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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没错,该死的,他居然在嫉妒那个动不动就买衣服、金饰……送她花的那个臭男人!
要送她东酉,他难道还会输给别的男人吗?凭他嗣耀亨的头脑,只稍动一下,几千万就轻易入帐,要买多少金饰、珠宝,还怕没有吗?
他的车子弯进巷子内,远远地,看见了大宅院门口停了一辆跑车,一个男人正在按电铃。
减缓了车速,他把车靠边停,熄了火,他双眼冒着怒焰,直视着那个站在大宅院前的男人。
那个身上没有几两肉、一副流里流气的男人,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天啊,该死的古允蕾,你太没眼光了!
不一会儿,古允蕾出来了,和那男人谈了一会儿,突然,那男人捉着她的双手,屈膝跪在她面前。
这算什么?求婚吗?
在他嗣耀亨的房子前,演出求婚的戏码?太不把他给放在眼里了!
紧握着方向盘,嗣耀亨的脸颊隐隐抽搐着。
发动引擎,他准备开车过去,必要时,他会狠狠揍那男人一顿。
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别见她点了头,然后,她和那男人上了车。
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离去,好半晌,他都处于怔愣之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 **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客厅的工作桌前,究竟有多久了,手指在键盘上舞动,一敲一打,屏幕上,全是古允蕾的名字。
她走了,不回来了吗?
他亲眼看见,她点头答应那男人的求婚了。
很奇怪的,这个认知没让他发怒。只是,他的情绪异常低落,人也变得多愁善感。
他坐在工作桌前,想的全是她。
他和她正式认识的第一个晚上,她翻墙进来,只为了给玫瑰花浇水。她的遭遇,令他动了恻隐之心,因而让她住下来。
他似乎还看到她弯着身,翘高臀,拿着抹布擦地板的勤劳模样,她笑着和他说,她在帮地板擦身体,她和外婆每个礼拜天,都会这么擦一遍,这样才干净。
眼一眨,她又不见踪影了。
他的视线移向沙发,她又笑盈盈地出现,手中端着一杯茶。
“这是新鲜的玫瑰花茶,你喝喝看。”
“呗?你不喜欢呀,那我就自己喝啰。”
她端着花茶,吸了一口,恰然自得的表情加上那满足的笑容,真的很美!
“允蕾……”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昔日的景象,又成了泡影。
大叫了一声,他耙了耙头发。
他不要再待在这个屋子里,再待下去,他会疯掉!
持了车钥匙,他正要离开,她却回来了。
瞪大了眼,一瞬也不瞬,怕眼一眨,她人又不见了。
他伸手摸她的脸,温热速嫩的触觉,在他的掌心中化开。
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他扬唇一笑,但旋即,又敛住了笑容。
她不是答应那男人的求婚,已经和男人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放弃了出门的念头,他旋身蜇回屋内,把车钥匙丢圆桌上。
“你要出门吃晚餐吗?对不起,我因为有事,所以才这么晚回来,我买了便当,还热热的,趁热吃吧!”
古允蕾蹲下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报纸,铺在桌上,把袋子里的便当拿出来。
“你今天去哪里了?”他沉着声问。
“我?我去医院,去看一个大学同学。”
她的话,让他心中的怒气,又缓缓地汇集了起来。
为什么要骗他?她为什么要骗他?
在那男人和她求婚,而她答应了之后,他们会去医院探望病人?
她随便说一个她和那男人约会的地点都好,为什么要编谎来骗他呢?
“你饿了吧?一起吃呀!”她笑盈盈地,体贴的把盒盖打开,还把卫生筷的塑胶套给抽掉。
她在站起身,想拉椅子来坐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俯首,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肩呷上,低哑的嗓音,拂进她的耳膜里。
“允蕾,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他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惊吓一跳,那急速窜入心田的暧昧情潮,让她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她没反抗,因为他急切的渴望,在他的声音中、在他的身躯中,明显的表露。她爱他,他这个要求,她会配合、成全。
嗣耀亨的两手从她腋下探过,紧紧罩住她胸前的丰乳,渴求的揉搓着。
她没有反抗,让他心头的怒气,又增添一分。
她怎么可以在答应那男人的求婚之后,又继续和他有亲密的接触?
是那男人允许她这么做的吗?
一个男人如果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那男人如果不是废人,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他的唇齿在她的后额处交替运行,忽吻忽啮间,他想到一种可能——
她一定是想从他这里拿一笔钱,然后,再去和那男人双宿双飞!
