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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这件狐裘也只是一个道具。我不悦不是因为他算计我,而是他把我蒙在鼓里。 我只呆在他的卧室里
,别的地方都没有去,一是我不感兴趣,一是恪守着男宠的身份。无聊的时候,我就观察他的卧室,一张舒适而简单的床,唯
一例外的是床上除了睡觉用的针头以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柔软的枕头,看来是他晚上睡觉时候所抱的东西,这就解释昨天晚
上他为什么那么紧的抱着我。我曾经在书上看到,晚上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的人心里总是存在着不安全感。这我很理解,听说他
幼年时曾经在夜泉国做过人质,长大之后又要在皇宫里争权夺利,时时要提防着明枪暗箭,很难有真正安全的时候。
窗户边有一张书桌,后面有一个书柜,桌子上面堆着一些东西,看来他休息前还要工作一段时间。我没有过去翻看,我想从
那里找不到任何我想要得东西。我走到另一边的条桌旁,那里有一把琴,一把很普通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特别的就是
上面刻着一行字:“春心莫共花争发。”这是李商隐的无题诗,下一句是,一寸相思一寸灰。不知道是哪个人刻上的字,我用
手摸着这行字,仿佛感觉到刻字人深深的悲哀。无尽的等待,却总也等不到想见的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琴的
前面了,一首长相守缓缓的弹出。我的思绪中飞快的闪过张叶的面容,清晰但遥远,熟悉又陌生。等我弹完这首曲子的时候,
我才发现一个人坐在我的身后。 “再弹一首相见难。”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有些忧伤的声音穿透黑暗进入我
的耳朵。 “我只会弹这一首曲子。” 我知道他不信,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没有说
话,我可以感觉到一股压力朝我袭来。我可以肯定宇文凡认识这部琴的主人,琴音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
长长的沉默之后,他有些阴冷的说:“哪有人学琴只学一首曲子的?” “我不曾学过琴,只是我母亲一
直以来都只弹这一首曲子,所以我也只会弹这一首曲子。”我有些忧伤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那些忧伤随之而去。“陪我吃饭。”他命令我说。 在席间,他一扫刚刚命令的语气,很温柔的对待我,给
我夹菜,不时关照我好好吃饭,问问我今天过的如何。我真的很佩服他,演戏演的如此的像,外人谁看到都会说他真的很宠我
,甚至是有点喜欢我,我也感觉不到他的虚假。 但我知道,世界上的确有一见钟情,但是不会发生在我
和他之间。在众多的继承者之间,没有母系势力,被当作质子送去他国,但是最终回到自己的国家,把各派势力玩弄与股掌之
间,夺取大统,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被那种不切实际的情绪所支配。我只能佩服他的演技和谋略,要骗别人相信,首先要
骗过自己。我们的浓情蜜意一直持续到我们入睡。依旧脱的赤条条的躺在被子里,他用力的搂着我,把头放在我的肩窝里,就
在我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说话了:“你的头发上有一种草原的气息。” “草原?”我重复着他的话,没
有想到他用这个词来形容发香。 “荒凉,平静,无限的可能。” 我沉默了,我并没有见过草原,所以只能从
看过的书,读过的诗里面想象一下草原的样子。风吹草低见牛羊,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和草原牵扯上关系。 “你要演
戏,能不能告诉我观众是谁,好让我更加投入?”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所以对他说。 “哪要看我们演的如
何,能不能让观众自己走到前面来了。”原来他也没有把握啊。我有些好奇,在这皇宫里窥视他,让他费尽心思防备的人不知
道是谁。 一时间我们各具心思,沉默不语。他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说:“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要去见谢子留。他可
是软硬不吃,官位,钱财,美人,他全看不上眼。” “是不是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我询问着我的权限。
“是,包括他的命。”他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么多天,他在柔情,孩子气之后,终于表现出了作为
一国之君的阴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 第十三章 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第二天我被送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这个院子的大小和我所住的地方差不多,里面住的是谢子留。从环境来讲
,一个囚犯能住到这样的地方,看来宇文凡很看重他。 进了屋子,谢长留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疲惫而寂寞。
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很多。他看起来不超过25岁,有着白皙的皮肤,身体很单薄,整个人让人一看就是一副书生的样子。我有
些诧异,我没有想到威震夜泉的大将军竟会有着一副书生的面貌。我默默打量这周围的环境,一边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满了各种
珠宝玉器,但是在阳光之下可以看见上面已经有薄薄的一层灰。他对财富不感兴趣。 他看到我来,先是有
