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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离婚后
齐夏果第二次见苏耿是在大学宿舍内;那年她二十一,大三,和董晏紫是室友;而苏耿就是董晏紫的男友,这是宿舍其他人的共同认为;而董晏紫每次听到别人用“男朋友”称谓苏耿的时候脸上都有淡淡的失落;那是从未真正恋爱过的齐夏果未能明白的。她虽然在学校有宿舍,齐声正却不允许她长时间留宿在外,所以齐夏果上课五天只能住宿一次,以至于同宿舍三年,她都不知道让其他两个室友称赞的苏耿到底长什么样子。
第二天早上没课;齐夏果很晚才起床,醒来才觉得身体感觉怪异;果然是大姨妈来临。掀开被子果不其然,床铺上被沾染暗红色一片,齐夏果低声骂一声,她只有这一床被褥,把被套床单脱下来丢在地板上,齐夏果开始换衣服,想要争取时间尽快把被单洗出来。
学校的宿舍有个不大不小的阳台,透明的落地窗,齐夏果拉上窗帘背对着玻璃门开始脱衣服,因为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在齐夏果刚换上干净的内衣,门却开了,而且站在门外的是个陌生男人,对,是男人,不是男孩。
齐夏果惊叫一声拉过地上的床单被罩裹上自己,她忘记那些是脏的物品。她惊魂未定看着门外的男人,强自镇定恶狠狠地问,“你是谁?”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推门进来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他手握拳放在嘴巴上轻咳一声,“我找董晏紫。”
“她不在。”齐夏果裹着床单往里面移动,洗手间整个楼层集中在一处,她刚才就是想着速战速决才没有关门,却不想给其他人可趁之机。
男人站在门口不移开,“我在这里等她。”
“你进去等她吧。”齐夏果捞过旁边的衣物,披着床单一溜烟跑去洗手间。现在是上课时间,洗手间内的人并不多,齐夏果快速换好衣服,才发现出来的慌忙没拿盆子和洗衣粉,再让她回去,她自认是不肯的,在水池旁站立十分钟,齐夏果想,那人应该走了吧,她刚才听到说话声。又自我安慰,她刚才捡被单的速度极快,那人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自欺欺人自我催眠罢了。
齐夏果小心翼翼推开宿舍门,看着坐在她床上的男人吃惊地瞪大双眼,这人竟然还没走。苏耿并不知道他坐的是齐夏果的床,因为宿舍没发现凳子,更不知道他身后在被子虚掩下有一滩暗红,齐夏果从阳台上搬来一把凳子,面无表情指着凳子对他说,“你坐这里吧。”手下却动作极快把被子掩饰更好。
这就是齐夏果第二次见苏耿,同样的狼狈,同样的不堪回首,而第三次就是在小巷内,齐夏果面临着最大的恐惧和害怕,她怕极了,那些人肮脏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摸,不顾她的反抗挣扎把她压在身下,失望无力绝望,齐夏果渐渐闭上眼睛,而苏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出现在那里,虽然最后把她带走的是他。
在后来她莫名其妙地嫁给他,齐夏果的要求就是夏景,苏耿点点头表示听到,他并没有答应她,齐夏果想,如果当初出现能带她离开齐家的人不是苏耿会怎么样,她应该同样会跟对方走,因为她想离开,她把苏耿当成救命稻草,当成救生木死死抱住。
其实,从最初开始,这就是一场各取所得的合作。他的一场婚姻,她的一场交易。
一支烟吸完,苏耿左右张望找不到烟灰缸直接摁在木质桌子上,桌面上留下黑色的痕迹。不知道是否是坐的太久,他手抖着继续点燃第二根,第三根,直至最后一根燃完。
苏耿对娶齐夏果那块的记忆一直是朦胧的,就像被罩了一层薄纱,或者是被他刻意忘记。那天,苏耿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让他去平安巷,苏耿本想着估计是什么人的恶作剧,而接下来的第二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名字:齐夏果。
齐夏果,这个名字苏耿是知道的,苏父苏润生青梅竹马情人夏青的独生女,而苏润生也说过,“齐声正的盘算倒是好,想要用儿女姻缘拉拢我,如果要娶也应该是名字里面带夏的。”名字里面带夏的,也就是齐夏果,她才是真正的夏家人。
