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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一副媚相,据宫里的女人们私下耳传,似乎颇擅于使伎俩。
紫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去通报他,如果他现下不见我,一辈子都别再想见着我。”
“这……”达尔克犹豫了下,不过没敢拒绝。“请你等一下。”
抬起手来,他在门扉上轻敲几记。
“王,紫瞳姑娘……”
“鄂图克,我要见你。”紫瞳看不过了,干脆扯开嗓子喊。
意外地,门里很快有了动静。不到几秒,咿呀一声,门扉让人由里头拉了开来,一位看来体态曼妙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
“哼,真扫兴。”越过紫瞳身旁,她那对媚眼不忘狠狠瞪了她一记。
紫瞳盯着她的窕窈身形,整颗心莫名地一紧。
她紧握着手,指节因使力而泛白。
这时,终于传来了鄂图克的声音。
“达尔克,让她进来吧!”
巫紫瞳咬着牙,按下心头急窜的怒火,往书房里走。
进到屋里,看着他半敞着衣襟坐在桌案后,她绷紧的心绪几乎要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她的嘴角微勾着,带着一抹嘲讽。
鄂图克被她的话震住。
“你说什么?”她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你是一国之君,若要千万女子,也没人能阻止。”她咬着嘴唇,咬得几乎要淌血。
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痛,整颗心如让人给刨开了般难受。他竟然在离开佛塔后,转身就抱其他的女人?
“什么千万女子,我一直都只要你。”他心疼地欲伸手阻止她的举动。
紫瞳闪过他。她但愿自己的心已死“那就不会为他的话而心动。
第8章
“我记得与你提过,关于芜月和夜鸣公子的事。”紫瞳退开几步,背过身去。
望着她的身影,鄂图克朝她走近。
“你说芜月爱着夜鸣,若夜鸣独自离开,芜月恐怕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所以,他才派人守着芜月。
“我当初并不是这意思。”她怪自己为何不干脆直言。
“那是何意?”看着她眼里的慌张,他不禁神色一凛。
“司徒夜鸣此行有危险。”能不能入得了关门,恐怕很难测。
“我已派了几位武艺高强的随从与他同行。”他也深思过,所以才执意派人跟着他。
“你派的随从根本没用。”她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你的意思是……”鄂图克略眯起了眼,“但夜鸣的身手非泛泛之辈。”
紫瞳停下脚步,双眸凝着他。
“若遇盗匪呢?猛虎亦难敌猴群。”
“这么说,他真有危险?”心猛地一颤,鄂图克转身想唤达尔克。
“你不用找其他人,能救夜鸣的,只有芜月。”紫瞳上前拦下他。
“不。”他持着不同的看法,“既然知道此行危机重重,你如何能让芜月以身试险?”
“她不会有事,如果我说,她是司徒夜鸣的贵人呢?”
“我还是不能让她出城。”
“你不怕芜月恨你一生?”
他的执拗令她难解,再过几刻钟就过了戌时,届时就算要出城去追人,恐怕也难赶上。
“我无法见她以身试险。”他非常执着。
“好,那么,我去!”去了,她便没打算回来,到了关内再去寻现代的法子。
说着,紫瞳就要朝外走;但鄂图克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不准!”
伸来一手,他扯住了她的臂膀,将她带回他怀中。
“我也不准你以身试险!”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光灼灼。“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吗?”
“重要?十迎着他的眸光,她又见到那炯亮黑瞳中的深情,但选择漠视。”是对你的王朝而言重要?抑或是对你重要?“
她撇过脸,无法忘怀方才在进入书房前,她阻断了他的什么好事。
“紫瞳。”他伸起一手欲捧起她的脸蛋,却教她给突然挥开。
“现下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事。”她的眼波中燃起了难得的热度,这热度是怒火。
迎上她的怒火,鄂图克却半分也不想退让。
“哪怕让你怨我,让芜月恨我,我也不允许你出城。”
她可是他捧在掌中疼着、爱着的女子,怎可能放她去冒险。
“你明知如果我要走,你如何也拦不下。”她冷声说着。
鄂图克瞥了她一记。
“你可试试。”
迎着他燃着怒火的眸光,她不置一语,甩袖准备离去。
她越过他的身旁,却敦他阴一吧爪主。
“我会不惜后果,哪怕是软禁你。”如果这样才能留住她的话!
“铜墙铁壁也关不了我。”昂着脸,她咬牙地说。
“达尔克。”望着她,鄂图克大喊。
达尔克迅速走了进来。
“王?”
“把她带到芜月的寝宫,派人守着。”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向桌案。“还有,调集宫内十二高手,要他们到书房来。”
语毕,他不再回身看人,表示事情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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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慌乱的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响起,达尔克来到书房,无法顾及该有的礼仪,扯开嗓子大喊:
“王,不好了,芜月公主和紫瞳姑娘……她们不见了。”
“何时的事?”鄂图克猛地拉开门。
达尔克跪了下来,自知失职。
“不到一刻钟前,她们两人还在寝室里。”
鄂图克瞥了他一记,道:“去,调集五十位轻骑,随我出城。”
“是。”达尔克领命,不敢有所迟疑的退了下去。
退回到书房,鄂图克一颗心忐忑难安。
“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劝,要一意孤行呢?”抬起的手砰地一声击在桌上,桌子轰地一声,碎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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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姊姊、我们真的追得上夜鸣叔吗?”
黑夜中,两匹骏马出了楼兰城,一路往东疾驰。
“应该不难,不过你得抓好缰绳。”紫瞳曲起两指,含在嘴里一吹,随着哨声响起,马匹提劲奔腾,扬起漫天沙尘。
就如神婆所言,她必须经历一些试炼。今夜她能驱动的灵力,似乎又增加了不少。
芜月抽出一手拢紧身上的斗篷。
“紫瞳姊姊,如果阿爹知道我们跑掉,一定会很生气吧?”
