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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炸弹在齐夏果心里面炸开,董晏紫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还知道什么?”
董晏紫用手在齐夏果手上轻轻抚摸着,“还知道齐贺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为了得到夏景筹谋十多年之久,哈哈,想想就觉得可笑,同床共枕的男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怎么害自己,齐夏果,你母亲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董晏紫看齐夏果惨白脸色,还有她紧紧咬着的嘴唇,董晏紫笑得更大声,像是要宣泄这一年多以来所有的压抑苦闷,看吧,踩别人的痛处就是这么爽。
“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告诉你吧,是你继母贺敏芝以炫耀的姿态和我妈妈说的。”董晏紫顿了顿之后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搬出宿舍吗?”
齐夏果已经不知道董晏紫问了什么话,她脑袋中只回荡着“失败者”“财产”这几个字,母亲的确是失败者,夏青败在错认他人,那么齐夏果会败在哪里?
“你还记得大四那年的平安巷吗?”董晏紫盯着齐夏果失神的眼睛轻轻吐出这句话,犹如毒舌吐着蛇信子看着被围困住的猎物,并不急着上前而是欣赏着猎物惊恐痛苦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平安巷,齐夏果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她疼的不能呼吸,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片段,灰蒙蒙的天空到处都是灰色调,还能听到小巷内布料撕裂的声音,呼救声调笑声混合在一起。
董晏紫站起来抚平短裤,对着齐夏果意味深长的笑,“什么意思你问问苏耿不是就知道。”本要离开的身子又转过来朝着齐夏果走过来几步,用手挑着她的下巴嗤笑,“齐夏果,我本以为吃一寸长一智你会记得,显然你不明白前车之鉴是什么意思,你母亲是失败者,你以为你会是个例外。”看着齐夏果局促的呼吸和憋红的双颊,董晏紫心情更畅快,“看你死不瞑目的样子,应该是没想明白,那我就再提点你下,你不觉得那天苏耿出现在那里过于巧合吗?”
苏耿出现在那里,苏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平安巷。
齐夏果啊一声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向后趔趄一步,还好及时扶住桌子才稳住身子,肚子有隐隐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面的疼痛。齐夏果以为她够聪明,她知道苏耿不是最好的选择,她知道和苏耿结婚只是为了利益,她不要成为下一个夏青,所以这一年多以来她都坚守着自己的心,给苏耿该享有的所有权益,只等他付出同等的价值。
但是董晏紫说什么,那场对齐夏果来说无疑是浩劫的灾难,竟然还有另一层的原因。是啊,苏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早就从那所学校毕业,是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尤其是平安巷这样的小巷口。
低调的车标,流利的车身线条停在平安巷口,一男人从车内走出来,他双手插在口袋内,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不堪一幕。齐夏果用力回想,苏耿当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呢,平静,他只是挑挑眉毛,并没有上前,反而靠着车门抱臂站着。
似乎有什么压着她,是几个成熟男人的身体,他们放;肆的撕;扯着齐夏果身上的衣服,甚至有手在她身上恋恋不舍近乎贪婪的抚摸,齐夏果觉得恶心,她用力挣;扎着,挥舞着手要挣脱束缚。
身上的力道突然减小,齐夏果瑟瑟发抖缩在墙壁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布料破碎衣不蔽;体,她的头发散下来遮住眼睛还有肿胀起来的脸颊,齐夏果小声的呜咽着。
是有件带着体温的衣服盖上她的身体,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下把浑身脏兮兮的她抱走,是一具有着强力心跳声的胸膛让齐夏果紧靠着。
齐夏果被自己的猜测折磨着,她要去找苏耿,她要苏耿亲口说,那天他只是无意中出现,他只是被当时的场面惊吓到所有才会平静到面无表情,他是真的帮了她,而不是……另有所图。
齐夏果歪歪扭扭走出饺子馆,身后有王婶的呼喊声,四周是怪异的眼神,她都来不及关心。她要亲口问问苏耿,这一切真的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吗?
齐夏果不知道走了多远,她毫无方向感地乱闯乱撞,直到什么大力的撞击让她向后跌去,又似乎有什么垫在她身子下面,可是她还是觉得疼,心脏在疼,腿在疼,肚子在疼,全身都在疼痛。
可能快死了吧,齐夏果想,死也并没有那么恐怖。妈妈死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平静,心死之后还有什么疼痛,心死之后还有什么希望。
齐夏果跌入黑暗之前她突然想起苏耿的一句话:我娶你。
苏耿娶齐夏果,娶的不是齐夏果这个人,而是齐夏果这个名字里面有的那个“夏”字。齐夏果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犯母亲同样的错误,事实表明她并没有聪明多少,齐声正娶夏青是因为那个夏字,苏耿娶自己也是因为那个夏字。
更相同的是,妈妈生了自己,而自己同样怀孕。齐夏果想,她要把孩子带走,不让孩子重复那段暗无天日的童年。
手术室的灯亮着,手术室外的人惊吓地坐立不安,刘翠新和苏润生都是急忙忙赶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我就在家陪着她。”刘翠新急得哭出来,深深的自责。
苏润生虽坐在一边但是他的手颤抖着,不仅刘翠新,他也在后悔,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去聚会,怎么能让齐夏果只和月嫂呆在一起。
王嫂已经被包扎好,最后是她垫在齐夏果身下的,又是王婶打急救电话送齐夏果来医院的,更是给刘翠新打电话的人,王嫂没有在这个时候偷偷溜走说明她不是坏人,刘翠新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那种小地方。”王婶也是被吓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齐夏果就往外冲,连她的叫声都没听到。
刘翠新让王婶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不是你的错,夏果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平安的是不是?”
