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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立马就可以将我绑了推出去一刀杀了。”
风月扫了一眼景欢,“别打那些歪主意,你到了这里我自然有办法对你的,别想着逃走那些有的没的。”
景欢心中一凛,看着风月那略有深意的眸子,他猜到自己要走?
十一 棋逢对手
景欢心中一凛。但她脸色表情不变,“我不会走的!”走了两步又扭头说道:“在没有帮你找到宝藏前你也不会让我走的不是吗?”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风月晃着一条架起来的褪,继续看他的书,“快去打水吧!”
景欢咬牙,依旧出去换水,回来风月依旧靠在榻上,书却扔到了一边,景欢好奇一扫,脸腾地红了,还以为这人大战前夕,温习兵法阵仗呢,不料却如此下流!景欢盯着那个书皮,咬牙切齿,忽觉自己脸上有两道凉凉的目光,景欢骤然惊醒,转眼便看见风月含笑看着她。
风月的眸子戏谑满满,从景欢脸上到脖子最后滑到胸上再向下到腰再下,景欢只觉得在他那目光下自己就跟没穿衣服似的,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手一抖,那盆水哐当一声就掉了下来,景欢脸上恼色顿现,脚踢向那在地上大旋儿的盆直砸向风月。风月却不动,只伸脚一勾,那盆就跟一个魔法的盘子在他的脚尖滴溜溜地转着圈儿。
“景儿这把戏耍的不错吧?”
景欢翻了个白眼,如果真要跟风月动手,她还真没有胜算,虽然自小学习情主神功,可是自己是一个异世界穿越而来的人,心思太多,以至于练武总不能达到心无旁骛,所以她的武功并未臻至一流,遇到风月这种武学奇才,即使景欢身有神功,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几次短接交手,她都没能占到便宜,已经说明了问题。
景欢的目光又落在风月扔在腿边的书上。脸上的嘲红更盛了,风月脚尖一弹,那盆子就斜斜地飞起轻轻地落在地上,甚至一丝声响都无,嘴角的戏谑更浓了,一指勾起腿边地书往景欢面前一递,“你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这书。我借给你看就是了,你又何须生气连水都泼了?”
景欢一巴掌拍掉他手里的书,牙缝里钻出两个字,“下流!”转身便出了营帐,也不理风月。
风月见景欢出去。弹了弹书皮,幽长叹息,“风情一百零八式。明明就是一本兵书。我怎么就下流了?情鬼啊情鬼,你这个不世兵法天才,当年也是遇到那丫头一样肤浅之人,才埋没天才,一生抑郁的吧?”
“世人哪里都能及王爷的英明睿智呢?”潘若飞轻柔的声音在外响起,帘子一动,清瘦的身影已经进来。
“若不是若飞这样的不世天才,又哪里有我风月此时悠闲地坐在这里揣摩兵法?”风月从榻上坐起。披散地乌发飘了几缕在他的眼角,他低头一笑,撩开那几缕乱发,随意间敛去慵懒风情,又多了几分高贵端雅,“怎么,若飞携棋而来。又要与我一较高低?“王爷不敢?”若飞挑眉。将手里的棋盘摊开,缓缓坐到风月对面。长袖撩起,向风月一请。
风月哈哈一笑,抢到黑子,“我于此道并不精通,需执黑子先行。”
若飞的手一把按住风月,“王爷此言差矣,王爷睿智聪慧,天纵奇才,于兵法吏政都是我朝一流人物,这黑子自然是若飞先执了!”
两人四目相对,却又都不肯让步,对峙半响,还是风月松开手,勾唇浅笑摇头叹息,“若飞总是如此审时度势啊!”
若飞执黑先行,满不在乎风月的调侃,“若不如此,我岂不是又被王爷杀得片甲不留?”
