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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茝若的高贵华丽,纤弱如蒲英般的身子让柳展骑为之忧心,从她的言语中听出她对南阳王的崇拜之情,他也是做父亲的,要是让颜茝若知晓他父亲起兵回京,意图叛变的举止可是如何是好啊!
“骠骑将军可是为家父的事情而愁眉不展?”颜茝若说出她所知道的,释然地道:“适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柳展骑大吃一惊,能有这般明事理的女儿倒是南阳王的福气了,他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颜茝若翕动嘴唇,上前走了一步,“不知骠骑将军可否告诉我朝廷准备如何对付家父,好让日后我有个心理准备。”
“颜郡主大可不必担忧,南阳王起兵一事,尚未查实,若真有此事,我柳展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保住南阳王的性命。”柳展骑正色道。
☆、第157章 风吹草动惊天地
拼死老命,也要保住爹的性命,全部都是些骗人的话。颜茝若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她握住柳展骑的手掌,颤抖着嗓音道:“那我替家父谢谢骠骑将军了。”看着柳展骑欣慰的神情,颜茝若倒是觉得有些虚情假意,不过她也只有从柳展骑的口中探得朝廷中的情况。
虽然一开始对爹的行为有些不赞同,但是在深思熟虑之下,颜茝若知道无论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要是连她都不支持爹的做法的话,那么爹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就白做了。
“颜郡主,进去吧!这儿风大。”
“嗯!”闻声,颜茝若思绪飘回,她颔首地尾随着柳展骑的步伐,忽然脑子一转,“骠骑将军,您最好前去看看柳姐姐,今日柳姐姐在园子里喝了好多酒,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柳展骑握起拳头,恼怒地道:“这孩子平时被我宠坏了,适才柴姑娘提起此事,我倒是没有注意,走,跟我前去看看。”虽然恼怒,可是依稀可以从柳展骑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他对柳姿虞的弄弄宠溺之情。
“是。”
柳展骑与颜茝若穿梭过游廊,阳光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了个老长。
砰砰——酒瓶子从夜奴身旁的桌几上滚落在地上,破碎开来。
“虞儿。”赶到夜奴房门前的柳展骑眼睁睁地瞧见她躺在躺椅上萎靡不振的神情,这还是他骠骑将军的女儿吗?他不禁怀疑。
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柳姿虞都不会喝酒解愁的。
夜奴眯着眼睛斜视着怒气冲冲的柳展骑与身旁的得意洋洋的颜茝若。颜茝若对她早有成见了,可是夜奴没有想到她会利用爹来打击她,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她夜奴连自己的爹都搞不定的话,那就太没用了。
“爹。”夜奴嘴角微翘,半醉半醒地起身踉跄到柳展骑的面前,略微挑衅地看着颜茝若,“颜郡主也在这呢!我还以为颜郡主适才伤心过度,躲到哪里去哭呢!”
“柳姿虞,你……”颜茝若压下怒气,她不可以在柳展骑的面前原形毕露,她展露笑脸,“柳姐姐可别怨我,我只是太担心柳姐姐会出什么事情了,才去找骠骑将军前来的。”
“是吗?”夜奴质疑地反问着颜茝若,“我还以为你是借机来看我的笑话呢!纪江还现在没在这,这样伪装下去不累吗?”她踱步徘徊在颜茝若身旁的周围,寒冷的视线看得颜茝若心惊。
“虞儿,不许胡闹。”柳展骑阻止夜奴继续胡闹下去,喝斥道:“爹记得,从小到大你从来不曾借酒消愁,现在这是怎么了?自从乾坤阁里救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你该是告诉爹原因的时候了。”
柳展骑恨铁不成钢地跺脚叹息着。
“爹。”柳展骑的神情夜奴看在眼里,她很想问柳展骑她可否还记得她另一位女儿柳姿颜呢!可是偏偏她不能说,若是不慎说了,柳展骑必然会察觉出什么,毕竟在许多人眼里,柳姿颜或许早在十一年前已经死去了。
“怎么不说话?”
