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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认真地对我笑过,因为我是我?”我对他说,看见他开始沉思,我接着说:“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爱
上了他,却没有爱上你。”他沉默了,我也沉默了。“帮我做件事情吧,等这件事情做完之后,我就和你走。”我对轩辕光说
,心里想着,希望你以后明白我的苦心。 “什么事情?”他听说我要和他一起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帮我送点药给我师傅,这是医治好春的最后一次药。我不放心别人,只放心你。”我嘴里说着,心里暗自打算着。
“好。什么时候动身,要去的地方远吗?”他问。 “我把药方给你,你尽快出发就好。地方不
远,在柳镇,出了都城之后,只有半天的路程。”口里说这不远,心里想的是地方虽然不远,可是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写好了药方,告诉了他地址,顺便给了他几瓶药,让他带去给春和师傅补身体。药方写的很简单,只是平常的
药材,但是我知道师傅看得懂,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给他吃红色药,尽量多留住他。红色的药就在他带去的药瓶里,
如果他知道他尽心尽力的帮我,我还这样算计他,他会不会恨我?恨我最好了,这样我死的时候你就不会伤心多久了。
渊国的军队来的比轩辕光预料的还要早。轩辕光走的第三天,渊国的士兵就势如破竹的来到了夜泉国的都城安城,将安城团
团围住。夜泉国虽然已经损失大部分国土,但是还是有些能人奇士,大将军谢子留趁渊国军队刚刚包围是阵脚不稳,出奇兵取
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安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了,周围的城市要不是已经被征服,要不是就是在观望,有心救援的也是鞭长莫及
。这短暂的胜利让渊国损失惨重,但是渊国国力强盛,这都没有造成致命的打击,反而让渊国誓言要屠城。一方要屠城,一方
被断了后路拼死抵抗,双方僵持了半个月之久。最终,安城在外无援军,内无粮食的情况下,夜泉抵抗不住,即将城破了。
而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现在痛入骨髓,与死无异,我只是想在死前见一个人,问一句话。我在皇宫中飞奔,我
要去皇宫东门,我知道他在那里,我要见他,我想问他一句话。 我不停的跑着,跑着,在一条不到头的路上飞奔着。
我不停的跑着,跑着,眼泪在风中飘洒。 我不停的跑着,跑着,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忘记了自己的心痛,只
是这么跑着。 终于跑到了一扇门前,我停了下来,我要进去吗?我进去干什么?我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门里射出来一片白光。第十一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门里射出来的白光渐渐散去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
上。只能看见床帘子,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床窗帘,它应该是厚棉布的,黄色,上面绣着一些图案,看不清楚是什么。床帘子围
着我躺着的床,一边挂起来,露出一点外面的景象,可是我躺着看不清楚外面的东西,我想起来。我用胳膊撑着身体想起来,
忽然觉得心口有点痛。心口痛,伤口,匕首,一句话,张叶,奔跑,围城,赐婚……一瞬间,我全想起来了,想起来发生了什
么事情。我用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我笑了,笑得很灿烂。可是我没有死。不知道是谁救了我,能用黄色帘子的可不是
普通人家啊。 我想喊人,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我想起来,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我只能这么躺着,等着有人
来看我。 过了不久,我听见了门响,进来了一个人,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我的床边,撩开了帘子,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他手
上拿着一块毛巾。看到我睁开的眼睛,他惊呼一句,“主子,你终于醒了。”然后放下手上的毛巾,继续说:“主子,我扶你
坐起来吧。你已经躺了很久了。”说完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我微微点了下头。他扶我起来,
用垫子靠在我的背后,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杯水进来,递给我说:“主子,我叫小扣子,是派来伺候您的,你
有什么事情就随时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 我很吃力的端着杯子喝着水,小扣子又说话了,“主子,您想吃点
什么东西?我吩咐去做。” 我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说:“这是哪里?”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觉得难
听,我躺了很久了吗? “回主子的话,这里是渊国的的都城长平郡,这里是皇宫里的听涛居。”小扣子恭敬的回
答。大渊国?我这一觉睡得好啊,从安城睡到了长平,一路上骑马也要二十多天呢,而且我还进了宫。 “今天是
什么日子了?”我问着,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今天是腊月初八了。是腊八节,等会我去端点腊八粥。主子,你
在南方不吃腊八节的吧,在我们这儿,腊八节是要吃腊八粥的。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先吃点粥垫垫胃。”他回答。腊月初八,
