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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沈初夏不敢睁开眼睛了,害怕看到那样惨烈的一幕。
“宝贝,再不睁开眼睛,这好戏马上就要落幕了。”
看着远处,冰隐一脸邪魅的笑了。
此时,在那高台之上,尉迟拓野和烈正彼此对峙着,一袭白衣飘逸如仙,只是沾上了血迹多出了一份妖冶的感觉,青丝低垂,随风飘扬,手中的长剑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一身红衣的烈兀自站在他的不远处,面白如玉,有风吹过,衣袂飘飘,宛如一团火焰燃烧在这天地之间。
高台之下,人群乱作一团,马蹄声声,无数的人惨死在那铁掌之下。
这一刻的边境就如同是人间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挣扎着。
“尉迟拓野,你受死吧。”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烈面无表情的说道,就算明知道那封信不过是个诱饵,他仍然需要义无返顾的去做,只因,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当儿戏。
“好,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尉迟拓野的声音就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般没有一丝温度,那双被血染红的双眼此时有着深深的恨意。
“那好,这一切就交由老天爷来决定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话间,将噬魂笛往怀里一揣,烈猛地将身侧的剑抽了出来。
彼此对视几秒,片刻过后,他们挥舞着剑向对方冲了过去。
睁开眼睛,沈初夏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烈,不要”
她大声的喊着,可是,在那疯狂地呐喊和嘶吼声中,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
没有人听到她的话,甚至没有人转头看她一眼,他们就像是一群杀红了眼睛的狼,此时的他们眼睛中只有那明晃晃的大刀和长矛。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是静止了……
脚下的泥土早已被鲜红的血染成红色,到处可见的是残肢断臂,血肉翻飞的景象,内心一阵反胃,沈初夏连忙闭上了眼睛。
杀戮仍在继续着,呐喊声也依旧鼓荡着耳膜,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一道清凉柔和的箫声在这片天空飘荡开来,如高山流水从远处而来。
下一刻,沈初夏突然觉得整个身子凌空而起,再回神的时候,萧隐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萧隐”
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都不受控制的发颤。
“傻丫头,还是那么笨笨的,你以前不是很聪明的吗?”
点点她的鼻头,萧隐一脸宠溺的笑了。
原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依然是傻到无可救药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还说?”
沈初夏作势就要打他,却在视线不经意的回转间,看到了令人心神俱碎的一幕——
烈的剑直抵尉迟拓野的心脏,而尉迟拓野的剑已经抵在了烈的喉咙,只要再往前一分,他们便都必死无疑了。
“萧隐”
她急急的喊道,下一刻,就看见萧隐搂着她向那片高台掠去。
“尉迟拓野,你的死期到了。”
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烈的笑分外妖娆。
“是吗?那要好好试试看到底是谁的剑比较快一点。”
脸上露出一道轻蔑的笑,尉迟拓野一脸狂妄的说道。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片刻之后,两人的手腕同时一抖,就在这电石火光的一瞬间,沈初夏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要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转过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烈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尉迟拓野将手中的剑一扔,然后整个人奔了过来。
脚刚一着地,人还没站稳,沈初夏已被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夏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他一迭声的说道,搂着她的力道似要将她嵌进骨子里才罢休。
看着这一幕,烈初时的喜悦一扫而空,转而被一种深深的妒忌所占据,可是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冰隐。
果然是他!
这样想的时候,人已经向前方飞奔而去。
“你还是一样的愚不可及。”
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冰隐一脸嘲讽的笑了。当初要不是自己分身乏术才让他有机可乘,今天坐在那凤凰宝座上的人就会是他。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这次你死定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江山美人(三)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这次你死定了。”
烈的声音中有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当初,看在兄弟的份上,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是他,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次更是来了这么一手。
“好啊,你来了。”
冰隐仍是一脸轻佻的笑着,看着他,那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屑,就那么看着那柄长剑直奔自己的心脏而来。就在剑尖距离他的心脏不足一米处,他又笑了,眉眼弯弯。
“或许我该告诉你,夏儿已经中了我下的毒,而那个毒药只有我能解。”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见已经抵达他胸口的剑尖硬生生的定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
烈冷声问道,红衣飘飘,那双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眸子有着明显的不敢置信,转过头看向那高台之上,果不其然,就看见沈初夏已瘫倒在了尉迟拓野的怀中,嘴角有一道黑色的血迹渗出。
看着他瞬息间千变万化的脸,冰隐一脸嘲讽的笑了。
果然是没有用的人,这样的人做了火凤国的陛下,火凤国的前途又该往哪里去找?