点惊奇,然后急忙站起身来,跪下行礼:“臣叩见恭亲王,恭亲王……” 在他正要呼千岁的时候,我阻止
了他,“不必多礼,你我现在的身份同是俘虏。”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免去我再介绍,不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等我们坐下后,我用眼光细细的打量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他看我开始时眼中露出的一些惊奇、一丝
惊艳,然后就是平静。他对我不感兴趣,或者说他对美色不感兴趣。 他兵败被俘至今已经有好几个月,既没有投
降,也没有死,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我微微一笑,试探着说:“你该知道今天我来是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皱起了眉毛。从他皱起的眉毛和脸色,我看得出在这几个月的软禁之下,在众多人的劝降之下,他很疲惫。而且不管他当
初是如何的坚定,现在也有些动摇。 “你只要想想你不投降还能怎样?”我看出了他的动摇,所以这么对他说。他
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手也攥着拳,看来是对我的话有了反应。我乘胜追击,“你根本就不想死,否则不会现在还坐在这里。”
他听了我的话,眼睛先是睁得很大,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深深地思索。 其实他已经动摇了,我只需要一
点利益诱惑,“你不在乎功名利禄,但是你在乎你的抱负,否则当日安城被围,你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要拼尽全力?”我停了
停接着说:“在夜泉做不到的,在大渊国你都可以做到。”他挣开了眼睛,我看着他眼睛中神色缥缈不定,先是愤怒,然后是
轻蔑,接着是了然,最后恢复了平静。他已经想过很多了,我只是帮他做一个最终的决定。 他沉默了一会,言语
中全是无奈的说:“那恭王爷现在如何自处?” “你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琉璃几时在乎过
别人的看法?”我轻轻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而且我有我想保护的人。”然后我转过头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如果你还有什么牵挂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这不是威胁,而是
事实,宇文凡的耐心已经用尽,如果他还不投降,宇文凡会眼睛也不眨的收拾了他。 我步出门,我想他很
快就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回到宇文凡的寝宫的时候,他已经在等我了,他没有说话,只用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说道:“他以前没有寻死,今天也不会。你的统一大业会有一员大将。”他的脸上没有露出欣喜地神色,
我知道,他其实对结局早就明了。 第二天传来消息,说谢子留愿意投诚。虽然我依照约定完成了我的事情,但宇
文凡只字未提春,我想对于他,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在他的寝宫里住了快十天了,白天里我们表现得很是甜蜜,晚上
赤裸相拥而眠,偶尔我们还会一起去泡温泉。在某一瞬间,我甚至有点相信他隐藏在眼睛里的真的有柔情。我暗自地笑自己,
我们俩真是很好的演员,明知再骗别人,却不由自主地骗自己。 在我们还没有看清楚台下的观众的时候,他
终于表现出了他危险的本性。 一天傍晚,宇文凡告诉我,说我的父皇病危,只想见见我。我以为在夜泉的大
殿上就是我和父皇的最后一面,没想到父皇在临死之前竟然想见我。我还没有想明白父皇想见我的原因时,宇文凡说:“我恩
宠你去见你的父亲。”虽说是恩宠,但是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 我在宫外的一座守卫森严的宅第里见到了父皇。父皇真
的病入膏肓,曾经是乌黑的头发已经全部的变白了,非常的瘦,感觉就像是一层皮直接包裹在骨头上,眼光已经涣散,完全看
不到当时的精明和干练。不知道这几个月来,父皇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我来了之后,有人在父皇耳朵边
说了些什么,父皇的眼睛中凝聚起了焦点。他轻轻的唤我走到他的身边,看着我幸福的笑着。我想他看见我的面容,想的是母
亲吧。我有些替父皇感到悲哀,父皇以为马上就能去寻找母亲,可是母亲早就说过来生不要再见父皇,父皇追寻而去,依旧是
一场空。 在我以为父皇还在看着我的样貌想念母亲的时候,父皇沙哑着声音说话了,“琉璃,对不起,谢谢你。”简单几
个字就好像耗尽了他一身的力气。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我愣愣的呆在哪里,没有想到父皇
现在看着我,并没有想到母亲。父皇喘着粗气,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我不禁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父皇曾经那么强势的人最后
的回光返照。 “我一生都在用尽办法想要得到我爱的人的爱,想要留住我的爱,可是最后还是一场空。月儿到死都
不曾爱我。”说完这些,他开始咳嗽,可是我没有动,我没有去扶父皇,我在想父皇刚刚的话。 “琉璃,对不起。还
有,谢谢你能来看我。”父皇艰难地说着。 为什么父皇和母亲临死前对我说的都是对不起呢?我睁开了眼睛,父皇,对你
,我一直想恨却又恨不起来。 “我不曾后悔过,只是觉得遗憾。”父皇的眼光逐渐的散去,脸色慢慢的恢复了刚刚我见
到的苍白。父皇不曾后悔用尽一切办法获得母亲的爱,遗憾的是用尽了一切办法始终没有得到母亲的爱。父皇笑着,怀着遗憾
,带着凄凉的笑容。 看着父皇的生命逐渐消逝,我走到病榻之前,趴在父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