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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自己的后背流向四肢,身体上的酸麻顿时减轻了许多,不由得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
依然是黑金蒙面,但是,离得近了却可以看见他那英挺的眉毛,古铜色的皮肤,以及那黝黑深邃的双眸。
他的眼眸,乍一看幽深冷暗,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可是,如果细看的话,在他的眼眸最深处,那黑的幽暗的眼底,似乎蕴藏着海洋般深邃的感情,她直觉面前的男子似乎经历过什么,在他心底,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而李云峰的眼眸,表面上看起来优雅带笑,可是她知道,他的眼中,总是有一抹冰冷的嘲讽……
不行,不能想他,忘记他……
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她莹莹浅笑,“谢谢你,其实,你也是个好人呢。”
南宫无翊听后猛然一怔,触电似地缩回了手,转头丢下一句,“能站起了,就自己走出屋子。”
出了屋子,楚向婉才发现,他们似乎在一片荒芜的野外,而自己昨晚所呆的地方,似乎只是,野外猎人随意搭建的一个破旧的房屋,她,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这里又是哪里?
看向正在收拾马屁行李的南宫无翊,开口问道:“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还有,你能不能把你那个蒙面巾摘下来,反正你一会进了城镇怎么都要摘得的。”
南宫无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心中十分无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说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偏偏能把黑的讲成白的。
“去渭阳,然后,把你交给该交给的人。”
南宫无翊2
南宫无翊3
渭阳?就是宸国的都城?可是,沐风山庄不就是在渭阳的郊外么,怎么会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才去渭阳呢?
楚向婉疑惑的视线看向南宫无翊,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终没有问出口。
南宫无翊淡淡地看着她,“上马。“
上,马?
她吃惊地看着面前高大无比的黑色骏马,嘴角抽了抽。这,人都说千里名驹,想必她面前的这个就是千里名驹吧。通体黝黑,就和它主人的眼色一样,看起来冷冰冰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拿鼻孔对着她,呼着气。
当真,气煞人也。
不过,算了,好女不和马都,她悻悻地想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脸,轻噘双唇,转头对南宫无翊讷讷地说着:“这个,这个马,该怎么上。“
南宫无翊眸光中先是吃惊,继而浮现出一丝不屑。冷冷地说着,“踩着马镫,我扶你上去。“
楚向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干笑了两声,“谢谢你。“没办法,她运动这方面从小就缺一根神经,走个路都会摔跤,要么当初怎么会从房顶上面掉下来呢。
抬起脚,踩在马镫上面,感觉身后有一股大力扶着自己,连忙随着这股大力试图把自己的另外一只腿横过马背,双手正艰难的撑着马鞍。
突然,她双手一个打滑,没扶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
半响,她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咦?没事?没摔断胳膊或者腿之类的?
那么,是……
啊,对了,当时南宫无翊正从后面扶住她,那么,他人呢?
仿佛察觉了什么,她尖叫一声跳起来站到旁边,lou出了被她压在身下的南宫无翊的身体,却见南宫无翊依旧躺在地上,轻蹙额头,额角有些微的冷汗,不由得紧张道:“喂,南宫无翊,你怎么了?不会,我这么一摔,就还得你受了重伤吧。“
南宫无翊的喘息变得有些急促,似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冷声道:“女人,你该减肥了,我没事。“说着,双手用力,想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尝试了半天,终究不行,无力的躺回地上。
楚向婉见状大惊,连忙蹲下身子,见到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似乎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怎么了,你的胸口是受了伤么?“
南宫无翊瞪着她,声音中流lou出一丝虚弱,“女人,你走开,不用你管,你干嘛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楚向婉焦急道:“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逃走,再说,是我害你受伤的,我有义务把你治好。“
南宫无翊虽然还在喘息着,但是眸光不再那么锐利,深深地凝视着她焦急的面庞,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面巾下的嘴巴张开,刚要说着什么,却听到她带着焦急的低呼:“你,你的胸口有血迹。“
楚向婉焦急地看着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一咬牙,用手撕开他的外衣,路出里面雪白的内衣,惊恐地发现,他雪白的内衣早已被一大片血渍浸透。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有药么?快把要给我上药呀。“
南宫无翊动了动似乎想阻止她撕开他衣襟的动作,但终究因为虚弱的身体,无力的放下手,光芒依旧的双眼,看着她焦急的面庞。
她,是真的关心他的,是么……他,可以这么以为么……
“伤药,在我腰间。“淡淡的嗓音传到她耳边,少了几分冷淡,似乎多了几分暖意。
南宫无翊3
刀伤——冰冷面具的裂痕
楚向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着异常坚定地口吻说道:“相信我。”而后迅速伸手到他腰间拿出了一个玉瓷瓶,拿起她自己的裙子下摆,试图撕下一角给他包扎伤口,但裙子似乎布料结实,她扯了扯没扯断,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将手探到他的腰身,果然找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割断自己的裙摆下方,撕出布条来,然后抬眸看向南宫无翊,问道:“有清水么?”
