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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扬娜拉爱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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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六分了。
邻居的欧巴桑拖着黑色橡胶水管在花园里浇花,闲来无事的家庭主妇们,相约着去超级市场准备晚饭的材料,走在路上的时候小声地聊着某家的隐私八卦,然后放肆地大声笑出来。
甜儿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整整半个小时没有换过位置也没有变过姿势,像是被风化成了雕像一般,毫无道理地霸占着那个小小的时空。
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张考究的名片,四角烫着金色的花边,“NHK”三个字母极有气势地盘踞在名片最显眼的位置,中间部分用黑色的喷墨印着方方正正的汉字:“福田裕三”。
汉字也只是日文里的汉字,但甜儿看得懂,即使叫不出正确的日文发音,但对方已经在自我介绍时用中文的念法自报了姓名,看得出来一切都有以她为中心设身处地地考虑过,十分贴心。
仔细观察的话,甜儿的表情是有着微妙变化的:她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由于太过专心去想事情,连手脚麻木了也没知觉,直到门铃又是一响,缓过来打算站起身去看看是谁的时候,才发现连走路都不稳。
这次的门铃明显没有之前来得客气,杂乱无章地响着,甚至还听得出粗暴的情绪。甜儿搓了搓胳膊和小腿,觉得没那么麻了才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嗨!”在看到甜儿出了屋子之后,站在庭院外无精打采按着门铃的女子陡然来了力气,她开心地挥挥手,一脚踹开了在她看来形同虚设的栅栏门,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甜儿面前。
“冈村小姐?”甜儿吃惊地认出了眼前这个穿着紧身衬衫和细腿牛仔裤的美丽女子。
“有蛋糕哦……”冈村零摘下大得夸张的墨镜,举起手中的蛋糕店包装袋,兴奋地说道。
说完,她轻车熟路地径直朝屋内走去,甜儿只得跟着她一起回屋。虽然在那次墨镜男事件之后接触就不多了,但此刻某种异样的情绪在作祟,心里的疑惑已经满得要溢了出来。
“那个……广时他现在不在家里……”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为了来找他。”

疑问越来越强烈

零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表示她完全不介意主人是否在家,那种随意的感觉显得她才是这里名副其实的法定主权行使者。
奇怪的是,她也说着甜儿能听懂的中文,发音是稍微奇怪了点,可意思和语法全都没有错。
“如果能直接进来的话,刚才为什么还要按门铃呢?”
“我是警察,不能擅闯民居。”零说得理所当然,开始在厨房里翻找可以盛蛋糕的碟子。
甜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说得冠冕堂皇的零擅开冰箱。
“这是车站南边出口500米那家手工洋果子店的蛋糕哦……”零将盛在碟子里的蛋糕分别放在甜儿和自己的面前,“说起来,他们的服务生每一个都长得不错呢……”
后面半句话是用日文说的,甜儿听不大懂,但看零立刻陷入梦幻的陶醉表情,她估摸着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题。
“OISHI~~~”零大惊小怪地惊呼,仿佛她刚刚吞下的一口蛋糕是这世界上最后的无上美味。
甜儿半信半疑地舔了一口叉子上的奶油,极新鲜但又不会太甜,绵密的口感确实好吃。她瞥了一眼满脸幸福状的零,长久积累着的地在胸腔里碰撞着。
“恩,这是什么?”零眼尖地发现了桌子上的名片,不等甜儿有所反应就一把抢在手中,“‘东京青山NKH事务所’?SIKEI……”
“冈村小姐知道这个地方?”甜儿大为意外地问。
零点点头,边说边不忘吃她超爱的甜食:“不少明星都是他们负责包装和经纪的呢,据说他们很擅长挖掘有实力的年轻人成为新兴偶像……他们的名片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认识他们中的谁吗?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帮我推荐一下……或者帮我要一张速水陆的签名照也行,一定要在照片上写上‘献给最可爱的小零零’这样的话哦……有机会好想参观他们公司,可能会遇上很多明星也说不定……”
看着零滔滔不绝地在自言自语,甜儿机械地吃着蛋糕,太多的疑问已经不满足于只在胸腔里舞蹈,而是争先恐后地涌上咽喉,难以克制地要抢着从嗓子里逸出来。
“你为什么要跟广时分手?”
几乎是无知觉地,这句话就从甜儿的嘴里溜了出来。说完之后甜儿自己都吓呆了,她脸色惨白,赶紧死死地捂住嘴,生怕又冒出什么过分的话,两只眼睛惊恐地盯着动作突然僵住的零。
零只停顿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仍继续吃着蛋糕。直到把整块蛋糕吃得干干净净,她才意犹未尽地吮着手指,表情温和地冲甜儿笑着。
看到零完全没有发作的迹象,甜儿更是吓得不轻,她清楚地记得广时曾无限悲愤地说过一句话:
“零生气发怒到极限的时候,往往是笑着的,那也是她最没有人性最丧尽天良最惨无人道的时候……”
零倏地站起身,把甜儿吓得将手中的叉子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结果零只是把碟子拿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在冲洗。
“喝了加入远古冰块的红酒的,是甜儿你吧?”
她没有转身,背对着甜儿说道。音量不大,恰好盖过了水流声和碟子撞击到水池壁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甜儿认真地盯着零,竟然觉得她的背影好哀伤。
“我念高中的时候,零就读的是邻近我学校的女子高中。”广时没有直接回答小元的疑问,而是接着将回忆的片段从脑海深处挖出来重新排列组合好,“经过一年半的训练,我凭借良好的抗打击能力和对剑术的领悟力,很快就成了剑道部的主将——天晓得我是应该感谢零的啊!要不是她连续打了我那么多年我却顽强地活了下来,我也不可能拥有被学长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出色体质。”
他快活地笑着,连小元也被多少感染了情绪,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那时的她,早已经是女子高中空手道部的主将了,在听说我即将代表学校参加全国高中男子剑道的比赛之后,她耀武扬威地过来向我提出又一次的挑战。”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打成了平手。我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兴奋的心情,似乎比我真的获得了比赛的冠军还要激动!”广时的语气已经是无法掩饰的欢喜了,他像是坐累了一样,直接倒头就仰躺在土丘上,两眼笔直地望着天空。
“我那时才明白,原来我渴望超越的目标,一直都是零。我一直想跑得比她快一些,然后在她前面,转过身来向她示威……”
“打成平手的那天晚上,零带着我去了一家相当高级的卖洋酒的店铺里,指着一瓶最贵的葡萄酒,当着店里所有的服务生和客人大声地跟我说:如果你赢了接下来的全国比赛,我们就买下这瓶酒作为庆祝!”
“我知道那只是她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一个借口,她超爱喝酒,更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过她没有尝到过顶级红酒是怎样的滋味。”
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习惯性地将两只胳膊交叉起来垫在脑袋底下。
“可是,就在我为了这个约定而奋力拼搏终于把冠军奖杯捧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失约过我的零,居然失约了……”
“我用一整个学期的零用钱买回了红酒,抱着它很小心地跑到零的家门口,刚想敲门喊她出来为我庆祝,却听见她家里传出了哭声。”
广时轻咳两下清清嗓子,小元没有吭声,他听得出广时的声音里有浓重的潮湿感。
“是她的妈妈在哭,零的父亲在从银行结束夜班回家的途中,被两个歹徒抢走了财物,并被刀刺中了要害,经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零那时出奇地平静,即使面对父亲的遗体,也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

