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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的。
萧逸哲却是想着父女二人敌对相见,怕是双方都要伤神,便紧握着暮云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看着对方,随时准备好为之拼劲全力。
“钟大人,凡是过犹不及,大人应该尽早明白这个道理。”
钟守哈哈笑着说:“若是皇上此刻跟老臣换了立场,再来对老臣说这些话不迟。”
萧逸哲只轻蔑笑着,并不答话过去。
很快就有两个士兵将冷水提了过来,往地上重重一放,暮云似乎都能够看见寒气从木桶里直往外窜,又把萧逸哲的衣服拉紧了些。
见惯了暮云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此刻她小鸟依人的躲在自己身后,不断的传出需要保护的信息,萧逸哲心中无比得意,甚至看着钟守的目光也带着笑意。
钟守吩咐士兵,“给我把那小丫头拖过来,好让皇上安心书写。”
士兵听的出这是叫他们用暮云来做诱饵,好威胁萧逸哲,便大喝一声,应答过去。谁知才上前几步,还没有能够近身,便被萧逸哲横空一脚踢飞,直直的后退到账内木柱上,惹得皇帐几乎摇摇欲坠。
钟守鼻子猛哼一声,说:“皇上若要执意于此,那就休怪老夫无礼了。”,说完双手张开,吩咐道:“所有人一起上,给我把他们两个都绑起来!”
暮云小声在萧逸哲耳边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逸哲不以为然的反问:“你是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暮云放心下来,呲牙笑道:“哪有,我的意思是……这么多人一拥而上,我要是一个人还算勉强能够应付的来,加上你这个累赘的话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一会你可不能太连累我啊!”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拿着长枪冲了过来,暮云立马躲闪到一旁,让萧逸哲挡在自己面前,萧逸哲也十分配合着伸脚挑起桌上的折扇,伸手接过,呼啦一下展开在胸前,全把扇子当做武器,很流畅的挽出一个扇花,将那士兵弄的昏头转向,再伸脚一踢,那士兵连连后退,顺带撞到了后面的两个人。
萧逸哲的武功暮云大致也清楚,这几个小兵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再者,钟守言语和行动之间对萧逸哲仍是有所顾忌,必定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而自己就不一样了。
暮云难以想象的到,钟守派人将自己捉去,看清自己面容之后,那会是什么反应。
萧逸哲笑着侧头对暮云说道:“我知道你是深藏不漏,可也别隐藏太过了,好歹也让我知道吧,那接下来的几个就交给你解决如何?”
暮云嘿嘿说道:“那几个虾兵蟹将哪里能够容得到我来出手,你顺带解决不就完了吗,搞不定时一定要请我帮忙啊!”
一瞬间的功夫,大约十个士兵全都败阵下来,萧逸哲脸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没先前那么匀畅,暮云忙用袖口帮他轻轻擦拭,给他鼓励。
钟守伸开右手,后面马上有人递给他一件分量颇重的兵器——乌金色的关羽长刀。他眼神一定,趁萧逸哲跟最后一个副将纠缠时趁空就要偷袭过去。
暮云瞥见了他,此刻萧逸哲脱不开身,她忙伸手将面前的桌子对准钟守的方向掀翻,再随手捡起什么东西就砸了过去。
钟守头微微侧,便轻易躲了过去,此时萧逸哲仍是无暇顾及,便朝后喊道:“你不要跟他硬碰,快躲我身后来!”
暮云依言过去,钟守却步步紧逼,萧逸哲面前的士兵知他心神已乱,更卖命搏杀,不给萧逸哲任何喘息的机会。
钟守呼喝而来,脸上青筋也因为用力过大而爆起,红着眼,一副志在必得的摸样,混乱之中,暮云尖叫着:“要不我们打不过就投降吧!”
萧逸哲粗声喝来:“说什么胡话呢!”
钟守拉开关羽刀,大喝一声,直直的冲了过来,眼看已经无从躲避,暮云大喊道:“爹!我是暮云啊!”
钟守果然一顿,似乎对暮云的身形和音色早已怀疑,此刻听她亲口承认再仔细看去,确定是暮云无疑,便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暮云稍稍往旁边挪动一小步,手腕在身后紧握住滑车手臂,诡异一笑,说:“我来对付你的呀!”
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将滑车转到自己身前,一边大喊着一边朝钟守方向推去,钟守果然举刀连连后退,暮云一边推车,一面喊道:“萧逸哲,还不快点过来这边帮忙,我要撑不住啦!”
钟守伸脚,将那推车牢牢控制停罢,愤恨的骂道:“臭丫头!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真应该掐死你!”
暮云不以为然,反问道:“那你怎么没掐死我去?”
萧逸哲奋力将那副将杀退,外面的士兵却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他连连后退在暮云身后,两个人背靠着背并肩作战,暮云能感受到萧逸哲体力已经耗支大半,周围的士兵却将两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大势已去。
好在出征之时便早已有这心理准备,而且刚刚确定了萧逸哲对自己一片真心,加上刚刚他为了保护自己,拼命同敌人周旋的片影,即便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之下,暮云也浑然不觉得害怕,心想大不了跟心爱的人一同死去罢了。
号角之声从外面突然响起,打破了这里面越来越平静的气氛,钟守脸上才浮现出来的笑意瞬间隐去,露出了些许恐惧。
果然有来人连跑带爬的进来报告:“将军!有军队偷袭!”
暮云小声问萧逸哲:“是来救我们的人吗?”
萧逸哲摇头笑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钟守命令道:“给我把他们两个反绑带走!”
