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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爸爸要进厨房收拾碗筷,程梅西坚持她鱼吃多了,需要消化一下,便自告奋勇进了厨房收拾,她已经好久没有进过家里的厨房了,现在两年才能回家过一次年,偶尔国庆节回来,也是匆匆呆两天便离开了。
程梅西在厨房里,隐隐约约听见爸爸在问妈妈她今天看病的事,妈妈说完她的身体情况,沉重地叹了口气,爸爸也长叹了口气,妈妈便又很遗憾地提起程梅西失去的那个孩子,爸爸没有附和,只默默地抽烟。
☆、061依然归去
收拾好碗筷,程梅西从厨房出来,走到客厅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程爸爸看着程梅西:“梅西,你在家呆两天,还是回沈阳去吧,你公公生病了,你不回去看看不合适。”
“你说什么,我不同意她走,我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的女儿,一年四季给人家当媳妇,现在女儿好不容易回来陪我们过个年,你又让她回沈阳去,我可不答应!”程妈妈一听便火了。
“妈妈,你别急,我不走,我就在家陪着你,反正今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回家陪他父母,我也回家陪我父母。”程梅西安慰妈妈。
“梅西,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任性了,现在虽然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既然嫁到人家当了儿媳妇,就要像个儿媳妇的样子,公公生病了,你当儿媳妇的看都不去看一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你妈跟我的身体都好,我回来看了,也就放心了,我在家再呆两天,陪陪我们,就飞回沈阳,去看看你公公,陪他们过年。”程爸爸苦口婆心。
程梅西听了爸爸的话,半响不语,妈妈也转过头开始劝程梅西:“你爸爸考虑得还是要周到些,你既然是陆家的儿媳妇,就要有个儿媳妇的样子,反正你也回来陪我们了,我们也就知足了,你安心地去沈阳,我们俩身体都好,还能相互照顾,你不用担心。”
程梅西的鼻子有些酸,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半天,终于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爸爸妈妈,我听你们的。”
三人最后商定,程梅西在家再呆三天,订好二十九日直飞沈阳的飞机,当晚但可到达,正好赶上过除夕。
程妈妈便开始张罗给亲家带去的东西,各种各样的特产和小吃便收拾了两大箱,程梅西嫌东西太多不方便带,又动手精减了些,最后收拾了一箱东西作为礼物。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便出门去逛庙会,腊月二十五,重庆的习俗是要在家里贴上窗花和福字,现在好多人都住进了单元房,但程梅西家住在城边的一个小院里,家里还是少见的四合院天井,他们家也一直保留着过年贴窗花和习俗。
赶到正在开庙会的老街,找到一直在这里摆摊的北碚剪纸老艺人,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戴着老花镜,剪起纸来却如行云流水,很快,一幅栩栩如生的剪纸便跃然纸上,老人还热情地给他们讲解,画中的一桢童子献寿图却瞬间将程梅西的心撞得生疼。
所有的人和事几乎是无处不在地时时提醒着那个问题的存在,仿佛怀不上孩子,程梅西的人生便失去了向前的方向,似乎一个孩子便是她现在生命的最大价值和意义了,程梅西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甚至想要向命运宣战,可是命运却是一个捉摸不定的坏东西,她根本无法出手,无处可逃,即使拼命挥出一拳去,也不过是如同打向棉花一样被完全消解。
☆、062嫂子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妈妈几乎顿顿都不重样儿地给程梅西调理身体,程梅西最爱吃的东西全都吃上了,既然程梅西在家,一家团聚了,他们就算是把年过了。
吃饭之前,妈妈都会给程梅西端上一碗中药,程梅西虽不情愿,也只能勉强把药喝下去,对她喝药,奇迹出现的可能虽然微乎其微,让妈妈安心和放心却是必须要做的。妈妈又将熬好了两副中药用矿泉水瓶给程梅西装好,叮嘱她到了沈阳也要按时吃药。
二十九日吃过早饭,程梅西便打车去江北机场,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临到走时,却借口自己经历不了离别的场面,只打发爸爸出门去送。
尽管已经千百次离家,这一次离家程梅西内心却最为忐忑,以前她是无忧无虑小女子,所有心思无非在工作和家庭,和爸爸妈妈几乎是无话不谈,如今她已是多愁善感美少妇,万千忧愁在心底,跟爸爸妈妈却是有苦难言。
程梅西自己拖着箱子,爸爸帮她把带去的礼物抱上车,程梅西上车后,跟爸爸挥手告别,爸爸不停挥手,只叮嘱:“到了打电话报个平安,免得我们担心。”程梅西边挥手边点头。
出租车慢慢开走,程梅西回过头看着爸爸,车越开越远,爸爸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孤单的黑点儿,程梅西突然有些辛酸,爸爸妈妈如同掌上明珠般养大的自己,就这么离他们而去了,越走越远。
在家的几天,在温馨的家庭氛围中,程梅西已经渐渐复原,她开始慢慢地原谅了陆子铭,想起他做过的一些事,痛感慢慢地在变淡,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说服原谅陆子铭了,这次临时决定到沈阳,她也没给陆子铭联系,甚至期望因为自己的到来,能够带给他一个惊喜。
四个半小时的旅程不长不短,程梅西只来得及回想了一遍和陆子铭之间的事情,再打了人小盹,飞机便已经降落了。既然想给陆子铭一个惊喜,她也没有告诉陆子铭自己的航班,出了机场,她便坐了个出租前往陆家所有的小区。
陆子铭的爸爸是沈阳郊区一家国营林场的职工,陆子铭的妈妈没有工作,他们一直住在林场的家属院里,一直到两年前,陆子卿的老公张博松公司渐渐好转,才在沈阳市区给他们买了一套商品房;陆子铭的父母才从郊区搬到了市区。
直到站在门前按响门铃的那一刻,程梅西对于再见陆子铭依然怀着期待的心情,两个最亲最近的人之间产生了一些裂隙和问题,在并未决定彻底分手之前,都还是怀着试图修复和重建的心情去对待的,此时的程梅西,像是每一个丈夫出轨的女人一般,对一段破碎的关系,依然怀着最后的希望。
开门的是陆子卿,看见程梅西,她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没有跟程梅西打招呼,而是转身高呼陆子铭:“哥哥,你快来啊,我嫂子来了!”
