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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隐却快速躲到树干身后,示意昭云和暮云两人噤声,先悄悄打探片刻。
果然过了一小会,便有穿着军服的人穿出树林,昭云见了更是心慌,不断催促萧隐,萧隐却仍然不动,只直直的盯着前方。
眼看着那官兵距离越来越近,暮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早晨在那对夫妻家中时,萧隐只是远远看了疑似官兵的影子,便已经吓得落荒而逃,怎么这会却偏偏没有动静呢?
☆、94、被擒
见萧隐迟迟没有动作,暮云也急了,说:“王爷,那些官兵已经近在咫尺,我们若再不逃跑可就来不及了。”
萧隐看清来人,嘴角噙笑,没有理会暮云,而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去,行动极为缓慢上前,双手张开,在努力向敌人示好。
暮云依稀看见来军的装束,心里先是怀疑,透过枯枝叠影,赫然瞧见一匹通体透白的宝马上高高坐着的正是姚俊臣!
见萧隐一副讨好投降的面孔,暮云就知道这个人靠不住,拔腿就想开溜,却被昭云一把拉住,“你想要逃去哪里?”
暮云苦笑道:“姐姐,你就让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昭云并没有出声,她见到萧隐这样子,也是满脸疑惑,但习惯跟着萧隐,他若要留下,自己绝不可能离开。
两人说话间,来军已经策马奔来,将萧隐重重包围,姚俊臣一见萧隐,先是在马上哈哈大笑道:“萧王爷,许久不见!”
萧隐也笑着回应道:“是啊,许久不见姚大人,还是那样意气风发。”
“不知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萧隐神秘凑上前来,说:“姚大人,本王有要事需同大人商量。”
姚俊臣定定看着萧隐,嘴角慢慢浮出笑意,挥鞭说道:“那么就请萧王爷同我走一趟吧!”
“报!姚大人,发现钟暮云!”
姚俊臣的视线随报讯小兵匆忙转移,丢下萧隐便打马朝暮云的方向驰骋而来,暮云侧着脸,微靠着树干,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并不看姚俊臣。
姚俊臣像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暮云的眼神泛出一丝心疼,直直的看了看她,又见到了一旁的昭云,便开口笑道:“昭云小姐,也好久不见了。”
昭云垂目行礼,恭敬回道:“昭云见过姚大人。”
姚俊臣冷笑道:“昭云小姐切莫如此,俊臣怎么敢当?”
昭云便也闭口不言,丢下暮云,径直走到萧隐的身边,姚俊臣下了马,慢慢走到暮云面前,先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心中泛出细密柔情,直想伸手轻抚她的面颊,终究忍住了,只柔声说:“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便也放心了。”
暮云别过脸来,冷笑道:“哦?原来姚大人也有这样的好心?奴婢可真没有看出来。”
姚俊臣明白暮云对自己怨恨已深,也不急于解释,仍是笑道:“我带你回去吧。”
暮云不改面色,说:“姚大人想要抓我,我无力反抗,你这便派人过来绑我吧!”
姚俊臣突然弯腰将暮云横抱起来,暮云完全没有意料到姚俊臣会有如此动作,在他怀里不住挣扎,怒道:“你要干什么!赶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姚俊臣冲她一笑,并不开口理会,大步跨回马旁,将暮云安然置于马上,自己也翻身骑坐上去,轻揽暮云腰肢,将她的双手紧握在马鞍上,自己再握住缰绳。
暮云不明就里,别脸问道:“姚俊臣,你到底想怎么样?”
姚俊臣此时脸上全是意气风发,视线直看前方的萧隐和昭云,笑道:“我要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然后示意副将把萧隐和昭云两人带上,说完便大喝一声,挥舞马鞭,马儿受惊抬腿奋力向前,暮云本能抓紧马鞍,接着便感觉到耳边有呼呼北风吹过,这感觉很冷。
“我告诉你,你抓我也没有用,我不知道萧逸哲的行踪,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姚俊臣没有立即答话,两人同乘一匹马儿,迅速驰骋在丛林,几乎如履平地,暮云原先还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撞到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她能感受到姚俊臣的马术应该很好,便也放心下来。
两人很快把队伍拖掉一截,出了丛林,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飞驰。暮云喜欢这种驰骋的感觉,算起来这还是自己在古代第一次骑马,穿越之前也有骑过,但那只是在马上坐坐样子,拍个照片而已,远没有这样正儿八经骑马的感觉爽。
只是,这顶风而行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你坐在前面冷不冷?”
姚俊臣温柔的声音透过耳膜传了过来,暮云侧了侧头,仔细看了看他,一瞬间有一丝错觉,还以为自己身后坐着的是萧逸哲。桀骜不驯的姚俊臣什么时候也会轻声耳语了?
暮云没好气的白眼回道:“你坐在前面试试看冷不冷?”
姚俊臣会心一笑,突然单手驾马,另一只手十分敏捷的抓起银白色裘狐披风,在空中划了一道好看的半圆,轻轻的将暮云的身体包裹。
暮云闭了闭眼,半响才感觉到有一丝暖流穿刺过来,没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又探头向后看了看,却见到身后的队伍被越甩越远,昭云和萧隐被一众士兵包围着步行,甚至被一路推搡着,他们并没有骑马。
行了一段路途,一众人到了营地,暮云在马上眺望过去,数十顶帐篷十分整齐排列,里面还有正在操练之中的士兵,心想,这下还是调入了老虎窝了。
姚俊臣先翻身下马,然后张开双臂朝暮云示意,暮云极不情愿被他抱下去,但望地上一看,实在没有勇气就这样凭空跳下,这才不情不愿的朝他伸出手来。
步入营帐之后,萧隐和昭云随后也被人带了进来。萧隐原本是忧心忡忡的面容,进来的那一刻像是故意调整好的,直对姚俊臣笑道:“本王一路上早已听说姚大人出兵擒贼,一举平定,真是可喜可贺!”
