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要好好感谢一番温少将军呢。”
淑贵妃看似说得随意,但实际已经摆明了自己的位置!之前短暂的结盟,她是看中了余辛夷过人的聪慧与手段,但是那又如何?余辛夷再如何厉害,也不过一个小小后宅之女,除了头脑,什么都没有!与定国公府庞大的势力相比,任谁都该知道做怎样的抉择。而淑贵妃,自认为不是傻子!
当听着这句的时候,余辛夷脸上的笑容陡然添了一抹冷意。要她致谢?莫非她耳朵聋了不成?明明她是被害者,现下却要她这个受害者,向刽子手致谢,温家简直欺人太甚!
景夙言同时眸子一凛,里面迸发出一抹深深的寒意。淑贵妃仗着孕有龙子,这段时间相当嚣张,更有直指东宫之意,只是这手伸得也太长了些!
余辛夷却好似丝毫不动怒,反而眸中浮起一抹醉人的笑,盈盈一福:“臣女多谢温少将军,救命之恩。”她暗暗在景夙言掌心写下一个“忍”字,现下不是跟淑贵妃撕破脸皮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余辛夷从来都是吃得苦中苦之人!
当然,之后她也会十倍百倍的把这代价,收回来!
温断崖先是没想到,之前那般硬着脊梁也不服输的女子,竟然如此轻易就低头了。随即又冷笑了下,她余辛夷天大本事,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贱妇,纵使牙尖嘴利,心思恶毒,也最终得朝着权势低头!他嘲讽的睥睨着她,那目光似乎在看一只挣扎着不肯低头的蝼蚁,最终还是被折断了两条腿,跪在他面前:“余大小姐客气!”
余辛夷突然惊讶的张开樱唇,满脸惊愕道:“温少将军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可是刚才出手相助时,不小心为贼人所伤?”
温断崖唇角的笑容,一寸寸僵住,脸色灰败得比之前自伤时还要阴沉,陡然捂住心口,还没等他说出半个字,猛地吐出一口滚热的鲜血!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明服了解药,怎么还会吐血?难道,余辛夷刚才给的解药是假的?!
温断崖左手捂住心口,右手已经成爪,眼睛里迸发出浓重的杀意:“余、辛、夷你——!”然而下一瞬,又是一口心头热血涌出。
淑贵妃脸色陡然一变。怎么回事?
“温少将军!”余辛夷急忙上前扶起温断崖,唇畔扬起一抹深邃的巧笑倩兮,压低声音道,“您可要小心,您似乎忘了刚才我的忠告:‘一个时辰’后方可解毒,您可真是太心急了呢。”
她的声音如同温暖柔风,然而眼底的光芒却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刀剑,带着寒光直冲着温断崖斩来!她这毒药可是精心调制而成,若是温断崖刚才老老实实的静坐,一个时辰之后体内的毒素自然会逐渐消除,但是怪,就怪他自己太没耐心!妄作小人!
此毒非常精妙,一个时辰内若不催动内力,毒便可解。但温断崖实在太忍不住气,竟然刚服下解药,便迫不及待的对她痛下杀手,挥出金鞭的同时催发内力,那刚服用下的解药便化成另一味毒药,毒上加毒!
此刻,终于想通余辛夷的诡计,温断崖怒得双目胀血赤红,她是故意的!分明是故意的!从下毒开始便在挖一个陷阱让他跳下去!先是故意引他加速毒发,再到后来让他自伤双臂,那时候她就料到他定然会忍不住,拿了解药便痛下杀手,这时候,便是真正的引他走向死路!好狠,一个不过十几岁的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他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你!”便已嘴角流血,怒火攻心,晕死过去!
淑贵妃顾不得,忙上前唤道:“崖儿!”原本容光焕发的脸,立刻变得难看无比,而她身后的宫女太监,更是乱成一团。
那一刹,淑贵妃伪装完美的面皮陡然撕扯开,面皮下的狠毒冷冰冰的戳向渡情:“余辛夷,你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她跟定国公府的交易,便是余辛夷的向上人头!只是没想到余辛夷的头还好好的在原位,温断崖一代少将却被暗算下毒,这,她要如何向定国公府交代!