“我们棋艺相当,换做别人让我还来不及,只有你潘若飞每次都如此斤斤计较!”风月执了白字,棋落无声。
潘若飞地棋风严谨步步为营,但风月却是洒脱大气,不计较小处得失,若飞的棋因为太过小心计算太过,反而被风月的豪气压住气势,到底还是风月占了上风。
“王爷,这一次我可是要赢了!”若飞棋落一角,浅笑如秋月春花。
风月继续横扫风云,“你这败军之将,何来言赢?”
若飞嘴角地笑容更深了,“王爷再细看!”
风月细看棋盘半响,脸色慢慢变了,良久屈指敲了敲棋盘,“棋我是赢了,可是这后方……”
“王爷只顾前线进攻,狂风扫荡,可惜忘记后方地补给供需了!”
风月俊挺的面庞慢慢铺上一层寒霜,眸子也凝结了一层冰,就连熟悉他的若飞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景欢出了风月营帐,无聊乱逛,便四处打量着这青门峡大营地势,远处不停有训练营兵的吆喝声,喝声震天,气势磅礴,景欢仰头看着渐黑的天色,叹了口气。一对巡逻兵走来,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对景欢喝道,“你是哪队的?怎么不归队训练,到处张望什么?”
景欢见此处巡逻严密,训练严谨,便知道这沈方正治军有方,忙低首老实回答,“我是万春郎将的手下,想问一下,何处取些吃食,我们郎将大人饿了!”
那人显然是受过沈方正吩咐,知道万春地,脸色缓和下来,一指左边最远处几个营帐,“那里是伙食营,你去那里看看,拿了东西就赶紧回营,马上天黑后要戒严,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的!”
景欢忙答应着,向那伙食营走去,摸了摸又咕咕叫的肚皮,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不管下一步要做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景欢摸进伙食营,左右看了看,没人理会自己,便闻着香味钻进一个营帐,只见远处大案上有几只肥美整鸡和几壶酒,帐内又无人,景欢一喜,便蹿了过去,包起一只鸡,装了两壶酒在怀,就欲往外溜。
刚要出门便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景欢侧身躲过直接相撞,那人的手却极快,一把抓住景欢衣领,破锣的嗓门就嚷,“哪里的小贼,敢来偷鸡?”
景欢这才看清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极为高大地汉子,景欢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地脸,景欢被他抓住衣领动弹不了,只得举着手里的鸡向他一笑,“给……给你地!”他故意装作极为害怕的样子,那汉子果然松手去接鸡,景欢手指突然弹起,弹向那汉子的虎口,汉子手臂一麻,景欢趁机身子一矮,就从那汉子的肋下钻出,抱了鸡和酒,哈哈笑了几声,一溜烟跑了。
景欢跑出好远还忍不住好笑,仿若还能听见那大汉大熊般的吼叫,景欢四处打量了下,纵身跃上一棵大树,干脆坐在浓密的树荫里,摊开了包着的鸡,手刚谈进怀里的酒壶上,又停下了,头慢慢的向后扭去,瞳仁慢慢缩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意,连树上有人都没发觉?
腰间一紧,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景欢耳边响起,“是我!”
景欢的心随着腰上那只手剧烈跳动着,艰难地让自己平静,“荀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风池河近两天连降大雨,雷毅已度过风池河绕过风池山,向青门峡而来,风月一定会在此设伏,置冒险入青门峡的雷毅于死地。所以,明天的落霞谷激战,是你最好的机会!”
景欢的心在沉,他赶到这里,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景欢的声音发涩,“可是,万一风月在落霞谷死了,雷毅大军趁机突围呢?”