昭云听了,看着身旁的萧隐,满脸愤愤,欲言又止。
姚俊臣刚刚坐定,暮云正垂站在其不远处,瞧着萧隐对姚俊臣近乎讨好的嘴脸,刻意看了看昭云的眼神,目光很快又落回萧隐身上。
这个人果然阴险嫌恶,一点节操都没有。
姚俊臣肃容浅笑,说:“萧王爷过奖,此番能够取得胜利,全是我父亲指挥得当,我不敢贪功。”
萧隐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姚想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在是我大隼王朝不可多得的人才。”
暮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别过脸去。姚俊臣大约也不想跟他多做客套,随手拿起桌案上的茶水杯仰头喝了一口,直面问道:“方才王爷说有要事商谈,现在就说吧!”
萧隐看了看左右,似乎有些为难,便试探着走上前一步,谁知他刚一挪动步子,他身旁两名士兵一并上前,对他虎视眈眈,他便气短后退。
他谄媚笑道:“姚大人,可否屏退左右?”
姚俊臣放下茶杯笑道:“事无不能对人言,再说这里站着的都我的亲信兄弟,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若王爷心有顾虑,不想说也不勉强。”
萧隐连连摆手笑道:“那倒不至于,本王此番前来,是想要专程拜会两位姚大人,继续商量我们的大事。”
暮云瞪大眼睛,留心听着萧隐说话。姚俊臣桀然一笑,故意不明就里的问道:“恕我愚钝,不明白王爷指的是什么?”
萧隐仿佛疑惑的看了看暮云,暮云糊里糊涂,也疑惑的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萧隐面前夸下海口,暗示太后和姚氏父子是支持他登基的。
难怪,萧隐对待追兵的态度会有这样大的转变,原来是听信了自己的话,心里更加对这个挂名王爷的智商更加鄙视几分,不过凭一面之词就贸贸然的选择相信追兵,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的人也只是空有一个身份能够撑撑门面。
萧隐见姚俊臣没有明言,把心一横,说道:“姚大人,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只待太后一声令下,便入主皇宫的吗?先前是有钟守从中作梗,这才没有能够成行,如今大人擒敌有功,皇位空缺,时机已到,我们如今便可以顺理成章的举事,定势如破竹!”
昭云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对萧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爹爹先前那么厚待于你,如今他遭了难,你不但不偏帮,却反称他是贼,实在是天理难容!”
她情绪十分激动,若不是身旁两名士兵拦着,此刻已经上前跟萧隐厮打在一起,暮云看着这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印象中她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淡定摸样,哪里见到过她如此激动?
家破人亡打击已够沉重,现在却发现最后能够信任的人却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痴心错付,此刻的感觉怕是只能够用绝望来形容吧!
姚俊臣对下面这场闹剧像是颇感兴趣,玩味的单手撑桌,眼角含笑的看着萧隐,说:“萧王爷是说笑了吧,我们之间哪里有这样的约定,这可是谋反呢!”
萧隐思忖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心疾首说道:“姚大人明鉴,之前本王却是一时糊涂,相信了钟守那小人的话,才至于背离相爷,闯下这大祸,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求大人在相爷面前千万帮本王美言几句,本王日后登基,绝少不了大人您的好处。”
☆、95、飞蛾扑火
昭云已经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暮云突然很想下去扶上一扶,偷看了那两旁的士兵,只好作罢。
姚俊臣摇头笑道:“你说的好处太远,我若帮你,你现在可给我什么?”
萧隐脸色犯难,知道对方是存心为难,目光突然定落在昭云那张惨白的脸上,突然恍然大悟,对姚俊臣拱手说道:“若大人不嫌弃,这美若天仙的昭云小姐就归大人所有。”
“什么!”
暮云随昭云一同惊讶,萧隐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可真跟钟守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两人会走到一起。
姚俊臣也感到颇为意外,看了眼昭云,笑道:“昭云小姐确实闭月羞花,但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她是王爷的女人,我怎敢染指?”
“你……不是人!”
昭云全身发抖,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她已经泪如雨下,万念俱灰,暮云真担忧她会突然自寻短见。
萧隐像是没听到昭云的呼喊,仍对姚俊臣说:“大人言重,俗话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若昭云能弥补你我兄弟之间的嫌隙,让我割爱又如何?再说她此刻已经成为败家之犬,若能得大人看中收入房中,也是她的造化了。”
暮云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不顾士兵拉扯冲萧隐吼道:“大丈夫不能保全一女子,都没有面目见人,而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能够那么轻易牺牲掉深爱你的女人,奴颜婢膝,无情无义,怎么不如直接去死了算了!”
见惯了暮云温柔顺从的面容,此刻听她一语中的直戳自己的言行,萧隐不由得又急又怒,喝道:“这里面有你什么事?还不快给我退下!”
暮云板脸对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
昭云似乎感激的看了眼暮云,站立不住欲欲跌倒,暮云忙上前去搀扶,士兵欲上前阻拦,见了姚俊臣的眼色,也自觉后退。
暮云扶着昭云,感觉她全身瑟瑟发抖,能理解她此时的心境,劝慰道:“姐姐,别太难过,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昭云面色木然,完全没有听进去暮云的话,突然神情一泯,削尖了脑袋就要往帐篷中央摆放着一尊三角青铜鼎上撞去。暮云心叫不好,想要劝阻时已经来不及,只拉住她的衣摆角。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