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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愣住了,母亲看见了他脸上恐怖的伤痕,而他自己也感觉出事了,于是来到镜子面前,脸上右边眉弓那个地方豁然有一条三厘米长的口子,上眼皮似乎都不堪重负显得有些耷拉下来,鲜血不停的流在他刚刚换好的白色休闲服上,愤怒像一道魔鬼的手抓住了他,他如鬼魅一般冲到老姐面前,举起了拳头——他要打醒老姐,他的拳头就这么举着,很想一拳把这个泼妇打醒……
最终他的拳头没有下去,因为他知道他拳头的分量。他选择离开,离开这个曾经令他高兴过的开心过的家……
终于,东西收拾好了,换掉了衣服,妈妈暂时用一张邦迪给他贴住伤口,他心里却在想以后都不会对这个家有什么依恋了,妈妈甚至对于他现在做的事情一句话公道话都没有说一下,他无言。
他看见自己喜爱的侄儿子奇,这个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当初姐姐生下这个宝贝儿子,把起名子竟然交给了他这个弟弟,可是现在姐弟俩竟然一个小矛盾弄成这样。阿煜很伤感的最后亲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家,他想眉弓上面的伤不算什么,但自己的心都碎了就完了。
临走之前还得在学校开个会,开会的时候血从脸庞一直流下来,吓了旁边的人一大跳,没法了,一个人跑到医院去缝针。
四针就这么在脸上留下了永远的记号,他很麻木,很心疼,很想流泪,很想有个女朋友在身边,但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静静躺在手术台上看着无影灯在脸上投下那神奇的灯光。他至使至终一声都没吭过,只是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永远都那么的不习惯。针缝完了,离开医院的时候,熟人跟我开玩笑,没事的!笑笑,是啊,没事的,不禁牵动了伤口,啊,好疼!看着灰灰的天,心里面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觉得天色好凄凉,只是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可是时间让他没有多少考虑的空隙,就这么离开了成都,到了永川这座距离重庆市区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第五章
重庆是一座令人难忘的城市;不仅因为这座城市是整个一座在山上的都市;也许和小时候在这里长大有很大的联系;来到这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正骑着爸爸的〃马马肩〃抱着爸爸的寸头一起一伏;哦;好想睡觉!
昏睡中;模模糊糊似乎来到重庆大学那座古老的红砖小楼;矮矮的楼道口仿佛在向他招手呼唤;惶惶悠悠的飘进了楼里;一转身才蓦然发觉那楼道里满是格子似的阳光投进来在身上影影绰绰;他飘着打着旋想要抓住那身上的影子;却怎么也抓不住;心里好急好急^^^^^^
“喂;醒醒!!〃他被人抓住了;难道是爸爸在楼道里抓住我叫我回去;摇晃中他木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爸爸?不像啊!
“到站了;下车了!再见!〃那人很善意的微笑看着他说道。
他惺忪着双眼:“谢谢噢!”
一个懒腰之后,他站起来,拿着包下了车。
啊,YC,他又回来了!!
他不禁很小心得笑着!
天哪!这个伤口还真的不是盖的!
到达母校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一月份的校园里面除了留校的学生和函授的学生几乎是见不到一个人,诺大的一个学校只有山风卷着地上落叶,发出干枯的“哗~~~~哗~~~~哗~~~~”。
忽然脑袋上被敲了一下,谁敢这么大胆?靠!
转身一看,却看见几个笑的合不拢嘴的人,全部是函授的学员,几乎就是大学的同班死党了:小罗、冯宝、眼镜兄————晕死,全都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中午!到我们那里去住!不要交钱了!”
这帮小子把住的地方都搞定了,多半又可以省钱了!
数小时前他还在XJ医院的无影灯下独自伤心做着手术,现在却在数百公里以外和哥们慢慢开着玩笑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紧张的心情逐渐的放松了,听着朋友们的过去半年来的生活和笑话,南来北往的方言,让他在关灯之后渐渐沉入了梦乡!
“痛!”又压着伤口了,几乎是弹射性的坐了起来,他不禁换了一边,可是自己的习惯却总是喜欢一边睡,于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就在熟睡与忽然惊醒之间来回的煎熬着进入了梦乡!
第六章
函授的课程表密密麻麻填满了整张纸,上午,下午,晚上统统被占,函授部说这是给大家节省时间让大家能够尽快回家过年,接着班主任就说话了:“还是老规矩,每人20元的班费!”
很多人都嘟嘟囔囔的,小声说着自己的看法,然而还是有人在下面调侃的说了一句:“我们这么多课,这个所谓的班费有什么用啊?时间表上都没有办活动的时间啊?是不是给函授老师的过年钱啊?哈哈!!”
班主任曾经是一个女子篮球运动员,听了这话正在收钱的动作也停下了,脸微微有点发红尴尬的说道:“其实大家都明白萨,交了这20,科目就轻松了萨?”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收钱,打勾。
其实在中国这样的函授部多的不计其数,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混文凭的态度来的,认真学的少得可怜,请来的授课老师也是有气无力图个挣钱痛快来象征性的走过场,更何况每年两次我们都会交班费的。
课程开始了,授课老师却姗姗来迟,喝过酒的脸,诺大的一个教室里面仿佛全都充满了那种呕吐性的酸物似的味道!
有些学员还真像很好学一样还拿出了笔记本和笔,然而后排的很多人都从后门溜了,他就是其中一个。
出来了不禁长吐一口气,脑子里面寻思着我这样眼睛不舒服还不如去重庆吧,很想她了!
