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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对不起。”
她喃喃的说道,伸开手掌,掌心里依然还残存着他的温度,深吸一口气,房间里依稀还有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很轻很淡,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了。
就那么眼睛直直的看着上方,恍惚间,耳边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笛声,在这样深的夜里如泣如诉,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那忽而高亢,忽而低旋的调子让人的一颗心也忽上忽下的。
那是噬魂笛的声音!
烈曾经说过,噬魂笛是全天下最好的笛子,因为它能吹奏出最美妙的音符,可是噬魂笛也是天底下最****不见血的笛子,笛声飘扬,尸横遍野。
起身,双手环膝坐在那里,沈初夏静静的听着,想起烈之前说过的话,突然不知道明天到底该怎么办了?
三天之约转眼即至,可在这一刻,她却犹豫了。
笛音仍然断断续续的随风飘来,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箫音传来,给沉闷的笛音中注入了一丝欢快的力量。
听着听着,沈初夏淡淡的笑了。
重新躺下来,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头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今晚她一定要好好的睡个美美的觉,或许明天过后一切都不同了。
高台之上,一身红衣的烈宛如鬼魅,青丝随风飞扬,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有着一种颠倒众生的美丽。
在他的身侧,一身白衣的萧隐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一笛一箫,相辅相成,配合的天衣无缝。
天上人间,一曲难成。
渐渐地,笛声低了,箫声歇了,在一个轻快的尾音之后,四周一片静寂。
“烈,我发现有一天我们或许可以做朋友。”
转过头看着他,萧隐一脸温煦的笑着,白衣随风飘荡,看起来有一种仙风道骨的神姿。
“是吗?”
斜睨了他一眼,烈的表情淡淡的,就连那声音都让人听不出一点温度。
“谁说笛声和箫声不能共存,照我说,笛箫合奏,那才是天底下最美的乐曲。”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辰
看着远方,烈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眼神漫长而悠远,就像那片梅林,他永远都走不出那片红红的颜色。
凝望着他,萧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噬魂笛一出,必将生灵涂炭。
他没有忘记这句话,这就像是一道魔咒,无时无刻不再啃噬着他的心。
“萧隐,我们永远都做不成朋友。”
许久许久,烈缓缓地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就看见他的身影一晃,随即整个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做不成朋友,难道我们就只能做敌人吗?”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萧隐微微的摇了摇头,拿起那管通体碧绿的玉箫,下一刻,一阵婉转低柔的箫音随即从唇边逸出,在这样深的夜里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人层层包围起来。
夜,渐渐地深了,就连星子也在天空中忽明忽暗,发出惨淡的光,整个皇城笼罩在了那苍茫的夜色中,雾气袅袅升腾,让一切都看起来如梦似幻。
可是,这一夜却注定有人不能安眠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金碧辉煌的寝殿里,烈斜躺在琉璃榻上,青丝低垂遮住了那双邪魅的眸子,一袭红衣避身,看起来风华绝代。
“主子,夫人她……”
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夏荷结结巴巴的说道,想起沈初夏的警告,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怎么?你觉得你现在有靠山了,就可以对本王无动于衷了是吗?该死的奴婢。”
下一瞬间,就看见红衣飘扬,再转眼时,烈已蹲在了她的面前,洁白如玉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登时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主……主子”
登时,就看到了夏荷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的身子如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说”
大手一挥,烈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漆黑如墨。
今天晚上,夏儿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
“是……是陈国炳大人。”
跪在那里,夏荷艰难的说道,下巴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的脸一片煞白。
“是那个该死的老匹夫,看来他真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回身走到榻上坐下来,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你去吧,有什么消息随时来向我禀报,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你也别想活,知道吗?”
“奴婢明白”
说完,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夏荷转身离去。
“回来”
就在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烈的声音再次传来。
“主子”
转过身,夏荷“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今晚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个你拿去吧。”
说完,将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瓶扔到她面前,烈再次闭上了眼睛。
……
一夜的好眠,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好久不曾如此酣畅淋漓的睡过一个美美的觉了,只是很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人来叫醒她。
偌大的寝殿里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夏荷”
不停的揉捏着眉心,沈初夏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可是四周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臭丫头,又贪玩去了。”
说完,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简单的穿戴过后下了床。
推开那扇门,迎面一阵暖暖的风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隐隐有着花香混合着青草香的味道。
环顾四周,视线所及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个都没了影子,难不成是我平日里对他们太好了?”
带着一丝狐疑,沈初夏慢慢的走到了院子里,对着阳光,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四周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春日里,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盎然。
“夏荷”
她又唤了一声,一直以来,夏荷都是从来都不离她左右的,这次是跑到哪里去了?还有其他的那些人呢?