“也许吧。”望着前方的沙尘,她也拉紧斗篷。
她想,那个人在发现两人失踪之后,绝对会大发雷霆,随后就是带着一队人马来逮她们。
至于原因,当然是楼兰未来的神婆跑了,为怕危及他的王朝,他自然是要亲自带队来逮人。
马匹跑了一个时辰后,突然嘶鸣出声,顿足不前。
紫瞳伸手轻抚着马匹,看着风沙较小,腾出一手由腰间掏出了如意珠,藉由光源,察看四周的状况。
“紫瞳姊姊,怎么了吗?”芜月闻到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异味,忍不住紧强了起来。
“没什么。”紫瞳为了安慰她,没将在沙堆中发现的尸体告诉她。“我们快走吧,否则会赶不上。”
由那具尸体身上的衣着来判断,是楼兰的士兵无误。
恐怕是鄂图克遗派跟在司徒夜鸣身边的侍者。
两人在大漠中又走了一阵子,疾风已停,天上的月亮、星子跟着出现。
“紫瞳姊姊,你看那儿。”芜月指着前方,惊喊出声。
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紫瞳曲指又吹出一记响哨,马儿往前疾奔,不下片刻,她们已来到方才芜月看到的地方。
视线所及,是一大片的血红,地上储着数具尸体,有的断手、有的残了足。
“啊——”芜月尖叫出声。
“别看。”紫瞳把她的脸转向一边,迅速跃下马背。
“紫瞳姊姊,他们是阿爹禁宫里的侍卫。”芜月撇开头,不敢往地上瞧。
她认得他们的衣服,尤其是黑衣上金黄色的绣线。
“嗯。”紫瞳举步向前,蹲下身来一一看过每具尸体。“怕是遇盗匪了。”
“那夜鸣叔呢?”芜月心头蓦地一惊,大喊出来。
“我们快点追,可能在前头。”紫瞳走回去,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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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夜鸣眼看身边的随从一个个倒下,手中握着的长剑于空气中划开一道剑气,直逼面前几位身穿骆皮的男子。
一个翻身,司徒夜鸣对上了盗匪头子。对方满脸落腮胡,横眉竖目。
“我劝你乖乖放下你的家当,老子还能留你个全尸。”说着,他手上的大刀又劈了下来。
夜鸣挥剑一挡,握剑的虎口一麻,渐感吃力。
“数年前老子中了你、一剑,今日上苍送给老子这机会,此仇不报,我就枉为盗贼。”
在月光下,他颊靥上一道深长刀疤,清晰可见。
这是当年鄂图克在他脸上留下的。
“我真后悔,数年前没直接送你下地府。”夜鸣急退了几步。
这群盗贼就是数年前杀了芜月父母,又伤了芜月的那一群。
半晌,又一位随从中箭倒下,而所有盗匪已将他团团围住。
“大当家的,虽然只报了一半的仇,但能杀了他,我们仍可一雪前耻。”缺了一臂的盗匪取下背于身后的弓箭,递给身旁的匪头。
接过弓箭,盗匪头子昂声笑着。
“也好。先杀了你,改天遇见那狗汉子,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别说大话,你们几个连我都不敌,还想杀他?”夜鸣唇畔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找死!”那抹轻笑激怒了匪头,他放手射出了第一箭。
夜鸣急退一步,运劲于剑,挥开了那一箭。
盗匪头见状,再度搭箭。
咻、咻、咻——三箭连发,直逼夜鸣而来。
夜鸣武动长剑,顺利挥开一、二箭,才一回身,第三箭已直逼他心窝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由马匹上一跃而下,挡在他身前。
“芜月?!”夜鸣看清来人,但已来不及,那箭锋不偏不倚地射进了芜月的心口。
“芜月。”紫瞳跟着跃下马,趋身上前。
“我、我……”芜月轻咳了声,心口因撞击而一时说不出话。
夜鸣搂紧她,强健的身躯不卧觉地颤抖着。
“别说话,你会没事、你会没事……为何要为我挡箭?为何要这般傻?”
“够了!老子我干脆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俩一同下黄泉……”突然,匪头在看见一旁的巫紫瞳后,顿时一愣,止了挥刀砍下的动作。
“大当家,这个姑娘可靓了。”
匪头目不转睛的对紫瞳道:“姑娘,不如随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如何?”
紫瞳由芜月身旁站起,一对紫眸闪现两道怒光,面对众多匪徒,她毫无惧色。
“哎呀,大当家的,她的眼瞳可是紫色的耶。”
几个匪徒目光猥亵,大刺刺的直盯着巫紫瞳瞧,仿佛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般。
巫紫瞳面不改色,腰间如意珠强烈的灵动不断上涌,一股热流瞬间凝聚于她的指尖,只见她手一扬,沙地上方才被夜鸣挥落的两支箭,凌空而起,直射匪头的头。
匪头大刀一扬,及时格开了那两箭。
“姑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大喊一声。
巫紫瞳勾唇一笑,瞳仁又透出令人惊骇的紫光。
手指一勾一弹间,前方沙尘扬起,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妈的,见鬼了。不过,老子可一向不怕鬼!”匪头吼着,挥着大刀就朝紫瞳劈去。
她没闪没躲,不过是眨眼间,一道黑影由她眼前晃过,下一秒,她落入鄂图克的怀抱中。“等会儿我再跟你好好算清这笔帐。”他的目光灼灼,似要将她拆卸入腹。
足尖一点,几个跃身,鄂图克将她给送到夜鸣的身边安置。
芜月看到鄂图克,顿时高兴的大喊:“阿爹,你来了!”
“你没事?!”夜鸣又惊又喜+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