外面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刮到脸上像刀子似的,尽管在人群堆里,依然感觉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暮云紧挨着萧逸哲,身后不住有人推搡他们走快些,他们两人像是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不住的眉目传情,这漫天的风雪像是春意盎然的草地绿林。
“将军,我们的退路被人封死了!”
一个副将摸样的人带着哭腔朝钟守直奔过来,看样子夜间过来偷袭的军队数量不在少数,起码兵力在钟守带来的兵力之上。
钟守粗声呼吸,便伸手抓住暮云的头发,将她直直的拉了过来,忽地把手中的关羽大刀对准暮云的脖子,对萧逸哲说道:“赶快吩咐你手底下的士兵,同我一起杀退强敌,否则我便杀了她!”
萧逸哲双臂被反绑在身后,又有好几个人看守着,见暮云被抓,咬着牙齿,肩膀欲挣脱缰绳,却没有答应下来。
暮云仰着头,感觉刀口对准自己的喉咙,稍不留神就要隔开喉管,钟守的无情无义早已心知肚明,却不曾料到,他竟然可以手刃亲子!
“你这个死老头!你休想拿我来威胁萧逸哲,我宁愿死,也不会拖累他的!”
钟守低头,对上暮云一脸寒光,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野杂种,是你那不要脸的娘跟别的男人生的野杂种!我真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手上的力道更加加重,暮云的头发被揪得生疼,仰着头几乎要站不住了,轻轻的哼叫了声。听钟守那愤恨的语气,和手掌力度传来的愤怒,看来他说的话未必是空穴来风。
难怪暮云从来没有感觉到钟守对自己有半点父女之情,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样一层缘由。可是,看那老实本分的三夫人,那么一个古代传统妇女,根本不像是会红杏出墙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毫毛,我担保你会付出惨痛代价!”
萧逸哲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稍显惊慌的表情,刚才激战之中,他尚且将还能谈笑自若,此刻见到暮云瞬间即有生命危险,却真真切切的慌乱起来。
“哼!难怪你从来都不肯待见我,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亏了你还痴心妄想要找个傀儡当皇帝,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挖空心思想做太上皇?你这个老不死,赶紧找个洞钻进去吧!”
“暮云!”
萧逸哲急得大声喝道,几乎不敢相信在刀口下的暮云还有胆量这样故意激怒钟守。
暮云笑道:“你放心,这老头不会杀了我的,哼!我倒是宁愿他现在就把我杀了,可惜他不敢!没了我这个筹码,他拿什么来威胁你?”她脸上现出一抹柔情,含泪笑对萧逸哲:“我不会任由他来逼迫你,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钟守起初气的涨红了脸,又听到暮云如此说来,竟仰头冷笑道:“你这个小杂种,想用激将法?你还太嫩了点!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先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学你那不要脸的娘去勾引男人!”
☆、82、暗夜
“暮云……”
萧逸哲满脸急切,挣扎着前进小步,又给两旁的士兵牢牢控制住。
暮云头一歪,笑道:“怎么?如果他将我的脸划得稀巴烂,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是吧?”
萧逸哲胸膛一挺,鼻翼微张,愤然道:“你若是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只恨不得代你受过,又怎么忍心弃你而去?”
暮云得意的对钟守笑道:“听见了没?要划就赶紧的,别磨磨蹭蹭,一看就不是能做大事的人!”
“你!”
钟守不可思议的看着暮云,印象中的这个女儿一向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到甚至有些胆小怕事,自从那次落水险些溺毙就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前不久前奉太后之命回府省亲,那时便感觉到她别有用心,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乱军之中,种种疑点叫钟守不得不开始怀疑。
“你不是我女儿,你到底是谁?”
暮云白了他一眼:“我当然不是你女儿,你自己刚刚不都说了吗?要我再帮你重复一遍?”
钟守咬咬牙,抓着暮云头发的手又使了几分力道,“我让你还嘴硬。”说着轻瞥了一眼萧逸哲,在暮云耳边笑道:“你为了他连命都不顾,可他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若是肯听进我一句劝,你便可以不用受这委屈的……”
暮云挣扎着扭头,让自己的脖子能舒服一点,“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萧逸哲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用问过便可以完全信任他,这种感觉又哪里是你这样利欲熏心的小人能够明白的,是吧皇上?”
萧逸哲薄唇轻抿,似乎在微微颤抖,看着暮云的眼神中只剩下满满的怜惜,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见威逼利诱都不成,钟守也算是铁了心,将刀刃紧紧抵靠在暮云的脖子上,冲萧逸哲喝道:“你可想清楚了,这样一个对你情深意重的女人如果就这么死了,你这辈子还能不能碰的上第二个来?”
暮云干脆闭上了眼,眼角集聚的泪水悄然落了出来,刚刚那些话都是故意吊紧着胆子才说出来的,她心里哪里就一点也不害怕?
“报!”
钟守神情更加凝重,转头看匆匆奔来报信的人,看那士兵一脸焦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快说!”
那士兵一脸愁苦,说:“将军,我们的人损失惨重,偷袭的兵力远远在我们之上。”
钟守心中愤慨,伸刀直指萧逸哲,说:“你再不下命令出兵,我现在就杀了你!”
萧逸哲抿嘴微笑,看着他说:“你若敢杀我,不必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钟守气的说不出话来,那士兵又催促道:“将军,后面的人就要杀过来了!”
钟守伸脚,将那士兵踢得连连后退,骂道:“一群废物,还没展开厮杀便败阵下来,我养你们何用?!”
他放眼望去,皆是杀声一片,火光四射间只看着穿有自己军队的士兵节节败退,实力根本不敌来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