眉头微蹙,沈初夏再次将视线看向四周,仍是熟悉的一草一木,只是为什么隐隐的却透着一丝古怪,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洋洋洒洒的飘下了很多五彩的花瓣,下一刻,一阵笛声徐徐传来,一身红衣的烈宛如一团火焰从门外徐徐走来,俊美如斯,青丝飞扬,看向她的眼神柔情而专注,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从此共效双飞,再不分离。
“烈”
看着这一幕,沈初夏登时愣在了那里。
花瓣仍然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她的发间、肩上,带着一种馨香的味道让她不由得醉了。
“喜欢吗?”
一曲终了,烈已走到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在那莹白如玉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出……出什么事了吗?”
沈初夏结结巴巴的说道,脑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个死结,任凭再灵巧的手都不能把它解开。
“傻瓜”
点点她的鼻头,烈一脸宠溺的笑了,“今天是你的生辰,你都忘记了吗?”
“生……生辰?”
沈初夏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嘴巴张的足以塞进去一颗鸡蛋。
“从今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都会好好地替你庆祝,乖,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双手环住她的腰,烈的声音有着一种腻死人的温柔,在春日的暖阳照耀下,她都有点想睡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
捧着他的脸,沈初夏缓缓地摇了摇头,“烈,我只要你幸福快乐,这就足够了。”
今天是三天之约的日子,虽然不解为什么烈会做这些事情,但是事情已经让她无暇细想了。
“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幸福快乐只有你能给。”
在她的发间落下一个个绵密细致的吻,烈的声音近似呢喃,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悉数喷在了她的发际。
“烈”
“嘘……”
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烈低低的笑了,弯腰猛地将她抱了起来,“走,看看我给你的惊喜是什么?”
“烈,我今天还要……”
双腿不停的踢打着,沈初夏急急的说道,再过一会,陈国炳就该过来了吧,她还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呢。
“你今天什么都不能做,你是我一个人的,听见了没有?”
第一百二十章 决定
那一天,烈一直搂着她不放,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紧紧的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活像稍不留神,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烈,你帮我把夏荷叫来好不好?我有事问她。”
在被迫着又吞下一块点心之后,她苦着一张脸说道。不管怎么样,至少也得先让夏荷去应一声啊。
“不行,你今天是我一个人的,哪里都不许去。”
嘟起一张红唇,烈的声音不容置疑,随即,又将一颗葡萄塞进了她的嘴里,“来,尝尝看,这是他们昨天刚刚送来的,味道不错哦。”
“烈”
眉头微蹙,沈初夏无奈的唤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有烈已经知道一切的感觉。
“干嘛?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来,再叫一声听听。”
说话间,烈的脸已经缓缓地靠了过来,在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被她一把推开了。
“不正经”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沈初夏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就连那白皙的脸上都不受控制的蒙上了一层殷红。
“娘子,你的脸好红,就像颗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烈的声音近似低喃,脸上那无边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
看着他,沈初夏登时气结,刚刚的暧昧气氛也瞬时一扫而空。
“娘子,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为夫说的?”
挑起她垂落下来的一绺发丝在指间把玩着,烈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唇角始终保持着那上扬的弧度。
“说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可是面上,沈初夏仍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娘子不知道吗?”
直视着她的眸子,烈对着她的脸轻轻地喷出了一口气,“娘子,你知道的,我最不希望你骗我,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吗?”
“骗……骗你?”
沈初夏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她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嘴里则是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我骗你干嘛,又没人给我饭吃。”
“娘子你说什么?”
看着她,烈依旧是不温不火的问道,只是那双眸子洞彻人心。
“我说我内急。”
说完,一把推开他,沈初夏逃也似的跑开了。
凝视着那背影,烈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一道清亮的哨声过后,夏荷无声无息的出现。
“主子”
“你去看看吧,有什么事情回来向我禀报。”
浅啜了一口杯中酒,烈淡淡的说道,一天了,也是该给她留出点时间准备了。
“是,主子。”
话音刚落,就看见夏荷的身影已消失在了红花绿叶中。
夕阳渐行渐远,当那如血般的颜色染红了半边天的时候,沈初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看着远处烈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早已成了一堆乱麻。
“夫人”
就在这时,夏荷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猛地转过身,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沈初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狂喜的表情。
“夏荷,你今天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都快急死我了。”
她一迭声的说道,浑然没有注意到夏荷那张痛苦纠结的脸。
“主子说要给夫人一个惊喜,所以奴婢们都在宫门外伺候着。”
低眉敛眼,夏荷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