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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纤云冲她摆摆手,见降符已摸清了付千巧等人的招数,且战已退,阴狠招数下,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如何是好……”一来一往,见缝插针都不大可能,她自言自语,弹丸就在指间,却苦无机会出手。
正在懊恼,忽见付天笑一手缠住降符手臂,另一只手顺势要夺降符手中的圣仙石,逼得降符不得不将圣仙石抛高,付天笑举手去接,降符一脚横扫而来,他避开,降符跃起,要将圣仙石夺回。
好机会!
穆纤云纵身一跃,凌燕一般窜出,在与降符擦身而过的瞬间,拇指和食指松开,指间的弹丸弹向降符。
眼前有黑点飞来,降符本能地伸手去挡。弹丸在接触到他手上的肌肤后忽然爆破,淡淡白雾升起,迅速窜入他的口鼻之中。
大功告成!穆纤云振奋之余,想要收势,无奈用力过猛,一时停不下来,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向正前方那堵墙上撞去。
“啊——”她闭上眼睛,止不住地大叫,不忍见自己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模样。
足尖忽然被人拉住,轻轻一拽,一双手臂,已拦腰将她截获。
穆纤云睁开眼睛,就见付千巧愠怒的神色,自己则安然无恙地被他抱在怀中,毫发无损。
“你还真是不要命了!”一想到方才惊险的一幕,付千巧心有余悸。且不说他们几个在全力应战,她这么莽撞闯入,极有可能被内力所伤;光是她与降符错身而过的瞬间,要不是降符志在圣仙石,无暇顾及,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穆纤云缩缩脖子,被这么强势的付千巧给吓住,任凭他如何数落,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圣仙石重新回到手中,降符才意识到自己已吸入白雾,嗅了嗅,没有发现何特别气味,他皱眉,暗自运气,头脑照常清醒,血脉畅通无阻,并无异样,又试着走了两步,脚步也不沉重,他这才放下心来,斜脱窝在付千巧怀中的穆纤云,“雕虫小技,也妄图制伏我?”
降符上前一步,正想与袭击他的穆纤云好好算上一账,岂料脚才落下,胸口忽然发闷,眼前一黑,双腿虚一软,不自觉地跪倒在地。他单手撑地,勉强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你用了什么迷药?”
穆纤云偷偷瞄挑眉质疑的付千巧,再看看旁边嘴巴张得老大的付天笑,同样惊诧不已的落金,以及早就见怪不一怪的穆飞星,片刻后,才小小声地回答:“三步醉。”
“三步醉?”降符暗暗懊悔自己轻敌,居然低估了这个小女娃儿的能耐,“你居然用洞庭药王庄的——”话没说完,舌头也开始僵硬,手一软,整个人已俯卧在地,动弹不得。
付天笑上前,掰开降符的手,拿回手链,见降符一脸不甘心的模样,他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故意当着他的面,将手链扔给付千巧,存心要将他气得吐血。作弄完了降符之后,他才回头,冲穆飞星发火,“既然你早就知道自家妹子有三步醉,为何不早些叫她出手,害我们苦战多时。”
不要怪他埋怨,因为实在很冤,他那只不幸被踢中的手,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穆飞星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顶撞回去:“你以为这是演戏,什么都在预料之中?再说了,这全是运气,不然你以为凭纤云那身手,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收拾了降符?”
什么嘛?飞星哥哥这么轻蔑的语气,还有付天笑,那种眼神,似乎很是赞同穆飞星的话,好似她的一击即中完全是阴差阳错,根本就和智谋挂不上半点关系。
穆纤云动了动,正想要反驳——
“哎,找到了,找到了——”
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穆飞星望过去,不多时,眼前就出现了大批人马,为首的,正是累得半死的连华能。
“这么慢?”穆飞星皱眉,显然很不满意。
“慢?”连华能很夸张地张大嘴,拖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一瘸一拐走到穆飞星的面前,“大哥,你行行好,你丢下一句话‘呼人来’,就很威风凛凛地‘倏’的一声不见了踪影。可怜我是用两条腿在跑,不但要搬救兵还要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没有挂掉已是万幸了,你当是大发慈悲,可怜一下我好不好。”
“废话少说,还不去把人抓起来。”一掌推开连华能很是哀怨的脸,穆飞星很没有良心地吩咐。
“慢!”见两名卫兵上前将降符捆绑,就要带走,很久没有出声的落金忽然开口。
听见落金的声音,连华能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他一马当先,冲到落金面前,笑容满面,“女侠,你教穆飞星的解蛊之术不知可否也传授在下?我很有诚意——”
“去!”穆飞星拎着不忘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找财路的连华能,朝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不让他继续喋喋不休,“落金长老,有何指教?”
落金的目光,落在正在探视穆纤云伤口的付千巧身上,后面的话,显然是在对他说:“少主,降符所犯下的罪,依幽月教教规,当处以极刑。”
“他身系命案,交由官府处理,自当定他罪责。”付千巧头也不抬,掀开穆纤云脖子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专注地看她的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少主,他是幽月教的大祭司,是苗人,不是中原人。”落金强调,口气中带着无可置疑的坚决,“弑主夺权,罪大恶极,少主,理应杀一儆百,才能以儆效尤。”
“没有其他的选择?”付千巧不是傻瓜,他自然懂得落金的意思,是降符非杀不可,“落金长老,免去他的死罪,废他武功,你看——”
终究是不喜欢杀戮,即使对降符,好歹是一条人命,何必赶尽杀绝?
