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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欲晚摆摆手:“这个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我让你们雪海堂主做事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我话且先说到这里,我用人素来知道护人周全,昨天之事事出有因,也实属意外,我心有愧疚,也请各位不要再责怪了!”她道罢拱了拱手,双眸淡淡的扫过众人,眸子总含着一股子清冷,这一圈下来堂中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忽然间听得有人声音清越,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嘱咐过你们要对九爷恭敬些?”只见晏雪海从内堂中走了出来,她似乎伤还没有好,脸色苍白,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不稳,方才出来的那个大汉赶紧上去扶住她,恭恭敬敬道:“堂主,你怎么出来了?”
晏雪海叹了口气:“我见你们这么对九爷,可把我气坏了,怎么不出来?”说着拨开那汉子的手,走到苏欲晚面前恭敬一拜:“见过九爷。”
苏欲晚扶了她一把,笑道:“你堂子里的人对我还算客气的,你没见我今天还没有动手?若换做城里面那些纨绔公子,此时早就被我打了一顿了。”
晏雪海也笑了:“九爷不生气就好。”说着遣散众人,带着苏欲晚往内堂走,苏欲晚看到她背后的衣裳似乎有斑驳的血迹,问道:“伤口裂了?”
晏雪海低声道:“昨晚做了噩梦,动了动,就裂开了,不过今天早上找大夫重新看过,没有大碍了。”说完正好走到房门前,轻轻的推开门,花香扑鼻而来,只见她住的这件屋子陈设简单,但看起来很是舒服,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晏雪海拿过来递给苏欲晚,道:“九爷看看,可否合你要求。”
她做事情苏欲晚向来放心,将盒子打开一看,一枚相印安静的躺在盒中,的确和祁苓手中的那枚分毫不差,点头道:“很好。”她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没有回家?晏午吟那里说什么了吗?”
晏雪海微笑道:“上次在猎场回来之后我就装病,一病不起,把他们吓坏了,我便说住在大夫那里,好让大夫时时照料,他们也就应允了。我后来去要挟了大夫,让他不许将我的事情说出去,大夫也应允了,虽然爹娘常来看我,但九爷交代我的事情大多在晚上,也都无碍。”
苏欲晚这才放心,又和她聊了一阵,方从堂子里面出去,出门的时候众人见晏雪海对她毕恭毕敬,自己的态度也都恭敬了不少。苏欲晚嘱咐晏雪海这些天好好养伤,晏雪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九爷,周府我还去吗?”
“你身体吃得住吗?”
“没问题。”
“那就好。”苏欲晚淡淡答道:“周府那人比较好下手,会比在廉府轻松不少。唐玦那边我会帮你拖着,就在最近我会让莫奈何去把戏楼拆了,没有了唐玦你会好动手得多……我方才给你的药你要好好抹着,这几天少动,要你做的事情还很多,我可不想你就死在这里。”
晏雪海肃色道:“保证。”
苏欲晚又随着阿芍从隧道中出来,和她辞别,自己一个人从菩提树后面绕了出来,将相印收入袖中,走到寺院台阶前的时候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只见寺院寂静,她忽然想到或许过一段时间这里就再也不会这样寂静了……到时候乱军过江,民心动乱,这里的安宁,恐怕也再不得安宁了。
念及此处,仿佛自己手中又多了几重罪孽,苏欲晚稍稍退后几步,俯身向着寺庙遥遥一拜。像她这样的人死后是会下森罗地狱的,她此时拜菩萨不求她宽恕自己的罪过,只求当时叶檀挂在菩提树上的心愿能够实现……不论什么。
苏欲晚拜完转身回走,此时夜色浓重,四周寂静,她走了几步忽然察觉身后有人,步子稍稍一缓,惊觉一道剑光从背后席卷而来,她站着没有动,而另外一道青光乍开,和最初的锋芒撞在了一起,只见叶檀不知道从何处悄无声息的掠了出来,帮苏欲晚拦住了夜袭的刺客,那刺客见自己一剑没有得逞,深深的看了苏欲晚一眼,转身逃走。
苏欲晚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刺客的身形恰好消失在夜色之中,淡淡道:“他是唐玦。”
叶檀收了刀立在她身边,点头道:“他使的是‘长涯剑‘,刚才那一招是长涯剑的经典招式,一招毙命,若是一剑未能得逞就只得逃命了,所以才走得那么快。”
苏欲晚赞叹道:“这你都调查出来了?不错,那你去拔戏楼的时候我就不必担心你了。”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叶檀的脸,只见大颗的汗珠从下巴滚落下来,恐怕他刚刚承了那一剑也并不好受,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方香帕递给他,低低笑道:“擦一擦吧,没有受伤就好。”
叶檀接过一看,这正是在船上初次见苏欲晚的时候,她中了毒自己递给她的那方香帕,不由得失笑:“多谢九爷挂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沉夜,秉烛夜谈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准备偷几天懒的。我上个星期申榜的时候还在想这周榜单或许又去主题推荐了,今天收到站内短信把我吓坏了:活力!
