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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而我刚好有,就是我的幸运。”方之远的情话,平淡质朴却深入人心。
有哪一个女人不爱听这样的情话呢,何况这种大张旗鼓地做,却是低调内敛地讲出来,其实世上最大的情话,也不过是给你我所有,而你肯要。
程梅西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幸福,被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保护和关爱的感觉,她情知,她两次遇到方之远,都是她最为狼狈和柔弱的时候,在她三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示弱,而那些时刻她是真的弱。
或者程梅西极致的可怜恰恰激发了方之远天性中的保护欲,也或者她的遭遇引起了他的同情心,如果程梅西是以她平日中的面目出现在方之远面前,他们俩只会是陌路而已,谁言人生长恨水长东,也许所有的逆转都来自于偶然。
可是爱情又是什么呢?爱与怜,何时能够分得清楚?是爱你美丽的容颜,还是爱你出众的能力,或是爱你拥有的财富?所有爱意,不过起于一念,一念情生,一念情灭,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
程梅西知道方之远爱上的那个,并非真实的自己,然而面对深情款款的方之远,却是有着种种的顾忌,她明知方之远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她,希望她能好起来,她却无法开口,也不忍心破除方之远的意念。
对程梅西来说,有方之远这样一个优秀出众的男人爱她,是怎样一件虚荣又美好的事情啊,他正当年,才华出众,颜值爆栅,情深意重却又有理有节,只是用她温暖包容的爱,伴她一天天好起来。
程梅西她情知两人的巨大差距,方之远是极品美男,她是可怜弃妇。在遭遇陆子铭背叛之后,她被巨大的荒诞感所笼罩,明明做错事的是陆子铭,可她却产生了“我被抛弃了”的痛楚,女人与男人不同在于,男人在遭遇背叛后,首先想到的是“女人做错了”,而女人首先产生的是强烈的被抛弃感和对自身的怀疑。
女强人,往往有比普通女人更脆弱的内心,如同蜗牛有壳,是因为有更柔软的内在;程梅西正是这样外强中干的一个女人。程梅西就算再强大些,工作中再厉害些,剥去外在的壳,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
工作和生活逼迫着她与陆子铭共同分担家累,而陆子铭的弱势逼得她更加强硬,成为了整个家庭的主心骨,她必须强大,才能够支撑着自己的小家不断成长,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然而陆子铭在她的庇佑下,却渐渐产生了想要逃离的冲动。
程梅西第一次遇到方之远时,她的外壳刚刚被陆子铭打碎,虽则伤痕累累但还能勉强自保,当第二次遇到方之远时,她的外壳已被陆子铭彻底掀掉,方之远是陪同她舔舐伤口的那个人。
两个人之间的脉脉温情,让一旁的程爸爸和程妈妈看得热泪盈眶,程妈妈温柔地招呼:“快点吃吧,吃完饭你们去花房里聊聊,有什么话在那儿说。”
程爸爸赞许地点点头,想不到这一辈子只晓得煮粥作羹的程妈妈,竟然也懂得花前月下的情调。
方之远看着程梅西,见她神情更为娇怯,保护之心更加强烈,他却不知,程梅西是为程爸爸和程妈妈的误会所苦,却又不能开口解释,内外交困之际,只能默然不语。
饭后,程妈妈进厨房去收拾,程梅西稍微休息了一下,程爸爸招呼方医生一起扶着程梅西走到院子里,月光正好,程爸爸借口他还有点事,让方之远一个人陪程梅西到花房里去。
程爸爸回到厨房,程妈妈斜了程爸爸一眼:“你之前不是说现在提这些事还为时尚早嘛,怎么自个儿把梅西送到方医生手里去了。”
“现在我们梅西已经向法院提交离婚诉讼了,她和陆子铭虽然还没有正式离婚,但是不是和离婚了没有啥两样嘛!”程爸爸透过窗户,满足地看着花房里的一对壁人。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哦,虽然我们有证据,但是我们现在住在方医生的家里,如果法庭现场他们提出来,我们也理亏的。”程妈妈还是有些担心。
“就算他们提出来我们也不怕,梅西和方医生顶多有些身体接触,我们手上拿的证据可是要确凿的多!”程爸爸随口说。
“啥子证据,我咋没听你说过。”程妈妈有些惊讶。
“有陆子铭和那个谷书雪两个在床上的视频,就是那个监控拍下的,你不是晓得嘛!”程爸爸一时失口,有些后悔不迭。
程妈妈紧紧抓住程爸爸的手:“你是说,他们在我们梅西的床上,就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啊!”
