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不到风声?我们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你不起的地方,出了这个事情,作为男人的你非但不承担责任,还反过来责怪我多事,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扑上前去揪着男人的衣襟就要厮打,眼泪狂飙的摸样近乎疯狂。
男人将昭云的手腕抓起来举得老高,碍于身体的劣势,昭云几乎动弹不得。男人脱口而出:“你是疯了么?如今便敢跟我如此胡闹,将来还妄想为我管理后宫?你瞧瞧你这上上下下,哪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我告诉你,你若要跟我,就不要对我太过纠缠,你们这对父女若是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就回岭南封地去,永远也不回京城,看你们怎么办!”
也许是顾忌着男人说的话,昭云踮起的脚尖回落下来,瞧男人一脸愤怒未消,不免柔声下来劝慰,“我不是故意要缠着你的,我是爹爹的亲生女儿,爹爹不可能对我不闻不问。我对你原本一片痴心,更加不可能逼你,事情到今天的地步绝非我所愿意的,我只希望我们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男人听后先是摇头躲避昭云,后是慢慢转身低声劝慰,而昭云想必也是对男人怀有感情,慢慢配合着细听男人的花言巧语,时不时的破涕为笑,两人细声而语的说的话暮云渐渐无法听见了。
这样的桥段想必已经在两人之间上演过很多回了,暮云冷眼看着那两个人,心中的大疑惑慢慢解除。原就隐约感觉昭云应该是心有所属,否则不会抗拒去入宫参选,而如今迟迟不嫁人,原来竟然是等着改朝换代,易主后宫!
好大的野心!
暮云侧头,见薛穆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摸样,便压低声音偷偷问他,“这男人你可认识?我从来未曾见过。”
薛穆先是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又说:“我心中想到一个人,时隔多年,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暮云正要问是谁,却听见那男人大声朝这边喝道:“是谁?谁在后面?”
薛穆握着长剑的手指慢慢压紧,一副随意准备好战斗的摸样,暮云更是大气不敢出,紧张得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看样子是被他们发现了,十分懊悔自己忍不住要开口说话。
昭云害怕的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身子直往他怀里钻,仰头对他说道:“我爹爹现在不准我们见面,也不准我出房门,若是被人看见我们在这里相会就糟了!”
见男人还无动于衷,便用力扯着男人的袖子,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说话间,一只猫从暮云在的不远处窜跳出来,大模大样的往昭云的方向走了过去,那男人一见是一只猫而已,这才放下心来,对怀中的昭云说道:“那好,我便先回去,你自己要小心点,知道吗?”
昭云还未来得及答话,男人便已经放开她忒自离开了。昭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慢慢消失在夜色里,神情极为落寞。落寞到连暮云都对她泛出一丝同情来。
在这个男女大防礼仪作为最主要的道德标准之一的大隼时代,一个女人能为心爱的男人奉献自己最宝贵的身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将家族前途命运都系在男人身上,说明这个女人是真心爱那个男人,诚心希望与他共结连理的。
可至少看男人刚刚的反应,暮云觉得男人是不够爱她的,因为他看她的眼里,缺少一种叫做怜惜的东西。
暮云不由得笑昭云太傻,太蠢,依靠对男人的感情就想要得到一切,太过妄想。可即便是现代许多经济已够独立自主的女性,还不是时常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用那些情爱幻想去支撑生活,偏偏男人是最不切实际最不可供依靠的物种,再联想到自身的遭遇,暮云只能在心里叹息。
昭云也走后,薛穆和暮云这才放下紧张,两人都瘫靠在石墩上缓解情绪。
“你现在预备怎么办?那男人到底是谁?”
薛穆张口摇摇头,似乎存着侥幸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钟守故意安排给我们看的一出好戏?要存心试探我们的来意?”
暮云细想了一会,摇头说道:“我看应该不像。”
昭云哭的撕心裂肺的摸样映入暮云心里,女人本能的共鸣让暮云相信这眼泪该不会有假。
薛穆一副难以置信的摸样,仿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连夜回宫,将这些告知皇上。”
暮云惊讶说道:“你疯了吧!都已经这个点了,宫门早已下钥,你若翻墙而去,被侍卫抓住了可是会当场毙命的!”
薛穆坚定说道:“就算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我也要竭尽全力保护皇上周全!你在这里小心应对,我速去速回!”
☆、66、慈母手中线
暮云根本来不及劝阻,薛穆已经一跃而起,待暮云反应过来之时,他早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不由得又是佩服薛穆的轻功了得,又是着急他的沉不住气。
听刚刚那男人同昭云之间的对话,想必他们密谋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早一天让萧逸哲知道跟晚一天让他知道,根本没有多大区别,这小子非要……
哎,说起来,这萧逸哲还真挺得人心的,有人能这样为了他奋不顾身,他这个皇帝做的还不算太失败。再想想自己,虽然是为了为昕秀报仇才同萧逸哲走到一条船上的,可仔细想来,肯加入他争夺政权的队伍,并不仅仅是为此,也有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时,三夫人听到动静忙迎着出门,一边伸手迎扶暮云,一边握着她的手说:“怎么去了这一会子,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她低头看暮云的手,又惊讶,“怎么小手这么凉?这秋高的天气,大晚上的在外面呆时间长了,可不是要伤风了。”她呼唤秀儿过来,说:“去给二小姐煮一碗生姜红枣茶来,要烧得滚开才放入生姜进去,越快越好。”
暮云自信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娇弱,便笑着摇头说道:“娘,我没事,都这么晚了,您就别忙活了。”
三夫人却不肯听,催促秀儿道:“还不快点去!”