王婶反握住刘翠新的手,安慰刘翠新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是,夏果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在老家庙里面求的,可灵了,送给夏果,保佑她平平安安的。”王婶顿了顿之后回想当时的场景,“夏果刚开始还好,自从见了那个叫什么燕子的就情绪不对劲,早知道我该拦着的。”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刚还颓然坐在座位上脸埋在手掌内的苏耿猛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瞪着王婶,王婶被吓一跳往后缩着身子。苏耿已经几步冲过来,抓住王嫂问,“你刚才说她见了谁?”
“好像是叫什么燕子,齐小姐只叫了一声……”王婶观察苏耿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刘翠新也发现苏耿的不对劲,拉着已经身体僵硬的苏耿重新坐下来,“怎么了?这个什么燕子是谁?苏耿你怎么这么糊涂。”刘翠新第一反应就是苏耿在外惹的风流债狠狠捶打他,满声责备儿子,如果齐夏果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妈,你说什么呢,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苏耿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就忘记董晏紫,根据齐夏果的反应他几乎可以想象董晏紫说了些什么。
一年多来的美好却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苏耿有些想笑,他在齐夏果心里面也许就是这样的形象,唯利是图,他的每个动作都能被齐夏果解剖成图谋不轨。加上董晏紫的搬弄是非,苏耿可以想到他和齐夏果之间会是怎样的将来,有的只是煮青蛙的温水,直到把两个人都折磨到筋疲力尽。
有护士走出来询问家属,苏润生和刘翠新站起来应答,只有苏耿还是坐着,看着依旧亮着灯的手术室,目光呆滞地愣愣出神,发不出丝毫声音。
“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现在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家属赶快做决定。”护士平静的传达着最后的结果。
苏耿这一刻被抽走所有的力气,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甚至他对这个孩子十个月的存在也没有过特别的情绪,但是想到把已经成型的胎儿从齐夏果身上剥离开来,苏耿竟然觉得难以接受。
在不久前,齐夏果还说给孩子做了许多小衣服可以穿到两岁,还说等孩子长大可以教他画画,还说一定让孩子学习钢琴。齐夏果为孩子畅想设计好无数条道路,每条都完美到极致,而现在简单的几句话,就堵住了孩子所有的路。
刘翠新已经伏在苏润生的肩膀上泣不成声,苏润生毕竟是家里面一家之主,“阿耿快拿主意,医生还等着做手术。”
苏耿看着递到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的字他都认识,却不能理解整篇的意思,死亡两个字就这么突兀地映入眼帘。
手术室的门重新关上,苏耿靠着墙壁,眼前出现一张小孩子的脸,像齐夏果的眼睛却和自己也有些相似,它在渐渐消失,在和苏耿挥手。苏耿突然睁开眼睛,刘翠新靠着苏润生的肩膀痛哭,苏耿却哭不出来,他站起来大力捶着手术室的门板。
疼痛,无边的疼痛,肚子像是被割开,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是孩子吗?不要,孩子还有半个月才出生,她不能丢掉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和她相处了十个月的孩子,是齐夏果在失去母亲之后的唯一一个亲人,她害怕孤独无依,她害怕一个人,她不要一个人。
齐夏果想要张口,如果拿走她的孩子也把她带走吧,她要和孩子在一起。她突然恨苏耿,这个孩子是他给的,他为什么又把它拿走,那是她的孩子,苏耿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决定。
齐夏果很不安稳,她想要张口嘴巴她想要说话,但是溢出口的却是因为疼痛而难耐的呻吟。有双汗湿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是谁又在叫她夏夏,那个人会是谁呢,齐夏果用力张开眼睛,恍惚刺眼的光线,她的视线渐渐聚焦,转头看着床边的人。
床边的人曲着一条腿为了和她视线平行,他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齐夏果看着头发凌乱的苏耿。苏耿也注意到齐夏果醒过来,挥开她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轻吻着她的手背,沙哑着安慰她,“很快就过去了。”
“苏耿,别忘记答应过我的。”齐夏果艰难地说。
苏耿想过齐夏果醒来的无数开场白,是喊痛,是责怪他,是失望地闭着眼睛对他熟视无睹,唯独没想到,齐夏果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叫他的名字,提醒他们之间的约定,或者是称为盟约更合适。
嘹亮的婴儿痛哭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冷寂,医生拍着孩子的屁股笑道,“小子还挺重。”
齐夏果好像笑了,但是她很快就睡过去,没来得及看到孩子的脸。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处,董晏紫站在地上还留着血渍的路口,良久后,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电话号码,“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钱呢?”对方的人似乎心情极好,娇笑着对董晏紫的演技表示赞赏。
董晏紫鄙夷地呸一声,“齐贺,这样的谎话也只有你能编的出,只要苏耿一句解释,这个局就轻易破解。”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解释,哈哈,因为我不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