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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为旁人所知的秘辛!
……杀机顿时如水银泄地一般的漫布全场。
这杀机包括了狐王一方为求灭口的必杀之意,也包括了宝玉一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强烈战志。
宝玉却在杀机未起之的那一瞬间,忽然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以手中刀鞘发出八刀!
八刀的方向都不同,角度也不一,
哪怕是洪霆与狐王,也惊觉身前似有一堵高不可攀的巨岩直接逼压过来,几乎压制得呼吸都为之艰难!连那当年能与罗远天争夺教主之位的这可怕高手面对着毫无瑕疵的攻势,也横移了三尺,一字一句地道:
“竟然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你这小子,竟然可以偷学历代只有圣女才能学习的招式!”
他没有退,只是横移,但是素无感情的他,也在这语声中流露出一股艳羡之意。
宝玉一面疾退,一面长笑道:
“何为偷学?这等招式,我看柳梦施展了一遍,自然就会了,是你自己悟性不高!”
这时首当其冲的陆恨涯才发觉,宝玉施展出来的这一击只有其形而无其神,施展到一半那层层刀影已轰然崩塌,溃不成军,而此时再看这狡猾的少年,已借此机会飞退到三丈之外,心中那种被欺骗的窝囊感觉袭来,qi书+奇书…齐书叫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他的眼睛立即变得冷,毒,至杀,无情。
他蓦然扬袖!
一道黑沉沉的光芒似吸尽了场中所有光华飞射而出,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和自己的主人一样,沉,冷,毒,而充满了席卷而来的至杀的力量。
它直取宝玉!
飞退中的宝玉!
这光芒似从未来中来,往过去中去,就一如沉重的心事被回忆的链条所牵拉,飞掠旋转着攻向了人的致命之处!
它的轨迹就好象是戈壁沙漠上席卷的一阵旋风,强劲,剽悍,无可避免,阻挡。
宝玉很沉着的勉力运劲,再将刀鞘上的字痕逼出三个,但是那三个青色的小字如凋零的叶子投身入了狂风之中,连响动也没有就被呼啸席卷得无影无踪!
虽然处身于嘈杂的战场之上,可是宝玉的心情就仿佛在黑夜的荒山里,听到一种遥远而神秘的呼啸声,每一次全拍打中自己的心跳,击中自己的要害。
这光芒已在宝玉的瞳孔中越来越大,咆哮并接近着,仿佛一头展露白齿的野兽,凶横的迎面扑来。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离
眼看,面前的威胁已很近很近了。
“来吧。”宝玉呼吸着杀气与血腥,下定决心地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已不能再逃,不能再避。一个人如果常常躲,常常避,就算能逃避得了一时一世,却不知勇气与胆量也在这逃避的过程中消磨得一干二净。
……逃避本就不是他的本性。
只是那光芒却在临身时,
……忽然若标射出那样一般突兀的敛了回去!
原来在宝玉疾退时候,有两个人做了两件事。
空出手来的洪霆击出一拳,这一拳几乎被狠意所淹没,竟是直取狐王的胸口,若如海啸一般滚滚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焦大本该在此时出手,配合洪霆的一击,两大高手成夹击之势,定能令老奸巨滑,实力可怕的狐王吃上大亏!只是比起狐王的伤势甚至是命来说,焦大更着紧的还是宝玉的安危!
因此他一爪便捏向陆恨涯的后颈。爪风还未及体,陆恨涯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发着火一样的高烧,五脏却像浸到了冰窖里。他此时正全力御使那道暗色的光芒似一道惊雷一般追击着宝玉,可是陡然间自身背后却受到了这含蕴了两种截然相反杀力的猛袭!
“老狐狸在干什么?”
“他难道故意将这老家伙放了过来,想借刀杀人?”