余辛夷撑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满脸惊惶,急急往后躲闪道:“娘娘,您这是从何说起?臣女冤枉啊!”一张娇俏的脸孔上满是委屈,半点不像作假。
淑贵妃怒得胸口极具起伏,几乎恨不得把破坏她计划的余辛夷,当场掐死!却有一道月白颀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将余辛夷护在身后。景北楼手中折扇轻摇,红唇勾着一抹倾世之笑:“贵妃娘娘您似乎忘了,温少将军亲口所言,他刚才与张德开缠斗,看来那张德开果真是狡猾至极,竟然给温少将军下毒,真是死不足惜。不过,贵妃娘娘您一时情急错怪了人,想必余大小姐不会计较。”
一句话带着隐隐的强势与傲然风华,将淑贵妃的嘴死死堵住,淑贵妃脸色顿时变得乌云密布!她没想到,他们算计着搬起的石头,最终竟然砸了自己的脚!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余辛夷低垂的眸里,同时泻出一抹冷光。难为他们将张德开拉出来当替死鬼,编下那么冠冕堂皇的谎言,若她不将计就计,实在枉费了他们一番苦心!
淑贵妃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微眯的凤眸里闪过一道冷冷的笑意,许久后才缓缓道:“是呢,本宫刚才一时激动,竟想岔了,来人,快将温少将扶进宫,立刻传太医!”
一行宫女太监们忙将温断崖抬起回玉坤宫。淑贵妃冷冷睨了他们一眼,也在宫女的搀扶下跟随而上。
看着这群人慌忙的背影,余辛夷眸底笑容更盛。现在传太医?晚了!第一层毒并不难解,但是第二层毒绝对不易解!只要稍微耽搁,温断崖此生都将背负上顽疾,哪怕上阵杀敌都将难逃此毒,他这辈子,便注定跟这毒作伴去吧!
余辛夷正沉思间,手腕却突然被捉住,并且死死的握住,像是要把她手腕捏断的感觉!
她吃痛的皱了下眉,抬起头,没想到正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在她面前从不曾动怒的男子,此刻竟沉冷着一张脸孔,墨黑的眸里满是怒意。不错,正是怒意,朝着她余辛夷而来的怒意!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听到他牙齿用力咬紧磨动的声音,似乎像要吃掉她一样:“你竟然敢让自己受伤!”
余辛夷心头亦染上一层薄怒:“景夙言你干什么,放开我!”受伤是她的事,他什么资格对她生气?简直莫名其妙!
然而她最后一个字尾音刚落,下巴突然被捏住,只感觉那道淡雅的兰芝之气扑来,下一瞬唇角便是一阵刺骨的痛意以及随之而来的浓郁血腥。他,竟然吻她!
在对她莫名其妙发火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强/吻她,咬破她的嘴唇!待会儿皇后的寿宴上,她要如何出席,面对双百双毒辣的眼睛?天知道,这个无赖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62章 圣心难测
景夙言想干什么?很简单!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余辛夷一块块的咬开,连着骨头带着筋,一起吞吃入腹!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总是微笑的唇齿此刻用力的咬住她的唇,咬出一片腥甜的血腥,似乎在她的血液里,在她的生命里都盖上他景夙言的印迹!
痛!余辛夷秀眉锁得死紧,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想吸干她的血不成!余辛夷怒急,第一反应便是捏出银针,对着他的心口用力刺下去!