夜奴低垂下眼帘,“爹,是虞儿不对。”
“就只有这些。”柳展骑不死心地追问着,他看得出夜奴的心里还藏有事情,否则她不会这么冷静。
夜奴犹豫地凝视着柳展骑。
“老爷不好了。”管家梅格Lang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柳展骑的面前。
柳展骑不悦地转移视线,“何事如此惊慌?”
“老爷……”梅格Lang艰难地吞口了唾沫,急促地喘息着,“南阳王回京了,皇上派了李公公火速前来招呼老爷进宫,李公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车马也已经准备妥当,就等老爷上车。”
“什么?”柳展骑震惊地蹙眉,“不是说要再过几日才抵达京城的吗?”看来南阳王此番来势汹汹,声东击西,连探子的耳目都可以瞒天过海掉,目的肯定是不容他小觑的。柳展骑神情显得极为难看。
颜茝若的脸色也瞬间转变,不能让柳展骑进宫,这是她此刻涌上脑海的唯一目的。
“骠骑将军。”颜茝若倏然地跪倒在柳展骑的面前,“一切都因我而起,是我不愿意与蒙古王子和亲,爹才出此下策的。”
“颜郡主,快起来,微臣承受不起啊!”柳展骑为难地瞧着跪地不起的颜茝若。
夜奴则是冷眼旁观地看清颜茝若眼底闪烁的异样眸光,事情告诉她不是那么简单的。
颜茝若一边拭泪一边道:“容骠骑将军给我些时间,我有件东西要交给爹,想必爹看了自会明白的。”她急切的目光惹得柳展骑为之动容。
“好。”柳展骑点头答应,是颜茝若的行为举止打动了他。
夜奴望着颜茝若匆匆回房而去的背影,提醒着柳展骑,“爹,你不觉的事有蹊跷吗?颜郡主真的是为了挽救南阳王铸成大错而如此恳切吗?”她庆幸梅格Lang的到来使得她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即使收了回来。
夜奴的提醒让柳展骑陷入思虑中。
☆、第158章 人各有私怎怪人
“将军。”颜茝若跌跌撞撞地将怀里的包裹交给柳展骑,抖动着手指,嘴唇发白,似乎这包裹里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夜奴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包裹,可是在她发现包裹的异样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骠骑将军府顿时乱成的一锅粥。
四方形的房间里门壁洞开,四四方方的桌子由着蓝色的绸布遮盖着摆在房间的中间,窗台前的几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最为刺眼的便是金黄色还未写完的奏折,白色纱帐被牢牢地被银钩勾住,随风飘动。
“爹,你没事吧!”夜奴紧紧握着躺在床榻上,嘴唇泛着青紫色的柳展骑,她痛恨自己的失误,要是她及时地察觉出颜茝若态度转变的源由,或者现在柳展骑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虞儿,爹会没事的,颜郡主呢!”柳展骑痛苦地握起拳头,手背上突兀起来的青筋看得夜奴心揪疼起来。
“让我进去。”
门外的叫喧声传进内室来。
“是——是颜郡主吗?”他说话显得有些吃力。
夜奴虽然极不情愿再让颜茝若来谋害柳展骑,可是看见柳展骑似乎很希望见到颜茝若,她不得不点头,“让她进来。”
“骠骑将军。”颜茝若膝盖扑通地跪倒在床榻前,氤氲着水汽的眼眸显得楚楚可怜,“我……呜呜……”哭泣声掩盖住了原本的嗓音。
“你还来做什么?如今你倒是称心如意,也不晓得你内心里包藏着多少份歹毒的心思,竟然这般残忍地对我爹痛下杀手,要不是御医来得早,恐怕爹早就因为毒气侵入五脏内腑而气绝身亡了。”夜奴出口斥骂着颜茝若,柳展骑能获救全然要感谢索仲樊。
“虞儿不得对颜郡主无礼。”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才阻止夜奴对颜茝若再次发起攻击。
