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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话还未落,乌苏敏慧便梨花带雨的哭道:“皇上,你瞧瞧,她自己没有中毒,皇后娘娘和淑惠妃娘娘她又不敢动手!便来害妾身们这般无依无靠的。皇上,如此恶毒之人,万不能留啊!莫不然,往后,这后宫便不得安生了。姐妹们,可要怎么活啊。”
孟古青冷眼看着乌苏敏慧,心中觉她还真真是沉不住气,乌苏敏慧不过是个福晋,还没那本事要了人全家性命,可见,她背后定然是有人主使。
夜色茫茫,养心殿中灯火通明,却还是掩不住沉重的气氛。
福临原也是英明决断的帝王,到了此刻却不似平日那般心中透亮,再而证据摆在眼前,一脸怒色的瞪着孟古青道:“静妃!你太让朕失望了!朕以为你变了,当真是不妒,不骄了,你却还是如此!”
他还是如从前那般,宁信旁人妖言,却也不相信她。
“皇上,臣妾以为,静妃姐姐断不会做这般的事。”董鄂云婉温柔开口道。董鄂氏这一言,倒是让旁人吃惊不已。如今宫中是人人自危,皇帝正在怒气上,就连琼羽清霜亦不敢轻易开口,董鄂氏此举乌苏敏慧是未曾料到的。
福临还未开口,乌苏敏慧便立即道:“贤妃娘娘您心地善良,你待旁人好,可旁人指不定待你好。”
方才一直沉默的琼羽眼见乌苏敏慧如此,温婉开口道:“皇上,臣妾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福临依旧是一脸沉色,但言语间稍稍转好了些:“石妃但说无妨。”
琼羽虽只为无封号的妃,于福临而言,却是缓和满汉关系的棋子。因而,对她自然是客气些。
看了看乌苏敏慧,琼羽这又转向福临道:“静妃入宫已有多年,从来不曾害过谁,纵然当年遭人陷害,她亦放人一条性命,如此之人,怎会害人性命。退一步说,她因积怨害人,亦不会明目张胆的赏赐汉白玉耳坠,那是皇上赏赐的,宫中人尽皆知。依臣妾看,只怕是有人栽赃陷害。”
言语间,瞥了瞥乌苏敏慧,似是质疑:“臣妾若是没记错,苏和原与乌苏福晋是同乡。”
琼羽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转向乌苏敏慧,乌苏敏慧神色慌乱,娥眉紧蹙,狠瞪着琼羽道:“石妃你与静妃一向感情甚笃,姐妹情深,自当是帮衬着她!可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信口雌黄,污蔑于人啊!”说到这里,乌苏敏慧是愈发的激动。
乌苏敏慧此番辩驳,琼羽倒也坐怀不乱,秋水剪瞳的眼眸,此刻甚是犀利的看着乌苏敏慧,依旧温婉:“乌苏福晋说的甚是,本宫是与静妃姐妹情深,可你与静妃积怨已久,自打她当年居于永寿宫偏殿,你便时时欺凌于她,如今又见新人入宫,更是与她交好。便存了心思害她,你说是不是!”
福临脸一冷,怒瞪着乌苏氏道:“石妃所言可属实。”
乌苏敏慧脸色一白,怒吼道:“不是的!不是的!石妃,你,你无中生有,莫要信口雌黄,污蔑无我,皇上是英明的,自当不会被你这妖言所惑……”
“乌苏氏!你给朕闭嘴!”乌苏敏慧话还未落,便让福临一声怒斥打断,吓得其呆愣半刻,不敢出声。
默了片刻,福临又转向殿前一直默不言语的孟古青道:“静妃,你告诉朕,为何朕赏赐你的汉白玉耳坠会在苏和手中。”
大约是跪得太久,孟古青身子颤了颤,抬眸低声道:“臣妾从来不曾赏赐过苏和什么,只今日一早,察觉那耳坠不在了,派人寻至此刻,亦未曾寻的,不知怎的,便到了苏和手中。”
闻言,一旁遍体鳞伤的苏和瞬时激动道:“静妃娘娘,您此言何意,明明就是您赏赐给奴才,让奴才为您效劳的。您如今这样说,难道是奴才盗了去的么?”
