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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用送到哪,普通饰物一般是我们研究所收着,不过有时会卖给古董店”
“你要干嘛吗?”张教授再问
“我想要”夏安森笑着一口道出来这的原委。
张教授惊讶,在他眼里夏安森总是或阳光或慵懒的面对一切,从没跟他提过什么问题,更别提要求过什么了。
他这次唯一的一次要求,张教授也欢喜着答应了。
在夏安森临走前,张教授低头摆弄着书桌上个东西,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送女朋友吗”,没想到夏安森呵呵一笑。
——嗯,未来夫人。
雷得张教授几时都没反应的过来。
夏安森抓着保护袋的一角走在走廊,眼里泛着温柔的波澜。
在他下午开始鉴别的时候,看清了簪子的面目,泥土掉落下是金色尖尾,顶处一块黑白交融的墨玉,玉石些许透明,像雾气在内的涌动,玉石尾被簪棒连接,四片银叶包裹。
不知为何,他就是一眼相中了它,也许是那朦胧的墨玉,让他想起青春年华中与之相望的那双眼眸,雾气迷蒙。
把玉簪收好,微笑入睡。
请让我为你簪起青丝,镜内对视,白首,不相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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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贞庆幸她的体力,否则经过飞行和几次陆行,平常人怎受得了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雪景,才发现又是一年的消逝,火车内几乎没有什么乘客,她握着热咖啡,仅仅才五点,天就已经开始昏暗了。把这迷人的景色,拍了下来。
下了火车,已经黄昏傍晚了,到了Hallstatt火车站,走到湖边的船口,准备坐船去小镇。
船并不大,上面有几个大概是小镇上原宿家庭回家的。船身微微的摇荡让水波更加悠扬,月色下的湖畔更添神秘且美丽。
施安贞沉静在这安静的气氛。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哈尔市塔特小镇,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小镇。
大致望去,处于险峻斜坡上的各个房屋在幽幽的夜晚都亮起了屋上的小木灯,颜色各不相同,整个小镇充满童话色彩。安贞赶紧把这梦幻中的一幕记入相机。
这里并不像城市里的繁华喧闹,至少安贞此刻的感受就是这座小镇,外冷内热。
外头人烟稀少,家庭旅馆内却是温馨热闹的很。她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家庭旅馆并入住,房东大妈也很和蔼,关于入住时间和租金,明天再谈,反倒叫她赶紧睡觉。
施安贞坐在床上,打开手机,竟然没有Ernesto的短信和电话,不觉一挑眉,她这次出来旅行目前只有Sergiu和克斯汀夫人知道。想必Ernesto现在谈恋爱正谈的欢乐吧。居然没意识到她已经‘消失’了近一天。失笑。
一夜醒梦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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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Hallstatt有点冷,外面下起了落雪,房东对安贞说她真幸运,这可是Hallstatt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她也觉得她很幸运,从屋内往外看,道路上慢慢堆积成了铺雪小路。她迫不及待的穿好鞋,出了门。
到了门外,她竟不忍心踩踏上去了。
一脚小心翼翼的踏上,雪是松松酥软的。脚踩上去,就会下陷。一路上是小心的脚印。将手插在口袋里,享受这白色的安静。
咔擦——
难得享受的宁静被一声相机声不客气的,打断。
安贞皱眉,转身,那个棕发男人合掌道歉。
她摇摇头回身继续向前漫无目的的走着。
身后传来重厚的踏雪声,然后金发男人上前跟她并肩,偏头笑嘻嘻问她
“小姐,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纯正的美式英语。
“Ann”安贞看他一脸善意,微笑着开口。
男人伸出手也跟着笑,不过,是大笑。
“你好,Ann,我是Matte”
安贞跟他握手,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虽说有一头棕黑的头发,却让安贞立刻给他定位——金灿灿。
怎么说呢,金灿灿的眼珠,金灿灿的项链,金灿灿的各种手饰,还有……金灿灿的,皮鞋。
这一身,可真比Ernesto还闪。
她其实很想膜拜一下世上难见的金色的皮鞋,是真的,很难见的。
两人走在小路上,金灿灿很是,活泼。很多话
——“Ann,你是大学生吗?”“嗯”“Ann,你才20岁吧,我都23 了~”“快21了”“Ann,你是来旅游的吧”“嗯”“Ann,你是中国的吗?”“嗯”“Ann,你可真漂亮,我可以拍你吗”“……”
“Ann,可以吗?”“……”“好吧,Ann,你吃早饭了吗”“……”“Ann,你…”“Matte,你好吵”
“Ann,我这叫,热情!”“……”“Ann,你知道你很美吗?”“……”
金灿灿的话,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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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Hallstatt镇不大,这么几条路走着却有些累。
安贞和Matte坐在一家咖啡馆里休息,她点了一些甜品和一杯咖啡,Matta却大大方方点了几盘甜食。
然后再从旅游包里拿出一包接着一包的,零食。
施安贞很确定,她从老板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讶和,好笑。
“Matte,你准备待多久?”安贞搅拌着咖啡里多加的细小白糖。
“Ann!你愿意跟我讲话了!”金灿灿很是兴奋。
“哦哦,我嘛,大概一个半月吧,我一月底要回美国”
安贞听着淡淡点头,端起咖啡,入喉。
“Ann,你呢,呆多久?”