秀儿笑着望了望暮云,点头应声而去,暮云也是会心一笑,握着三夫人的手坐了下来。
三夫人笑着将桌面上的针线篮子摆在暮云面前,拿起里面还未做好的月白色绣红梅的褶皱收口小荷包,笑着说:“喜欢这个吗?”
暮云接过来细细一瞧,荷包上零星几朵红梅还未来得急绣全,但枝干脉络已经十分清晰,形态高雅倔强,真如寒夜之中凌霜而开的傲雪红梅,只觉得这红白相配沁人心脾十分好看,便笑着对三夫人说:“这是娘亲自绣的?娘的手艺真是越发好了?”
三夫人的刺绣功夫说起来暮云也没见过,不过这古代妇女大多都会针线女红,说做的越来越好总是不会有错的。
三夫人点头,说:“今天白天,我无意中瞧见你身上所佩戴的荷包已然残旧,便连夜给你绣了一个新的,用的是你带回来的蜀锦贡缎料子,若是时间来得及,我想要再做双靴子,快要入冬了,这样你在宫中行走,也多一双可供替换。”
暮云心中感动,不禁低头看了看,心下有些责怪自己思虑不周,光顾着着意看表面的东西,这衣服里面的旧荷包却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心想还好发现这些的是三夫人不是别人。
三夫人又幽幽的说道:“只怪我,没料到你有机会能够回来,平日里该是多做一些给你备着的。”
暮云听后心里又是一阵温暖,这样的温暖三夫人已经带给自己太多了,她不由得凑上前去斜靠在三夫人的肩头,娇声说道:“有娘的感觉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三夫人哈哈笑着,用手轻拍暮云的后背,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片刻,她又说:“你如今在太后宫中走动,可千万得讨她老人家欢喜,这样才会给你指一门好亲,日后咱们母女二人也有机会时常见面,若真是那样,娘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暮云听后并不答话,想到刚刚偷听到的昭云跟那男人的对话,这往后萧逸哲的路必定越发艰难险阻,跟着他也定是前途渺茫,三夫人口中的期望,说不定再难以实现了。
她幽幽问道:“娘,你相信命运吗?”
三夫人笑着用力一拍暮云后背,笑道:“又说傻话了,我们女子的命运哪里是能自己决定的,能够嫁到一个好男人,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命运了。”
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些,三夫人在一旁穿针引线,一边听暮云给她讲宫中趣事,欢笑声不时传将过来。
秀儿端着热气腾腾的姜片汤走来时,暮云正为三夫人穿好针线张口咬线头,见秀儿来了,忙将手中的线拉好匆匆打下结头,接过秀儿的汤碗,张口便要喝,一边说:“说了这会子话,真是口渴了。”
三夫人忙放下荷包,伸手打道:“还烫着呢,着急忙慌的小心烫到了嘴!”
秀儿笑着说:“二小姐口渴了叫奴婢去端杯温茶来便是,何必忍着。”说完便笑着转身,去安置茶水了。
暮云笑看了眼秀儿的背影,便一手端茶,一手不停在茶面上扇风,似乎还想将就着喝那滚烫的生姜茶。
三夫人见暮云这憨憨的摸样,心中更是欢喜,笑的直合不拢嘴。秀儿很快便端着温热的茶水过来,递给暮云。笑道:“二小姐同夫人真是母女情深,真是叫人羡慕。”
暮云白了一眼,道:“你整日的待在我娘和妹妹身边,就不许这一会子我亲近一下啦?”这话中的责怪更像是视秀儿这个丫鬟如姐妹一般。
秀儿如何听不出这其中的意味,忙笑着赔罪解释道:“奴婢是心中欢喜的紧呢,难得能够见到二小姐……”她说着,竟然伸手用衣袖角擦起眼泪来,仿佛即刻便要同暮云分开一样。
三夫人一见,忙道:“我才刚刚好,这会子你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又来招我,还不快给我去看看柔儿睡着有没有蹬被子。”
秀儿便笑着应声退下,一边走还不住擦眼泪。
暮云是真的不愿意回到那尔虞我诈,险象环生的后宫去了,至少是心里极不愿意。
一会,暮云说自己肚子饿了,三夫人便起身去厨房找吃的,暮云趁空溜到柔儿房间,见秀儿在一旁坐着打盹儿,便加重脚步走了进来。
秀儿听到动静,见是暮云,忙起身相迎。暮云瞧了一眼睡得十分安稳的柔儿,上前掖了下柔儿的被子,小脸红扑扑的,五官也十分精致,甚是可爱,不由得会心一笑。
对秀儿说道:“我过来看看她。”
秀儿扶着暮云到方椅上坐下,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都是三夫人和柔儿日常起居的话题。
暮云眼睛一转,笑着问道:“今晚负责伺候那位薛大人的是那个丫头?你可熟识?”
秀儿如实答道:“叫红儿,是奴婢的同乡人,奴婢刚巧能够和她说的上话。”
暮云拍手道:“那太好了!你便去跟红儿嘱咐一下,不要去守夜,且晚上不论那位薛大人房间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贸然过去问候,要喝茶要盖被子横竖都让薛大人自己折腾。”
秀儿不解,歪头疑惑的看着暮云。
暮云便故意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这话我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外传出去,否则薛大人会记恨我的。”
秀儿点头,暮云便接着说:“我告诉你吧,这个薛大人你别看他摸样俊俏表面上一本正经的,这个人可是风流的很。在宫里,但凡长的不算难看的宫女,只要跟他搭过话的,没有一个逃过他的魔爪的。”
见秀儿听得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