孟古青眸光一闪,忽笑看着苏和道:“你倒是提醒了本宫,你不盗,可旁人可以。”
转而看向福临,言语间不似方才那般楚楚可怜,似是自信满满道:“皇上,臣妾是遭人陷害的,家贼难防,想来是臣妾宫中出了吃里扒外的奴才,因而这汉白玉耳坠才会落于苏和手上。”
福临冷眼扫了扫乌苏敏慧,沉沉道:“将翊坤宫的一干奴才皆给朕带上来。”
得令,殿外的辛子衿立即带着侍卫朝着翊坤宫去,养心殿与翊坤宫倒也算近,不出一会儿,辛子衿便将翊坤宫众人带了来。
“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由芳尘领着,众人向福临叩拜道。
福临并未理会,而是转向孟古青道:“你先起来罢,你既言是你宫中出了内奸,合着旁人害你,也需得有证据。”
理了理衣袖,孟古青微微起身,低眉道:“还请皇上允许臣妾逐一审问。”
此刻福临的神色稍稍温和了些,锁眉看着孟古青道:“你宫中的人,自然由你来审问。”
福临此举让殿中一干人皆惊讶不已,素闻静妃不受宠,如今皇帝在此,却允了她来审问宫人,暂且不说皇帝,还有皇后在,怎的也轮不上她来。如此瞧着,并不似表面那般不受皇上宠爱。再而,皇上方才闻言乌苏福晋从前欺凌于静妃,那般的反应,哪里像是对一个失宠妃子的态度。
得了应允,孟古青屈膝朝福临行了个礼道:“谢皇上。”
言罢,便转向跪了一地的宫人,先将跪于身前的芳尘扶起道:“芳尘,你先起来。”
芳尘小心翼翼的起身,即向福临躬身道:“皇上,静妃娘娘从来未曾赏赐过苏和什么汉白玉耳坠,那耳坠,是今早不见的,奴婢找了一早上也没瞧见。亦不知怎的便落入了苏和之手。”
孟古青扫了扫跪地的一干宫人,淡淡道:“本宫的耳坠是在今儿个早上不见的,昨夜,是谁在殿外守夜。”
“回娘娘,是奴才。”言语间,小林子已是惶惶不安。
瞥了瞥小林子,孟古青继续道:“昨夜到今早,谁进过本宫的寝殿。”
抬眸看着乌苏敏慧恶狠狠一瞪,小林子吓得一颤,支支吾吾,却不言语。
福临见小林子这般支支吾吾,又这般颤颤抖抖,心中便有了个大概,沉沉道:“给朕说实话,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你这奴才不会不知晓罢。”
小林子脸色煞白,颤颤巍巍道:“夜里,无人进过,只今儿个一早,雁歌姑娘进去过。”
孟古青冷瞥着小林子,然又望向福临,淡淡道:“雁歌进殿之时,臣妾已经醒了来,她是没有时间去盗取的。再而雁歌进殿伺候之时,臣妾已发觉东西不见了。”
琼羽笑看着几许慌张的乌苏氏笑道:“谁是贼,已显而易见。”
福临剑眉紧蹙,怒瞪着小林子道:“是不是你,盗了静妃的汉白玉耳坠。”
孟古青面色一沉,看着小林子道:“小林子,你跟了本宫亦有些年头了,本宫也不愿为难于你,可昨夜是你在殿外守夜,雁歌又无机会,本宫不得不疑心于你。”
孟古青话还未落,小林子便哭丧着脸道:“皇上,娘娘,奴才亦不知晓啊,奴才,奴才亦不知是怎的一回事。一早的,娘娘便说是丢了东西,奴才全然不知情啊!还望皇上明察!”言语间,小林子甚是冤屈得很。
瞧见小林子这般不肯认,亦什么也不肯说,福临看向孟古青道:“静妃,事关于你,你如何看。若非旁人盗了,那便是你监守自盗。”
孟古青还未言语,乌苏敏慧便似迫不及待道:“定然是她坚守自盗,莫不然,这汉白玉耳坠,怎会平白无故的到来苏和手中。定然是她买通了苏和,来害旁人!不通医理又如何,负责翊坤宫的太医乃是宋衍,此毒原也是宋衍所知,那为何不能是他与静妃合谋下药。”
乌苏敏慧此番辩驳,顿时引得琼羽发笑,悠然开口:“乌苏福晋,你那般激动作甚,莫不是做贼心虚罢。”