“两个月”
“噢!Ann,你去过美国吗?”Matte一边啃着薯片,一边抬头问她。
她想了想,摇头。
“那太好了!下次你去一定要去找我,跟你说,咱们那……”
她后悔了,她不该打开话匣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又喜又悲TAT
☆、打工
夏安森现在无比的累,教授们大多都不干事了,现在技工一有收获就跳过专业的鉴证师直接丢到他手上,他作为新人实习,倒也只能迷迷糊糊的接受任务,倒是那群老头子,乐呵呵的跑到湖边钓鱼笑谈人生。
正午时分,坐在餐桌上休息的夏安森,无聊的摆弄着手机,打开日历,一个月一个月的往下翻。
大概还有半年施安贞就要回来,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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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森向张教授请了半天的假期,出去玩玩。
他尽然都不知道,突然的下起了纷纷的小雪,他在路边停步,抬起手,接住从天上飘落的雪,到达他掌心的时候,瞬间变得透明,继而,融化,滴落。
整座城市像是变得宁静,由着第一场的冰花,独自起舞。
夏安森进到一家咖啡馆,坐下。馆内放着悠扬舒缓的轻音乐,竟使人放下所有不安。
点的咖啡已上座,夏安森端起,抿嘴,准备入口时,却突然一道天真的童声在附近响起,“妈妈,爸爸为什么要骗我”,然后温柔慈祥的女声,“因为,爸爸爱你呀”
砰——
单纯的母子对话却使他身心一震,然后无尽的不解,悲凉,痛苦,向他的心,席卷而来。仔细看的话,他端着咖啡的手,有些颤抖,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骗叔叔?”
“……”
“那妈妈,爸爸为什么要我也一起骗人?”
“嘘!这是为你爸爸好,也是为你好,不要多嘴,听见没!”
“妈…妈,为什么旁边的叔叔阿姨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舒服,是因为我骗人了吗?”
“别乱讲!你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对你好奇罢了…你先闭嘴!不要讲话,这事关乎我们全家!”
砰——
夏安森猛地把咖啡放下,浓黑色的液体向外面溅出数滴,好不容易遏止了儿时的记忆,却再没有心情赏乐品味了,付了钱,便快速的向外走去。
回到酒店的房间,夏安森和衣而睡,悠闲的心情不慎防的被刚才的回忆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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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天,安贞和Matte,把哈尔施塔特逛了个遍,不变的是,Matte的嘴巴,依旧不停——不管是零嘴还是话语。
她回到旅馆,问房东大妈这里是否有招临时工的,房东大妈听到她的问话,难掩惊讶,不怪她,大妈从来没见识过来这旅游的人,竟然还想找工作?
安贞摸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无聊,无聊嘛。
房东倒地。
她沿着房东大妈指的路往上走去,到了一个木制精品的店子。
Hallstatt简直就是木制品的天堂,这里的人经常以刻木表示情趣他们的手艺精致且有条理,篆刻出来的东西,更是小巧美丽,
回到这头,她觉得这个店子似乎跟其他店子不一样,人气不旺,而且还有点压抑,安贞想,她可能被房东坑了。
木制的屋内并没有人,她看到最当头还有一个门,便走上前去。
门是虚掩着的,但她还是老实礼貌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一个大概六十花甲的老人走了出来。
“小姐,要买什么吗?”老人的眼里并没有招呼客人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寒冰式的冷然。
施安贞微笑摇头,几乎瞬间,老人就转身准备回到内屋。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叫住老人。
“夫人,我想帮忙”
见老人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安贞嘴角勾住,轻声回答
“夫人,这个店子是您自己维持着吧,您年龄也大了,何不找个人帮忙呢”
“不用”老人的语气决绝冰冷
“我替您女儿的过世,感到惋惜”想了想,然后眼神平静的道出话语
她看到老人的背影猛地顿住,然后转身,苍老的眼角是不可置信,然后转为痛苦。
“我可以帮您的忙,不用工资,完全自愿,只一个半月。”
老人刚才的眼神只一瞬就消失,看着安贞的脸色比刚才看她的温度,升高了些。
她微笑着等待老人的答复,随后,老人走进内屋,几秒钟后,拿着扫把和垃圾铲放到她身前,然后回屋,关门。
她笑得开心,拿起扫把,开始第一项任务。
也许这就是人类本性,越是困难的东西被自己征服,就越是得意。
可是,又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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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回到旅馆,房东大妈急着问情况,安贞好笑的回答,听完安贞的经历,房东拍胸——还好,还好。
施安贞有些疑惑,,房东拉着她坐到一楼的沙发上,说,“那瑟夫人的女儿上个月刚死,是回镇的时候,掉进水里淹死的,不知怎的,船夫却没有发觉,我们都猜,肯定是自己走下去的,警察也说了,是她女儿自己吃了不好的药,神经有问题,才会下水自杀,那瑟却死都不信,在镇里发了几天的疯,最近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但那态度却把几个客人给吓跑,唔,让我想想,她女儿好像比你小一两岁”
“那那瑟夫人的丈夫呢”
“也过世了,好久以前就死了”
“那您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吧”安贞笑望着大妈的眼睛。
“嘿嘿,Ann,我那是随便说的,没想到你到当真去了”房东大妈看见安贞的笑脸,背脊突然一冷,然后些许抱歉的说。
安贞笑,起身,回房。
其实她那时也不确定,走近虚掩的门时,目光从门缝掠过,无意间看见了一些白花和一张年轻女孩的黑白相片,被镶在相框里。再就是棺材上常见的葬花。
那时没办法,赌了赌,没想到是真的,但对女孩的惋惜倒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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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施安贞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每次晚上打扫好的木地板,隔天早上都会出现新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