“不行!”没有听完付千巧的话,落金提高了声音,断然否决。“落金长老——”银色的冠饰,红色斗篷,严肃的面容,隐约的,付千巧心中忽然不舒坦起来。
“少主宅心仁厚——”落金慢慢地走到降符身边,无限悲悯的眼神梭巡过无法言语的降符,手指张来盖住他的脸,“我是长老,却得护守教规——”
她话音才落,五指间忽然窜出五条斑斓的小蛇,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降符的脸上,从额头到嘴角,已留下了五个几乎看不出的血印。
小蛇不见,落金起身,降符开始抽搐,脸逐渐肿胀起来,脸色发紫,然后变红,又渐渐变为黑色。他的嘴角不断吐出白沫,表情痛苦不堪,直到最后,他双目圆睁,身子猛地一弹,头歪向一边,七窍流血,再无动静。
穆飞星和连华能愕然对视,片刻之后,连华能转过身去,止不住地干呕。
付天笑抬头,恰好对上房檐上旋影黯然的眼神。
付千巧侧过身,蒙住穆纤云的眼睛,盯着落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静面容,心中一阵冷意,忽然觉得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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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风平浪静,雨过无痕,一切恢复如常。
秦淮河畔风月再起,恢复往日的繁华。早先闹得沸沸扬扬的若绮一案,官府已有定论——杀人者畏罪自尽,各路红颜自此可以高枕无忧。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圆满,可是——
无聊啊……
穆纤云坐在二楼的窗台上,身子向外,两腿悬空,眼望天,脚向地,双手在身侧摆啊摆,瞧了一眼搁在一旁平日她极喜爱的红豆粥,觉得全无胃口。
何以她这么茶不思饭不想,很简单,因为她被禁足了。
她想,一定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惹恼了飞星哥哥,爹娘不在,他终于开始行使特权。美其名曰是要她好生养伤,尽快恢复。哼,养伤?有谁养伤只能困在房里,还有铁将军把守,不能外出?再瞅瞅下方,那一院子的护卫重重封锁,连角落也不放过,她能相信这种架势只是为了单纯地要她静养?
骗三岁的小孩子还差不多。
如果只是被困几日,那也倒罢了。最难受的是,自被限制了行动以后,一连几日,她都无法见到付千巧,更无从得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事件真相大白,一切水落石出,连长老都寻上门了,他更无留下的理由。没有他的消息,想来,他是在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幽月教继承教主之位了吧?
心情忽然低落下去,穆纤云嘟起嘴,撑着窗台,跳进房间,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端过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红豆粥,咕噜噜地喝了个精光。
嗯,还好,甜丝丝的味道暂时冲淡了心中的不快。穆纤云咂咂嘴,正考虑要不要唤常乐再来一碗,忽然听见楼下有动静。
她好奇之余,探出头去,看见连华能立在门口,拎着大包小包,比手划脚,商量着一副准备进来的样子。结果,理所当然地被忠心耿耿听命于穆飞星的常欢给拦住。
“常欢,我是特意来看纤云的。”连华能的脸上露出“童臾无欺”的无害笑容,不忘让常欢看他带来的厚礼,“这可是上等的滋补品,我花了好大的气力才弄到手。”
有问题,穆纤云耳尖地听到连华能的话,觉得自己眼皮在跳。连华能那么小家子气,平日里吝啬得就是喝他白水都要算升量,突然之间大手笔对她,真有这么好?
不可信,其中必定有诈。
“连公子,对不起。”常欢有礼地拒绝,“爷吩咐,小姐要静养,不得打搅。”
“我是例外,对不对?”连华能大言不惭地将自己化为特殊,抬起脚,就要跨过门槛。
“爷说过,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常欢身形一动,挡在连华能的面前,嘴角动了动,“特别连公子你”。
耶,看来他真的是被列为特殊人物对待,但不是贵宾,而是重要嫌疑人,因为他有足够多的帮穆纤云开溜的前科……
碰了一鼻子灰,连华能耸耸肩,深感无趣。
“连公子请回吧。”
好嘛,已经在赶他走了呐,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连华能的样子看起来不是那么认命,他抬头,恰好看见窗边的穆纤云,一时喜上眉梢,冲她挥手,“纤云,纤云……”
穆纤云眨眨眼睛,懒得理他。即便是理了他,他也不可能穿越重重封锁闯进来,自己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
见穆纤云不理睬他,连华能眼珠子转了转,趁常欢不注意,一个猫腰,试图从他腋下突破硬闯进。
常欢手一紧,他被困住,却不知道束手就擒,还不断呼叫,“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见纤云!”
穆纤云翻了个白眼,不知内情的人,大概会以为又是一出痴情公子欲寻心上人却被凶狠家丁拦截的悲剧。分散在院落各处的护卫被连华能的大呼小叫所惊扰,纷纷围了过来。
“连公子——”常欢试图与他讲理,“莫要使我们为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呵,人手挺多的嘛。看来,穆飞星这会是铁了心不让人有机可乘了呐。望着围在自己周边的人,连华能很识时务地收声,立马换上笑脸,好声好气:“不要动气,我是闹着玩的,各位大哥劳苦功高,辛苦了啊,辛苦了……”
在众人很“关切”的注视下,他一边解释,一边后退,眼角余光偷偷一瞄,看见一个人影已经从那帮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