说苏润生老古董也好,冥顽不化也好,他骨子里面还是对正统重视,而齐贺在他眼中也就是个私生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嫁进苏家的。那时候的苏耿年轻,精力旺盛,处处和父亲作对,父亲认为齐贺身份低贱,他就偏要和齐贺来往,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有黄醒在场,苏耿并没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泛泛之交而已。
那天他还是去了平安巷,看到让他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一幕,齐夏果衣服被撕裂,堪堪挂在身上,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定定着看着远处,眼神放空,她可能什么都没看,只是不想正视正在发生的一幕。
苏耿问齐夏果住在哪里,她只是缩着身子不说话。苏耿只好把她带回来,而齐夏果晚上却发烧,模模糊糊叫救命,朦朦胧胧地尖叫。苏耿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大晚上去其他地方找保姆不安全,苏耿只好打电话让李阿姨来,没想到听说苏耿这里有个受伤的人,来的不仅是李阿姨,连苏母刘翠新也来了。
刘翠新是第一次见到齐夏果,她之前只见过夏青的照片,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自言自语道,“真像,她和她母亲长得真像。”
李阿姨照顾齐夏果,像安抚小孩子一样顺着她的后背轻拍,让齐夏果靠在她腿上,齐夏果果然安静下来,抽抽噎噎地哭泣。
而苏耿却被母亲先是目光巡视,后是言语询问,之后就是好言相劝,苏耿一听头大,“她真不是我的女人,你以为你儿子变态吗,把人折磨成这样,我再说一遍,我是在巷口捡到她的。”刘翠新狐疑地看着苏耿,叹口气无奈道,“就算是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说什么,你好好照顾她,李阿姨暂时就留在这里。”
就这样,苏耿从主卧被强制挪到客房,这本是他单身男人的单身宿舍,现在莫名多了两个人,而苏母也是一天来两趟,齐夏果已经退烧,她依旧不说话,经常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李阿姨连连摇头,“这孩子这么瘦,不吃饭怎么顶得住。”
渐渐苏耿不爱回家,刘翠新就打电话变着花样骗他回去,而后又把他推进房间,齐夏果所在的房间,苏耿暗叹,有这么撮合人的吗。
苏耿走过去坐在凳子上,齐夏果坐在地上,她的头放在手臂上,眼睛怔怔地看着窗外,很久之后她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有第二个我就不会帮你。”这是实话,苏耿不是多事的人,招惹麻烦的事儿他更不会去做。
齐夏果低声说,“谢谢。”
晚上甚至连苏润生也来了,和苏耿在书房内谈话许久,苏耿桀骜不驯地进去,再出来满脸阴郁,刘翠新问他怎么了,苏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不说话,很久之后他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对齐夏果说,“你想离开齐家吗?”
“想。”齐夏果虽然迟疑,却还是说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她想,十分想离开那个魔窟。
“我们结婚吧。”停了很久苏耿提议。
齐夏果疑惑地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她和苏耿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苏耿看出她心中的疑惑,“我需要个妻子,而你是最佳人选,我带你离开齐家。除了结婚,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离开?”