“风月在青门峡一事,除了沈方正潘若飞等几个关键人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所以若风月突然在此处死了,不会影响战事大局,更不会影响整个蜀山战事qi书+奇书…齐书。更有甚者,我们可以趁机把这盆脏水泼到留守在蜀山的易云和沈方正身上。”
荀涯的声音很低,景欢环顾左右,这颗大树远离众营,他们说话根本没人会发现,“荀大哥,你们荀家到底依附了哪个王爷?这么处心积虑要杀掉风月?”听着荀涯的话,她自然明白这其中关窍,守在蜀山城与梵音部伊莽对峙的易云,还有青门峡的沈方正一定都是风月的人。
“景儿,不要管这个。”荀涯声音一顿,“风月对你有所求,一定不会防备你,所以只有你是最好的刺杀人选。”
“如果他已经知道我是来杀他的呢?”景欢尽量不让自己有情绪泄露。
“以风月的孤傲性格,即使知道你是杀他的,他一定更会留你在身边,当是挑战,所以景儿不要担心。”
景欢闭上眼睛,手指攥紧在手心,他就这样简单看待自己的安慰的吗?一点都不在乎万一风月变了性子,杀了自己吗?
“对不起景儿。”荀涯轻轻叹了口气,抓在景欢腰上的手慢慢收紧。
景欢推开他的手,淡淡地道:“荀大哥不必抱歉,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如果无事,我先走了。”
“好!”荀涯艰涩地松手,景欢深吸了口气,跳下了大树,迅速向蘑菇的云帐中钻去。荀涯看着渐浓的夜色中那个离去的单薄背影,手指抓在树干上,指节发白,眼睛几乎瞪出血来,景儿,你放心,如果你出事,我一定会陪你去另外一个世界的。可惜,阴谋一直在继续,为了家族,我也只能如此选择。或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你从何正起手中救出。可是我是在救你吗?不过是将你从一条狼爪里夺出又塞进虎口罢了。
十二 若飞残棋
景欢盲目地在营帐中穿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站在灯火通明的风月大帐中,风月和若飞都停下了手里的棋望着她,很快风月又垂首将手里的棋子一落,淡淡道:“若飞,你输了!”
若飞也收回目光伸出细长的手指,慢慢拈起棋盘上几颗零落的棋子收回,浅笑,“即使后方受制,王爷依旧是赢家,可喜可贺。”他嘴里说着恭贺,可声音里一丝喜庆都没有,风月也淡淡地笑,两人很莫名的表情。
景欢清醒了几分,正要退出,人家主人又发话了,“既然带了烧鸡和酒进来,还不整杯碗去?”
景欢此时心情不佳,直勾勾看着风月,突然上前将手里的烧鸡往他怀里一塞,“吃吃吃,吃死你!”
风月脸色顿变,莫测地盯着景欢,景欢无惧地与他对视,两人谁都不肯让步,本来就寂静的大帐更肃杀了,风月盯着景欢眼底渐渐升起一股冷意,杀意渐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声音带着一股破空之音,金属般划破人耳,说不出的寒意。景欢全身紧绷,或许就此撕破脸也好,自己豁出去了,要命就这么一条,就此死了,也算是自己对荀涯最后的一个交代!
潘若飞突然轻笑出声,“王爷何时收了这么个有趣的随从?看着倒挺伶俐,可否借若飞一用?”
“若飞想要带走就是了。”风月听见潘若飞此语,眉目一转,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之色,看也不再看景欢一眼,剥了包鸡的油纸,悠闲地撕下一条鸡腿。优雅地吃起来。
景欢上前一步,若飞却一把扯住她,笑道:“跟我去吧。”见景欢还倔强地盯着风月,便对她对口型说了句话,景欢辨其嘴形,立马不强了,随着他出账而去。
潘若飞带着景欢拐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营帐中,潘若飞往榻上盘腿一座,面前正是一局残棋。潘若飞拈起一子。凝望着棋盘。淡笑不语,景欢细看棋局,黑白两方陈胶着状态,黑子看似占尽优势,气势宏大占据大片河山,白子险中如陷山谷,动弹不得,一刚一柔,胜负已明显分清。潘若飞手里的黑子悄然而落,刚还有些反攻之势的白子顿时彻底失势。“此子已无药可救了!”
景欢不禁恼怒,拈起一粒白子,趴地放进一群黑子中间,“置之死地而后生!”
潘若飞猛地抬头,惊诧地看着景欢,半响又细研棋局,突然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