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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儿满脸笑意,从她的脸上已看不到对于立太子之事的烦忧,正朝真意招手:“快洗了手过来坐下吃饭!”
真意被侍女带到边上洗手,细细看今日又是一屋子人吃饭,才叹想提带杰项同行的事要泡汤,忽想起曾听嬷嬷说过仁贵妃与端靖皇贵太妃情谊深厚,于是计上心头,利落地洗了手过来皇嫂身边坐下。
才吃了几口菜,果见皇嫂轻抚自己的额发问:“怎么想起来去福园了?还玩儿了那么久?”
真意看了一眼皇兄,笑道:“皇嫂问皇兄就知道了。”
悠儿不解,笑道:“难道是皇上让妹妹去的?”
臻杰嗔真意慧黠,笑道:“是不是又闯什么祸,这回竟拿朕做挡箭牌?”
“哪有……”真意乖巧地笑道,“皇兄不记得了?您上午说要意儿去京郊接端靖母妃回来。”
敢问车中何人在(二)
如真意预料的,她话音才落,就听钱韵芯欣然道:“皇上,是皇贵太妃要回宫住了?”
臻杰道:“只是请太妃回宫过节,虽然她每年都推辞,但今年慈悫贵太妃也在京城,朕想着若派孩子去接一接,她也许会来。”却问真意,“这与你去福园有何干系?又混闹。”
真意笑道:“只因十岁那年跟着六哥去给母妃请安,母妃搂着我说,她离开皇宫那年福园里种下了金桂,若意儿再去看她的时候,就带上桂花酿。所以才和西林在福园里摘桂花,虽然仓促,但宫里先弄起来,等母妃回来过了节,离开的时候也许就能带上。”
悠儿怜惜道:“难为你还记着,下回多带些人,摘那么多的花不比你平日里玩玩闹闹的,也是力气活,不要累了自己。”
臻杰道:“已安排你后日出发在太妃那里住一晚,中秋那日和太妃一同回宫。”
“是!”真意应下,抬眼见仁贵妃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果然写着期盼,遂带着恳求的口吻对臻杰笑道:“皇兄,意儿一个人出宫总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朕会派禁卫军一路保护你,何况又不是去远的地方,且你又不是没去过。”臻杰还未领会幼妹的意思。
“禁卫军到底和我不能近身的。”真意在底下扯了扯皇嫂的袖子,面上还是看着皇兄,笑道:“当年母妃说宫里的男孩子她就差杰项杰泓没见过,如今虽然又多了杰琛,但他还太小不好带,不如让杰项和杰泓和我一起去。也让母妃见见。”
臻杰驳回:“太妃进宫后不就能见到了?数你主意多。”
“皇上,臣妾觉得意儿说的挺对的,皇上不是担心太妃不肯回宫么?只怕意儿一个人的面子还不够,您若再派两个皇子,太妃定不会拒绝。”钱韵芯的性子似乎和十几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便是真意都能引她说出自己想要的话。
真意自然不知道端靖母妃曾经对钱韵芯说过这些话,不过是这些年接触下来,对于仁贵妃的为人自己有了了解而已。她又偷偷拉了拉皇嫂的袖子,一脸期盼地朝她看了一眼。
悠儿点了点真意的额头,转而对皇上道:“这孩子说了一车子的话,其实就是想带着两个小侄子出去透透气,不如皇上就准了,终是要过节的,也让孩子们放松放松。再者仁贵妃的话极有道理,太妃再如何也不会同时拂了两个皇子一位公主的面子。算上慈悫贵太妃,今年中秋节宫里终有长辈了。”
臻杰笑道:“便是恼她这份狡猾,分明就是要和杰项杰泓一同出去,偏绕那么大的圈子。还以为自己说的滴水不漏!”
一桌子人都笑了,真意也不管好不好意思,径直问:“那皇兄是准了?”