苏耿说对了,除了结婚,齐夏果想不到离开齐家的办法,齐声正看她太严,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我要夏景。”齐夏果捏着中指指甲盖,她声音极低地说。
就这样,仅见过两次面的苏耿和齐夏果在一个阴雨霾霾的天气里开始了他们的婚姻,齐夏果是感觉苏耿的,以至于她总是用感恩的心去看待苏耿,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的这层薄如纸的关系。
想要幸福总是太难,待这一切揭开,两个人之间的那点虚无的美好也消失殆尽,更像是对此刻熟视无睹的嘲讽,看吧,你们不该动心的。
在苏耿醉酒之后,两个人都有意避开对方,苏耿住回和齐夏果的婚房,齐夏果留在老宅,苏耿很少去老宅,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齐夏果怀孕的时候,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苏杭在肚子外。
几个月的小孩子长得很快,齐夏果几乎觉得每天苏杭都会变模样,他小小的眉头开始浓黑,睫毛长长地在眼睑上投射阴影。苏杭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步入夏季,齐夏果给他剃了光头,明晃晃的小脑袋。
齐夏果还发现苏杭有个特点,每次哭之前模样都愣愣的,无助而可怜兮兮地,然后突然放声嚎啕大哭。刘翠新和苏润生对苏杭十分疼爱,恨不得把所有关于爱的东西都呈给他,苏杭也十分给面子,在刘翠新怀里面拌乖巧,在苏润生怀里面却虎虎生威甚至是揪苏润生的眼镜。
日子似乎过得十分平静,刘翠新对齐夏果更是小心,齐夏果怎么不知道,刘翠新是怕齐夏果提离婚的事情,至于到底为什么担心他们离婚,齐夏果倒是想不明白。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齐夏果又见过那个男孩,那个年轻阳光帅气的男孩。
那天齐夏果推着婴儿车带苏杭去晒太阳,没想到竟然碰到他,男孩依旧热情地和齐夏果打招呼,而后又逗弄苏杭,“他和我长得真像。”
齐夏果怪异地看看男孩再看看苏杭,不解问,“哪里像?”
“性别像。”男孩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张卡片,递给齐夏果,“我要出国了,但是我还是会等你离婚。”
齐夏果并没有伸手去接,在她看来那人十分奇怪,她推着苏杭要离开,男孩却把卡片递到苏杭手里面,苏杭拿着先是好奇地盯着看,而后送进嘴边。
“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婚的,你的下一任一定是我。”不远处有呼叫声,男孩回头冲着齐夏果笑着,挥手离开。
而这次,齐夏果知道男孩的名字:顾歌。
作者有话要说:刘翠新为嘛担心齐夏果和苏耿离婚呢,而这个原因就是齐夏果和苏耿离婚的真正原因……其实吧,敏敏在上次米有想让他们离婚,是想,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两个人都努力过,是两个人的原因……尝试过之后再失败也是无怨无悔了……欧了,第三更了吧,瓦去吐会儿血~一万字啊,咳咳咳顾歌顾歌……O(∩_∩)O哈哈~,这名字拉轰不
25结婚前,离婚后
从外表来看;这段日子十分和谐,而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才显得格外异常。在苏杭半岁的时候,齐夏果本想抱着苏杭去墓地给妈妈还有外公外婆看看;刘翠新说墓地阴气重对小孩子不好,齐夏果就只身一人去了。站在妈妈墓前;齐夏果没有哭;她微笑着给妈妈说关于苏杭的每个可爱表情,唯独没有说她自己。
从墓地回去,齐夏果去超市买了奶粉和尿片,她没有打车而是步行回去,手里面提着满满两袋;穿过匆忙人群,齐夏果只是感觉到迷茫;她甚至有短暂的失忆,她要做什么,她想要的是什么。
回到家,李阿姨先看到她,“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打个电话让小王去接你。”齐夏果把东西放在地板上,活动着被勒得发紫的手指,“没走多远,杭杭呢?”
李阿姨努努嘴巴,“喏,在那里,他爸爸抱着呢。”他爸爸,这个称呼倒是有点新鲜,齐夏果以为说的是苏润生,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苏耿。
苏杭小小身子不太稳当坐在苏耿腿上,父子俩四目相对,苏杭小小粗粗的小手臂放在小腿上,睁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