当年已经被生死之交罗远天暗算一次的陆恨涯,实在已是在心中留下了一记深深的创伤。他在心目中,已对任何人都保存了几分戒心,更何况他与狐王吴七叶之间,不过是利益的结合,更谈不上什么生死厉害的关系,再何况,背后乃是焦大与熊王洪霆,这两人加起来的实力实在有能令他败亡的能力,他不能不防,不得不防啊!
他冷漠的眼神不变,人依然没有转身,那道毁屋破墙的黑光也不变,直直的刺向宝玉的胸口。
这一击目标是宝玉。
但是中招的却是焦大!
这忠心耿耿的老者闷哼一声,身上冒起一股焦糊的烟,这样不着脉络的攻击,完全无迹可寻的攻势,实在是防不胜防!不要忘记,陆恨涯当年是与罗远天争位才落到如今地步,他实力之强,只怕还在四大法王之上!与罗远天的距离就算是有,只怕也是极其接近。
看着焦大因为痛楚而不断抽搐着的枯瘦身躯。宝玉窒住了呼吸,他似乎感觉有一壶烧烫的烈酒直冲上了喉头,想大声呼喊。可是那千言万语却已哽在了喉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一刹那,他的脑海仿佛爆炸了,只余留下空白的一片,没有痛苦,没有焦虑,也没有担忧,余下的只有如潮一般地惊天动地的:
……寂寞。
没有人注意得到,在这时候,这俊秀而苍白的男子眉心正中的那点红痣神奇的消失了。然后每个人都在阳光下无由的感觉到直如灵魂深处的冷,寒。
陆恨涯依然沉,冷,静。他面色铁青,肩头微动,眉毛一剔,那诡异的黑光又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又出现在宝玉的身前,然而宝玉便一探手,直迎上了那团可怕深邃的光芒。
没有人看清楚宝玉手中用以迎接那黑光的是什么东西,因为太快而不容人逼视,只隐约看出那是一截模糊的寒芒,就仿佛是一条透亮的长叶,晶莹并璀璨着。
没有巨响,也没有飞溅的鲜血,更没有惨叫声与激斗声。而宝玉与陆恨涯两人出手的动作到了一半,也似给点了穴道一般,凝固了也似乎的停止不动。
两人就仿佛是雕塑。
然后宝玉苍白着脸,默不作声地一踏步便到了焦大的身前,伸出一掌抵在他的背心上。
陆恨涯忽然拔出了一把剑。
……铁青的剑身,血红的剑柄,剑意森寒,锐意逼人,连正打得激烈的狐王与熊王均为散发出来的剑意所逼,一起后退了一步。那胖子游长老趁对面对手一怔的机会,奋力一击,袖中刀斜斜割出,杀掉了面前的对手,失声道:
“二公子快走!那是与圣女的赤月匕齐名的神物,凄寒剑!你要是伤在此剑下,别说是救圣女,就是连你自己也救不了了。”
宝玉正全力为焦大疗伤,他额头上满是苍苍的汗,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向下撇了撇,看上去似一个讥诮的冷笑。
陆恨涯一剑挥出,
斩下了自己的左手,
他神情漠然,仿佛这一剑割下的是他人的臂膀,臂断血流。
流出来的血在空中,便凝固成了鲜红的冰屑,还有黑色而粘稠的胶冻状物体。宝玉眼光带过,面色不禁一寒。
然后他将剑插在地上,晃着了怀中的火折子,以火烧灼伤处。
汗出如浆,如豆子一般大小。
连宝玉也动容,他此时眉心中红痣已是淡淡一点,几乎隐而不现。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仿佛已失去了痛觉,不仅对敌狠,也对自己狠!一旦被他将断臂的伤处裂肌灼死,封住了上浸的寒意,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宝玉一只手抵住面上黑气氤氲的焦大的背心,另外一只手持着的刀鞘上蓦然又激射出几点惨青色的小字。
得他之助,顿时被围攻的几大长老压力陡轻,游长老已加入熊王的战团,双人合击狐王,后者已施出其成名兵器九尾鞭,只见九鞭连环,可攻可守,将两人挡在于三丈之外,兀自占尽上风。
九鞭齐出,只见三丈内全是飞扬的鞭影,狐王长发飞扬,脸上苍寒可怖。
洪霆与游长老,竟只能招架,没有反击。
但最怕的是,狐王自己知道,根本就不能让对方反击!
