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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现在她不但翻身了,而且还是个让人惧怕的狠角色!聪明的大哥也会犯这样致命的错误!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那个小姑娘收养在身边,就像现在的石竹,用亲情抹平她的爪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让人提心吊胆。
对了,大哥!如果大哥能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就有一线生机!就是反败为胜也不为稀奇!
想到远在上海的大哥,方剑的眼中重新露出了希望,为当年的事而生的一点愧疚之心儿一扫而光。提笔写信,下笔如飞,心情恢复了几日来少有的轻松。
方家永远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就算因此惹下一两个仇家又如何?
当年初见李张氏时,她那娇媚的笑容,那温柔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多年了,虽然她很少为自己展现那份娇柔,可是当年对她的那份爱意还在。不管她的美是为谁而绽放的,她现在是属于他方剑的!她是方家的二太太,她的儿子是方家的二少爷——方石竹!
为了这些,他担惊受怕,受仇家追杀又何妨呢?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这是胜者的骄傲之词,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真地成为花下之鬼。
可是,当真的要为了一朵不属于自己的花而下地狱时,他真地会甘心吗?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之七 丧家之犬
向上海求救的信如沉大海,方剑等到额头烂了,还是没听到大哥的一点讯息,连送信的人都有去无回,在第三次送信依旧失败以后,方剑彻底得灰了心,原本美好的希望破灭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入愁城。
“二老爷,二老爷,不好了!”代管家头上顶着半长的头发茬子,惊慌得跑了进来。
自从传说方府里闹鬼以来,府里的仆从丫头借故走了不少,只留下几个自小长在府里的,或者无处可去的仆从。现在连从门外传话这样的活,也要这个后晋的管家来做。
听说走掉的许多人,都在对面即将竣工开张的“文博救济院”找到了工作。方剑听说了,也是莫可奈何。
“什么事,这么慌张?”方剑真怀疑自己还能在受几次惊吓了,每次听到“不好了”三个字,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在县城里最大的药铺,被查出了假药,听说差点闹出了人命,县里已经在派人查封处理了!听说要还要追查缘由,处置当事人呢!”
“什么?假药?查封?”方剑差点跳了起来。
“栽赃!陷害!”方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兜圈子。
这个药店是方家除了方盾在上海的生意之外,最大的生意了,下属有好几家分店。虽然有时会用成色不足的东西充好货,但还不至会发生致死人命这样的事。
“难道县老爷不知道那个是方家的生意吗?”
既然事情还不明朗,为什么先把药店查封了呢?这样即使将来查明真相,知道了不是他们的过错,那么有了曾因假药被查封的名声,以后也没人敢来买他家的药了!
“知道呀!他还说,查的就是方家呢!听说有人向他举报方家为富不仁,挟私报复,掠夺无辜百姓的财物和女人,还曾虐人至死!他这几日就要立案追查下去了!”
“赃官!贪官!方家喂了他这么多,怎么不见他回报,反倒倒打一耙!”方剑气得有些语不成句了。想了一下,又镇定下来。
“不怕!我们还有省里的专员。到时候不但能翻了此案,就是搬倒那个忘恩负义的贪官也不在话下!”
“嗯……”管家看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
“还有什么事?快说!!”看到他的神色,方剑的心里不觉突了一下。
“嗯…省里的专员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最近他出了点事,只怕自身难保,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打扰他!”
“什么?”
“他最后还带了一句话,说当年老爷不该为了夺人妻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现在只好自求多福,能躲过此劫了!”
方剑的顿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窜到了脚底。
“上海还是没有消息吗?”他的声音里已经满是犹疑了。
“大老爷还没带话过来,可是听县里药铺的掌柜说,上海那面出了点状况,今年秋忙恐怕大老爷赶不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好像是火龙帮和青龙会叫上劲了,两面打得不可开交呢。”
方剑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事情没有扯上李傲霜就好办,否则他真的要绝望了:如果她的本事大的能左右上海的帮会,那不但他自己会尸骨无存,方家的下场也决好不了!
这个老大,他不做个本分的乡绅,去招惹什么帮会,现在家里出了事情,不但帮不上忙,还被扯后腿!
“要不要让县里的人和大老爷联系?……或者找人通知三老爷?”看到二老爷的摇头,管家不由得提了个愚蠢的建议。
“哼!老三?他来了只会添乱!”方剑丝毫不掩饰对三弟的不屑。
“府了这几天情况怎样了?”
“嗯…还好,虽然人走得差不多了,不过留下的也都安心留下了。就是…小少爷闹得不行,”
“他闹个什么劲?”提起让这个让方剑头疼的侄子,他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他闹着要离开这里去上海找大老爷,说不要呆着这个闹鬼的地方。”
“哼,就算是有鬼,也有他手下的冤魂!大夫人不管他吗?”
“大夫人也觉得府里阴森森得很恐怖,说要带儿子回娘家避避风头呢。”
“妇人之见!家里已经闹哄哄的了,嫌不够乱,还来添乱吗!不准!”
“二夫人…她怎样了?”
“是!二夫人一直闭门不出,今儿个突然说要上清月庵去拜佛,说要在那里住几天,也不一定。”
“她…她要离开…?”
