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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头一看,倒是无色大师亲自来送,无色大师看着杨斜笑道:“刚杨少侠不在,到是老和尚徒然跟二小姐有了误会,见谅了。”
杨斜笑道:“大师客气了。”郭襄说道:“大师太多礼了,我一人不放心,如今和杨哥哥一起,就不劳烦大师相送了。”
无色却先吩咐张君宝回寺,从袖中拿出一书笺,杨斜看着眼熟,问道:“可是在罗汉殿发现的。”
无色一愣,问道:“杨少侠如何知道。”
杨斜不答,却反问道:”书笺上写的什么?“
无色拿书笺在他们两人面前,上面笔势挺拔遒劲,墨沈淋漓写道:“林派武功,称雄中原西域有年,昆仑三圣前来一并领教。”
杨斜说道:“这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放上去的,此人轻功高强,武功看来也不弱,若是还有两位和他武功相当,到还真能一并领教不少东西。”
无色问道:“杨少侠和郭二姑娘都不认识此人?”
杨斜摇头说道:“我跟着他好会,也没见着眼熟,自是不认识的。”
郭襄说道:“少林寺的大和尚怀疑我。”
无色笑道:“事有凑巧,自然不怪方丈怀疑了,不过听了杨少侠的话,少林寺自然有准备。既然不是两位熟人,也没什么事了。两位可下山听消息,半月之后,看少林寺有没有被挑!”
两人对无色禅师告别,待他走的几步,郭襄笑道:“这好玩,听杨哥哥说,那人武功不错,肯定有好戏看。”
杨斜笑道:“此去百花谷,来回十日怕是不够了,不然老顽童肯定大有兴趣。”
郭襄说道:“我们等几日看好戏,到时候去百花谷说给老顽童听不就成了。”
杨斜却嘀咕的说道:“听人家喊杨夫人听惯了,忽然听着郭二小姐,到是大不习惯。”
郭襄嘻嘻笑道:“那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给我弄的这个头发的。”
杨斜说道:“好吧,这几日我们就逛逛嵩山风景,等几天来看,昆仑三圣大闹少林寺。”
两人携手往太室山走去,那边风景到是比这边好多了,走的几步,正在靠着观风看景,却听到山坳后隐隐传出一阵琴声,两人都是感到诧异,这荒野原来还有别人,两人询着琴声而去,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地上,捧着一焦尾琴正自弹奏。他身周树木上停满了鸟雀,黄莺、杜鹃、喜鹃、八哥,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郭襄看着那人衣着,往杨斜看看,杨斜点头示意,就是这个人,两人看他是否在以琴声招呼同伴,此人年过三十,长的俊秀清雅,和自己姐夫耶律齐到是不相伯仲,都是急切的想看看还有两圣是如何人物。在聆听片刻琴声,鸟雀越来越多,都是聚集在此人傍边,斜襄两人也被着琴声感染,细细品味。曲终鸟散,还是让人回味无穷。
这昆仑一圣随手在琴弦上弹了几下短音,仰天长叹,说道:“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世间苦无知音,纵活千载,亦复何益?”说到此处,突然间从琴底抽出一柄长剑,但见青光闪闪,照映林间。随手画了纵横十九道,剑尖圈叉开始自己跟自己弈棋,两人均觉得此人文武全才,却是知音难觅,自己跟自己下棋,对鸟弹琴,待在看会,那人的白棋依然被自己黑棋压的死死的,在过数步,便要投子认输。杨斜俯身捡起不少小石子,那人尚未走不,便在西边弹出一子,只看那人一愣,跟着画个叉叉,杨斜又弹出一子,他跟着对弈,杨斜的石子趁在他中间打劫,占了地势,维持了个不胜不败,那人哈哈笑道:“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杨斜拉着郭襄出来拱手道:“在下与舍妹路过此地,聆听先生空谷仙音,棋力超群,一时手痒,望先生不怪。”
