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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转过身来,恰巧见到觐春对她弯腰一福身,而后恭谨地退了下去。
室内有光线,光源来自于红色纱幔之后。
巫紫瞳伸出手拨开纱幔,才往前跨了一步,却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出于直觉反应,她拨开一层层的纱幔,循着琴声来到了寝室。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抚琴的人。
是个男子,背对着她;,席地坐在另一层纱幔之后。
随着越接近纱幔,紫瞳心跳的越厉害,就在葱白的手指拨开纱幔的刹那琴声戛然而止,操琴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对她伸来一手。
是他?!
见到他,紫瞳整个人怔愣住,顷刻间,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没来得及思考,她已伸出一手。
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微使劲,就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拉入怀中。
琴声再度响起,他拥着她,四手极为协调地飞跃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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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在这里?”一曲方奏罢,紫瞳就急着问。
鄂图克勾唇一笑,抬起一手转过她的脸。
“这儿是我的寝房。”
不必正面回覆,他相信聪明如她,懂得他的意思。
“你……”果然,紫瞳蹙着眉,略眯起了眼。
“我是楼兰王。”虽然他不介意与她玩猜谜游戏,但却不乐见她蹙起的眉结,那破坏了她的美。
“你就是楼兰王?”她觉得有让人耍弄的感觉。
鄂图克读出了她眼里的不悦。
“我从没骗过你,关于我的身分。”
是的,他并没说谎。对于他的身分,他只是没提,却也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楼兰王。
“但你也没说真话。”紫瞳有些恼怒。
推开他,她倏地站起身。
鄂图克却不愿放开她。一拉一扯间,紫瞳一时失了重心,跌进他的怀里。
“现下我想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王妃?”
她昂着脸看他,心里的紧张压过了一向的冷沉。
“但,今日不是选秀日吗?”
“我选了,而且选了你。”他的神情肃穆,不似玩笑。
紫瞳逃避着他认真的眼神。
“不,你还没选,只让画官画过图像而已,不是吗?”
他沉默了下,一对深情的眸子,半秒也没由她的脸上挪开。
“不管画宫的图如何,我已经执意选你。或许由第一次在客栈里见到你起,我的心里早就决定了你是我要的人。”
他缩紧了双臂,让她只能趴伏于他的胸怀。
紫瞳因他的话,全身蓦地一僵。
“你……就算你属意我,但神婆欲指之人,却未必是我。”她想起了他之前的话。
她应该拒绝,但,她拒绝不了。
哪怕她再聪颖、哪怕她有过人的灵力,她终究不过是个凡人,有血、有肉,有爱也有恨。
心动是事实,高傲如她,冷然如她,过不了情关,骗不了自己动了心的事实。
“这点你放心,我并不打算逃避,我们一同去面对神婆,把话说清楚。”他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旁低语。
“鄂图……”没来得及将他的名字完全道出,他的唇已压上她的。
“我要你。”说罢,他抱起她,挥开纱幔,大步往床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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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图……”巫紫瞳微张着小口喘息着。
“思?”鄂图克略抬起脸来,宠溺地在她的唇上又是一啄。
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但此刻由他的眼瞳中所望见的,那个臊红着脸、神情迷乱的人儿,真的是她吗?
他的轻啄为她带来一阵悸颤。
“你怎会喜欢我?”
当然,她指的不是外貌。
“你是要问我怎会没被你的冰冷所吓退?”鄂图克咧嘴笑着。
“很多人都怕我。”她说。
“喔!”鄂图克又是一笑,笑意从嘴角一路蔓延到眼底。“我似乎是忘了告诉你,同样有许多人怕我。”
“怕你?”紫瞳的眸子一眨,脑中很快有了答案。“我说的可与你不同。”
“不同?”他的脸贴近她。
“大家怕你,是因为你的权势地位:至于怕我的人,则与这原因完全无关。”
她可以感觉到他贴得很近,因为他的气息几乎全喷拂在她的脸上。
鄂图克抿着唇,没马上回话,看似认真的思考着。
“如果说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平凡的就如一个山野樵夫,你会像现下一样的与我躺在一起,你会容许我这样抱着你吗?”
会这么问,因为他不仅要她的人,更在乎她的心。
如果没了权势地位,他不再是楼兰王,她还会与他在一起吗?
“但你不可能平凡的,不是吗?”紫瞳的直觉是想笑,她伸出一手来抚上他的胸膛。“你的心告诉我,哪怕你不是楼兰王,你仍然不可能安于平凡。”
她泄露了让人惧怕她的原因——她眼里的智慧、她能洞悉一般人心智的双眼,还有她眼里过于笃定的光辉。
鄂图克的回答是出手将她给搂近,“手穿过她的颈旁,抚着她的青丝与后脑。
“让我猜猜你口中所谓的怕,好吗?”他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以接近叹息的声音说。
她的唇办随着他呼出的气,微微颤着。
“你想猜,就猜吧!”
“是你太过冷静、聪慧吧?”他的薄唇轻刷过她的。
“这样就足以吓坏很多人?”
不,她可不认为一个聪慧的女子有何好怕?他根本还未见过她驱动灵力时,能预知未来、翻天覆地的能力。
紫瞳摇头笑笑。
她的笑容教他着迷。
“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是足以吓退许多男人。”
当然,他除外。
她不想再解释了,只是笑着看他。
她唇办上的笑靥教他心动不已,他道:“不管找不找得到你的家传之物,都留在楼兰,好吗?”
