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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位置较偏僻,摊位费每天只用十块钱,只是要提前电话预约。齐夏果已经来过多次,熟练地从拉箱里面拿出桌布,把小饰品一件件摆放,苏杭则会在旁边东张西望,因为这里经常会路过漂亮的小女孩或者是变魔术之类。
上午十点,这个破旧园子开始热闹起来,不少人前来询问价格,齐夏果卖的是手工制品,成本极低,但是十分耗费时间,而买者最爱讲价,齐夏果嘴笨不会说其他的,反复这么几句话推辞,有的看不能讲价就离开,有的看做工精细就买下来。
一个上午,齐夏果的收获还算是不错的,大小饰品卖出去三十多件。中午齐夏果是自备午餐,苏杭看别人订外卖就眼巴巴看着,因为平时齐夏果是不让他吃的,“好妈妈都会给乖宝宝买饭饭。”苏杭看着隔壁摊位的米粉眼馋。
齐夏果把加热过的饭盒打开,苏杭的是准备更丰盛的另外一份,“那如果是坏妈妈呢?”
“坏妈妈会给乖宝宝吃鸡屁屁。”苏杭继续皱巴着小脸看着饭盒内的鸡腿,表示对饭菜的不动心,他想吃和隔壁阿姨一样白乎乎的面条。
齐夏果咦一声,奇怪地看着苏杭问,“然后呢?”
苏杭见用坏妈妈不能让妈妈改变主意,马上改变立场小狗巴在齐夏果身上,“你是好妈妈,要给乖宝宝买饭饭。”
齐夏果是真的无言以对,苏杭不仅脾气大,连大人的软硬兼施都学会,“我如果答应你,你怎么表示感谢?”齐夏果故意看着儿子问,苏杭仰脸在齐夏果脸颊上响亮吻一记,“妈妈你是最好的妈妈,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小嘴巴抹蜜一样。
米粉苏杭并没有吃多少,挑着把酸豆角酸笋及牛肉片挑走,其他的就不肯再吃,齐夏果想,苏杭倒是知道怎么吃东西。
这个园子说大吧,也就是十几万平方米,说小吧,东西南北四个门。齐夏果是从东门进来,因为那里紧邻地铁站。在北门处站着几个人,每个人背着画板,衣着穿戴极为年轻朝气个性十足,其中长发女孩问,“为什么选这里?”
为首的人站在最前面,面对别人的质疑他笑着回答,“别小瞧入口简陋,内部别有洞天。”只有在这个城市生活几年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片宁静之地的可贵之处。
八个人,分为四个小组,朝着不同的方向。其中为首的那人和刚说话的长发女孩一组,他们的方向是东边。
苏杭一上午已经把这里跑遍,他已经围观过魔术表演,玩弄过某个摊位前的泰迪熊,逗弄过某家的宠物狗。吃完饭,苏杭就没什么精神,吵着要睡觉,好在齐夏果在照顾苏杭这几年中,对这个小孩子已经早有防备,拿出箱子内的毯子为他盖上,“睡吧,妈妈在这里坐着。”
“你去那个摊位买几件饰品。”男人对身边的长发女孩说,女孩不解地朝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没有像其他一样招呼客人,她手里面捧着一本书,不时低头看向身边的孩童,仿佛隔绝了来往的喧闹。
“你不会是在国外几年呆傻了吧,那样的手工品不仅做工粗糙,而且毫无档次美感。”女孩还记得她几年前买的那个发卡,同样的手工品,外表看起来不错,没想到才一天就脱落。
男人继续看着那个方向,他嘴角含笑,说,“我相信那个是不同的。”
也许她做出来的别人也能,但是他相信从她手里面出来的,会更完美,因为那是感觉,那种完全信任的直觉。
女孩无奈只好走过去,桌面上摆放许多小物件,她从中挑了两个向日葵模样的束发头绳,选了两件桌面上摆放的小布偶。
不远处的男人盯着摊位前的女人,她比之前瘦了,却看起来精神更好,视线转向旁边乖巧粉嫩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这么大,听说她离婚了,听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苏家不像是吝啬到亏待他们母子的人家,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摆地摊,是为生活吗。他想说的很多,想要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但是此刻他只能远远看着她,心里面只重复一句话:她离婚了,她不再是别人的。
女孩拿着物件回去复命,“这个做工倒是精细,价格也适中,买一两件倒也不错。”女孩看身边的人并没有认真听她的话,眼睛始终看着那个摊位,“你认识?”
