让暮宇与大夫人赔礼,不料暮宇那孩子骨头死硬,连句软话也不会说……这才惹脑了老夫人,命他去深山古刹中闭门思过,何时知道认错,何时才能返家……
暮宇当时冷冷的笑着说。“哼……我与冉家仅有一事牵挂而已……”说罢,不顾伤势未愈,转头离去……
过了数月,老夫人挂念暮宇,专门派人请他回来……不料暮宇只说了声,“二娘回来之日,我自会返回府中……”
所以,每次我回到府中,都可以见到暮宇那孩子静静的坐在一边,听我说些江南商号的事情,和风儿你的近况,所以一直没有人告诉我,府内曾经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然后呢……此次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此次我回府时,老夫人又专门派人去请回暮宇,不料大姐看见暮宇回来,突然凉凉的说了声‘贱种’,暮宇当时就冷笑着走到大姐面前,扭断了前来阻挡他的人的胳膊,而后……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掌风毁了大姐的半张脸……”
“唉,我到现在还记得暮宇狂暴冷酷的表情,他冷笑着对大姐说,‘你这种女人,碰到你,会脏了我的手……’,笑着离去……”
“老夫人只是楞在一边,呆呆的望着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哭天抢地的大姐,和仆人们手忙脚乱的抬起受伤的人,送去医治的情形……”
“娘!!”,骋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搭腕到红袖的手上,猛的抬起头来,“您……,是宇动的手吗?”
“宇那孩子,变了很多啊……以前他固然顽皮,却断不会做出残害伤人的事情……但此次见面……我才明白,那孩子的心中,潜藏着仇恨与不信任……我本来想试图组织他伤人,却根本挡不住他三招……”
三招……骋风楞了一下担忧的望向红袖,却见她安慰般的笑着说,“娘好歹是江湖上有名的‘千面飞花’,而且宇下手也不重,没事的……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娘累了这么一天,也该休息一下,风儿也早些就寝吧……“
“恩……,那就不打扰娘了………”
第十一章
退出母亲的卧房,骋风独自一人来到后院中那个小小的池塘边……沉静如水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在夜风下摇曳的垂柳……
这是刚来到苏州时,安排下人种下的,从冉家带来的唯一一件东西……没想到居然真的活了下来……他专注的凝视着青青的垂柳,思绪仿佛回到十七年前……
“风儿……来,这个柳笛给你……”
“恩……谢谢爹……”
“风儿乖……在这里慢慢玩哦……爹出去了……”
“恩……”
“宇……,这个给你……“
“滚开……我才不稀罕!!”
被挥开的轻飘飘的柳笛,在空中荡了一下,便落进了一旁的池塘中,随着水波,漾漾的飘着……小小的骋风呆住了,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那是父亲唯一给自己的玩具……不要丢了它……
扑通一声,瘦小的身体在水中沉沉浮浮……就象一片溏中的柳叶……拼命伸手去捉住飘远的翠绿的笛子……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骋风,觉得身后仿佛被一股力量大力的推向岸边……他无意识的挥着手,终于摸索到突出的塘岸……挣扎的爬了上来……
塘边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柳枝发出的沙沙声和水顺着发丝低落到地上的声音……骋风仿佛意识到什么,仓皇的回头看向池内……只有一圈圈的涟漪,随着风荡漾开去……
“宇……宇!!!!”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母亲和父亲,老夫人都焦灼的守侯在一边……看见他睁开眼睛,都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总算醒过来了……”
骋风四处望着,惊慌的爬下床来……向四姨娘的住处冲去……
“宇!!!”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
“太好了……你没事……”
暮宇冷冷的望着细致的小脸上犹挂的泪痕,微微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