他的眼中有真情,融了她的坚持、也融了她的心。
她几乎是要冲口说出“好”字,但他的唇却早一步落下。
他的舌探进了她的嘴里,执意挑逗,勾引出她的热情。
尔后,他的一手开始激狂地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的薄纱很快的被解下,最后仅存着一件诱人的紫色兜儿和身下的亵裤。
他的唇舌进攻她胸前美丽的昂挺,接着吻过甜美的饱满、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诱人的双腿间——
“啊……”紫瞳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微张着小嘴吐出第一声喘息。
鄂图克捧高了她的臀,让她的双腿自然地架在他的宽肩上,灼热的气息呼向她腿间最柔嫩的一处。
虽还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但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炙热,仿佛他的唇舌已吻上了她。
紫瞳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既期待又害怕。
哪怕她有通天的本领,她仍是个处子呀!
“鄂图……”她颤抖着。
他昂起脸来一笑。“别怕。”修长的手指勾下那层障凝,俊逸的脸压入她的腿间。
“唔……嗯……”她扭动身子,欲抗拒他所带来的欢快,
但,鄂图克却执意给予她全部。
“留下来吧!为我留下,成为我的。”他三两下卸除两人身上的衣物,修长的指替代着唇舌,撩拨着她腿间的甜蜜。
“嗯啊……”紫瞳除了呻吟,已忍不住地啜泣出声。
“紫瞳,”他在她的耳旁低语,“告诉我,你将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她低泣出声,已达被逼疯的边缘。
“好。”没了坚持,她只想在这折磨中获得解脱。
他笑着,重新又吻上她,彷佛是满意了她的答案。
紫瞳大大地松了口气,但很快的,一股空虚随即笼置她,她难受的呜咽了起来。
“跟着我,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没有多余的犹豫,他冲入了她的体内,释放了压抑的激情——
第6章
三更时分,屋外又起了风沙,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
巫紫瞳身陷迷雾之中,她害怕地拚命地往前奔跑,直到清晰的马蹄声传来。
她一回头,看到了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不,不要!”就在那男人手上持着的皮鞭要朝她挥下的刹那,她由梦中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作恶梦了吗?”鄂图克被她的惊喊声给扰醒,伸来一手拭去她额上的汗滴。
“嗯。”紫瞳点点头,才发觉自己是躺在鄂图克的臂弯里。
“是个可怕的梦吗?”他挪挪身躯,为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她又点点头,昂起脸来。“我很少作梦的。”何况是个可怕的梦。
虽然没来得及将梦里的人看清楚,但萦回于心口的悸颤已足够教她担心。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而且从未如此强烈过。
“要不要说出来听听?”他顺着她的发丝,安抚她。
“是雾,不,又像沙暴。”她皱着眉,开始努力的回想着。
他将她拥紧,让她俯趴在他的胸膛。
“算了,还是别想了,或许是屋外又起了沙暴,才教你作了恶梦。”
他温柔的抚触、温暖的掌温确实安抚了她,但隐隐地,她内心深处仍无法遗忘那份忐忑。
“这儿为何常常起沙暴?”她问。
“这里有绵延几百里的沙漠,所以这是自然现象。”他支手撑住俊脸回答她。
“只有在夜里风大时才会吗?”是因冷热空气快速对流所产生的现象吧?
他修长的指压上她丰润的唇办。“一年中总有大半年会起风沙,住在这儿的人早已习惯。”
“可你曾想过,万一哪日孔雀河的水干了,这座城、或是整个王国,有可能因此而撼动?”
她想起千百年后的历史,楼兰国不过是个古迹,是丝路商道上曾经璀璨一时的王国。
“河水会有干涸的一天嚼?”他的薄唇贴近,在她的唇办上流连轻啄。
紫瞳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能说吗?她该说吗?
“未来的不定数太多,而且我们只是平凡的人,凡人动不了大地,更无法违逆天意。”
他的手将她搂的更近,“你是要告诉我,兴盛、覆亡,全凭天意吗?”
紫瞳微点点头,每个吸呼间都有着他浓浓的气息。
“看不出来你是个悲观的人。”在她的唇上又轻轻一啄后,他暂时移开了脸。
紫瞳眨着眼,想辩驳。
“我从不是个悲观者。我只是就事……”
没让她有机会将话说完,鄂图克的指轻点上她的唇。
“嘘,别再说了,如果要净说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不如……我们找点其他的事做?”
语毕,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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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姊姊怎么还没醒,一定是阿爹昨天夜里让人累着了。”
巫紫瞳非常确信,她是被这不曾间断的唠叨声给吵醒的,至于声音的主人,当然是芜月。
她揉揉眼坐起了身,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在床上一阵摸索后,她羞窘地寻不到自己的衣衫,这时寝室外又传来芜月的声音。
“觐春,我命令你现下就进去瞧瞧,万一紫瞳姊姊生病了怎么办?”
觐春似乎是犹豫着,许久之后才回话:“公主,这可不成,您就别害奴婢了,王可交代过,让紫瞳姑娘多休息,等她唤我时,才准进寝宫去。”
“呿,我才不信你这套……”芜月当然听不进觐春的话。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的争执问,紫瞳已下床寻回衣物,并穿戴完毕。
“芜月,你来了。”她掀开红纱帐,由寝室里走了出来。
觐春一见她出现,赶忙上前。
“紫瞳姑娘,奴婢去给您准备热水,好沐浴更衣。”说着,她转身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芜月的脸上挂着贼贼的笑容,朝紫瞳走近。
“哇,你说我现下该称你紫瞳姊姊呢?还是紫瞳娘亲?”拉起了紫瞳的手、她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张狂眼神,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