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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轻声道:“看你,等你没有不舒服了我们就去。”
苏欲晚笑道:“那就久了,现在还痛着。”
“不会的。”叶檀也笑了:“明天就好了。”
苏欲晚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喝水没讲话,叶檀看她如此模样,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日起,他们就是永结同心的夫妻了:未能同生,但求同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解药难寻
苏欲晚又接着吃了好几天的药,她答应过叶檀会乖乖喝药,就果真没有再闹,每次依旧她一碗药叶檀一碗药,喝完之后就含一口糖,总算将这几天的药喝完了。她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眼睛没有起色,她自己也不着急,只是偶尔叶檀看着她会沉默一阵。
这日叶檀带着她出了公主府,扶着她坐进马车中,自己坐在她的旁边。马车缓缓的沿着街道行驶,苏欲晚坐在车中听了半晌,问道:“我来的时候这里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怎么今天这么冷清,可是下雨了?”
“没有下雨。只是白发鬼的事情闹得城中很不安宁。”叶檀道。
苏欲晚笑道:“你学得倒快,我这些东西全都让给你给偷去了。”
叶檀淡淡一笑:“我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法子最管用,更何况如今的琉瑾公主并不管事,她毫无作为。”
他这句话说得有意思,琉瑾公主接管南国二十五年之久,和北方悬河公僵持不下,直到倚靠扶摇城的帮助,再有苏欲晚从中作梗,这才拆掉北国,又怎么会毫无作为?苏欲晚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是说,现在这个裕琉瑾,并不是真的裕琉瑾?”
叶檀点头道:“小九果然聪明。”
“难怪我见着她,感觉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不一样。”
“你小时候也见过她?”
“那时候我爹还在,裕琉瑾就亲自来扶摇城找过我爹,想要我爹帮他一统天下,我爹是前朝遗老,并未表态,所以她这才将心思放在我和大哥的身上……那时候她眉目威仪,气质淡雅,一看就觉得不同凡响。”
“你觉得现在这个裕琉瑾,太中庸了是吗?”
“嗯。阿檀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檀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她太没用了,没用的人总会没有存在感。而有用的人总会让人不知不觉地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说着正好想起了宜瑶儿,那些天他一直往望月阁中走,正是确认宜瑶儿的身份,而苏欲晚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但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权交给苏留锋处理就好。
外面日光正好,马车奔驰的时候让轿帘微微摆动,日光就从那缝隙中扑了进来,叶檀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忽然就见到望月阁正伫立在前方。此时大街冷清,他的马车滚滚作响,望月阁中那些闲来无事的姑娘们就将窗打开看着他的马车,宜瑶儿也在其中,她半掩着窗,目光落在叶檀的身上。
叶檀心里一动,抬眸朝着她望过去。
宜瑶儿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淡淡的将眸子移来,迎接上他的目光,两道目光相接,皆是澄定优雅。直到马车徐徐的驶过,望月阁在背后越来越远,宜瑶儿的目光都还没有消失,叶檀却已经将帘子放下来,轻轻的吐了口气。
“怎么了?”苏欲晚问。
“是宜瑶儿。”叶檀并不隐瞒。
“我认得她。”苏欲晚微笑道:“想必她也认得我。”
从这座城的城门出来,再行一段颠簸的路途就到了沉香河,两个人乘着船北上,直直的往那片竹林走去。苏欲晚一只手由叶檀牵着,另外一只手去触摸身边的竹叶,只觉细雨之后竹叶鲜嫩,十分舒服,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喜悦。
遥遥见得那座小木屋中一缕缕青烟冒起,叶檀走上去轻轻的叩了叩门,正待开口唤常未央,就听得木屋中低低的声音道:“门外是何人敲门?还请阁下请回罢,今日常某不见客。”
叶檀忽然觉得不对,常未央对自己的脚步声最是清楚,就算自己这些天假扮白发鬼杀人受了些伤,步履也不至于会凌乱到他认不出来,拉着苏欲晚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苏欲晚摸着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讲话,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借着竹林隐没两人的身形。
一时间整个竹林静悄悄的,不多时见到一个身着青衣之人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木屋的房顶,抱臂而立,淡淡道:“常未央,你还是将相印交给我比较好。虽说我单打独斗打不过你,但你一个人孤立在此,也不会是我们七个人的对手。”
“怎么,你们七个人今天都来了?”听得常未央在屋里道。
“你且不论他们有没有来,违背我们的意愿总不是好事。”
“方才你也找过,你可发现了你所说的相印?我早说过那相印不在我手里,你何不去问问相国府那几位公子?”
屋顶上那人冷笑道:“大公子早就死于白发鬼之手,二公子三公子在北国覆灭的时候就已经相继死去。现在你那个叶氏徒儿在南方乐不思蜀,唯有你有揣着相印的可能,你何必狡辩?”
