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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逡、逡语,等、等一下……”他在进攻最要命的脖子。
“又怎麽了?”
“不、不要留下太多痕迹……明天要拍沐浴露的广告……”这家夥根本没在听吧!我迟早会毁在他的随心所欲里的……
似乎听到他的一声轻叹,放轻了力道,细吻像雨点般落下来,他的手伸到身下为我抚弄……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炽热,他却似乎没有要宣泄的打算。
“哦……啊……逡语,你……”想问他为什麽。
“你难道想明天连路都走不了吗?我可是忍了很久了。”他堵住我的嘴,现在变得似乎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放肆蹂躏。
“呼……只要轻一点……就没、没事啊……”
“怎麽轻得了?你当我是圣人啊?!”他克制得很辛苦,全身已满布细细的汗珠。
“可、可是……好啦,随你便啦!顶多我明天不拍沐浴的场景了。”豁出去了!如果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能得到最深最紧的融合,那麽其它的,就暂时忘掉吧。
已经不再想苛求相随永世了,只是一个美梦罢了──舍弃家人他不会开心,就算相伴永远又能怎样?
一时间,头脑清明起来,有了“放弃”的意识,其它的都变得不再困难了。
挺起腰迎向他,我的主动终於击溃了他的自制。他颤栗著,仍用眼神作最後的询问。送上一个轻吻,让他再按捺不住……他的声音,他的喘息……他仿佛充盈在我体内的每一处,满满的,热热的……
好希望真的是巧克力豆,曹非和杜逡语,两颗豆子融在一起,任谁也无法分离!
永恒,果然只是一瞬的啊……在说“爱你”的一瞬,在融为一体的一瞬……
为什麽,只能是一瞬?好不甘心……
汗湿的发贴在额上,颇不舒服,拨弄两下,忽然发现那双眼睛紧迫的视线。
“干吗?我很奇怪?”还是伏在他胸前。赤裸的两具身子汗津津的,还是喜欢贴在一起。
“其实,那天我在街上也的确是被你的外貌吸引的……”他的声音在事後总会变得有点哑哑的,带著魅惑的性感。“我第一次见到兄弟之外这麽漂亮的男生,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跟在你身後了。”
“干吗啊,突然说这个?”懒得告诉他我当时同样的惊豔,省得他跟我现在一样骄傲得尾巴翘起来。
“但是,很神奇耶,你每次的这种时候都会比以前更漂亮……”
他的眼光灼得面上好热:“好了啦。不要说了,又不是女人……”而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要不,在这边摆面墙镜,来比较一下谁比较像女人?”
“拜托,我又没有说你像女人。”
“你就是那个意思嘛。什麽漂亮不漂亮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长成这样啊。有时还满羡慕孟朝晖的,很男性化的面孔;要不,像他这样的中性也很讨巧啊。
过去这张脸常常害得我接不到生意,最颓废的时候还幻想过如果生在汉朝就好了,弄不好还可以去钓个司马做做。
“反正是我喜欢的非,就对了。”被他揽臂抱住,更是动弹不得。
忍不住再吻吻他,明知这张嘴巴很会说话,每次还是被感动得不行了。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将那个争执埋在心底,避免触及。
就当作是已经忘了吧!
除非有人再勾动我不安稳的情绪。并且不要让我再遇见邓安妮那个女人!
13
杜家长子大婚,又是与同样执掌商界牛耳的江家独女,场面之盛大可比皇室婚礼。连媒体都不可或缺地参与。
我们端坐前排,看著那对耀目得刺眼的新人在神圣的主面前为他们的婚姻盟誓,庄严而圣洁,仿佛萦绕著神赐的光环,让得到它祝福的新人相偕相伴幸福永远。
那一瞬间竟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逡语的手紧紧地握过来,转头看他,闪亮的褐色眸子里满是憧憬的光,嘴角上挂著快乐的笑。
“我们的婚礼也在教堂好不好?”他忽然在我耳边细语,让我浑身一震。
这个人在说什麽?婚礼?!
没有时间寻根究底,新郎亲吻完新娘,便是礼成。众人随著新人拥出去拍照,杜三少爷也拉上我跟著跑。
几乎是被推拥出的教堂,站在草坪上喘口气,顺便看看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的新娘抛捧花。
众人一阵欢呼,粉红的花簇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竟直奔我方而来。看著往下落的花簇有点失措,在接与不接的天人交战中,一条手臂旁逸斜出,恭喜恭喜──拦截成功!
错愕地回眼──是杜浚语!
他把捧花轻轻地放进身边的古葭仪怀里,回首给我歉意的微笑。
表面温柔敦厚,骨子里却仍是个随时准备好为爱人打劫幸福的海盗。果然是杜家的男人!看来这是遗传兼家传的本质。
我笑著微微地摇头,为什麽要抱歉呢?你们才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一对啊!
“小葭,恭喜你哦!”
“小葭,你运气真的好好诶!”