南宫无翊一直用幽深的黑眸看着她的动作,此时听到她的问话,淡淡地说道:“马背上的包袱中有。”
她听后立刻跑向马背,拿起了一个黑布包裹的包袱,打开一开,里面装有几筒清水,一些干粮,和两件换洗衣物,毫不犹豫的拿起那几筒清水,奔回南宫无翊身边。
小心翼翼地xian开他的里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好,好严重的伤口,从右肩井处割到了小腹上方,伤口在胸口处最深,大约一寸,而且,不知是被何种兵器所伤,竟然伤口两侧的肉都向外翻着,伤口异常狰狞,想必是个割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难怪这里离渭阳这么近,他还要在此地休息一晚,难怪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么严重的伤口,他一定很疼,他是怎么忍住的,刚才还跟没事人一样,直到,直到……
她上马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在他身上,才让他原本可能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害她流了这么多血……
想到这里,心中一酸,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南宫无翊艰难的喘息着,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看到她面颊上的泪水,眸光一动,似是触动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她恍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轻轻擦掉面颊上的泪水,拿起竹筒,向刚撕好上的布条上面到了点水,将它润湿,小心翼翼地拿着它清洁者伤口四周。
可是,就算动作再小心,还是不免会碰到伤口,而南宫无翊只是轻皱着眉头,双手紧握成拳,和伤口肌肉本能的收缩之外,再也没有痛的表现,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不禁皱眉,心中有些莫名的苦涩,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那么冰冷无情的性格,这么强的忍耐力……
清洁完伤口,拿起玉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看向南宫无翊问道:“是直接洒在伤口上面就可以了么?”
南宫无翊看着她经过一番忙碌之后已经微微见汗的额头,她眸中那真切的焦急和关心,脸颊上尚未擦干的泪痕,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瞳光微微闪动,面巾下的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别的,但,最终只说:“直接撒上去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着瓷瓶,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面,之后,拿起布条仔细的将伤口包裹住。
做完这一切之后,楚向婉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疲累的坐到他旁边的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南宫无翊的表情,担忧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宫无翊垂下双眸,敛去一切情绪,试图冰冷的开口问道:“你,干嘛要救我,你可以趁机逃跑,或者干脆一刀杀了我。”可是,声音中的一丝颤抖却泄lou了他的情绪。
她听后璀璨的一笑,笑容中的温暖、明艳,仿佛可以照亮他的内心,只听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回答道:“救人性命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杀人才需要理由呢,不是么?更何况,是我牵累了你的伤势,我当然有责任也有义务把你治好。”他的伤必定是今天之前受的,可是,若不是因为她笨的上马的时候滑下来,也不会害他可能本来已经有些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当然要负责把他治好。
他听后,身躯仿佛震了一下,怔怔地凝视着她,久久不语,半响,伸出左手,摘下自己的蒙面巾。
刀伤——冰冷面具的裂痕
真**流**
楚向婉吃惊地看着他,这个男子,南宫无翊,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极品的大帅哥。
英挺的剑眉下面是一双冰冷黝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刚毅的唇形,完美的搭配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型上面,绝对是一个硬挺有型的大帅哥。放在现代的话,因着他那冰冷的气质,最容易吸引小女生的眼光了,没想到,这个从昨晚到刚才一直蒙面的人,居然是一个这么有款的大帅哥。
只不过,他的脸,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
楚向婉想了想,两个人总坐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开口对南宫无翊说道:“这个,我们不如回屋子里面坐着歇会吧,就算你着急把我带到渭阳去,也不差你养伤这一会吧,我保证我不会趁着你上还没好而逃跑的。”
他点点头,艰难的试图用双手撑起高大的身躯,她见状连忙伸手去扶着,结果二人又是一阵重心不稳,南宫无翊脸色苍白的轻蹙眉头,楚向婉立刻扶他坐下,心下十分内疚,都是她笨手笨脚的害他又牵动了伤口。
呆坐下,稍稍平复了喘息喘息之后,南宫无翊有些无奈地对她说道:“我自己可以走回屋子里面去的。”
她听后愧疚的地下了头,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低垂着的脑袋,眸光闪烁着暖意,待感觉自己的伤口并不如何疼痛了之后,淡淡地对她说道:“我们进屋吧。”
她听后立刻起身,担忧地看着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瘸的向屋内走去,很想帮忙,却又怕自己办了坏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自己走回了屋子,kao在墙角处休息,楚向婉便拿着包袱里的干粮递给他,说道:“吃点东西吧,这样伤口能好的快一点。”
南宫无翊沉默地接过干粮,垂头许久,才略有尴尬的吐出一句,“你也,吃。”
她吃惊地看着他,唇畔勾出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轻轻地说道:“恩,谢谢你。”
*
随口吃了几口干粮之后,她疲累的kao在墙边,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南宫无翊,心下有些庆幸,还好,还好这种医疗常识是现代人所熟知的,而她恰好因为自己总是摔跤跌出伤口,而特别留心的学过……
想着想着,不觉身体早已经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而疲惫不堪,不知不觉的沉入梦乡。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远方,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失踪而怒发冲冠。
*
渭阳太子府
“什么?!你说什么?!”李云峰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失控地冲到韩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