在活力榜上只有日更了。。。=。=
好吧,简述一下这几章的内容,这里到了一个小高,潮,北国将死,这部分也要完了,然后女主会和男主的感情变化有一段很值得写的,应该有个四五章的样子,再然后男主陪着女主去南方,在南方的部分不会像北国这边斗来斗去,处心积虑。因为在南方我主要是想写个言情啊啥的,会相对温馨一点!
好啦,最后,感谢各位小天使能够坚持看下来!爱你们!(づ ̄3 ̄)づ╭?~
叶檀初见苏欲晚的时候曾说她做事太狠,看人也太准,你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但只要她遇着合自己脾气的人,就推心置腹……所以后来叶檀和晏雪海都在北国帮她做事,晏雪海化为白发鬼,叶檀曾是悬河公的心腹,苏欲晚得天独厚,所有的事情都依着她的计划在走。
今晚叶檀见苏欲晚出去,忽然想到唐玦白天是来了相国府的,他既然有心刺杀悬河公,那么苏欲晚他定然也不会放过。所以苏欲晚前脚一走,叶檀后脚就跟了上来,苏欲晚知道他跟在后面,也就由着他去,等自己进了水冶堂叶檀就默默的守在外面,果不其然见唐玦骤然夜袭,心里直呼好险。
苏欲晚倒不怎么在意,仿佛这些事情也都在她预料之中,笑着和叶檀聊了一会儿天,又将冶印和白发鬼失手的事情告诉了他,叶檀沉吟了一下,问道:“白发鬼失手,如今相爷是让我去偷相印?”
“不,我现在有个其他的主意。”苏欲晚嫣然一笑:“若我记得不错,那相印会夜泛萤光?且那萤光中带着青丝,天下没有其他的玉能够仿制成这模样,但当年家父侍奉善意国君王左右的时候,君王曾提到过‘月食粉’,能将这萤光磨灭,就像月食一样遮挡住玉玺的光辉。白日唐玦来了府上,我将白发鬼的行径嫁祸给他,以三公子那样深的心机肯定会怀疑他的动机,不能保证不会怀疑到相印身上去,他对相印肯定会严加照看。”
叶檀立即明白过来,道:“等三公子出门,我会再去看看,将‘月食粉’抹在相印上。”
苏欲晚瞅了瞅他:“我本不愿让你去做这些事情的。”
叶檀淡淡一笑:“九爷不必太顾着我的情绪,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我懂得。”
苏欲晚按了按他的肩:“你懂得就好。”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相国府,守门的人给两人开了门,两人就往庭院中走,走到半路忽然见灯光下站了一个人,神色憔悴,正默默的看着苏欲晚,苏欲晚稍稍往前倾了倾,这才看清楚是三公子祁苓,微笑问道:“三公子这么晚了不去歇息,候在我院子门口是要做什么?”
