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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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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将檀木小桌放在地面,桌角边缘险险的搁了一个薄薄信封,风轻轻一吹便要飘走,苏欲晚把铜钱竖起来,小心的立在那个信封上面,缓缓的退了回来,道:“一炷香时间,抽了信封,铜钱纹丝不动,做不到就自刎谢罪罢。”
应来福凑过去一看,只见信封斜斜的要掉下去的模样,立在上面的铜钱更是颤颤巍巍,瞪大了眼睛道:“我哪里恼了九小姐,要以死谢罪?”
“你早上得罪了我,你忘了?”苏欲晚看了他一眼。
应来福目瞪口呆:“你,你竟然如此记仇……”
苏欲晚不耐烦道:“你还磨蹭什么?你没见着香都已经点上了吗?”
应来福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旁边的香炉上面已经燃起了一支香,慌忙道:“不是要比比吗?怎么就一张小桌,就我一个人吗?”
苏欲晚指了指那张小桌,只见叶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摆上了另外一个薄薄的信封和一枚小小的铜钱在对立的那个桌角,他微微顷身上前一探,那个薄薄的信封就被他稳稳的夹在手中,立在上面的铜钱纹丝不动,仿佛被铸在了桌上,旋即他轻轻的一松手,那张信封就轻飘飘的飞走了,从对立面铜钱上面擦过,险些把那枚铜钱掀翻。
应来福赶紧扑上去护住。
他见着叶檀回到了苏欲晚的旁边,而苏欲晚正在看他,他咬了咬牙,道:“好,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摘星拱月’!”说着蹲在了桌边,盯着那张薄薄的信封,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应来福缓缓的伸出手搁在信封边上,他浑身都在抖,额头和鼻上因为高度集中和紧张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来,但他的手很稳,捏住了信封的一角,手腕微微一拧,手指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了起来。。。。。。。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把立在纸上面的铜线吹得转了起来,应来福再也稳不住手的颤抖,一下子松了手,那枚铜钱被他袖子一带,甩了出去,压在下面的纸也飘飘洒洒的吹走了。他顿时紧张起来,伸手想去捞,却什么都没有捞到,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追。
苏欲晚按住了他的肩头:“别去追了。”
应来福眼看着纸和铜钱全都不见了,感觉脖子一凉,就快要死了一般,顿时嚎啕大哭:“九小姐!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刚才那阵风,把这些全都吹走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行了。”苏欲晚蹙着眉头:“这么大个人了,再哭我就真要砍你了,说好的高廷门真传呢?”
应来福用袖子抹掉鼻涕眼泪:“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你的手法我看到了。”苏欲晚道。
“真的?”应来福惊喜起来:“那我不用死了?我是输了还是赢了?”
“别把我说得嗜杀一样,胡乱杀人会脏手。”苏欲晚淡淡道,语锋一转忽然又唤了话题:“你摸东西多久了?在高廷门呆了多久了?从来只是小偷小摸没有偷过大户罢?”
应来福信誓旦旦:“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贵人,不然奴才早就脑袋搬家了!”
苏欲晚点点头:“城北有个廉大人?我记得他家里面有块价值不菲的和氏璧罢?那块璧的瑕疵几不可见,还是善意国先王传下来的,当时廉家风头正盛,得赐这块玉之后满朝文武前来祝贺,宴席半月不散……你知道那块玉现在放在哪里吗?”
“这个…。。”应来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奴才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偏偏想看上一看。”苏欲晚看他一眼:“你若不想死,将那块玉偷回来。”
应来福大惊失色:“那那那,那个东西我怎么敢偷,莫说我还不知道廉大人把它放在哪里,就算知道奴才也不敢动手啊,那是碰着就会死的事情,九小姐太为难人了,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说着把脖子一横,紧闭着眼睛引颈受戮。
苏欲晚听他这般说,话都懒得再讲,抽出匕首来就往他脖子切去,应来福感觉脖间一阵寒意,眯着眼睛去看只见刀刃已经贴近他的皮肤,剑气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渗透出了血珠,吓得他“啊”的一声怪叫,缩着脖子抱头求饶,眼泪都掉出了几滴:“九小姐饶了我!奴才方才说的是气话!”
“你不是让我杀了你?”苏欲晚冷眼看他。
“奴才现在就去!想尽办法也得给你把和氏璧给偷回来!”应来福一身冷汗,连连后退,感觉出了那把匕首的范围,转身拔腿就跑。
苏欲晚看他逃得飞快,摇了摇头。
叶檀忽然道:“为什么非得是廉家?”
“城北离这里远,会比较好动手。”
“九爷……”叶檀想说什么,又发觉猜不出来苏欲晚到底是想做什么,唤了她一声又停住了。
“你看这奴才多大年纪?”苏欲晚问。
“十四五岁,依着他眉目看来就是这个年纪……但他手指不像,方才捏着信封的那两根手指关节突出,模样很奇怪,就算是他修炼怪异的招式,十四五岁的孩子也长不出这样的手指。”
“恩,还有呢?”
“皮相难测。”
苏欲晚点点头,没有接话,把石桌上的枇杷推到叶檀面前示意他接着剥,自己弯下腰拾了一根从树上落下来的细枝,在桌面上勾勒着练起书法来。叶檀洗净了手,一边剥皮一边看她写字,只见她写的是前些日子才学会的烫鎏金体,翻来覆去都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两句诗……不由得心里一动。
自应来福走了之后,两个人在庭院里面就没有事情做了,悬河公没有传唤苏欲晚,苏欲晚自然也就清闲得紧,叶檀给她找了些书,她懒懒散散的看了一些,这般过了好几天都不见应来福回来,问道:“他是跑了罢,脑袋不想要了?还是已经回不来了?”