颜茝若啜泣地道:“骠骑将军,在包裹里放毒蛇绝非上上之策,可是我爹南阳王起兵进京能与他对抗的也只有你了,所以……”她气落地垂下脸颊。
“所以你就要我爹死吗?好歹毒的心思,你可知道,我可以以此由让你死上千百次。”夜奴不满地扭开脸颊,她好不容易才恢复记忆,父亲柳展骑与妹妹柳姿虞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
“虞儿,你先出去。”
“为什么是我?爹,要是她再对你下手该如何是好?”夜奴不自觉地提高声音。
“我相信颜郡主不会的。”柳展骑抬起眼帘将颜茝若泫然欲泣的神情看在眼底,颜茝若也算是难得的孝女,只是她用错了方法而已。
“可是……”夜奴依旧不放心地瞥了眼颜茝若。
“出去吧!”柳展骑顿了顿,“有些事情我要对颜郡主单独谈谈。”
见柳展骑如此执着,夜奴只好点了点头,“虞儿就守在门口,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爹只要出个声就行了。”她缓缓地倒退出去。
等听到关门声,柳展骑艰难地坐起身子,朝着颜茝若招了招手,“颜郡主,过来这儿坐,有些事情或许我要单面对你说清楚,避免你日后在泛同样的错误。”
颜茝若依言坐到柳展骑的身侧,面色黯淡。
“颜郡主,我和你爹南阳王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南阳王的为人我在清楚不过了,起兵造反之是绝对不是他所能做的,如果他对权力如此着迷,当年就不会带着你离开中原,到关外度日了,事有蹊跷,绝非一时半会看得清的,如今我无法下床,救你爹的事情只有你可以。”
“我。”颜茝若迷茫地指着自己,“我能有何用呢!”她自嘲地一笑。
“你可以的。”柳展骑极力地说服着颜茝若,“只要你主动觐见皇上,主动要求皇上与蒙古王子和亲之事不能取消,皇上并非昏庸无道,只要让他看见你与南阳王的诚意,在以南阳王思女急切为由,这样就能赦免南阳王的死罪,从轻发落,大不了治份擅自离守的罪而已,你可要想清楚了。”
颜茝若拭去眼角的泪花,满是不屑地道:“多谢骠骑将军的好意,将军真是深思熟虑,差点就连我都上了你的当,我好不容易才让你无法下床与我爹对抗,你这么快就想利用我来搬倒我爹南阳王,陷我于不忠不义之间,枉我心怀愧疚地来看你,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你……”柳展骑万万没想到颜茝若会这样诋毁他,看来现在他已经是有心而力不足了,南阳王之事,他恐怕插手不了,在门口留守地索仲樊瞧见夜奴满怀心事地退了出来。
“骠骑将军可好些了?”索仲樊上前一步询问道。
夜奴停下步伐,轻轻地闭上眼眸,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索仲樊,我爹的情况到底如何?我希望你能够如实以告诉。”她看得出,柳展骑要是体内的毒清除干净了,体质就不会还是这样的虚弱,具体来说是时好时坏。
“虞儿。”索仲樊按住夜奴的肩膀。
☆、第159章 蒙古瓦剌引事端
“骠骑将军中的不是蛇毒,而是借助蛇的毒牙将蛊毒的种子注入体内,而这种蛊毒与民间传说的金蚕盅较为相似,金蚕蛊性喜洁净,但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能帮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金蚕的害人是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孔流血而死,不过这些我只是道听途说而来,不过骠骑将军所中的蛊毒是经过特殊培育而成的,以蛊卵入体,蛊毒发作的时期会缓慢三倍,所以我们只有七七四十九日的时间来寻找解药。”索仲樊愁眉不展,这对他来说是件棘手的事情。
“我曾经对蛊毒之事略有耳闻,传闻蒙古旧部落瓦剌对蛊毒之术极为擅长,可是颜郡主不可能会与这些人扯上关系,这蛊毒到底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