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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偏着脑袋,他此刻迫切的盼望理解杜野。如果有个锤子可以敲一下就开窍,那就好了。
“虽然最后是胡说八道给他勇气,但我还是真的希望他可以做得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南摇头,很好的做到了一个搭挡应该做的事:“为什么!”
“我很相信一个道理!”杜野悠悠望着天空,蓝天白云都是如此的美丽:“人只要做完一件又一件的艰难事,那就可以面对任何挑战。”
刘言周走了,项粲走了。
又是金钻酒店,杜野与小南走进电梯,突然冒出一句:“小南,你要记住,孤独不可怜,而是可耻。”
“孤独……”小南犹豫了一下:“昨天,你在厕所里面对香烟说话,那是不是孤独!”
“不是!”杜野矢口否认,觉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一耳光,连连摆手:“那是一个游戏。”顿了顿,他干笑道:“你也学会讲冷笑话了!”
不是孤独!杜野极力挣扎着,他觉得那只是一种游戏,或者,也许,可能……他叹了口气,那不是孤独,是寂寞。
如果一个人有无数的内心秘密和话,却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能倾诉,都会像香烟一样寂寞。
再一次来到金钻酒店,不是因为杜野觉得自己有权利有义务去调查什么事。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努力挣扎在世界这浑水中的小鱼,只是想活着,顺便赚口饭吃罢了。
其实,唯一目的是活着的人,是不会想去站在某种高度的。因为,最简单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的生活。为野心为贪恋权势找借口,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只是,不论是不是愿意,杜野都知道,自己必须要进入中原武林的核心。而这个核心,就是公正堂。
他是没资格参加公正堂会议的,但以天梭助手的名义,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当杜野跟在天梭后面,进了同一间会议室,议论声和质疑声顿时层出不穷:“天梭,你什么意思,带这家伙来参加会议!”
“他现在已被特事处招募,现在是我的助手!”
杜野窃笑不已,想不到从来都冷峻得要命的天梭居然也会玩文字游戏。招募是招募,可惜只是临时的。助手也是助手,可惜也只是现在的。
“等等!”气质充满威仪的宋远鑫站起来,目光在天梭与杜野扫了一下:“天梭,公正堂之前有一项倡议,特事处不能成为武林人的避风港。杜野与青城之间的仇,你怎么解释!”
天梭不慌不忙摸出一张纸丢在长桌上,沉声道:“这是青城掌门范紫竹的态度!”
“认可杜野暂时加入特事处!”有人拿着传真纸念出来,认了一下:“是范紫竹的字迹!”
杜野微微怔住,青城掌门的态度是不是有点离奇了!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是了,姜紫重是青城二号人物,他的死,肯定为青城造成了损失与暂时的混乱。而据说青城掌门范紫竹即将要退位,二号位置和头号位置空置,毫无疑问会导致青城内部的权力纷争与混乱。
天梭此时突然果断的将杜野招募旗下,恐怕也是试图约束杜野,避免杜野去青城搞风搞雨——青城可以不在乎杜野的杀伤力,但却不能不正视,毕竟三个紫字辈的都因杜野而死。不提那个神秘高手,单只是与杜野交好的宋绾,就能为青城带来暗中的压力。
好算计!杜野品尝着这一纸背后的交易,越想越是赞赏。青城掌门范紫竹知名度远远不及姜紫重,但似乎比姜紫重还要厉害,他灿烂的笑了……
宋远鑫冷笑连连,接过传真纸看了一眼,将其撕成碎片,冷冷道:“天梭,范紫竹什么时候有资格代表公正堂发表意见了。今天,杜野可以进特事处,明天就可以有人到处制造流血事件,有王野赵野吴野!此例绝不可开。”
“不错,此例不可开!”一人阴阳怪气,分明就是一副欠揍德行:“除非特事处不阻拦我们找人报仇。”
各种杂乱的议论声令杜野耳朵都在嗡嗡响,杜野悲哀的想武林人开会,也跟一群苍蝇似的。
天梭不动声色,似成竹在胸,冷冷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所有声音渐渐止住,天梭环顾一周:“说来说去,你们无非就是指杜野与青城有死仇。如果范紫竹亲口说没有仇呢!”
鸦雀无声!全场冷下来,群雄哑口无言。天梭能弄到这张传真纸上的话,就表示青城与天梭之间有一定的妥协,要范紫竹放眼青城与杜野没仇,这也绝对不难。
望着天梭冷酷的表情,立刻有人想起了,这不是他们手下的人,而是特事处的处长,手握大权的天梭!要是再纠缠下去,那就跟围着狗屎转的苍蝇没分别了。
宋远鑫眼珠一转,朗声大笑不已:“就当他跟青城没仇,王家呢!”此言一出,不少人便惊讶望着杜野,他们眼中见到的,分明不是杜野,而是一个人形苍蝇,到处招惹对头的绿头苍蝇。
“如果我没记错,一个月前,就是这个人在王家搞风搞雨,烧了王家的老宅子!”宋远鑫笑里藏刀,指着杜野,却一刀狠狠的捅在王家的名誉上。
王家的领队王学宪已然离开了保定,留下来开会的是善于沟通的王学恨。王学恨扶扶眼睛呵呵笑道:“宋兄开玩笑了,我们王家什么时候与杜野有过节了!如果说有仇,我倒觉得宋绾与宋家有解不开的死仇。”
宋远鑫捅王家一刀,王家照样可以捅回来,而且捅得更深,还是宋家一直最忌讳的伤。
宋远鑫面色微变,片刻便恢复了正常,面上浮现抱歉神色,冲王学恨点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那么……”
他突然顿足,剩下的话在喉咙里挤了半天,终于还是咽下去了。天梭的表情已经很不爽了,再纠缠下去,也不妥当。他想,老婆说得对,没必要和特事处做对,而且还要打好关系。
现在最好不过,正好将他宋远鑫的威风亮出来,向外界加强一个印象——宋家真正能做主的,不是宋远烽,而是他宋远鑫。
所以,他遵守了老婆的建议,沉声变调道:“那我没意见了!”