这根银针虽然不带毒,但是刺在他心口绝对会要他好受!然而景夙言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反而更加用力的咬着她的唇瓣,像是凶猛的狼终于脱掉他狐狸的外衣,露出本性。直到她的唇被彻底咬肿,景夙言这才慷慨的暂时放过她。
与她额头相抵,景夙言目光像狼一般盯准她,几乎以狠绝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应该上辈子就认识你,然后用一根绳索把你捆住,就缠在我的腰带上,我走到哪你便跟到哪,不让你有任何逃跑的机会。然后捆着你跟我一起走进轮回,再捆你下一辈子!下下辈子!让你生生世世的逃不出我的身边!”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狠,几个月前在淑贵妃花会上,她就曾以那样决绝的姿态,亲手用金簪在自己手臂上划下重重的伤痕!他不相信,凭她摆脱不掉温断崖,但是她没有选择逃,而是正面迎击,甚至不惜以身做饵,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他愤,愤在她仍旧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怒,怒在过了这么久,她依然不能真正的把心放开,不肯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依赖。
与其说他在生她的气,不如说在沮丧!
他的话那样狠,却又那样缱绻,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余辛夷猛地僵住!仿佛有一条长长的红线从黑暗中伸过来,束住她的脖子,勒住她的脚踝,让她无法呼吸。一直以来,她以为景夙言对她只是一时兴趣罢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世上最莫测的就是人心,她前世最痛的两刀,不是来自于温氏,更不是来自于余惜月。第一刀,是被她曾挖出一颗真心奉上的景北楼亲手捅下!另一刀则是赐给自己生命,却最后将狠心舍弃的父亲捅的!她是个自私的人,经过前世刻骨的背叛,这一世她发誓再不信任何感情的存在。
只是——
她从没想过,景夙言对她的羁绊,何时已经变得如此之深。他紧紧咬着的贝齿,他眼底翻滚的疼惜与挣扎,他俊美的脸庞上不能自抑的心痛,无不表示着他是认真的!不容怀疑的认真!他的确想把她捆起来绑在身边,问题是他做得到么?或许他做得到,却忍不下这个心,正因为此,他的目光才会那么狠,他的语气会那么绝!
余辛夷的眼睛突然酸的发疼,胸口像是被堵住似的难受!
那一刹那,她仿佛跌进了一片用漫天星子铺砌的银河,一颗颗星子如同沙子般将她淹没,让她摸不着边际,而那片星海之中却好似有一滴碧透的水珠自天际落下,混入璀璨星沙之中,渗透进她的心脏,让她失控悸动。
余辛夷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已经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带,狠狠咬上他的唇,把他推到在假山上。
唇上发痛的时候,景夙言都还是傻的。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好似被一个九天玄雷从砸在天灵盖上,脑中完全是晕眩的!然而眼前却有粉色旖旎的桃花飘落!
余辛夷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膨胀的东西,正要爆炸,难受,相当难受!难受得让她生出一股暴戾之气,张开贝齿用力咬在男子的唇上,像之前他对她做的那样,撬开他的舌尖,一口便将他的舌头咬破!像是报复一般,报复他这样咄咄逼人的穷追猛打!
该死的混蛋!她明明决定——
霎那间,余辛夷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仿若有一场冰雨一般自九天坠下浇在她的头上、心上,瞬间将她繁杂的心绪浇灭。她猛地醒过神,将景夙言推开!她并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然而这一刻她却本能的选择如此。
突然被推开,景夙言猝不及防的眨了眨眼睛,之前还凶猛无比的狼,被人驯服后收回了爪子,摇着尾巴此刻又变回那只绝色而天真无辜的狐狸。见她一脸冷漠,似乎刚才那些根本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垮下脸来一脸郁卒,仿佛他是被调戏的小媳妇,那个调戏他的恶棍不愿意负责般委屈郁闷。
见她没有反应,他立刻控诉道:“你亲了我!”
如此义正言辞的控诉,几乎让余辛夷额头青了青,一边在心底恼怒,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傻了不成?还是被他的疯病传染,暂时失去理智?
她不答,他继续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眼里蕴满笑意,仿佛得了天下最大的欢喜,又像是得到倾世之宝般,只差写一张布告贴在城门外,让全城皆知:“辛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