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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说的不清不楚,丐帮的都是听不懂,包不同和风波恶心里却是一清二楚。抱拳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连辰风。”知道不,看你们也不知道。
“久仰,我们公子爷与华公子是朋友,听说两位连公子家传渊源,很是喜欢,可惜不能结识。”包不同难得的没有非啊非啊的。
他正说得洋洋自得,忽听得杏树丛后几个人齐声大笑,声震长空。大笑声中有人说道:“原来是两位连小公子啊。”
话声刚落,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
那丐帮六老现有有四老现身,正是要谋反的四人,其中的一人参加过华数的婚礼,看来凡是参加过的人对姓连的都记忆深刻。
那江南一阵风风波恶生性急躁,他听众人在那里说一些不相干的话,又听段星云说中他慕容家的事,心中已是不快,就冲口而出,“乔峰,你们丐帮冤枉我们家公子爷杀害你们副帮主马大元,我江南一阵风风波恶虽然明知比不上你,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好人啊,段星风说。
是啊,段星云回答。
我们以后救他们吧。段星风说。
好啊,段星云回答。
两人继续吃瓜子。
“乔某南下也是为此事而来的。”萧峰道,“上个月下旬,乔某曾到大理身戒寺调查玄悲大师之死,与慕容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从慕容公子的武功得之,慕容公子曾经到过西夏,并与乔某激战过一场,玄悲大师死于同月二十八,乔某与慕容公子激战是那月二是三,所以慕容公子决不可能在短短的四五日之间从西夏赶到大理杀人。”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陈长老,就是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一只麻袋的,道,“就算玄悲大师不是慕容复所杀,也不足以证明他不是杀害马副帮主的凶手。”他一脸严肃兼悲愤。
萧峰轻叹了口气,“马副帮主身亡之时,乔某正暗中跟踪慕容公子,同在大理境内,试问他怎么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呢?”
丐帮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又问,“敢问帮主,谁人可以作证?”
正说着,这边风波恶不干了,“老乞丐,你这么说就是怀疑我们公子爷和乔帮主串谋,是不是说我们公子爷到处杀人,而乔帮主就帮他做假证?你们可以怀疑你们的帮主,但是绝对不可以影响我们公子爷清誉。”
这几句话无理之极,段星风和段星云早笑做一团了,好可爱啊,还知道做假证啊。强悍!几位长老听着笑声极为刺耳,脸皱成一堆,陈长老更是说,“丐帮家事,外人还是趁早离去的好。”
“就凭乔大哥的人品就是证据。”段星云走到萧峰旁边,“而且这件事情我们父王可以做证,当日他也在身戒寺。”还和我详细的聊了一下,说自己打不过萧峰。
“父王?你们到底是谁?我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一位姓连的王爷。”
哎,又说错话,习惯啊习惯,为什么我说错都到萧峰面前去了呢?段星云耷拉着头,无奈的装哑巴。
幸好有萧峰出来解围,“此事既然有人证,就是说慕容公子是无辜的,大家理应仔细查证再打算不迟。”
“且不说那认证是否存在,普天之下又有谁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家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
风波恶叫道:“好啊,想要打上一架么?很好,好得很!我最爱的便是打架。”一个倒载斛斗翻了过来,向北方那身裁矮胖的老者扑去。
那老者手持一条钢杖,就是奚长老,陡然向前推出,点向风波恶胸口。这条钢杖有鹅蛋粗细,推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风波恶猱身直上,伸手便去夺那钢杖。奚长老手腕一抖,钢杖翻起,点向他胸口。风波恶叫道“妙极!”突然矮身,去抓对方腰胁。奚长老钢仗已打在外门,见敌人欺近身来,收杖抵御已然不及,当即飞腿踢他小腹。
风波恶斜身闪过,却扑到东首那红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横砍而至。那红脸老者正是吴长老,手中拿的是一把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见风波恶挥刀削来,鬼头刀竖立,以刀碰刀,往他她刃上硬碰过去。风波恶叫道:“你兵刃厉害,不跟你碰。”倒纵丈许,反手一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是宋长老。
宋长老右手握着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乃是一件锁拿敌人的外门兵刃。他见风波恶单刀反砍,而吴长老的鬼头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了前后夹击之形。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一,当即飘身避开,让了他一招。
岂知风波恶好斗成性,越找得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宋长老这一下闪身而退,谁都知道他有意相让,风波恶却全不理会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宋长老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是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背心靠到了一株杏子树上,已然退无可退,横过铁锏,呼的一锏打出,这是他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一。那知风波恶喝道:“再打一个。”竟然不架而退,单刀舞成圈子,向丐帮四老中的陈长老旋削过去。宋长老这一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连吹气,白须高扬。
陈长老见风波恶攻到,左臂一提,抖开兵刃,麻袋受风一鼓,口子张开,便向风波恶头顶罩落。
风波恶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我和你打!”他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倘若对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山大川,讲究饮食之人尝到新颖美味一般。眼见对方以一只粗麻布袋作器,他从来没和这种兵刃交过手,连听也没听见过,喜悦之余,暗增戒惧,小心冀冀的以刀尖戳去,要试试是否能用刀割破麻袋。长臂老者陡然间袋交右手,左臂回转,挥拳往他面门击去。
风波恶仰头避过,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阴,那知道长臂老者练成了极高明的“通臂拳”功夫,定拳似乎拳力已尽,偏是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拳头更向前伸了半尺。幸得风波恶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拳头上咬落。陈长老满以为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段星风和段星云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知道那四人是要反萧峰的,也不去理会他们生死。
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陈长老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但风波恶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只是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吕洞宾咬狗这一招,究竟只能侥幸得逞,可一咬而不可再咬,是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萧峰见风波恶居然能和这位丐帮四老之一的陈长老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慕容公子又看得高了一层。丐帮其余三位长老各自退在一旁,凝神观斗。
陈长老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陈长老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这拳虽能打断陈长老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一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一缩,便从麻袋中伸了出来。突然间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蝎子钉在自己手背之上。这只蝎子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背往自己单刀刀背上拍落,擦的一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一团。但陈长老既从麻袋中放了这头蝎子出来,决不是好相与之物,寻常一个丐帮子弟,所使毒物已十分厉害,何况是六大长老中的一老?他立即跃开丈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包不同甚是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风波恶左手挥了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蝎,决不能没有古怪。”说道:“没有什么……”只说得这四个字,突然间咕咚一声,向前仆摔下去。包不同急忙扶起,连问:“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极是勉强。
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穴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如响斯应,比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陈长老扑了过去。
那手持钢杖的奚长老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姑苏的英豪。”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这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剑一般。包不同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是劲故,却也不敢怠慢,只想擒住这奚长老,逼陈长老取出解药来救治风四弟,当下施展擒拿手,从钢杖的空隙中着着进袭。
萧峰见包不同与奚长老势均力故,非片刻间能分胜败,向陈长老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陈长老一怔,道:“帮主,此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萧峰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咱们还是先站定了脚跟,占住了理数。”陈长老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萧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陈长老心中虽一百个不愿意,但帮主之命终究不敢违拗,说道:“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走上几步,向阿朱和阿碧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阿碧大喜,忙走上前去,先向乔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又向陈长老福了福,道:“多谢乔帮主,多谢陈长老。”接过了那小瓶,问道:“请问长老,这解药如何用法?”陈长老道:“吸尽伤口中的毒液之后,将解药敷上。”他顿了一顿,又道:“毒液若未吸尽,解药敷上去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