天梭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见了,那就继续上次的议题,接着讨论!”
众人沉默,天梭语气稍稍缓和一些,瞥了杜野一眼,见杜野认真倾听,他满意的笑了:“论剑大赛扩大,基本可以定下来了。你们要讨论一下,明年论剑大赛该以什么样的规则,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噢,顺便补充一句!”天梭坐下来,好似想起了什么,缓缓道:“我所知道是,美国和日本,还有欧洲一些国家,都打算参与。其中,美国打算申请筹办明年的论剑大赛。”
“韩国人呢!”有人诧异。
提起韩国人,天梭眼里浮现一丝笑:“听说韩国人认为武功是韩国发明创造的,而且韩国人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所以,他们认为论剑大赛应该是他们的,所有国家都应该去参加他们的大韩大会。”
今天,杜野是以特事处四个席位中的一席名义出席的,坐在天梭身边,他悄悄搬椅子退后一些,这样可以使他的视线范围更广泛。
这是杜野第一次参加中原武林核心事务的讨论与决定,新鲜感觉很快过去,听着嘈杂的声音,他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一堆苍蝇窝。
不过,杜野的食指在下巴上触着胡渣子,论剑大赛真的要扩大了,这会带来什么改变呢?天梭为什么要带自己来旁听呢。
第127章 【失控】
聆听着众人七嘴八舌,杜野连连点头记下来。大家的意见都很中肯,又比较有建设性。看来有句话说得很对:你以为自己的智商比人家高一点点的时候,本身就输了一筹。
宋绾行事诡秘,对自己似有善意,却未免善得惹人怀疑。天梭帮了自己,却又拿他与青城做了一笔交易。杜野感慨不已,没人是白痴,成功者总有成功的关键因素,若小瞧任何人,将来自己就要被人踩扁。
对于如何应付论剑大赛将来的变化,群雄的建议基本是指向三个方面:规则、形式、对策。
规则是游戏规则,当前的论剑大赛禁止擂台比赛之外出现流血事件,擂台上也尽量避免,所以出现了杜野被剥夺资格的事。
形式指的论剑大赛扩大之后,应该举办成什么样的形式。之前的论剑大赛主要以新秀赛和擂台赛,以及生死赛为主,而辅助的娱乐项目就是篮球足球等常规运动项目。若是扩大,又应当变做什么形式。
规则与形式其实基本问题不大,甚至不需要他们讨论,杜野自家都可以推测出结论,这就像是子弹射出之后,谁在乎弹壳跳到哪去了。
天梭的意思倒不是太在乎,只是希望大家整理一个大致的章程出来,然后到时与各国武林界谈判。在谈判的互相妥协中,最终决定规则与形式。
真正的关键,真正的议题,还是应战对策。
倾听大家的意见,杜野逐个的观察着他们,从表情到眼神,再到心理。这是一个绝妙的了解机会,若是错过了,杜野还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扩大后的论剑大赛,很难再制止得住流血事件。作为一个另类战争,论剑大赛全球化以后,就必定承担比现在更多的意义。
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角力,莫说死个把人,就算死万把人也没人放在眼里。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可以算是官方打算好好的利用一下武林人。
其他的不提,日本人参赛的消息,就已经足以令所有武林人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莫要忘了,武林人是当今最重视传统的群体,郑西楼的仇都能记上几十近百年,况且是日本人。
平时里叫嚣着要战争不要和平的人们闭嘴了,武林中的纷争与流血冲突,他们不介意。但现在半推半就的被利用去打擂台,拼实力,这感觉就有些诡异了。
提及应战对策,基本冷下场来。天梭冷冷环顾一周,带着点点杀气:“怎么,平日里天大地大鸟大,现在全都痿了。”
“待你们武林人这几十年来,还不够宽松放纵?”天梭厉声喝道:“要放松是你们的要求,现在事情来了,你们都怕了。”
“不是,天梭,我们的意思不是这个!”宋远鑫觉得自己应该当仁不让的站起来为同道说句话,这才有领袖风采嘛:“我们是担心这样长期下去,中原武林损失会很大。就像国家政治一样,美国佬和日本人这些国家都蛮针对我们,他们要是在论剑大赛上集体针对中原武林,我们不一定稳赢。”
宋远鑫倒有见识,怨不得险些坐上宋家族长的位置。杜野笑了笑,论剑大赛就算再怎样变,表面上都肯定要做做样子出来,流血事件一定有,但不会频繁得过火,不然,那就形同撕破脸皮了。
“噢,原来如此!”天梭神色缓和一些,一味的逼下去也不是办法:“放心好了,理论上不会出现大规模流血事件,和平发展切磋交流才是主要的。”
“而且,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据说来年的论剑大赛,奖金和奖品会非常丰富!”天梭很难的微微一笑:“我在这里也稍稍的透露一下,赢下来,我们也会给奖励。”
这一次,杜野算是见识了。提及好处,群雄的眼睛立刻闪亮得如同太阳,几乎没有经过太大的争议,就敲定下来了。
仔细想想,杜野才发现好像中原武林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论愿不愿,参加论剑大赛都是必定的。而先前的纷争,看起来,更像是一群贪婪的家伙在努力争取好处。
换做自己,肯定也不会放过争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