那人看着杨斜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傍边的女孩子水灵秀气,清新淡雅,若是不说是兄妹,到把他们俩当成一对壁人了,看的他自己心里砰砰心跳。两忙说道:“贤兄妹定然是琴棋书画精通,愿闻清音。”郭襄笑道:“杨哥哥,不若你给人家弹个曲子。”杨斜说道:“这位先生琴技高超,我可比不上人家,还是请师妹亲自表现下。”郭襄笑道:“先生不要取笑。”那人慌忙说道:“不敢,不敢。”郭襄解过琴,看看杨斜,心里想着他今天的嘀嘀咕咕,怨恨别人都喊二小姐,自己心里甜甜的,指尖一动,缓缓声响,弹的一首《雄雉》。杨斜和那人都是顺着声音想着这词:“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这词出自诗经,邶风里面的,说的是女孩子思念远方的爱人,琴曲已终,看那人却依然缓缓站着,郭襄拍了下杨斜,两人散步入林,刚进林没几步,杨斜拉过她的手,读道:“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郭襄笑着点点头,继续往太室山走去。
第四十章 义结金兰少室巅
这几日,斜襄二人游遍嵩山,这一日,到了太室山东南麓的悬练峰下,有一高大的石崖,就是当年唐玄宗的大臣卢鸿乙,不愿意做官,来此广招天下才子,在此讲学,因而称此崖为“卢崖”,称鸿乙隐居的地方为“早堂”。鸿乙死后,玄宗改“草堂”为“卢崖寺”。卢崖寺北峡谷内,有一股泉水,终年不断,平时泉水泻崖而下,好似千丈珠廉掣挂长空。澎湃之声,如虎豹怒吼,如雷声轰鸣。太阳直射上面,奇光异彩,灿烂夺目,瞬息万变,气象万千。水珠积流,形成水潭,潭上突出一个黛色圆石,杨斜脱了鞋子。缓缓走上去,上面水洗光滑,想站稳在上面到很有难度,待好容易站住,笑道:“襄儿,你也来。”
郭襄却笑笑摇头,女孩子家的,出门在外,就算自己相公在旁,也是不能随意脱鞋的,到站在那里笑道:“这石头印着水迹,到是好看。杨哥哥,你在石头上给刻个名字吧。”
杨斜笑着说道:“好啊,你起好名字,我来刻。”
郭襄把圣因师太送自己的短剑往杨斜丢去,说道:“这水倒流上去,石头颜色墨黑,就叫墨浪石好不。”
杨斜一把接过短剑,笑道:“恩,好名字。”拔剑,起跳,刻字,一气而成,待两人并肩而立,杨斜笑道:“要在上面补几个字。”
郭襄奇道:“补什么呢?”
杨斜说道:“补上,杨门郭氏留名于上。”
郭襄嘻嘻笑道:“待大才子过来,看着名字不解其意,到要笑我这位杨夫人了。”两人静静的坐在潭边,许久,杨斜问道:“我们那日遇到昆仑一圣,有几天了。”
郭襄想想说道:“改有快十日了吧,这几日天天看嵩山,到玩的不知道年月了。”
杨斜说道:“那我们过去少林寺看看,免得错过好戏。”郭襄欣然同意,斜襄二人在回头看了下墨浪石,相视一笑,携手往少林寺而去。
(由于年代许久,待到明万历年间,石上的字迹模糊不可远见了,大明“公安三袁”的袁宏道大人,游历山川,看到此石,也是满心喜欢,待靠近此石,仔细辨认出墨浪石三字,尚不知是那位高人留下,便从新按着痕迹复刻墨浪石三字,时自今日,众人皆以为石名为袁大人所留,却不知杨门郭氏赐名之典故~)
两人随意吃点干粮,待走到少室山山下,却听到钟鼓齐鸣,杨斜说道:“我们来晚了。”
郭襄笑道:“一场架不知道要打多久,先上去看看。万一还没打完,到还是很有看头。”
杨斜牵着郭襄,快步上山,两人都是自幼学的玄门正宗,现在根基大好,一路跑上去,到也不觉得如何累,刚走的几步,就看到那位昆仑一圣,神情恍惚的下来,杨斜喊道:“兄台。”
那人看是他们俩,双眼一亮,连忙说道:“贤兄妹当日走的急了,还没请教大名。”
杨斜说道:“在下姓杨,单名一个斜字,舍师妹姓郭,单名一个襄。”
那人抬手说道:“在下姓何。名足道。”
郭襄问道:“何大侠,请问你们昆仑三圣为什么只来了你一个,还有两位呢?”