琼羽此言,乌苏氏瞬时眸中慌乱,几分胆怯望向怒色的帝王道:“皇上,臣妾只是依据推测罢了。此事事关重大,后宫姐妹皆受害,妾身,妾身也是想为皇上分忧,望着后宫和谐啊。”
福临只怒看着殿下各执一词的几名女子,却不言语。
琼羽见状,冷笑一声道:“乌苏福晋说得甚好,你说是宋太医与静妃合谋,他又何故去将其查出,自找麻烦呢。倒是乌苏福晋你,你与苏和乃是同乡,为何不能是你与苏和合谋。据本宫所知,当年静妃居永寿宫之时,你是处处欺凌于她,若非本宫在,如今她有没有命都是一回事。再而,前些时日钮祜禄福晋进宫,你又与其结怨,一直怀恨在心。若说此乃是你一石二鸟之计,倒也是不无可能。”
瞬时殿中众人皆将目光转向乌苏氏,就连福临亦似疑心于她。乌苏敏慧性子原就不大好,怒目圆睁,气冲冲的看着琼羽怒吼:“你,你莫要血口喷人,皇上,你别信她,她就是合着静妃害妾身啊。”
眼见乌苏敏慧这般哭闹,福临有些不耐烦的怒斥其:“你给朕闭嘴,若你是清白的,朕自然会查个明白。”
默了半刻,福临冷色道:“将小林子给朕打发去尚方院严刑拷打,朕瞧着这奴才嫌疑是大得很。既他不说实话,便给朕严刑拷打。”
福临话将将落,旁人皆还未开口,乌苏敏慧便故作一脸的仁慈道:“皇上,万不可,严刑之下,必出冤案,必是要屈打成招的。”
“乌苏福晋好心肠,方才严刑拷打苏和之时怎的就没瞧见乌苏福晋如此,莫不是为了避嫌罢。”如此冷言的自是琼羽。
乌苏敏慧方才还一副仁慈,顾的大局的模样,琼羽此言一出,却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得惶惶不安的瞥着小林子。
福临则是冷瞥了乌苏氏一眼,看向孟古青道:“小林子是你宫中的人,你来处置。”
悄然瞟了乌苏敏慧一眼,孟古青淡淡道:“一切,任凭皇上处置。”
福临扫了扫殿中众人,目光停至小林子身上,冷冰冰道:“打发去尚方院,严刑拷打。”
尚方院是个什么地方,旁人皆是知晓的,小林子吓得一颤,瞬时苦求道:“皇上,是奴才,是奴才盗了静妃娘娘的汉白玉耳坠,然又交予御膳房的苏和的。可,可这并非奴才所愿,是乌苏福晋逼着奴才的!她挟奴才帮她害静妃娘娘,莫不然就要了奴才的命啊!静妃娘娘如今在失势,谁人皆可欺凌,奴才害怕,便……奴才糊涂!奴才糊涂!”
小林子此番一招,众人皆是震惊不已,福临更是怒不可遏,诚然他并不喜欢乌苏氏,却也不能容忍她做出此事。
乌苏氏慌乱不已,颤颤指着小林子道:“你这个狗奴才,你污蔑我!你是静妃的人,你自然是帮着她。你可别忘了……”
“皇上,臣妾真真是没想到小林子竟这样糊涂,若非皇上信任,只怕臣妾便没了命了!”乌苏氏话还未完,便让孟古青抢了先。
红梅衣袍,甚是委屈的看着福临,孟古青似顿了顿又道:“皇上,臣妾遭人陷害已非一两回了,臣妾,臣妾实在是害怕。臣妾有句话……”
福临眸中好似利剑一般扫了乌苏氏一眼,又扫了扫苏和,虽并未言语,却让乌苏氏不寒而栗。眸光稍稍一变,似柔和些,看着孟古青:“有什么便说。”
孟古青抬眸将众妃嫔皆扫了一眼,似平日里那般莞尔,又略带几分惶恐道:“臣妾觉,乌苏福晋背后只怕是有人主使。乌苏福晋虽是跋扈了些,可她亦无城府,再而不通医理,怎会想出这般缜密的计谋来。”
此刻乌苏氏已是面如死灰,似乎是只等死一般,疯癫的朝孟古青嘶吼:“无人主使!皆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就觉我愚笨,想不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