叶檀听她最后一句话似乎别有韵味,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说起这个事情来,我倒记起,若你急疯了想找一样东西的时候,还真是不好找。”苏欲晚想了想,道:“当时我和‘江南可采莲’那几位大哥在江南的时候,碧落姐姐想买一本《音华谱》,寻了大半个江南都没有找到,所以她一直愁眉不展,可把几位大哥急坏了。”
“可是急又有什么用,找不到还是找不到。最后还是我给几位大哥想了个办法,那《音华谱》是一个乐谱,当时爱乐之人对这本书评价颇高,我想市面上面没有书卖,爱乐之人总是看过的罢?就让大哥一一询问,最后让他们凭着记忆把这本书凑了出来……”
她一说起往事来就滔滔不绝,眉头轻挑,手还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活像个偷了蜜的孩子。叶檀知道她一说,没半天的功夫肯定停不下来,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不耐烦,她说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细细的听了记在心里……此时听苏欲晚讲到后面,越听越熟悉,开口拦了一下:“九爷,这段你讲过了。”
“讲过了?”苏欲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你就再听一遍好了。”
说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道:“若非大哥急着唤我回来,说不定我还在江南呢,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那边的烟雨可好看了,还有采莲时节,那些身着罗衫的姑娘们,在池子里面摘莲,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小臂……”
叶檀听她一样一样的讲,好像这些东西就在眼前,自己亲眼见到了一般,心里仿佛顿时跌落了一颗花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出暖暖的花来,微笑道:“好。”
江南?那是个什么地方呢。叶檀没有去过,他出生在北国,时逢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马革裹尸,他一个人躲躲藏藏,最后来了这个飘花之城,那时候他才七岁,七岁可以做些什么呢?他试着接一些赏金的任务,那时候城里面有一个小楼,专门养刀手,买家出佣金雇佣刀手杀人,刀手和中间人七三分成,钱来得很快,命也丢得很快。
叶檀那时候就进了这样一个小楼,跟着小楼里面的刀手学习刀法,代价是三年之内出任务不收取任何的分成……那时候钱对他来说不重要,只要能活下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还是个小孩子,人们最容易对这样的孩子掉以轻心,所以他很好得手,小楼需要这样的人。
小楼里面教他刀法的还是不算是他的师傅,他师傅是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认识的,他刚刚杀了人,满手都是肮脏的血,坐在阳台上面呕吐,他虽然已经经历过几次了,却依旧忍不住胃里面的翻涌。一个中年人站在他对面的楼阁里面看他,朝他招了招手,淡淡一笑。
叶檀被吓坏了,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别人发现,慌张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不料那个中年人径直的跃了过来,站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捉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道:“你的手很适合学刀,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后来叶檀才知道这个人是须臾子,影流刀传人。
……想起这些事来,叶檀心里有些莫名的怅然,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却忽然揉到那日在观星楼苏欲晚一剑刺穿的伤口,怔忡一会,不由得淡淡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斜斜雨,雨不沾衣

苏欲晚说起江南的烟雨,没想到天空竟真的开始飘起雨丝来,这样一来苏欲晚就不能坐在庭院里面了,索性顿在屋檐下面拨弄几株芍药……才搬来院子的时候她特地嘱咐丫头们多种几株芍药在门前,这样门前才不会显得空空荡荡,可是丫头说这样会显得很杂乱,庭院也不易打扫,苏欲晚就把她们全部赶走了,自己向悬河公讨了很多芍药种在这里。
说起门前芍药,苏欲晚就不得不想起一个文人,听说他才华横溢,有报国之志,可惜那时候国家动荡混乱,他一生穷困潦倒,不得不屈身去当别人的门客混吃混喝,从踌躇满志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心死不伤的白发老者,死的时候屋檐漏雨,窗不抵寒风,被褥湿冷,门前的荒草已经长得半人那样高了。
苏欲晚还记得他的两句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听来很是伤感。
这场雨绵绵下了数日,苏欲晚好久都出不了门,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把叶檀唤过来问他可以去哪里玩,叶檀笑道:“九爷不记得,你初来的时候说这城中冷清吗,那时候也是刚刚下过一场雨。下雨时候城中关门闭户,你要真想去玩可以去古寺求签拜佛。”
苏欲晚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但苏欲晚还是在这个斜风细雨的天气出门了,撑了一把淡粉色的纸伞,纸伞上面汇了朵朵梨花,和淡淡的粉色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苏欲晚说这个风格是闺阁小姐的,不想撑出去,叶檀便抱了一大把纸伞给她挑,挑来挑去竟都不如手中这一把,只得勉为其难的撑着出门了。
叶檀隐约猜得到她要去做什么,就没有跟出门,直到暮色降临,天空昏暗的时候才等到苏欲晚回来。
她仿佛只是出去踏青,走得很悠闲,回来得时候还抱了一袋桂花糕,看到叶檀还站在那里等他,笑道:“你都没有跟我去,其实街边景致也不错的,春雨贵如油,这样朦胧的雨丝也别有一番韵味。”
叶檀微微一笑:“我只怕我误了九爷的正事。”
苏欲晚听他一说就中,顿觉索然无味:“这样你都猜得到?是了,最近你见到三公子了吗?”
“三公子常往戏楼跑。”
“他去得这么勤,就不怕相爷生气?”
“相爷那边他也照顾得很妥帖,并且最近莫奈何一直在相爷身边,和相爷忙着制定出兵之计,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三公子。”
苏欲晚点点头,问道:“相印在哪里?”
叶檀怔了一下:“莫非九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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