何足道喃喃的道:“昆仑三圣,昆仑三圣何足道,那便是我啊。那还有另外两个。”
斜襄都是一脸惊讶,啊的一声,继续看着他,只听他缓缓说道:“昆仑三圣只有一人,从来就没三个。我在西域闯出了一点小小名头,当地的朋友说我琴剑棋三绝,可以说得上是琴圣、剑圣、棋圣。因我长年住于昆仑山中,是以给了我一个外号,叫作‘昆仑三圣’。但我想这个‘圣’字,岂是轻易称得的?虽然别人给我脸上贴金,也不能自居不疑,因此上我改了自己的名字,叫作‘足道’,联起来说,便是‘昆仑三圣何足道’。人家听了,便不会说我狂妄自大了。”
杨斜点头道:“原来如此。”
郭襄笑道:“我和杨哥哥都会错了意,以为还有两个和你本事差不多的人,合称昆仑三圣呢。对了,你去少林寺挑战,出了什么事。”
何足道摇头说道:“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小看了天下英雄。”
杨斜说道:“何兄,少林寺卧虎藏龙,无色大师功夫精纯,败在他们手上,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何足道抬头看着杨斜,两人只看他脸色苍白,他喃喃说道:“不是大和尚,是一个小和尚,十招我尚拿不下他。”
“小和尚”郭襄杨斜对看一眼,都是心里嘀咕,这何足道轻功是很好的,难道武功不行,连个小和尚都拿不下来,那也不对啊,他的剑圣之名,总该不是虚的吧。难道也像华山上遇到的那些人,胡乱封的,想到这里,杨斜就要笑出来了,郭襄扛了他下,说道:“何兄,是那位小高僧?”
何足道摇头说道:“不提也罢,待我回西域苦练,我西域昆仑派也不弱于他少林。”说完,顿了一顿,说道:“郭姑娘,前日我听你弹琴,特意做了个曲子,本来想挑战完少林谈于你听,却不知道中原武林,卧虎藏龙,在下自愈比不上许多人,便也不便为姑娘弹奏。但求有生之年,还能见姑娘一面。”
郭襄说道:“我家在襄阳城,如果何兄去了,寻到襄阳郭府,我与杨哥哥,扫榻相迎。”
何足道苦笑道:“是在下眼拙,不知道贤伉俪身份,拜别了。”说完转身挥挥手,白衣背影,消失在嵩山密林之中。
杨斜说道:“他可比王剑民好相处多了。”
郭襄笑道:“好了,不想他了,我们上山看看,到底是小高僧厉害呢,还是这位只是轻功好而武功不佳。”
两人正欲寻路上少林寺,却看着一个人影,挑着两个桶,飞奔下山,郭襄看了一眼,猜道:“那是觉远大师?”
杨斜点头说道:“正是觉远大师,我们快去看看。”话音刚落,拉着郭襄的手,直接往下追去,听到林中脚步声却甚多,看来不少和尚也在追着觉远大师,两人跑着心里也嘀咕着,难道觉远大师出什么事了。个人脚力有先后,觉远大师内力高强,自然跑起来不做歇息,追的数十里,郭襄脸上渐渐泛红,杨斜说道:“襄儿,我背你。”郭襄摇头道:“你背着我,就更追不上了。”
杨斜说道:“不必追上,我背着你,只要能跟着觉远大师的铁链声既可。”
郭襄听到这话,到是毫不迟疑,点头同意,杨斜背起郭襄,继续往铁链声追去,不少少林弟子,也是渐渐落了下去,待到天黑,铁链声依然是清晰在前,却怎么也追不上,郭襄说道:“杨哥哥,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追。”杨斜点头,放下她,两人一路追去。郭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