对方只要一有机会反击,就会破去他的成名技:九连环,玉神鞭!洪霆的举手投足中多带了一股寒彻心肺的劲力倒也罢了……狐王敏锐的感觉到这寒意正在消散中……最令他忧心的还是那个看似在全力给手下疗伤的年轻人!
……贾宝玉!
经过方才他重创陆恨涯以后,无论这个人动或者不动,出不出手,只要他还在战场中,分量便足以折戟沉沙!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动手,什么时候会动手。
狐王不得不留三分力预备着应付着他的偷袭。
他面对的是与他齐名的熊王,还要加上一个实力在长老中数一数二的游万贾!
他能在只用七分力的情况下敌住这两人,其功力就算赶不上罗远天,也是相去不远了。
宝玉忽然沉声道:
“退!”
他虽然只说一个字,但是场中的人上自洪霆,下到一名香主,无一不听他的号令,无一不遵令而行。
狐王那边的有两人想追过来,不知怎的,刚刚举步,便蓦的捂胸,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手指缝中渗透出鲜红的血迹。这时候他们才发觉,空中中似乎多了一根透明的巨棍,裹胁着地上的灰尘与落叶,在来回的甩动,挥舞着,简直是当者披靡。
狐王与洪霆力拼一记,见了这等诡异的奇事,竟不追击口角溢血,踉跄后退的洪霆,双眉紧锁的自语道:
“难道他还没死,不可能啊,但这眼前的奇招,分明便是老二的绝技虎神鞭啊!”
这时候,木然而立的陆恨涯两道鬼火也似的眼忽的睁了开来,印在了断后的洪霆身上,他面前插着的的那柄凄厉的剑的刃上蓦然光芒一闪!
一点黑芒疾飞向洪霆的后背,眼见就要沾上。
但是这后背忽然变成了一面墙。
以厚实的水磨青石砌就的高墙。
这墙竟是每日里被车践马踏的街面,被人以猛烈无匹的劲力生生剥离,抽了起来!
石墙粉碎,轰然炸裂,尘土飞扬里,那一点黑光复敛化成剑光,终告无功而返。
这时,陆恨涯才睁开了眼,冷冷道:
“错不了,若说虎神鞭能够假冒,可是天下间能信手将数千斤的街面随心所欲的抽起来当作盾牌来用的,就只有你们老二的虎杀势了。”
他的断臂还冒着袅袅的青烟,脸上却看不出来多少残废的失意与断肢的痛楚,狐王行到他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会,叹息道:
“你虽然断了一只手臂,可是往日里羁留下来的旧毒陈创,也随那只臂膀一起断去了,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往日里的你虽然四肢健全,却只能发挥出七成功力,眼下的你去了一只左手,恢复了健康之身,真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为你惋惜。”
这自称影子的冷漠高手却望着宝玉逃去的方向,默然半晌,这才答非所问地道:
“贾宝玉这个人,我以前就知道他绝对不简单,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他,只是在这样剧烈的元气耗费之下,我看他还如何来救病入膏肓的柳大圣女!”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僵局
柳梦闭着眼,哪怕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也觉得天昏地暗。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一点一点的刺着她的神经,消磨着她的意志,她觉得活着实在太累,她很想就这样安静的休憩下去,永远都不再醒来。
但是她的心愿没有实现,一阵强烈的光线刺目后,她又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
当她乍醒的时候,发觉自己赤裸着,只是这种裸露绝不会令人想到色情,而是一种反朴归真的纯洁。她无依而无助的呻吟了一声,这声音袅袅的,柔柔的,仿佛是自鼻端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