“说,你到底给夏儿吃了什么?快说。”
转过身,烈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那双嗜血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的目光。
“呵呵”
看着他,冰隐低低的笑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开,你弄疼我了。”
“说,解药在哪里?快说,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仍旧是死死的攥着他的衣领,烈的声音里已明显的带上了一丝颤音。
“是吗?那你还等什么?杀了我啊,那样你就可以如愿了。”
说话间,冰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殷红如血的药丸,在烈的手到来之前,他轻轻的攥进了自己的掌心。
“想要可以,你去杀了尉迟拓野,拿着他的人头来换。或者我仁慈一点,用你的人头也可以。”
他说的云淡风轻,嘴角的那一抹笑都没有变过。
“你……”
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半晌,烈颓然的放下了,如一阵风般向高台疾驰而去。
茫茫的夜色渐渐地笼罩了这片大地,厮杀已然结束,可是那浓重的血腥味兀自在上方盘旋,挥之不去。
“娘子,等着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
死死的抱着沈初夏,烈喃喃的说道,一滴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凉,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烈”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沈初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很轻很淡的笑,“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好好保重。”
她想要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抬起来。
“好,我都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等着我,我去给你要解药。”
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她那异常苍白的脸色,烈一迭声的说道,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受这种苦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烈,不要。”
眉头紧蹙,沈初夏低低的说道,可是那声音却被风吹散了。看着烈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将又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萧隐轻声说道,起身,他追着烈的身影远去。
坐在那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尉迟拓野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语言,只能那么傻傻的将她搂在怀里,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靠在他的怀里,沈初夏的眼睛微微的闭着,再次相见,仿若前世今生,那些曾经以为会刻骨铭心的记住一辈子的事情也慢慢的忘却了。
“夏儿,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凑近她的耳侧,他喃喃的说着,一个略带凉意的吻就这样吻上了她的脸颊。
唇角勾起一抹微扬的弧度,沈初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轻很淡的笑。
“傻子”
她小声的说道,这样的他傻得出奇,却也傻得让人心疼,依稀间,时光似乎在飞速的倒转,她仍然很清楚的记着那个清晨。
依稀间,那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她和黎儿刚刚被接进宰相府,娘亲的突然过世让她觉得天似乎都塌了下来,尉迟拓野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站在两个姐姐身后,她是那么的渺小,心中被巨大的哀伤充斥着,当听到他竟然指定要让她做他的王妃时,直觉的就是排斥。
“我不要嫁给你,就算是这辈子不嫁,我也不要嫁给你。”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么说的,那种下意识的排斥连她自己都心惊,她不知道是在同自己赌气还是在和父亲赌气。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他沦为了全天下的笑柄。
拒婚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却也是事实。
三年后,父亲被人诬陷叛国通敌,男子十四岁以上悉数被斩杀,十四岁以下的发放边疆永生永世都不能回来,而女子则被贬为官奴,黎儿则因为一直养在别院里才幸免于难,可是却也随着她流落到了王府。
后面的日日夜夜仿佛一道梦魇无时不刻不再侵扰着她,每每想起的时候,身上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往事一幕一幕的在眼前划过,当脑海中突然出现他那道深情的眸光时,耳边依稀又响起了他真假难辨的温柔嗓音。
“夏儿,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一辈子都不放手。”
说完,尉迟拓野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的向远处的营帐走去。
……
“把解药拿出来,快点。”
站在冰隐面前,烈厉声说道,长剑一挥,直接抵在了他的颈间。
“呵呵,既然那么想杀我,那你动手啊,还在犹豫什么?我说过如果你做不到我提的要求,那么解药你想都别想。”
冰隐肆无忌惮的笑着,论心狠手辣,他自称第二,就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况且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人头吗?好,我给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江山美人(四)
“你不是想要我的人头吗?好,我给你。”
说话间,烈已经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在他刚要用力的时候,一股劲风袭来将他手中的剑弹落在了地上。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笨的男人,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给夏儿解药了吗?天真,幼稚。”
萧隐冷声说道,目光转向冰隐的时候,嘴角有着一抹嘲弄的笑意,“你真以为那是除了你天下无解的毒药吗?我告诉你,你错了。”
“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救她?我早就知道百花谷主妙手回春,如今我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是不是该好好地谢谢我?”
冰隐一脸戏谑的说道,迎着风,背手而立,一头青丝随风飘扬,那一身的黑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撒旦,邪魅而黑暗,四周那浓浓的血腥味更为之平添了一份诡秘的气氛。
“是啊,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轻轻地点了点头,萧隐突然笑了起来,“冰隐,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