晚上死党们喝酒的时候,他却由于伤口的原因滴酒不沾肚子喝着可乐,和朋友的感情真的是好融洽。大吃一顿之后大家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的离开这些曾经生死与共的哥们。因为他的心里早就飞去了重庆,去了他魂萦梦牵的地方,去找他的翔!
第七章
翔是一位很不错的女子,可惜当时认识她的时候,皮肤黑黑的,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令他很惧怕某一日脱下那副厚厚的近视眼镜的时候会看见一双突兀的眼睛活像甲亢病人一样,所以虽然感觉她的温柔与才气,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也许这也可以解释他和她后来的分手!但是当时他确实很爱她!
重庆是座山城;因为整座城市都在那些层峦起伏的山上;所以很多人再怎么说她很脏;但是他觉得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盖那么多的楼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他喜欢站在楼顶上看风景;在秋日的夜里吹着风;喝着啤酒看着远方天空好像北极光一样在夜里变幻着颜色;虽然颜色都是暗色系的;但是对于像我们这种一辈子都可能到不了北极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了。因此他感觉特惬意!
到达重庆的时候天空隐隐有着阴雨的味道;有点不爽;因为严重的环境污染已经让这里的人们普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花了很多钱买的新衣服;而且很多人都有带雨伞的习惯;所以以前他老是感觉CQ的女孩子可能皮肤粗糙或者一脸的雀斑;但是这里很多靓丽的女人的雪白皮肤都让他明白那种不合实际的错觉是多么的愚蠢!当然这都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这里之后才慢慢胡思乱想出来的!因此他很是喜爱这里的女人们!
快到的时候翔说要来接;阿煜在车上就在想;接我的时候会不会飞奔过来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呢?可是自己想了一下和翔在一起的日子似乎签手都是很稀有的行为;所以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便如肥皂泡一样悠扬飘浮随之就只剩美丽绚烂的回忆了!
很快阿煜到达了重庆的陈家坪,可是小时候的模糊记忆已经不能够帮助他找到去黄角坪的公共汽车了;还好不到半个小时我的口音全部回到小时候的重庆口音;很顺利的问到了去黄角坪的线路;什么该转车什么的!下车的时候阿煜一边走一边还在想我们会怎么样碰着;就在想的时候对面路上来了一个穿的鼓鼓囊囊的女孩子;〃哦。天哪!我的翔正微笑的看着我!〃阿煜心里狂喜到无法形容!
翔和一些从四面八方来参加考试的同学住在一起;她们那个小小的房间就是四个女孩子都是来自成都;不过那套房子里面还有另外一些学生当然是来自另外的地方;相处的还算融洽。阿煜的到来首先一个问题就是他睡哪里?
结果后来他还是在一家很小的旅店住下了;一天的价格是10块;一间很狭窄的小屋;床的旁边就是电视机;还有一个很小的窗户。但是行李全部放在了翔住的地方。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重庆的夜晚是那么的美;翔走后;阿煜一个人撩开窗户的窗帘。看见的却只有黑乎乎的街道和居委会大娘防火防盗的警告声。他微微一笑;睡觉吧!
第八章
阿煜在想是否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来到心上人身边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一些平常根本不会在意的事情了,因为他就是这样!
阿煜的习惯往往醒了还要在床上发半天的呆;然后才拖拖拉拉的起床;这个习惯从小到大不知怎么的就养成了;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当然呆了半天阿煜象一只树袋熊似的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洗脸刷牙,磨磨蹭蹭半天之后才发觉原来今天无事可作,然后又躺在床上想:难道这几天就这样过吗?
重庆的清晨在夏天是那种微微带着一点凉意的;和“火城”的称号似乎有些不符,但是世事往往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在夜晚嘉陵江畔漫步或者在解放碑看秀你会感受到意外的清凉,当然这个时候你往往会赞叹重庆人衣着的不拘束,虽然也有很多人对于他们的穿着尤其是脚上的拖鞋经常抱一种鄙睨的态度,但是只有亲自来了重庆,在这里生活了才知道拖鞋实在是好东西!其实日本人不也是穿着拖鞋长大的吗?日本人可以把穿拖鞋作为他们的正装,而中国人穿拖鞋却被国人视为大不敬,甚至不能进商场,而日本人却可以穿着拖鞋出入各种场合。
阿煜的思绪满天飞舞着,他想为什么重庆冬天的清晨就不能暖和一点吗?
记得小时候曾经在晚上把瓷盆装水放在天台,天亮后跑上去在大雾里看已经是冰了,那时候父子俩个生活在一起是那样的有趣和谐,然而快乐的日子毕竟是很短的!想到这里阿煜不禁把手都放进了还有一点暖意的被窝里面!习惯性的身体往右侧倾斜,脑袋随之想靠在枕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使阿煜想起眉弓上那道恐怖的伤痕。
他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右眉上一块硕大的纱布块把整个右眼几乎都遮住了,整个脸看上去有些浮肿,好像才跟一群人打过架一样。
阿煜轻轻地用右手的食指触摸着那块厚厚的纱布块,感觉那地方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稍微用力,敏锐的生物电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那特有的感觉让阿煜明白受伤了之后几乎是什么都做不了,他有种想跳起来的冲动,然而却没有这样。他只是慢慢退到床边坐下,使劲攥着拳头把被子的一角捏的发皱。
深呼吸几次之后,疼痛似乎又离开了身体,刹那间无影无踪,集中的思绪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乱想:翔来一会儿要来叫我吧?然后这个时候他就在脑子里面想着翔来了之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