臻杰道:“本想让你六哥陪你去的,你一个女孩子出门总是不好,既然此刻你想带杰项杰泓出去,朕准了便是。”语毕便对两个儿子严肃道:“出了宫要记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可也不要妄自尊大闹笑话叫朕丢脸。”
钱韵芯已喜得替两个孩子答道:“哪里敢,他们便是想耍威风,一想父皇那严肃的样儿,就要缩回去了。”
说得一屋子人又笑,臻杰嗔钱韵芯没有长辈的尊重,看得出来今日乾熙帝心情甚好,自然惹得旁人都跟着乐。可是真意脸上虽笑着,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是她记错了还是皇兄糊涂了?那会儿自己问缘何不要六哥去接太妃,皇兄说六哥还有别的事情,可此刻他又提本来想叫六哥和自己同行的话。这里头……到底哪儿不对?
皇城外,昕王府里也正用着午餐,只是桌上仅缘亦和臻昕二人,偌大的厅堂显得有些冷清,自从宸亲王他们都有了皇孙,缘亦就幻想着有一天昕王府也能有小孩子来来回回地奔跑玩闹,偏皇后也拿这位爷没辙,自己更不敢强求,偶尔啰嗦几句已是尽力了。
敢问车中何人在(三)
“皇上真的要选太子了?”缘亦在央德公主府和慈悫太妃叙旧时得到这个消息,此刻一边给臻昕夹菜,一边问道,“怎么好些年不提,突然就选了。”
臻昕知道缘亦的生活其实很单调,自己又忙碌,故而每次她问自己什么能答的尽量都会回答,但这件事情此刻他也不甚清楚,自是答不上,只道:“尚只是提了提,且不好议论。”又道,“皇嫂说八月十五那日宫里摆宴,要你也去,届时和太妃坐在一起就好。”
缘亦受宠若惊,她本是一届宫女,因茜宇而脱了奴籍且被皇帝册封为怀素夫人,虽然臻昕还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可两人的敢情未必比母子差一些,此刻听说能与皇亲国戚一同参加宴会,自然更欢喜了。连忙招呼宝清要为臻昕缝新的礼服。
这边缘亦离去了,臻昕才问一旁的侍女:“好月今日吃饭了吗?伤好些了没?”
那丫头答:“听说早晨有些发热,冯总管给请大夫开了方子。”
臻昕摇头笑道:“她也够娇弱的。”其实他已察觉到,今日府里冷清,好月没在跟前也是一个原因。举箸时,真意上午说的那些话突然冒了出来,剑眉一皱,烦恼上心。遂撂下筷子道:“到院子里走走。夫人若回来,叫她不必找我,我片刻后会去宸王府,四驸马和其他几位王爷都会过去。”
可是大步出了厅堂,臻昕却没有去什么院子,而是不自觉地到了下人的厢房,到了锦秋和好月的屋子。
正遇上锦秋端着盘子过来,盘子里放了一口青瓷碗。
“里头是什么?”臻昕问。
“是银耳汤,夫人赏给好月要她吃的。”
臻昕停了停,伸手要拿盘子:“我送进去吧,你去忙!”
“不行不行,宝清姐姐知道了要骂的。”锦秋端着托盘往后退了一步,感概地笑道,“而且好月姐姐此刻衣衫不整,爷……王爷您此刻也不便进去。”
臻昕才意识到这点,干咳了一声道:“那你进去替她盖严实了,我一会儿有话和她讲。”
锦秋伶俐地应下了,推门而入后不多久,就听到里头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
臻昕记得从围场回来后,自己再没见过好月,不知道这丫头挨了打是副什么模样。正摇头叹了一声,妹妹那句话有冒了出来。
侍妾!侍妾是什么?只是可以和主子正大光明同房,但仍旧是奴才的女人。不是妻子也不是妾室,甚至可以随便送人随便买卖,好月她,真的要成为自己的侍妾么?