叶檀听得他提及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屏息凝神,细细去听。大约听来是有七个人来此找常未央讨要相印,常未央正在和他们僵持着。他略一斟酌,打算先看看形势,若到时候常未央形势不利,再出手相助……难怪他方才会用那般口气和自己讲话,原来这七个人早就来了。
苏欲晚捏了捏叶檀的手,分别指了指那木屋旁边的几个位置,她此时听觉极好,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能够辨清方位,这样一指就将那些藏身在外的人全部指了出来,叶檀捏着石头在手中,正斟酌要不要先杀掉一些,忽听得一声暴喝,屋顶上的人身子一沉,从屋顶上破瓦而入,冲入木屋中,和常未央缠打起来。
苏欲晚指了指木屋右侧,叶檀指间一弹就打出一颗锐利的石头来,那石头尖直入脑门,藏在那里的人一身惨叫倒了下去,这一下惊动了四周的人,竹林顿时吵杂起来,除了和常未央缠得不可开交的那人,其他人全都朝着叶檀那边奔来。叶檀手中石头一一打出,但都没有方才出其不意的效果好,纷纷被打落在地,对面冲过来的势头不缓。
叶檀稍稍退了一步,拉紧了苏欲晚,旋即站在那里没动,待得敌人奔到眼前的时候,他青刃刀陡然出手,快得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清影。贴身上前的那几人的胸口都被刺了一刀,缓缓向后倒去,还余着三人未敢上前,只默默的将叶檀看着,几个人就这般僵持了下来。
遥遥听得常未央赞许道:“刀快,你练得快出师了。”
叶檀微微点头:“谢师父。”他这一说话间,余下三人顿时成掎角之势攻了过来,他身子一矮,横刀斩去,将他们的腿双双截断。他们手中的兵刃恰好刺到苏欲晚的面前,苏欲晚听得那声音往身旁侧了侧,依在叶檀的身上,叶檀才抬脚准备起身,被她这样一依,顿时重心不稳摔了出去,抱着苏欲晚滚了几圈,才将将爬起来。
遥遥又听得常未央怒道:“在女人面前你腿都软了,站不稳是不是!”
叶檀也不辩驳,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拍打着苏欲晚身上的竹叶,将她身上清理干净了这才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身上,跨过那几个人的尸体往木屋那边走去。常未央还在和那个人缠斗不休,叶檀看了一眼那个人的剑法,心下了然,道:“是‘长涯剑’。”
那人吃了一惊,急匆匆的收回剑招,问道:“你怎么知道?”
叶檀道:“你家少爷名字是不是叫做唐玦?乃琉瑾公主幕下,还有一位和他使同样剑法的女子,叫做浣彩萱……”
乍一听得这两人的名字,那人顿时变了脸色,惊道:“原来是你杀了他们!”剑锋一转就朝着叶檀劈来,叶檀避也不避,只见常未央刀锋一挑直直的切入他的背心,一击致命,那人的剑劈到半路软软的掉了下去,自己也应声倒地。
常未央将刀收回,看着他的尸体摇了摇头:“‘长涯剑’算是绝在你们手里了。”
“长涯剑法”本不是中土常见的剑法,自从叶檀在北国相国府见过唐玦使过这一手剑后,特地钻研过这种剑法的优劣,带着苏欲晚逃到竹林的时候也和常未央说过这件事情。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里见到,只是这种剑法少见,学得人也稀少,自从唐玦和浣彩萱死后,这个人再一死,那么这个剑法就相当于绝脉了。
叶檀用刀将那个人背后挑开,果然见得有一个小小的狼头刺青,当时唐玦和浣彩萱的脖子后面也有这样一个刺青,只是更加狰狞凶狠,不由得问道:“师父,他们都是公主幕下的人,为何要刺狼头?”
常未央道:“当年裕琉瑾立誓要像男儿一般,统一天下,这是她的誓言,故在背后刺狼头以明意。”
叶檀刀锋又是一挑,将那人的衣服覆上,一时没有讲话。常未央抬头看见苏欲晚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吃了一惊:“你还没有死?”
苏欲晚微笑道:“我哪里这么容易死,只是眼睛瞎了,你可如意?”
常未央愣了一下,忽然拉住她,郑重道:“不,你不能瞎,你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百晓河图
叶檀看着常未央脸色不好,正待想问,常未央已经拉着苏欲晚进了屋子,苏欲晚目不能视,被门槛绊了一下,叶檀赶紧将她扶住。
常未央把她拉到屋中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张宣纸来,塞到她的手中,郑重道:“你摸摸看,这上面的东西你熟悉吗?”
苏欲晚拿着那张纸,微笑道:“我是才瞎,手里的感觉和常人无异,我又怎么摸得出来?”
常未央把纸夺回来,道:“那我给你念。”他说着将宣纸展开,一字一句的念起来。苏欲晚细细听来,初时候觉得陌生,越听到后来越觉得熟悉,念到后半段的时候伸手拦了他一下,问道:“你这单子怎么来的?”
“熟悉吗?”常未央道:“这是你解药全部部分了,我本来只有后半段,可是那天你来竹林,就把后半段落在了这里,我也是走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事情。”
苏欲晚听来也并没有多少的欢喜,她本来就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心愿也多达成,生死就格外的豁达,微笑道:“你这般期盼着我死,又帮我找来解药做什么?”
常未央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怒道:“你不能死!你把我北国毁掉就想这样走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平定天下,扶善夷皇室,你怎么能死!”
他手中用力极大,痛的苏欲晚倒吸了口气,挣了挣没有挣开,道:“你放开我,我没有被毒死也快被你捏死了。”
常未央这才将手松开,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你说。”
苏欲晚揉了揉肩膀,缓了一口气,开口道:“我的确是要平定天下。先生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让天下太平吗?我知道我毁掉北方你怀恨在心,这才将希望寄托于善夷皇室,希望他能够结束纷争和战乱。我现在在做的也正是这样的事情,南方那边我大哥已经全完掌握,唯有公主印现在还没有找到,才一拖再拖,大哥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我的生死对于大局已经没有影响了。”
她说的通透,常未央顿时沉默了下来,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踌躇道:“不行,不行,若你死了阿檀怎么办?”
叶檀轻声道:“师父,我已经和小九结成夫妻。若她死了,我定同去。我将此事看得很开,你不必担心。”
常未央暴躁道:“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就只有你这样一个徒弟,当年倾囊相授,就为了让你能够活的好好的。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就这样把什么东西都抛下了,你将我置于何地?”
他似乎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