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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的脸色极其难看,铁青着脸走了来,孟古青和清霜赶紧朝着福临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朝着皇帝行礼。啪!女子将将欲行礼,皇帝的巴掌便落在她桃腮之上。
女子泪珠夺眶而出,很是委屈道:“皇上……”
“朕真是没想到,你竟这样恶毒!看来还真是朕太纵容你了,才使得你这般跋扈嚣张!”皇帝的脸色铁青,愤怒不已。
董鄂云婉此刻恨不得杀了孟古青,她邀自己前来,原也未说福临也会前来,故意陷害自己。泪珠滚得更是厉害,继续佯装着柔弱:“皇上,臣妾没有!是她,她故意陷害臣妾!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自小与您一起长大,您……”
“够了!给朕闭嘴!你真是够狠毒的!若非今日亲耳听到,恐怕连朕也要死在你的手里了!”皇帝怒不可遏的斥道。
董鄂云婉浑身颤抖着,漂亮的脸蛋上一个红艳艳的掌印,泪珠顺着眼眸滚出来。望着皇帝委屈道:“皇上……是她陷害臣妾,是她辱骂臣妾在先。不信,你……你可以问她们……”
说着,董鄂云婉指着在旁伺候着的几名宫女。“是皇贵妃娘娘先欺负静娘娘的。”皇帝还未开口问,玄烨便怯怯道。
董鄂云婉满脸的错愕,怎生也不想一个孩子竟真能说话,结结巴巴道:“皇上,皇上……不是这般的。”
皇帝也不是不知董鄂云婉平日里做到那些个事,左右不过是顾念着些许情意,又须得董鄂费扬古,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她如今竟这样不顾大局。竟害死了恪妃,若是无人可替,恪妃的死讯一旦传出去,民心动荡是必然的。
且还是她陷害静儿的,想必是与子衿有所勾结,依着静儿所言,那日她醒来之时,便已在宫外了。董鄂云婉谋逆?这实是不大可能,她能不顾大局的害死恪妃,可见并非什么明智之人。想必,也是遭人利用。
不过,子衿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那背后的人是谁呢?
皇帝猛的一拍石桌,上头的茶碗摇摇欲坠,皇帝眼眸冷若冰:“你是与谁勾结陷害静儿的!”
董鄂云婉自然不敢说,若是说了来,董鄂成言和孙墨书的私情必定会败露,自己知情不报,加之前头那些个罪名,只怕会没了性命。
董鄂云婉使劲摇着头:“不是的!皇上,不是的!臣妾没有做过那般恶毒的事,都是她们陷害臣妾的!三阿哥,你说啊,你说啊,是不是你额娘教你撒谎的!你说啊。”
女子歇斯底里,连滚带爬的到玄烨身旁,拽着玄烨摇来晃去。玄烨见一个疯妇这般拽着自己,当下便惊恐得大哭起来。
皇帝忙将玄烨拉到身后,瞥着跪在地上的董鄂云婉:“一个孩子,能打诳语,分明是你狡辩。你方才所言,朕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皇上……皇上”董鄂云婉还试图狡辩。
皇帝甩开她拽着自己的手,冷声道:“皇贵妃董鄂氏降为贵人,即刻搬出承乾宫,移至启祥宫偏殿,伺候的宫人,一名即刻。”
言罢,便拉着孟古青离去,董鄂云婉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她……这是被打入冷宫了么?费扬古才被派去征战,她便落了难。
孟古青回眸朝着董鄂云婉笑了笑,朱唇微启,虽然并未发出声音,但董鄂云婉还是看懂了她所言。她只说了三个字,贱蹄子。
董鄂云婉这般一失势,宫中谣言妖孽之事,自然便再瞒不住。
“主子,见着那董鄂氏落得这般的下场,奴婢真是高兴,以往您可是受了她不少气呢!”雁歌边收拾着碗筷,便道。
孟古青摇头道:“可别高兴,乐极生悲了便不好了。”
雁歌还是忍不住道:“奴婢就是高兴。”
孟古青嘴角一抹笑意,淡淡道:“去将御膳房的管事太监给本宫叫来,小心些,别叫人瞧见了。”
雁歌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转身朝外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一袭宝蓝的太监随着雁歌而来,见了孟古青赶紧一脸谄媚:“奴才江德海叩见贵妃娘娘。”
孟古青带着几许慵懒:“起来罢。”
江德海小心翼翼的起来,谄谀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孟古青抬眸看了眼灵犀,灵犀从袖子中摸出一包药粉,递给江德海。孟古青浅笑道:“江公公,启祥宫的,就劳烦您多照应了,每会放上一点就够了,你可明白?”
