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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不太明事理,皇宫里的规矩更是不清楚的很,但是对于辈分我还是知道的,我不能问我爹爹叫‘哥哥’吧!”
满屋里的宫女嬷嬷听了席青的话都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太后听的也乐呵了,道:“当时皇帝这么对哀家说的时候,哀家也不能接受,但是如今算来有三位长公主比青儿的年龄还小,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慢慢就适应了!”
席青仍然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囔囔自语:“‘奶奶’一下子变成了‘娘’?这也太扯了吧!皇宫真是与别的地方不同,连这事也可以随便改!”席青只顾自己的感受和理解,哪里知道太后和皇上把她改作长公主在意的是大顺基业和太后的安康,其他的一切都不在话下。
太后喝了一口ju花茶,嘴里含了一枚ju花瓣,苏嬷嬷眼尖,赶快从一边待候侍奉的宫女手中接过痰盂,就在太后面前。太后吐了ju花瓣,温言道:“以后可要记牢了,青儿的名字是‘庄青’,封号是‘恒珠’!以后宫里的嬷嬷、宫女、太监们也要改口了,不能再呼‘姑娘’了,要尊称‘恒珠公主’的!”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25开宴狂欢殿(一)
席青正式册封公主的日子选在了腊月初七。钦天监说这一年里唯剩这一日与席青的生辰最为匹配,且又无禁忌,过完新年后两个月内都没有什么好日子了。太后本就有意让席青也参加过年时皇室的各大小家宴,于是也不嫌弃日子太近,便选了初七这一日。
席青的册封并不隆重,只有各宫娘娘、公主和已经封了爵位、有了府邸的王爷携家眷进宫吃个家常便饭罢了,这原是宫中最常见的家宴。太后本想为席青大操大办一番,却被皇上温言制止了:“儿臣知道母后爱惜庄青,只是这大操大办略显张扬,在这后宫之中佳丽三千,人言可畏,庄青的封号已经是过多的引起后宫诸位爱妃的议论,且不说无人能如何了庄青,只是太过张扬总是对庄青不好!”太后觉得在理,也就按照皇上的意思简单的办。
太后差人为席青量身定制一套册封礼服,按照大顺规制,公主袍上前襟处都有用鸭蛋黄掺杂青绿色金丝线刺绣的似叶非叶的形状,代表着皇室的金枝玉叶。只是按照辈分的不同来为其绣枝蔓的多少,席青封为大顺第四代公主,就在其袍子上的金枝玉叶图中绣了四个缓缓蔓延的枝条。
席青当然不知道这些规矩,把太后先前送的霞帔穿上,太后一看乱了辈分,厉声对席青身边的小绿一阵喝斥:“恒珠公主不知道宫中规矩,难道你进宫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宫中规矩吗?如若真不知道那就是不长进,还留在这宫中有何用处!”
小绿早已吓得跪倒在地,这时头像捣蒜一般连连在那大理石地板上磕着响头,颤颤抖抖道:“是奴婢的失误,奴婢知错了,还请太后恕罪!还请太后恕罪……”
席青见状,努着嘴,对太后道:“奶奶……”刚叫出“奶奶”二字便想起来先前太后的特别交代,赶快改口道:“母……母后,是我要穿的,这不是母后送给我的吗?难道现在要收回不成!”
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席青来自己身边,拍着席青的手道:“不是母后要收回,是大顺的规制要收回这身礼服!”
席青若有所思道:“‘大顺的规制’?不懂!不过这真的是我要穿的,现在见母后生了这么大的气,我才明白早晨我要穿的时候小绿为何要干涉,原来是犯了大顺的规制啊!不是小绿的错,母后还是不要责骂小绿了!”
太后宽厚,听席青这样一说也就不追究了,道:“还不快跪谢恒珠公主的求情!愣在那儿跟个木头人似的!”
小绿慌忙朝着席青的方向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多谢恒珠公主求情!”
席青道了“起来”,小绿这才慢慢起身,低首退到一边。
太后摸着席青手指上的玉指环,甚是爱惜和娇贵的样子,温言道:“恒珠,自今日起要好好学习大顺规制,再不能出现这样的错了!”
席青听太后第一次叫自己“恒珠”又是新鲜又是好奇,问道:“母后叫我什么?怎么叫我‘恒珠’?”
“因为啊,青儿要封恒珠公主了,哀家以后就叫封号‘恒珠’了!还有啊,往后恒珠在哀家面前再不能自呼‘我’了,宫中没有‘我’只有封号和爵号,恒珠要自呼‘儿臣’!”
“宫里没有‘我’?那有没有‘你’呢?还有……我要自称‘儿臣’?可是我又没有做官、当大臣,为什么要自称‘臣’?”
太后对于席青提出的问题又是好笑又是可气,把手高高的抬起来做出一个用力拍下去的动作,然后又轻轻的落在席青的身上,笑道:“真是个调皮的孩子,怎么净问一些不招边际的问题!”