“认识,一个认识就不想忘的人。”男人说过意味深长地轻笑然后转身离开,他还不想吓到她,也许他们来日方长。
女孩对男人的背影撇撇嘴巴,再回头看眼那个摊位,“人家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忘不了你也没机会了。”小声嘟囔着跟上男人的步伐,手里面刚还喜欢的物件这刻觉得碍眼十分,气鼓鼓塞到男人手里面,不理会男人疑惑的询问,大步走在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阮驰森,不出意外,会是下篇文里的角色……唉,瓦真是生命不止挖坑不息啊……有个男人粗现了……哇咔咔~晚上肚子一直咕噜噜响,不知道是不是消化不良……好痛苦~
32结婚前,离婚后
齐夏果招的大学生叫梁温;个头高挑十分漂亮,五官媲美于西方人的立体,苏杭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脸;在梁温这里却屡次破例,齐夏果看苏杭模样乖巧地俯首在梁温身上拌柔顺;无奈道;“他这小狗模样不知道像谁?”
梁温把齐夏果新做出来的钥匙袋放在展架上,听到齐夏果的话调皮地回答,“不像齐姐肯定是像他爸爸,杭杭爸爸当初是不是就是这么追的你?”
像苏耿吗,齐夏果回忆;苏耿在她记忆里面始终是冷着那张脸的,像是挂着隐形的请勿打扰的牌子一样。李阿姨说过苏耿以前性格不是那样的;也许他之前也像苏杭一样喜欢对着所有人笑,只是他们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见,就注定了这场分离。
梁温看齐夏果不说话,悄悄吐舌,她来店里面已经有段时间,从没见过苏杭的爸爸。梁温有些懊恼不该提起齐夏果的往事,小心翼翼地观察齐夏果的表情,看她并没有恼火只是沉浸在往事中,看不出喜忧,“齐姐,我今天能不能提前走?”
齐夏果从过去醒神,点点头,“可以,今天没什么事情,你早点走吧,记得带伞。”梁温毕竟只是学生,自然有小年轻的生活。
梁温从店里面走出来,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烧包的车,不悦地拧起她秀气的眉头,“不是说了别让你开它吗。”靠着车门站在的男人咒骂一声,“我等你一个小时还没发脾气呢,你倒是烦了。”顿了顿补充,“你一定要在这小店里面做不成?”
