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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青和席碧潋自然纳闷,怎么出去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带回来一个“莉妃”?这个熙正究竟在干什么?
“莉妃是土族王的爱女,在前些天莉妃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土族王把爱女许配给了王爷!”他说着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借口累领着死士们下去了。
席青走过去搀着席碧潋道:“姐姐莫要在意,待王爷回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她自然要明白,什么都要搞明白,马上就要推翻眼前的人,现在又来一个争宠的,只是这女子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也该让她喘喘气才好啊!这女子来头太大,也许这女子不会像席青这么信任自己。真要下起手来未必会比席青容易,她微微叹口气,一场战争结束,紧接着就又是一场,让她有些烦躁。
席青对于这个莉妃是感到遗憾的,你嫁给他,就注定要忍受他的毒发,他的暴戾,哎,西定王府里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子!不过你如果像我一样对他无心,也许就不会那么悲哀了吧!
遗憾之后却有缕缕失落感袭来。
曾几何时,熙正有对他的妃子们说过,谁如若不愿意留在这西北大漠大可离开西定王府、回京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虽然和平时冷漠,却是发自内心的,他一个中毒之人,糟蹋着身体,完全不需要这么多女子为他陪葬,只是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之外————竟没有一个女子要离开,于是也就都留了下来。席青自然看得出,这些留下来的妃子们是对熙正用情的,甘心情愿留下来,所以对于她来说。她们都是悲哀的,只有自己才会有出路!
只是出路是什么?和他同归于尽,太讽刺,一切都太讽刺、太滑稽!从她和熙正相遇,到自己封为公主,再到他们的恩怨仇恨,最后到自己这个可笑的青贵妃,一路走来除了讽刺和滑稽再找不来更合适的词语了,不知道是上天要这么折腾自己,还是上辈子欠了那个嗜血人魔熙正的什么了,让他今世先来爱再到恨的报复。更好笑的是。自己现在也在陪着演戏,一句妥协在告诫着每一个西定王府里的人,自己有意陪着他,将这场滑稽的戏演出淋漓尽致美的视觉效果。
“唔————”她微微捂住小腹,轻哼一声。
“怎么了?”席青仍旧会去紧张她的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肚子疼了一下!”席碧潋马上掩饰住脸上的难忍,爱怜的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腹,强忍着挤出一丝似是幸福的笑,低低的自言自语:“没事,小宝宝,娘陪着你,娘会一直陪着你!妹妹,扶我回房吧!等下出来接王爷回府!”
“嗯!”席青答应着,搀扶着席碧潋往碧香殿走去。
席碧潋第一次感觉到胎动的时候,肚子就夹杂着闷闷的疼痛感,而且孩子明显动的厉害,不像这个月份该有的,她有些不忍,她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力有多么的强,他是多么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已经晚了,在山谷宅的时候那个第一次就注定着一切都晚了,是自己的定力太弱也好,还是自己想要彻底的利用司空纯也好,只是终归走到今天,什么都晚了。而近些天她明显的觉察到不再有胎动,刚才小腹痉挛的疼痛告诉自己时间到了,她必须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个时辰。
席青前脚离开碧香殿,紧接着席碧潋就不再伪装,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疼的抽搐起来。
翠竹慌忙上前紧张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时间到了!”她语调轻的几乎听不仔细,脸已然从这些天的蜡黄变得泛白。
“那……那小姐,奴婢要怎么做?”翠竹更加紧张起来。
“去……把……把这些麝香泡的水……拿到厨房……把所有的食物……都……都沾上一些!”她吩咐着,牙关紧咬,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疼。不行,我一定不能倒下去,我还要去迎接王爷回府!
不管是足月生产。还是中途流产,孕妇都要受着一阵接着一阵宫体收缩的疼痛,那种堪称酸困的疼痛真如女人死过一次一般。如今的席碧潋是由于药物导致胎死腹中,而且死胎又不知在肚子里养了几日,如今终于待不下去了,要冲破束缚,以一团毫无生命力的肉团来到这世上,席碧潋自然要忍受比常人更难忍、更痛苦的疼痛。
疼……疼……
坚持,我要表现出一副常态,去迎接熙正归来!!
第二卷 突变 090成型的胎儿
090成型的胎儿
入夜时分,离西定王府一里路的地方,众人顶着风沙,等待着熙正的归来。熙正入住西定王府之后几乎没有出过什么远门,现在去土族将近四十天的时间,虽然西定王府里的安定要比他在的时候好很多,但是没有主要角色的府邸也会失去很多活力,现在熙正要回来了,自然都是十分期待的。
不过现在的状况,与其说是等熙正归来,倒不如说都拿着一颗好奇的心等待着西定王府的新妃子“莉妃”入住西定王府。都张大了眼睛,要看看这个土族王的爱女是一个怎样貌美如花的女子,让熙正这么火急火燎的娶她回来。
恐怕不会是什么上等的货色,毕竟是土族王唯一的女儿,怎么可以委身做了一个被大顺抛弃的王爷妃子,而且还是个侧妃!多事的妃子们这么猜测着。
席碧潋也来了,她额头时时会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只是她仍旧要陪着所有人坚持在那里。
“姐姐,要不先到马车上坐一坐吧!”席青关心的说道。
“不用,我要等王爷回来!”席碧潋脸色苍白,神情疏离,眼神里的执着有目共睹。
“姐姐,你就不要再逞能了,回马车上歇着去吧!这几天一直见你的脸色蜡黄,现在又这么苍白,我真是怕会有什么意外!”席青担忧的说着。
席碧潋自己也难受的就要顶不住了,于是随席青先到马车上,刚转身走两步,就听有人叫:“快看,王爷回来了,是王爷的铁血!”