如今皇贵妃落难,皇后又遭禁足,宫中便是静贵妃得势,江德海自然是很愿意为其效劳。
笑呵呵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孟古青抬眸看了眼灵犀,灵犀赶紧取出银子赏给江德海。”
江得海笑得一脸灿烂,忙叩谢:“谢娘娘,谢娘娘。”
孟古青挥挥手道:“下去罢。”
江德海躬身离去,满脸的高兴,有钱能使鬼推磨,约莫就是如此。若是钱财能打发的,那才是好打发,若是钱财不能打发的,便是难缠鬼了。
董鄂云婉被贬为贵人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去,太后虽是不喜欢董鄂云婉,可听闻是因着孟古青的缘故,瞬时便沉了脸,急急便往着翊坤宫来。
太后这回很是大张旗鼓的,似乎是做个旁人看一般。孟古青中走到正殿中,屈膝行礼道:“臣妾恭迎皇额娘。”
太后的眸光格外犀利,盯着孟古青道:“起来罢。”
孟古青款款起身,上前将太后扶着,等太后落座,自己这才坐下,转而又吩咐雁歌备茶水。
太后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静儿啊,自你为贵妃,哀家还不曾前来过,你可怪哀家?”
孟古青笑答话:“皇额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身子不好,要好好歇着才是,这样炎热的天儿,可不能出来瞎折腾不是。”
太后欣慰道:“你就是贴心啊。”
闻言,孟古青只浅笑,并不答话。太后的虚情假意,她早已见惯,自是奉陪到底。
这厢,又是絮絮叨叨的,直至傍晚太后才离去,孟古青并不认为太后是前来关怀自己的,左右不过是来探个虚实,想瞧瞧自己是否当真记不得过往。
转眼间,便是六月中旬,六月十一。这一日翊坤宫很是热闹,灵犀名义上虽是佟图赖的女儿,但还是自翊坤宫出嫁,清霜为她名义上的妹妹,自也往翊坤宫来。
朱红点唇,青黛娥眉,红妆嫁衣。昨儿个,孟古青还请来了好命婆为灵犀梳头。今日一早的,韬塞便派了人来迎亲。妆台前,灵犀眼中含着泪,一来是是因将要离开,二来,是因她是大明的公主。
孟古青自外头走来,见灵犀掉了泪,温言问道:“灵犀,怎么了,好端端的,怎生哭起来了。”
灵犀抬手抹泪,摇摇头道:“无事,奴婢只是有些舍不得罢了。”
闻言,孟古青轻抚灵犀发髻,笑道:“有何不舍,往后,你可随十爷一道入宫。女人这一生,到底是要有个归宿的,遇见了好的,就莫要轻易放手,须得珍惜。”
灵犀点头道:“奴婢明白。”
“好了,吉时快到了,快出来罢。”孟古青柔声道。
翊坤宫内外一片喜气,就连皇帝也来了,灵犀盖上红盖头,莲步踏出,雁歌扶着,小心翼翼的踏上花轿,奏乐响起,好生热闹。
坐在花轿中,灵犀却很不安,今日她总觉是忐忑不安的,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花轿穿过京城街道,周围的百姓皆站在两侧看热闹,到底她名义上是佟图赖的女儿,自然是体面的很。
韬塞骑着马走在前面,大红的花挂在胸前,满脸的喜色。
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韬塞府邸,镇国将军府内外一片喜气,韬塞从马上下来,轿中女子由喜婆扶着踏出。
韬塞将灵犀背着便往里面去,王宫大臣皆来道贺,说来,韬塞和灵犀都不喜欢这繁文缛节,但奈何生在皇家,这些个表面的活儿,自然还是要做的。
宾客甚多,韬塞自然是要陪着喝。灵犀便由丫鬟婆子的扶着往新房内去。
桌案上放着酒,待洞房之时,便得饮下合卺酒。喜婆丫鬟两旁站着。
灵犀静静坐在榻上,等待着韬塞。天儿渐渐暗了下来,还不见韬塞回来。灵犀隔着盖头吩咐房内伺候的奴才:“都先下去罢。”
坐在榻前,灵犀总有些心神不宁的,顺势扯下盖头。
窗外忽闪过一道黑影,灵犀心中一紧,朝着窗口去,厉声低斥:“谁?”