“我没有再让她陪我喝红酒,而是把那瓶酒珍重地保存了起来,期待有一天能凭借一个更好的理由去与零分享——我以为零会逐渐淡忘父亲去世的悲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时在父亲葬礼上面无表情的零,其实早就在心里暗下了无法改变的决定。”
“联考结束后,我考上了爱知大学的现代中国学部,我期待着零也能考上她一心向往的早稻田大学,可是她告诉我的结果竟然让我:她考上的,竟然是警官学院!”
“原来她父亲出事后,她就决定了日后的路途和目标。她憋在心里不肯告诉我,就是想让别人以为她依旧是快快乐乐的。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在零的心中,有些事情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足球忽地飞到了土丘上,是坡下几个顽皮的孩子不慎踢飞上来的。广时利落地翻身起来,将球精准地踢到了不远处的球门里,惹得孩子们一阵欢呼。
“我和零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我一心想着去中国,她一心想着早点成为出色的警官,于是我们第二次约定,不管谁能先实现梦想,就要结伴去拉普兰迎接圣诞的曙光。”
“为什么要去拉普兰?”小元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不觉得穿着红衣服的圣诞老人与同样穿着红衣服的中国福神很像么?”广时用理直气壮的眼神将小元瞪了个无地自容。
“大三那年,我获得了学院特派的与中国交换学生研修的待遇,并最终得到了在北京工作的机会,而零那会还在警校里没完没了地进行着体能训练。我在北京正式工作后的第一年冬天,通过电话跟零商量好要完成约定,便打算两个人一起去拉普兰……”
“我从北京出发,她从东京出发,约好了在拉普兰会合。结果……”广时竟然笑了起来,笑得非但不爽朗,还很苦的样子,“我一个人在拉普兰观光了三天……”
同样的话,同样的表情,广时已经在甜儿面前表现过一次了,但无疑小元今天知道的东西,要比甜儿那天的浅尝辙之多得多。
呈现在小元面前的,是一段真实的回忆,真实得仿佛轻轻触摸一下,它们都会活过来,鲜亮地舞动着。
“野蛮……我是说冈村零……她为什么没去?”小元问。
“谁知道呢……”广时笑得越发苦了,比勾践尝过的胆还要苦:“我从来也没有问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提到过……或许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为什么不问清楚?”
“为什么?”广时的表情像是同时被绳子扯住了头发和被锥子刺中了大腿:“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坐了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了……”
“唉????野蛮女警已经结婚了????”小元爆出不可置信的尖叫。
“冈村小姐……呃,我是说冈村太太已经结婚了??”甜儿无法控制震惊的心情,大声地重复着零告诉她的事实,“可你的姓……”
“我跟先生商量过,还是保留我原来的姓氏,为了纪念我的爸爸。”零笑嘻嘻地说,见甜儿似乎没什么吃蛋糕的胃口,便不客气地抢过来帮她解决。
“可是你怎么会……广时他……你们……”甜儿情绪激动得连话也被她说得支离破碎。
“我从警官学院快毕业的那会,遇上了我现在的先生,他当时已经是东京警署的副署长了。我们简单地见了几次面吃了几次饭,他就向我求婚了,说是家里他是长子,因为年纪不小了,父母一直在催促他结婚什么的……”零笑得很灿烂,像是因为多吃了一份美味的甜点,“嫁给他的话,毕业后直接就可以进刑事组而不用担心被分配到内务组什么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坏处,加上他人也不坏,于是就嫁给他喽!”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好象对她来说,结婚甚至没有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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