祁苓看着她默然良久,低声叹息一声:“想必九小姐也知道我爹要把戏楼拆了的事情了,我想问九小姐一些事情,不知道九小姐方便吗?”
苏欲晚点点头,让叶檀先去备酒,带着祁苓走进院子里坐在石桌边,借着月光瞧了瞧他,想他应当才从戏楼回来,似乎心里很不好受,脸色抑郁而苍白,坐在桌边的时候目光涣散。苏欲晚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问道:“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恰好叶檀将酒拿了过来,祁苓看了叶檀一眼,示意他先退下,苏欲晚摆了摆手叫叶檀先走,叶檀知道祁苓想和苏欲晚私下交谈,自觉的退出院子,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忽然被苏欲晚叫住,只见她笑吟吟的招了招手,旋即走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相印在他府上,现在就去。两个时辰之内不管有没有得手都要回来,切记,一定要回来找我。”说着塞了一样东西在叶檀手中。
叶檀微微颔首,退出庭院,苏欲晚回到桌前把坛中的酒倒在两个碗中,递给了祁苓,祁苓端着碗一饮而尽,倒让苏欲晚吃了一惊:“三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迈?”
祁苓苦笑:“九小姐应当知道我的心事,我知道我爹要拆戏楼之后立马就去找了萱儿,她闭门不见,我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等来一个小丫头,说萱儿要成亲了,叫我不要去找她了,我苦苦相问,才知道她要成亲的是城北的上官家公子,那公子我也见过的,喜欢萱儿很久了……”他说着又端着碗猛喝了一大口,险些呛住喉咙,咳了几声。
苏欲晚微微点头:“戏楼要被拆了,浣姑娘嫁过去就有一个安身之地了。”
祁苓却摇摇头:“萱儿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带她走,我顾及爹爹的情绪并没有做出回答,想必那个事情伤她很深。”
“浣姑娘是真的喜欢你吗?”苏欲晚忽然问。
祁苓抬起眸子来看她,此时眼眶蕴着泪水,亮晶晶的不知藏着什么复杂滋味,“九小姐,我我不傻,我的感觉素来很准。”
苏欲晚知道他感觉很准,在没有拿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面都能怀疑到自己头上,深以为然,所以接着问道:“若再让三公子选一次,会告诉浣姑娘答案吗?会顺着她的心意吗?”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我一直消极避世,始终懦弱了些。想来想去惊觉只有萱儿才是能够陪伴我一生的人,而我爹,我这半辈子都对他极尽孝顺,没有分毫对不起他的事情,也算是仁至义尽,就最后辜负他一次罢!若萱儿真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定然会带他走的。”
“三公子如今做决定也不晚。”
“的确。”祁苓惨淡一笑,举起碗来:“也就是今晚我才想清楚,该做事的时候就该决然去做……。九小姐,来,我敬你!”说着和苏欲晚碰了碰碗,一饮而尽,抓起旁边的酒坛全部给拆了封,洒然笑道:“九小姐,今晚不醉不归!我想你也有不少烦心事,都一并忘掉吧!”
祁苓要喝,苏欲晚就陪着他喝,苏欲晚酒量素来很好,一边听祁苓说往事一边喝酒,往事悠长,缓缓听来竟觉得恍如隔世。
原来相国府这三位公子都出身在战乱流离的年代,那时候善意国刚刚分裂,天下局势不稳,南北两边战事吃紧,悬河公的妻子连产三子,最后在生祁益的时候难产而亡,死的时候悬河公还在前线,连下葬的日子都没有能赶回来,直到边关局势稍稍缓和一些,他才得空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几个孩子都是被姆妈带着,见到自己亲爹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还笑着问他:“这位叔叔是哪里人?是来我们府上做客的吗?”让悬河公伤感许久。
南北两边局势确定之后,悬河公回了相国府,才和这三个孩子亲密起来,但因为政务繁忙一直无法抽身亲自教导,导致这三子竟没有一个能够出人头地,暗自里也极为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