灵犀将窗推开,头往外探,左右环顾,也没见人,轻吐了口气,想是自己过虑了。
然将将欲关窗,便让人拦住了,抬眸一瞧,眼前的男子再熟悉不过,今日一身小厮打扮。
第十六章 临尽
灵犀神色有些慌乱,结结巴巴道:“五五哥……”
朱慈焕冷笑着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五哥!朱锦颜,你别忘了,你是大明的公主!你如今竟当真嫁给了清贼。父皇若是看得见,必定不能安息。”
说着,朱慈焕已翻入房内。灵犀四下看了看,低眸道:“我已与他拜堂,往后便会与他携手一生。四哥言,要好好珍惜。”
“四哥!你还敢提四哥!若非你执意嫁给清贼,四哥怎么会死!”朱慈焕恶言道,此时此刻,他便将一切罪过皆往灵犀身上推。
“是你!是你和孙墨书害死了四哥!”这是灵犀头一回敢这样反驳朱慈焕。
啪!话将将落,朱慈焕便一个巴掌扇在灵犀脸上,许是下手太重的缘故,灵犀的嘴角溢出鲜血。
朱慈焕不愿承认是他的错,只一味指责灵犀:“因为我?若非你执意要嫁清贼,四哥怎会妥协!呃,不对!他是让那个蒙古鞑子给迷惑了!”朱慈焕这厢又指责起子衿来。
灵犀抹去嘴角的鲜血,看着朱慈焕,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自小便妒忌四哥,你以为旁人不知,可我都知道!四哥什么都喜欢自己担着,你以为他就不累么?他想离开,可为什么,你还要那般害他!”
说着,女子眼中的泪已掉了出来。朱慈焕被灵犀说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若非他执意为了个女人放弃光复大明,忘记就国仇,他也不会死!”
朱慈焕这样一说,灵犀亦生气了,子衿生前曾与她言,他此生最后悔的就是将息染派入宫中,最后丢了性命,而阿焕也因此丢了心。
女子疾言厉色道:“你言四哥是为了个女人,你又何尝不是!你害死四哥,左右不过是因息染!你为了个女人害死自己的亲兄弟,又有何资格教训我?”
息染,朱慈焕的眼中闪过一抹柔光,转瞬即逝,转而咬牙切齿道:“你……你……息染她到底是大明子民,况且,四哥也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己为了那个女人而死的。”
灵犀的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意:“你知道你为何永远都比不上四哥么?你从来都不懂承担,遇事只会推卸,年幼之时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天下若当真落到你的手中,那才是百姓之灾。”
“你……”朱慈焕浑身发抖,灵犀的字字句句都似针一般扎得他生疼。
“哼,你若非得嫁这清贼也可,到底他是狗皇帝的兄弟。”朱慈焕这模样,似乎他同意了灵犀与韬塞成婚便是天大的恩泽一般。
灵犀决绝道:“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帮你!”
朱慈焕冷笑道:“你信么?我现在就杀了那个清贼!”
灵犀娥眉一凝,颤颤道:“我答应你!你快走!”
朱慈焕笑得几分得意:“这才是大明的公主。”
言罢,便蹿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灵犀呆愣在原地,她不想五哥死,可也不想韬塞有事。若再这般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