梁温有些不耐烦,手里面甩着包在男人身上打一下,“我都说了我要自己找工作,你能不能别管我,烦不烦。”男人怒声道,“我要是不烦能勾搭你这么个祸害。”不过还是认命去开车。
开车的是黄醒,梁温最近比较火热的追求者,因为他这辆骚包的车,连梁温学校的门卫大叔都知道梁温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关于梁温被包养的传闻更是愈演愈烈,所以梁温看到这辆车就来气。
黄醒来接梁温当然是有事情,今晚大家一起聚餐,还有不少人没见过梁温,黄醒向来要面子,更是禁不住阮驰森等人的嘲讽玩笑,拍桌说一定领梁温来见众位兄弟。
梁温看停车的位置是本市的高级会所,脸色有点变,“我学校还一堆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黄醒海口已经夸下,就是知道梁温这样的性子才没在她上车时候说,这下拉着她的手臂暗暗用力不让她走,“那帮孙子嘲笑我没女人,你该为我证明下,再说了,咱长得也不丑,干吗怕见人。”
“黄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梁温脸上一阵发热,她一直避着黄醒的交际圈,因为她就没打算和黄醒到开花结果,既然他爱玩,她就奉陪,但是她不想散场的时候太多牵扯。
黄醒被她骂习惯,这下更是恬着脸,“我不厚脸皮你能答应我,陪我上去转一圈咱就走。”说着倾过身,吻上梁温的嫣红小口,梁温手推搡着他未果,反而被束缚住双手,黄醒气息不稳地问她,“乖,就陪我这么一次,我脸上无光连带你也威风不起来,答应我,就这一次。”在她嘴角细细吻着。
梁温被他绵长的吻弄得呼吸不得,头脑发胀只想摆脱他的控制,当下求饶般点头,“好好,你先放开我。”
黄醒自然是怕梁温临阵脱逃,始终拉着她的手,因为他知道这丫头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梁温以为只是两三个朋友,没想到竟然满满一桌,目测有十五位,这下知道自己上当,手上也用了力气狠狠掐黄醒。
黄醒皮笑肉不笑地揽着梁温的肩膀,“这是我媳妇,以后走过路过别没大没小的,记得打招呼。”梁温一米七一,站在黄醒身边也依旧高挑,此刻两颊泛红,羞涩满面。黄醒一看她这娇羞模样更来劲,拉着她像模像样地一一介绍。
当介绍到苏耿的时候,梁温一直盯着苏耿看,这下好了,黄醒不得瑟了,双手扶正梁温的肩膀,很严肃地提醒她,“看这里,我才是你男人,在我面前还敢这么直勾勾的看男人,无法无天了。”梁温掐黄醒的手臂,“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黄醒小声嘟囔,“你看见帅的都眼熟。”梁温见到黄醒第一句话就是,“帅哥,眼熟啊。”黄醒想想就一口老血,他驰骋声色场合数十年,竟然被个没出校门的丫头搭讪,而且台词还这么没新意,他心一横,就装作被勾搭上了。
苏耿和梁温简单握手,发现梁温一直在看他,苏耿笑道,“我们见过?”阮驰森在边上添油加醋地提醒,“你看看黄醒那鹅肝脸色,你还敢回应。”
落座时,黄醒拉着梁温坐在距离苏耿最远处,但是还是在一张桌子上,梁温的视线巡视一圈之后落在苏耿脸上,苏耿无视梁温火辣辣的眼神,镇定自若地喝茶,不时和阮驰森低语几声。黄醒整张脸恨不得埋在桌子下面,让你现,人家姑娘也只有看见你的时候不耐烦,看到苏耿那厮的帅脸,不就是像饿了几天的狗吗,连他暗示性地咳都没能让她转移视线。
黄醒无限后悔强拉着梁温来赴宴,梁温把头抵在桌面上的黄醒拉起来,“我真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别和我说话。”黄醒咬牙切齿地低吼,阮驰森那家伙一直以看他笑话为乐趣,这下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梁温奇怪地看黄醒,“不让我说话,就别让我来啊。”有些气恼,她不就是看了别的男人几眼吗,黄醒这人忒霸道,看到波涛汹涌的就移不开眼,她只是看几眼而已就不行,更何况她还没嫁给他呢,又不是非他不可。梁温心里面存着气,故意不理会黄醒,示威似的更直白地看着苏耿。
黄醒在对别人递过来的酒来者不拒,发泄着不满,梁温这才觉得黄醒有些怪异,按说他们还没到这种为对方借酒浇愁的地步,她拉着黄醒要再次拿酒瓶的手,“别喝了。”
“心疼我了?”黄醒已经满脸通红,撑着桌子逼近梁温。
梁温转过头避开他满嘴酒气,“你说送我回去的,喝醉了就是酒驾。”得,这句话彻底把黄醒激怒,他想,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拿洋酒当白开水喝。梁温看他喝得痛快也不拦着他,但是黄醒噗通一声趴在桌面上还是吓一跳,梁温惊的要跳起来,当然她跳起来是看黄醒,“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