看来我是越来越能睡了,上次睡了三天,这次睡了三个月,还有下次吗? 看见我不出声,小扣子又继续说了,“主子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等会王大夫要来给您瞧病,你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告诉他。王大夫医术非常高明,而且平时只给皇上
瞧病,从不轻易给别人瞧的。听说主子当时奄奄一息时,就是王大夫妙手回春给救回来的。” 在皇宫里不称御医叫
大夫,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习俗。不过我也要承认,他的确是个好大夫,当时我把匕首对准了心脏的,我身体本就不好,能救
回来不容易。 小扣子拿回杯子,对我说:“主子,您这会还要躺着吗?我叫人去厨房端粥去。”
“不了,我已经躺了三个月了,我想出去走走。”说着,我就想起身出去。 “外面雪刚停,很冷,大夫吩咐
您不可以出去的。”小扣子马上来阻止我。 “雪?”我感到很新奇。 “是啊,下了几天的
雪了,今天早上刚停。外面冷的紧呢。” “你把窗户打开吧,我想看看。” 我还不曾见过雪,听说是白茫茫
的一片,不知道事实是怎样的。 “主子,你稍等,你先吃点东西,我给你加床厚被子,还得把火生旺些,免得您着凉。”
说完就端出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后出去了,转了个身就回来了,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粥。 “主子,
您多少吃点吧,等会大夫来看过了,你想吃什么就去做什么。”他看见我不怎么吃,就诚恳地说着。我并没有感觉到饿,但是
看他说的这么诚恳,就胡乱的吃了几口。 等我吃完,小扣子做好了一切准备,才去打开窗户。我坐在床上,努力的从窗
户里看着外面的景象。我只能看到不多的地方,但是能够看到了都是白色,连树枝都是,树枝被雪压得低下了头。我忽然很想
看看天地间全是白色的样子,那是不是像张叶说的那么的美丽?想到这,我有点黯然,我在这里没有死,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张叶他还好吗?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外面的白色,脑子里全是疑问。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一句话把我
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我不知所以的看着说话的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看不到有多高。他的眉
目间是严肃的神态,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旁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应该是小扣子说的王大夫吧。我没有说话,只如
他所言的把我的手向他那儿送了送。 他把脉把了很久,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才问我:“有没有感觉哪里气血不通
?” 我笑笑说:“你不是大夫吗?怎么问我啊?”嘴里这么说,还是注意留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腿一点劲
都使不上。 他放下手,对我说:“动动你的腿。”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斜着眼
睛看了看我,然后说:“我要用针灸给你打通血脉。”然后回头对立在不远处的小扣子说:“去准备热水,把这个煮煮。”说
着递给小扣子一个小包。然后他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我,眼光里全是挑剔的神色。我不介意别人看着我,但是他眼里的挑
剔让我觉得奇怪。 “我的腿还有希望吗?”我先打破这僵局。“在安城的琉璃阁的暗室里发现了不少灵丹妙
药,在后院,还发现了很大一片药材地。”他答所非问得说。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皇宫里的人私藏一些灵丹妙药
是很常见的事情,只是我那里还有不少毒药罢了,后院的药材地应该早就荒废了,没想到还有人认出来。果然他接着说了:“
听说那些药是你自己制的。”听到这句话我开始明白他刚刚的眼光了。他是一个大夫,对医术有着莫大的兴趣,看到了不少好
药毒药,现在看到制作者,肯定是要很挑剔的判断。只是,我会医术和用毒在皇宫里知道的人寥寥可数,连父皇都不知道,他
是从谁哪里知道的呢?这时候小扣子把煮好的银针交给了他。我看着一根根的银针插进了我的腿,一点都不感到疼痛。
“那些药有很多的配制方法很新奇,药效也有很大的改进,那些毒药,有些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解,老夫很是佩服
。”大夫说。 看来他已经认定我是制药的人了,这件事情再否认也没有用了,只是,还不知是福是祸。他接着又说
:“你的医术不差,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他一直说我的私药,就是因为他认定我有不错的医术,知道自己的病情。
“知道又怎么样?我自己总不能给自己针灸吧?”我回答着。我知道,我种的毒太毒辣,而且拖了很久,后来又流了太多的
血,毒随血液流动的很慢,最后淤积在一处,堵塞了经脉。我刚刚问他,只是不习惯他的眼神。 他看我算是默认了自
己的医术,所以不再说话了。“你种的色目人的混毒很久了吧,为什么不把解药吃完?”他说的话不再硬邦邦了,言语中带了
一些相惜之情。 “有事情耽误了吧。”我中毒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那时
候,活着或是死去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没有和他说,我知道大夫最恨的就是病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醒来的
第一天过去的很快,傍晚,我喝了大夫开的药之后小扣子就要让我睡觉。我不想睡,但是小扣子说:“大夫说了,您现在身体
不好,要多多休息。”还说,“虽然您是主子,但是也是一个小孩子,也要听大夫的话。”看着他如此郑重的,带着孩子气的
口气说,你也是个小孩子,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决定小小的为难他一下,我对他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