席青穿上礼服之后,太后指着袍子上的有四条枝蔓的金枝玉叶图对席青讲了大顺辈分着装的规制,又让席青对比两身礼服图案的不同,席青这才发现先前太后送的礼服上是五条枝蔓组成的金枝玉叶图,而自己这一身则是有四条,也就很容易明白了这个“辈分规制”了,自己代表的是大顺皇室第四代,就穿有四条枝蔓秀成的金枝玉叶图。只是从未读过圣贤书的席青仍然不明白很是简单亲昵的称谓“奶奶”、“娘”为什么变成了“皇祖母”、“母后”?而且“你、我、他”几乎都在宫里消失不见了,换之则是没有做官封爵的自称“臣”,什么“儿臣”、“臣妾”、“臣妹”之类的!这些让席青着实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想起“孙女”还可以升级成“女儿”更是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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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宴是在晚上。日入时分宫女内监们便开始在皇宫中最大的家宴场合“狂欢殿”筹备,御膳房的御厨们也早早备下了样数多的佳肴、点心和美酒,各种声乐技师、舞技也做好了一展身手的的准备。
席碧潋早早的到了皇后的沁咏宫,预备时辰一到和皇后一起出席。像这样的家宴自席碧潋进宫以来也参加过一两次,懂得这是皇宫有意增进家族之间的和睦关系才每每找一个理由举办的,自然重视规矩和相互之间的亲和力。她对于席青如此得太后和皇上恩宠,心里有所不平,道:“大字不识几个,自小到大都是一个疯丫头,更别说懂规矩了!她究竟用了什么能耐,竟然如此得太后恩宠!”
她明白熙正早晚是要知道如今的恒珠公主庄青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席青,也早做好了应对的计策,毕竟对于席青,她要比熙正了解的多,而她又和熙正朝夕相处,有意在两人之间扮演一些特别的角色也容易的很。更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席青心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司空纯,即便是熙正多么爱恋席青,只要有司空纯在,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席青来说,熙正就很难跨越司空纯在她心中的地位。
席碧潋这样分析着,心里也更有了把握。
“狂欢殿”本就离沁咏宫不远,席碧潋搀扶着皇后步行前往。皇后见她今日不像往常陪伴在熙正身边,而是早早到了她的沁咏宫等候和自己一同出席,有些好奇,问道:“碧儿今日怎么没有陪在正儿身边?小两口拌嘴了?”
席碧潋听皇后有意用一些民间亲昵的词语,暗自冷笑一声,如果能像“小两口”那样拌嘴也是好的,终究连拌嘴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转瞬露出一副端庄的神态道:“母后说笑了,殿下整日忙于政事,哪有时间与臣妾拌嘴呢?”
皇后见她委婉倒苦,便知道熙正仍然不曾特别疼爱过席碧潋,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低声道:“难道正儿去碧香殿的时候不够多吗?”说完抬起头,眼睛盯着前方语重心长道:“本宫知道太子妃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太子应该雨露均沾’的话,所以只要正儿还去碧香殿,其他的也就都不重要了。”席碧潋脸上呈现出来的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笑意,道:“去,当然去,只是很多时候臣妾知道太子劳累,总想着让太子好好歇息!”皇后没有言语,只是附和着“嗯”了一声。
东宫太子不曾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子的事情,在东宫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熙正知道作为一个太子这种如此不正常的行为,是多少要引起一些皇室风波的,小的来说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大的来说那就是以此为借口扰乱朝纲了,于是便有意“封口”,而在席碧潋眼里其他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关心的,她关心的是在众人面前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太子妃。
近些日子熙正也在慢慢的对席青死心,试图接受东宫的妃子们,平日里对于她们去书房送茶水送点心试图找借口亲近的事情也不再拒而不见,闲时也主动往各个妃子那里走动走动。只是每次到了碧香殿门口便会不经意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再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走过的小道上留下的是满满的惆怅。
席碧潋和席青长相有几分相似,他是看的出的,每一次看见席碧潋总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有亲近的yu望,却掺杂着浑身不自在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席碧潋把他从往常对妃子们避而不见到接受妃子们的端茶送水和主动走动,看在眼里,对于不往自己宫中走动,她并没有沮丧,徐徐对翠竹道:“有意避讳的那便是心中在意,不管是哪种在意,总还是在意的,当有一天发现我为他做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宽容和大度时,那么他的在意中便会含着愧疚,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彻底的拥有了他!”
翠竹在一旁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她却是明白的,在席府时的席碧潋刁钻刻薄,而到宫中不管本性是否仍然存在,表现在人前的总是那么端庄和得体,她是一点点看在眼里的。所以当席碧潋说有一天能够彻底拥有熙正时,也让翠竹信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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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阴差阳错 026开宴狂欢殿(二)
“狂欢殿”在皇宫的偏南侧一处空地上,是一座独立的殿宇,总占地面积有十余间房子的大小。东西南是三个敞开的入殿大门,北侧整堵墙呈现出一个月圆的形状,是一个大敞口,往里走便是舞技、声乐表演的地方。大殿中间是一块偌大的空地,聚餐就在这里,摆设的桌椅都是些皇家专用的高档桌椅,桌子上放的盛点心水果的容器也都是些金银器具或者是名贵的瓷盘。空地四周则是大大小小的里间,有更换衣物的浣衣阁,还有暂时歇息醒酒的静厅,男女各有。
虽然是寒冷的冬季,但是狂欢殿内却暖如初春。大殿的墙角处放满了八角金盆,叶子宽厚而有光泽,边缘有锯齿状的有波状的,绿意盎然,精神抖擞。紧挨着八角金盆的是ju花,那ju花开的甚是茂盛,颜色也是万紫千红,有白色、银色、紫色、粉色、还有粉紫色,整个大殿成了ju花的海洋。ju花是太后的最爱,这“狂欢殿”有意布满ju花也是为了讨太后欢心。
大殿里早已经坐满了人。皇后紧挨着皇上右侧,左侧是萧贵妃,比皇后的位置略低一等,其他娘娘们都依次按照封号高低碍着皇后和萧贵妃坐下。然后是皇子、皇妃、公主们坐一处,王爷携家眷坐一处。
席青搀扶着太后从东门入殿,进殿后便引来一阵跪地高呼:“太后万福!”太后满意的颌首,道:“起来吧!”这才都起身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然后便是一阵低声窃语,不外乎一些:“太后身边的便是恒珠公主吧!”之类的话。
席青见目光都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