☆、063当面撞破
陆子卿的表现太过异常,程梅西立马感觉情况不对,她顺着陆子卿的目光看过去,陆子铭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个穿着乳白色羽绒服的女孩,两人的样子很亲昵,程梅西定睛一看正是谷书雪,程梅西脑子“轰”地腾起一股火,她扔下箱子,推开陆子卿,往客厅冲了过去。
陆子卿紧跟着程梅西,试图用拉住程梅西,程梅西盛怒之下力气大增,她挥胳膊甩开陆子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陆子铭面前,揪住陆子铭的衣领:“陆子铭,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跟我承诺不再见她了吗?为什么把小三带回老家来了?”
“我们不是约好各自回老家过年吗?你为什么跑到沈阳来了?”陆子铭被抓了现形了,态度却很强硬。
“你问我为什么跑到沈阳来,你以为我想来,我们是约好各自回老家,还不是我爸爸说你爸爸生病了,让我回沈阳看看他,还让我回来陪你们一起过年。要不是我突然回来,怎么看得到你们这一家人团聚的温馨场面,闹了半天,我就不该回来是吧?!”程梅西满腔悲愤。
陆母急步冲过来拉开程梅西:“梅西,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有话好好说嘛,别一来就又揪子铭的衣领,又抓小雪的头发,你们三个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坐下来好好商量嘛,何必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你看他脸上这血印,这都放假几天了还没消,他一个大学教授,你又挠又打的,让他怎么出门见人?”
“有话好好说,你问下你这宝贝儿子,他是怎么跟我好好说的,他口口声声说不再和谷书雪联系,这下倒好,都把小三领回老家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我为啥挠他,难道我没事了在他脸上挠着玩,是他自己先做了亏心事!既然怕丢人,为啥要做见不得人的事!”程梅西听了陆母这护犊子的话,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梅西,你看看你,你哪儿有一点儿女人样,就是因为你动不动大呼小叫,在家里称王称霸的,子铭在家里受了委屈,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但凡你稍微温柔体贴一些,子铭哪儿至于如此?”看来陆子铭已经将完全将陆母洗脑。
“妈,结婚这么多年,我在公司累死累活,回家了还要给陆子铭当牛做马,每个月都给你们寄钱,每年过年回来,给你和爸爸买衣服买东西,家里这么多人的饭菜也都是我包揽了。我自问嫁入你们陆家这么多年,自问没有什么能挑出毛病的地方,您说话怎么一点儿都不讲良心啊!”程梅西伤心欲绝。
“梅西,我承认你嫁入我们陆家这么多年,对我们确实是不错,不过,你把每月寄钱也当个事儿来说就见外了,哪个儿女不孝敬父母,回来给我们买点东西也要念叨,至于过年做饭我们每个东北老娘们不都干这些嘛,都是女人的本份,有啥值得炫耀的。”陆母有些不悦。
☆、064一场混战
“妈,就算我做的这些在您眼里都不算什么,我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婆媳,我和陆子铭还没离婚,您是他妈,也不能就任由他这么随便把小三带回家吧?”程梅西质问陆母。
“儿大不由娘,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说要带一个客人回家,我难道还能不让他带?”陆母有些理亏,低头不看程梅西的脸。
“妈,他一个已经成家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回家来,您觉得这正常吗?”程梅西步步紧逼。
程梅西逼迫得陆母无言以对,陆子卿见程梅西得理不饶人,走过去连拖带拽把程梅西拉进卧室坐下,又从餐厅倒了一杯水进来递给程梅西:“这是你和陆子铭之间的事,你干嘛问我妈,我哥哥都多大了,她一个农村妇女,能管得了我哥哥的事吗?”
程梅西冷笑:“没有你们的支持,没有你爸你妈的默许,他敢这么嚣张吗?敢大摇大摆地把小三带回家?”
陆子卿摇摇头:“他直接把人带回家来了,我爸我妈能怎么办啊?他们就算说反对,我哥哥也不一定听啊!”
“那他们至少要表明态度吧,你哥哥不明不白把一个年轻女孩带回家,他们什么都不说,不就是变相的支持。”程梅西得理不饶人。
陆子卿轻描淡写:“说上天说下地,不就是找了个小三吗?这算多大点儿事,现在男人找个情人多正常啊!”
“这事儿全都怪我是吧?男人找个小三正常,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大惊小怪!”程梅西反问。
陆子卿连忙解释:“我哥哥是个年轻有为的教授,身边这么多年轻美丽的女孩,难免经受各种诱惑,现在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找个情人很正常,这不全是他的错,他只是意志力薄弱。”
“难道诱惑多了社会风气坏了,就可以随随便便找情人养小三,你哥哥在外面找小三,你不仅不说句公道话,还让我忍气吞声?”陆子卿的话让程梅西更加生气。
“也不是让你忍气吞声,我是让你想开些,反正这种事多得是,过去了也就好了,我还不是遇到过这种事情,张博松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