席青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席碧潋更是开心的不行,脸上的苍白在这夜色里,伴着那欢愉的笑,更像是一只要啃噬人骨头的女鬼,让人看了身上直冒冷汗。
“王爷————”众守候的家眷见熙正带着一众人走到身边,都行了大礼,跪了下去。紧接着下人们又对轿子里的莉妃请安:“西定王府的奴婢们恭迎莉妃入住王府!”
“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熙正似乎对他们出府一里路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欢愉之态,而轿子里的莉妃好像更是没有什么动容,就连撩起轿帘出来应声都没有。
“迎接王爷呀!”席青对熙正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大家顶着沙漠里的沙土在这里恭迎多时,现在却换来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还类似谴责的意味,她为大家感到不值。这怨气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个轿子太豪华了吗?难不成里面坐的女子和熙正一般不可理喻,拽什么架子呢!连轿帘撩都不撩起一下。
熙正翻下马身,顺手把手中的缰绳仍给旁边站着的一个下人,径直来到席青的身边,如走时的那个戏谑的笑一般,附在席青的耳边轻声道:“本王离开的时候说过等本王回来时你一定要做到,那你现在告诉本王,今晚能不能做到?”
席青脑中嗡了一下,想起他走时是扔下这么一句话,可是……我好像没有答应他吧!于是头一仰,别于一旁,斩钉截铁的说着:“可是我没答应你啊!”
“是吗?学会耍赖了!”熙正笑意更深:“很好,今晚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等着!”说完拉住席青的手就走。
“王爷!”这一声呼喊几乎是从席青和席碧潋二人口中同时吐出,一个显得无力,她快撑不下去了,一个显得着急,她在为旁边的姐姐担忧。
“怎么了?”熙正回头看着二人,这才从灯光下注意到席碧潋苍白的脸,他眉头紧蹙,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又是一声无力的呼喊,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欢愉,随即眼神迷离,身子不听使唤的就要倒下去。
熙正慌忙上前一步,抱住即将倒下去的席碧潋,连连喊着:“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本王的儿子————”他言毕,从轿子旁边快速走过来一个土族打扮的先生,上前为席碧潋号脉。
也许是看见席青,一时之间难以自控,想来自从她愿意跟自己妥协以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是和平相处的时间没多久,自己就去了土族,见到她后,确实把所以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虽然无数次的想起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他着急的盯着大夫,见大夫脸色一阵白一阵黑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她怎么了?”
良久,大夫一副可惜的神态摇了摇头,道:“王妃有了身孕?”这话像是在问这件事他熙正是否知道,又像是在告知熙正。
“是啊!本王知道,那……现在孩子怎样?她怎样?”熙正迫不及待的抓住那大夫的手问道。
“这里风大,这马车上也挡不住沙土,咱们还是赶快回府吧!回府之后属下开一剂堕胎的药让王妃服下!”那大夫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胡说什么?堕胎的药?”熙正抓大夫的手更用力的握住,似乎是在警告他这样诅咒的话最好别说。
“王爷请莫要动怒,待属下慢慢道来!”大夫吃痛,一只手附在熙正握自己手腕的手上:“王妃是有了身孕,看样子也已经有了四个月了,只是胎儿已经死在腹中多日,想来这些日子王妃也为腹中死胎受了不少的罪!”
熙正已然听不下去了,他为这个孩子有多少欢喜,他自己清楚,他把太多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他更是明白,现在怎么来一个“胎死腹中”?这让他很是难以接受。
“什么?胎死腹中?”席青惊呼一声,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可是无时无刻的精心照顾着姐姐,怎么会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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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香殿里是席碧潋痛苦而无力的喊叫声,每一个字都让人听着揪心:“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拿……拿掉我的孩子……”她嘶哑着声音,用尽全身的气力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只是终究没人会帮她,能做的只有禁锢着她的手,强行将她的两腿分开,试图拿掉腹中的孩子。
随着席碧潋渐渐弱下去的喊叫声,产婆拿出一个血淋淋的肉团扔进了盆里。
门外是席青哭的梨花带雨在熙正怀里挣扎:“你让我进去,我要去看姐姐……我要去看姐姐……他还那么小怎么可以……”
熙正安慰道:“本王和你一样心痛,可是那里面不能进去!”
产婆走了出来,手上还残留着未洗干净的血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老婆子手笨,未能为小王子留个全尸,想来是胎死腹中多日,与母体粘连太久,不得不用蛮力拽出来了!”
熙正听的一怔一怔,四肢都在发麻,想象着自己的孩子竟是那样一种模样,浑身如万千蛆虫啃咬一般难忍。失神间席青挣开他的怀抱冲了进去。
“姐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全是鲜血的布条,床单上、锦被上无处不被刺眼的鲜血染红,低下头正撞见那个断了一只胳膊,小脸也被撕的血肉模糊,脖颈扭曲着,头耷在胸前,已然在娘胎里成型又被撕的不成模样的胎儿,她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再也不敢去看,浑身开始大力的颤抖,嘴唇紧紧抿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用鼻子大力大力的喘息着。
想来自己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当见到的时候竟然是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