心中一烦,臻昕竟不愿再见到好月,趁锦秋还没来开门,他又大步离开了。身影才闪过长廊,房门就被打开,只听锦秋喊了声:“爷,您请进来。”继而却听她疑惑地与屋子里的好月说,“姐姐,王爷走了。”但好月似乎并没有说话。
日落月升,夜晚很快到来。皇城的夜是寂静的,听不到秋虫吟唱,一切都规规矩矩不能有一丝纰漏。真意又不知找了什么借口来了承乾宫过夜,实则是要和杰项一起拾掇那些采下的桂花。
一大包桂花铺在杰项的屋子里,甜甜的,香醉了人。真意仔仔细细地将干净的花朵挑选出来放到干净的竹筛子里盛着,她少有这般安静的时候。连沈烟进来瞧见两个孩子静静地盘腿坐在地上,也舍不得打扰,只悄悄地派了宫女拿了皮褥子给他们垫着。
大半的花被挑出,真意累得就要抱着垫子在褥子上躺下,杰项笑道:“回你的屋子去睡吧!姑姑就是姑姑,自己的屋子不熏,弄得我屋子香得腻人跟个女孩儿房似的。”
真意没好气地拍了杰项一掌道:“你还没谢我带你出去呢!”
“可你也带了杰泓,并非独我一个。”杰项说着,手里却没停下来,“你这些桂花匀一些出来,母妃不喜欢吃甜食,但喜欢桂花做的糕点汤羹,大皇姐喜欢甜食,也最喜欢桂花做的甜食。”
真意见杰项静静的,便也不再开玩笑,低声道:“你知道的,如果不拉上杰泓,你未必能跟我出去。要仁贵妃开口,总比让你的母妃开口容易。我也是没别的办法。”
杰项抬头看着真意,却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末了才道:“我明白。”
真意伸手拉着杰项说:“你别乱想,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杰项摇头笑道:“没想什么,小姑姑自己多虑了吧!”说着捻了一朵金桂戴在真意的发髻上。
真意抬手扶了扶,问杰项:“好看么?”
杰项点头,笑道:“宫里人都说姑姑和皇祖母长得一模一样,皇祖母是朝野皆知的美人,你怎么会不好看?”
真意抱膝而作,将下巴抵在膝头,低声道:“给你说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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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意见,琐琐会尝试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脖子都没法儿往右边转了,跟我说话要么站左面和前面,不然站我右边我要带着身子转过去。挤地铁和车子的时候真的很要命!
敢问车中何人在(四)
杰项见小姑姑很认真,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说来听听?”
想了想,进一步坐到杰项身边,真意神秘道:“皇兄他好像是很刻意要我去接端靖皇贵太妃的。”
“怎么说?”
“嗯……我也讲不清楚,只是你父皇与我说的话和在你们面前说的话有些差别。”真意道,“如果是皇兄改变了主意也就罢,但如果不是,那么我肯定他与我说的话才是假的。”
杰项严肃道:“姑姑这是揣测圣意,大不敬。”
真意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是不对,可我真的很好奇!”
杰项摇着头笑道:“可是姑姑你的去留,能有什么问题?”
“说的就是这个!”真意嘀咕道,“我一个女孩子,对皇室而言最大的贡献无非是政治联姻了。不过依我看这样的事情是轮不到我头上来的。连这个都除外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刻意支开我做什么?”
杰项也认真地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事情能联系到小姑姑的身上,末了极低地说了句,“难不成是为了选太子的事情?”
真意心细听见了,瞧了瞧屋子里没别人,低首凑到杰项身边,“你想做太子么?”
杰项顿时局促,从未对真意红过脸的他突然严肃道:“姑姑玩笑过分了,这样的话能随便说么?”
真意一骇,随即也气道:“至于么,我不过就这么问问而已!”说着爬起来就要走,嘴里还气呼呼道,“真没劲!”
“姑姑!”杰项跟在她身后起来,说道,“对不起……只是对于我而言,这样的话题太敏感了。而且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意心里一疼,她知道的,虽然皇贵妃是杰项名义上的母亲,他的身份地位比二皇子杰欢、甚至仁贵妃的杰泓都高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