程爸爸神情变得阴郁,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就是啊,那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我们梅西在医院里,他们在屋里还胡搞啊!”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他们把我们梅西当成啥了啊!”程妈妈捶胸顿足。
“好了好了,不想了,我们梅西以后就会好起来了,不会再有磨难了。”程爸爸强压住怒火安慰程妈妈。
“那个花,怕是濮晋送来的哦,其他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多的花不是一点点钱能买回来的!”程妈妈想起花的事。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想着咱们梅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哦,当初如果不是他甩了我们梅西,哪儿会有后来的这些事哦!”程爸爸依然难以原谅濮晋,却也为濮晋的用情之深所动。
此时的濮晋,正端着红酒杯隔窗相望,正在方之远家对面的酒店里,程梅西搬来的第二天早晨,他便从程梅西家跟了过来,此时对面玻璃花房里的温柔一幕,让他妨火中烧,端着红酒杯的手不觉间用了力,骨节发出“格格”的声音。
早晨的出租车里坐的正是他,他原本想要程爸爸和程妈妈不注意时偷偷溜进去看一眼程梅西,却怕自己贸然行事会引起程家爸妈更深的误会,反思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先在方之远家对面的洒店住下,再做打算。
当程爸爸走进玻璃花房时,濮晋清楚地看到程爸爸遗憾的表情,想起程梅西最爱花,他灵机一动,查到附近的园艺公司,让他们送来了一车的鲜花,把方之远家的玻璃花房装点成了花的海洋。
不料,这个玻璃花房此际却成了方之远的爱情暖房,自己却只能隔窗相望,濮晋越想越气,拿起电话打给了酒店服务中心,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对方总算答应了他的请求。
方之远家的院子响起了敲门声,方之远起身打开门,站在门口的酒店的服务员送上了一瓶红酒:“方先生,你好,这是陆先生打电话让送您的红酒。”
方之远顿时呆若木鸡,机械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红酒,服务员离开很久了,方之远还愣在院子里,难道这陆子铭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所以才有了这送红酒的招数?
☆、137君如明月
听到打开大门的响声,程爸爸从屋内走到了院子里,程爸爸走到呆立的方之远面前,方之远还没有回过神来,程爸爸这才问:“小方,你怎么了?刚才是谁来了?”
“是对面酒店的服务员,说是陆先生让送来的红酒。”方之远抬起手上的红酒瓶给程爸爸看。
“陆先生,难道是陆子铭?他送一瓶红酒来,是什么意思?”程爸爸一愣。
方之远皱着眉头:“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警告我们他在监视我们吗?”
程爸爸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每一个窗户后面似乎都躲着一双神秘的眼睛,一时间有些草木皆兵之感,程爸爸从方之远手中取过红酒:瓶是并好酒,不要辜负了陆子铭的美意,咱爷俩去把这瓶酒喝了。”
虽然还不知道这瓶红酒从何而来,但可以确定一定担负了提醒警告之责,仅此便足以让方之远兴味索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去花房把梅西抱进屋里去。”
程爸爸没有说话,默许了方之远的行为,方之远走进花房,程梅西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他急步向前,弯下身子看着程梅西:“等久了吧?腿麻了没有?”
程梅西试图移动腿脚,却因为突然而来的麻木惊叫了一声,方之远远急急蹲下,握住程梅西的纤足,慢慢帮她按摩活动,程梅西僵硬的腿渐渐恢复了灵活,方之远欲抱程梅西起来,程梅西拒绝:“这里感觉挺好的,你进屋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
方之远有些担心地看着程梅西,程梅西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儿,让他快走,这时程爸爸又在外面叫方之远,方之远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花房。
看到自己的一瓶红酒起到了分开方之远和程梅西的作用,对面的濮晋开心地像个孩子一般跳了起来,他料到方之远不会去找陆子铭对质,在心里暗暗地对陆子铭说了句:“陆兄,对不起了,假借了一次你的名义,请见谅!”
濮晋专注地看着程梅西,程梅西倚坐在藤椅上,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背部,姣好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温润而明亮,大衣的散摆在她身边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安静地如同一尊女神,濮晋多想穿越空间的距离,直接挨到她圆润的脸庞,把头深埋在她丰腴的胸上,让自己彻底陷落在她的温柔里。
看着最爱的程梅西,那沉封了的感觉在这一刻全部苏醒,内心深处的渴望在疯长,濮晋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地起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奔涌,身体已经暗暗起了反应,濮晋伸出双手环抱自己,却感觉到怀抱更加空虚,他远远地伸手环抱住远处的程梅西,终究只是徒劳。
濮晋浑身的激情无处发泄劲,终于选择用手握住自己的关键,一瞬间,似乎所有的渴望都找到了出口,他看着程梅西,用身体的所有细胞回味当年与程梅西的欢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乎都找到了过往的记忆,配合默契地工作着,终于,濮晋眼里看着程梅西,口中唤着“梅西”,自导自演了一出独角戏。
濮晋走进卫生间洗浴,他是正常的男人,如果不是心里想着程梅西,在如此之长的空窗期里,他一定已经一夜情无数了,可是如今,却在这里望梅止渴,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可是爱就是这样,让一个人沉迷其中,也让一个人甘心放弃其他。
筋疲力尽之后,濮晋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自我安慰,跟和亲爱的人共赴极乐,是完全不同层面的两件事,相对于爱之而不得来说,是好与更好的层次。
濮晋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程梅西的心里也正想着他,如果花房里的花不是方之远安排人送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濮晋,只有濮晋才知道她有多喜欢花,每次她生日,或是相识接吻初爱的纪念日,濮晋都会让她在花的世界里感受甜蜜和快乐,他知道她在花香中是最开心和放松的,事实也证明了,刚刚在花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她的语言功能就恢复了。
方之远已经明白地表达了他对程梅西的爱意,程梅西就算再迟钝,也已经全部了解,此时一个人独处,她也需要认清方之远对她的感情,同时也要分辨清楚自己对方之远的感情。
也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她就想要接受方之远的感情,想要在方之远温和而包容的爱里沉迷,做一个被人无条件保护和关爱的女人,可是,她却不能容许自己这样做。
她经历了濮晋,又与陆子铭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还在这段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