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如海水般淹没了他,让他差点窒息而死,他大口地喘着气,想让自己能从这种感觉里挣扎出来。
“二老爷!二老爷!你没事吧?”
方剑摇摇头,苍白的面孔满是疲惫,充血的眼睛里泛着无神。
“要不,就把二少爷叫回家吧,有事也好打个商量。”商量是假,陪陪老爷才是真。否则一个未曾涉世的弱冠的少年,对眼前的局势能有多大的帮助。
方剑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地摇摇头。
养了他十几年,对他也算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可是当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他会站在那边呢?
也许,最后给自己最痛一击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呢!
养育十几年的人,却是仇人的儿子,这是怎样的讽刺。他可以骗当年的李文博,他可以骗那个养大的孩子,可以骗天下人,唯独骗不了自己!
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疼爱他的同时,要防备他会给自己那致命的一刀!
“那…二夫人的事…?”
二夫人虽然住在不起眼的偏院里,好像并不得宠的样子,可是没有人敢对她的事轻易处置。至今为止,还没有看到二老爷违背过她的意愿呢——虽然她提出要求的时候少得可怜。
方剑轻轻地叹了口气,挥挥手,无可奈何地说了句:“随她去吧!”
看着管家离去的脚步,他心中的一块也随之而去了。
也许,这一放手,就是永远的分离,可是他已经拥有了她近十三个年头,也算知足了。
本来也想通过她和石竹来牵制李傲霜复仇的脚步,可是想起李傲霜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他很怀疑她会顾忌母女姐弟之情。
甚而至于,他们也许也是她复仇的一部分!
既然这样,还不若放她走了!
如果他真到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的话,又何必牵扯一直被愚弄的她呢?
窗外的一阵吵闹和喧哗的惊醒了他的痴情梦。府中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他不觉走出了屋外。
傲霜静静地站在刚刚完工的宅院里,收工离去的帮工纷纷给她打着招呼,她也有礼的点着头。虽然她做不来热情亲密的样子,可是大家却不以为意。
也许这样才更合乎他们心目中侠女的形象。
这个造型特别的宅院,外部的工程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是粉刷修饰的细活,必须要请专业的工匠来干了,接下来需要的帮工已经很少了。
宅院里只留下几个打扫卫生的,和看守大门的。傲霜随处地走了,暗暗计算着正式开业所需要的银两,并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县城里的事已经安排妥当,那个县官现在恨死了方家,只怕接下来他对付方家的手段比她还要不留情面——毕竟她还学不来不留活路。
没想到那些偶尔到手的文件这么好用,这本来是方家留着对付别人的把柄,现在正好作为她利用别人对法方家的利器。
走到高处的一处塔楼,她极目远眺,白玉镇的景物在眼前向外慢慢地铺开去,连远处的那座熟悉的小桥也清晰可见。
片刻,收回目光,她低头看着呈现眼前的方家大院,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这里她很少让人来,除了几个可靠的人,没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方,可以把整个方家大院尽收眼底,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方家正在吵架,一伙人推推攘攘地进了一间屋子,门虽然关上了,可是隐隐的还有吵闹声传来。虽然别的人未必听得见,可是她却能,虽然不知道他们都吵什么,可是只要知道他们在吵就行了。
他们已经开始内讧了吗?那么接下来的那一个步骤可以开始进行了!因为内讧的方家跟本没有余力和她斗了!
她从怀中掏出三封已经开封的书信,看看封面上“方盾老爷收”几个大字,笑着摇摇头。
只怕那个方剑是等不来那位大救星了!
在她的计划圆满完成前,她绝不能让别的人来搞破坏!
别的人?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如果她不能做到斩草除根的话,她就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让那个什么“别的人”去抓!
望着楼下那块盖着遮布,等着被挂上去的匾额,她的额上不觉泛起了冷汗。
差一点,一个疏忽,就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她这一个闪神,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方家气呼呼的冲了出来。
也正是这一念之间,她挽救了这座造福穷人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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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 母与子
第二天,那块准备挂上去的“文博救济院”的大匾,神秘地不见了。遮布下,只留下一堆粉末。
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人们都纷纷猜测,可是最应该着急的李傲霜,听了后却只是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见了也好。”
后来新的匾额被挂上去了,写得却是“爱民福利院”,又增加了个“爱民如子”的匾额被挂在了里面,而捐赠者也变成了县政府,以及省里的官员。虽然没有明讲,却也暗指了那位当权的专员。
之后在开业的时候,县里省里都有人来了,而“爱民福利院”也俨然成了官办的福利院,在首位的县市都出了名,上任的官员无不捐出银两,表示自己爱民如子的高尚品德——当然这些银两本来就是从“如子”的“民”手来剥削来的。
谁也没有再提到那个最早建造福利院的人。可是“文博”两个字,和他那个女儿神秘的行事,却在民间广为流传——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几日,秋收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是白玉镇最美的时候。镇子外面一片金黄,火红的山花,也伴着这成熟的季节开遍的山坳。
在一片稀疏的的树林当中,有一片坟茔。这里是好几家的祖坟所在,中加没有明显的分界,可是谁家都知道哪里是自家的祖坟。
一个新起的坟前,插着三炷清香,供着的果品虽然不多,却是稀罕的品种。而一座无字的花钢岩石碑,默默地立在坟前,仿佛在书所这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