她今天身著粉色的小礼服,梳高了发髻,像极集万千宠爱的小公主!这捧粉红的玫瑰映衬著她粉雕玉凿的小脸,实在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谢谢逡语哥哥,谢谢曹非哥哥。”她接到花也很惊喜,边羞怯地小声答谢,边往杜浚语身边又靠了靠。
那边的包围圈已经散开,看到花簇已有归属,又都拥过来。看这架势,我们赶紧让开。
双方家长站在新人身边,喜笑盈盈,互道关问,兴致极好。
拍照完後,是媒体简单的访问。而後设在杜家的家宴谢绝所有采访录像,所以在这边就一道解决完,省得再受打扰。
我们和其它人先行回到杜家休息。宴会在晚上7点左右开始,届时会有更多名流贵客云集,有机会就多睡一会,省得到了晚上没精神。
朦胧中醒来,天已经半黑。6点了!急忙推醒逡语。
上次来杜家的时候,虽然我们的房间不同,但他其实每天晚上都抱著枕头跑过来这边。幸亏与主卧房不在同一层,否则难保不会给杜老爷碰到。
重新穿戴齐备下楼,看到杜家上下仍在忙碌,但非常有序地进行。佣人在做婚宴的最後准备,专业工作人员在各处调试灯光、音响设备。
四处转悠的时候见到杜浚语,古葭仪还在楼上休息,他则一直在下面监工,处理大小事务。有他在撑,大家果然都可以安心去睡大觉。
听说杜廷语他们也才回来。杜大少爷与江大小姐好象又有些小分歧,闹得不太愉快,现在两个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拜托!这两个人,刚刚的婚是结假的吗?!”逡语头痛地叫。
自从上次见面,今天居然才是我第二次同时见到他们。不过本来就不太有时间经常见,所以也只是听说两个人都是父母之命,又都极有个性,相处得并不十分融洽。而今见到他们婚典的神圣,还说关系定是改善良多,感动得羡慕的。结果,几个小时不到,又故态复萌,完全没有这场盛宴主角的自觉。
“逡语,不如我们分头去找找看。能劝就劝劝,不要让老人家待会下来见到不高兴。”杜浚语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走不开,只有我们两个闲人最适合料理这种闲事。
他点头赞同,我们当即分头行事。
杜府之大,包括一个室外泳池、一个网球场、一座占地超过六个标准篮球场的巨大花房和一大片绿荫草坪,甚至还有一小片灌木林,这还没把主宅计算在内。连从大门到主宅都还有一段花道。
我刚来的时候,还闹过迷路的糗事。所以要在这里行动自如,聪明的办法是借辆脚踏车骑。但是现在天色已晚,人又多,不便骑车,只好用跑的。还好全府上下张灯结彩,照得四下里亮如白昼,找起来没有这麽难过。
连问了几个佣人,有说在球场边见过江小姐,有说在花房见过杜大少,还有说在草坪看到两人闹得不可开交……胡乱转了几个地方,完全搞不清楚方向,只好坐在回廊喘喘先。
忽然,一只手搭上肩:“咦?小非?你在这里做什麽?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回首一瞪,果然是他!
“大哥!你也知道要宴会要开始了,为什麽还到处乱跑?”累死我了,别指望会有好口气!
看他惊讶的:“你不会是出来找我的吧?”
“废话!”他待我有时比逡语还纵容,所以总能对他放肆很多。
他被我没好气地训,开始用一种颇奇怪的眼光打量我:“小非,你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吗?啊,难道……唉,我知道,我结婚让很多人伤了心,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也……对不起哦,我一直不知道……”
我好笑地睨他:“杜大少,你想太多了啦!”
“有吗?小非,做人要诚实哦!有什麽烦恼尽管向我发泄吧,哥哥会对你好的……”
“杜廷语!我没有在暗恋你啦!你这个自大狂!”这个人自己不高兴也就罢了,还想毁了我的清誉!瞧他唱做俱佳的,我几欲伸手掐死他。
“不,”他极认真地摇头,“这不叫‘自大’,请称之为‘自信’或是‘自知之明’。”
我简直啼笑皆非:“好了,看来你已经没事了,赶紧回去啦!”
“好,你先,我随後就到!”他还在拖。如果没带他回去,我跑这麽辛苦是为了什麽?
他不会是在躲谁吧?“到底是怎麽了?廷语,你和江小姐……”
他认清我不会轻易放了他,看看我,沈默下来,好一会,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涩涩地笑了笑,声音低低沈沈的:
“到底是怎麽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小非,你和逡语一定要相亲相爱,知道吗?能够爱上相伴身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一定要珍惜。不要像我们……”
“廷语……”他和江咏萱看来真的有问题。从来没见过他这麽苦恼的样子,搞得我心情也沈甸甸的。“谢谢。”
他推我一下,笑:“没搞错吧?我结婚嗳,应该说‘恭喜’才对吧?”
“不是,你帮了我们很多忙,所以,谢谢。”
他还故做羞态地扭扭:“没有啦,我哪有做什麽?虽然很想啦,但是逡语不让啊……”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那件事啊。”
“哪件事啊?拜托,我们现在是在玩猜谜吗?”他忽然明白过来,开始不自然地笑笑,“哎哟,你们感情真的很好耶,都让他不要说了,那个白痴怎麽还是对你说了?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了。好讨厌哦,我最受不了人家太崇拜我了。”
我站起来抱住他:“廷语,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很幸福!”
“你们这帮小弟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听话,都让你不要说了……”他的声音哝哝的,我是不是该骄傲一下,能让杜廷语失控到这个地步。
忽然眼角瞥到旁边有人。
“江小姐……”我放开他,想跑过去。
江咏萱正站在离我们大约十米的地方。运气怎麽这麽好?两个人都给我碰到了。
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来回在我们之间看了几遍,阴恻恻地开口:“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麽吗?曹非,亏我当初对你的印象还这麽好!”说完转身就跑。
我被骂得莫名其妙,跟杜大少大眼瞪小眼。
“等等,她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了?啊,不会吧?难道她以为我们……”
天啊,这麽旧的桥段现在连三流电视剧都不会用了,那位江小姐怎麽想象力丰富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和杜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