就算那男人有跑车,也不一定代表他家有钱,爱现爱面子的男人,打肿脸充胖子的背后,就只能靠女人挣钱去供他挥霍。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那男人为什么会答应让她继续在这里服侍他,所以,他认定,她是为了钱,而任他予取予求。
思及此,他心中怒气暴涨。
气她傻到牺牲自己,去倒贴小白脸。
怒气逼到唇齿之间,他狠狠地在她的肩上,咬上一口。
“啊!”肩上的痛感,让古允蕾的心绪,从翻腾的情潮中跳出来。
按着被他狠心咬伤的肩胛,她离开他的怀抱,纳闷的看着他盛怒的脸。
“你……你怎么了?”他又为了什么在生气?
“我说了,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可是你……”
她步步退,在他掀翻了桌上两个便当时,她吓得跌坐在沙发上。
“耀亨,你……你怎么了?”她眼怯怯的望着他,身子因惊惶而发抖。
他眼一眯,向前走了几步,在她下意识想逃之际,他像一头敏捷的黑豹,扑住了她。
她猛摇头,他异常的神态,让她感到害怕了。
静看了她半响,她害怕的神情惹出他怜惜的心,他恨自己到这时候,还对她有着情、有着爱。
一想到她喜欢的是别的男人,却又因为别的人而来勾引他,暴涨的怒气,让他幻化为一只凶的老虎。
在怒火和欲望宣泄之际,他对她最后的一丝怜惜,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的泪,催寒了他的心。
为了那个男人,她就算咬着牙、忍着泪,也要让他摧残。
哼!什么狗屁伟大的爱情,他总算见识到了!
他离开了她,在穿好衣服的同时,他拉开抽屉,拿出支票,填上五百万的面额。
在拾了车钥匙,临出门之际,他把支票扔在她赤裸发抖的身上,冷绝无情的道:“明天晚上之前,撤出这个屋子。钱,我能给的,就这么多,当作是买你的初夜。”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七章
坐在沙发上,古允蕾蜷着身子,呆愣的视线,盯驻在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上。
他说,要她走;他说,这五百万的支票,是买她初夜的钱……
那这一切,算什么?一个富家公子调戏贫女?
抑或是……贫女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他没有调戏她,他们之间的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也没有想要当凤凰,但,他是这么想她的吧?
颤抖的拿起那张支票,他想用这张支票,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
好,她成全他,她会成全他的。
泪水,滑过失温的脸庞,滴落在她赤裸的身上。
再多的泪水,也洗不去他曾经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残碎一地的衣裳布料,说明了他的绝情。
原来,他和其他的富家公子哥,没什么不同,或许,他以玩弄她为乐,但她是真心的。
一连串的巧合,让她以为,他是外婆引领来照顾她的白马王子,她以为,他是灰姑娘最终的依靠。
爱情的泡影散开之后,她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空。
她的真心真意,就如一地的残碎布料,碎的无法再拼全。
揩去眼角的泪,她慢慢站起身。
赤裸的双足,踩过散落一地的衣裳、踩过洒遍桌旁地板的饭粒,她不在乎脚底的黏糊糊;一步一步,笔直的走上楼阶。
她的心,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在整理东西的同时,她的泪又落下。
她不该天真,不该以为自己是幸运儿,千不该、万不该,真以为他会娶她。
把他买她初夜的五百万支票,收进行李里。
他算是大方的吧。
“我的初夜,也值五百万?”她望着支票发呆。
无论如何,她的初夜给了他是事实,他既然说这支票是买她初夜的钱,她收。
她会把自己对他付出的情爱,收进支票里,一点一点的慢慢花光它。
不管他对她是玩弄、是虚情假意,在她而言,这段日子对她来说,是珍贵的,因为她是真的爱他,真的把他当成是未来的伴侣。
拿着那双她丢进他车内的粉色鞋子,她犹豫着,要不要带走……
好半晌后,她的泪干了,她把鞋放在地上,决定不带走它。
当她持着行李,离开这间屋子时,她就不再是他的灰姑娘,不再是那个纯真、傻傻的想嫁给嗣耀亨的古允蕾。
遗忘,是她踏出这个屋子时,第一件要学会的事
满园的玫瑰花,别了……
* * **
她离开了,真的离开了!
那五百万,她也拿了!好,真好,该死的,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在三天后,口到那座大宅院,人去楼空,她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双鞋,那是她追小偷时,意外落入他车内的鞋。
他把她的房门锁上,把那双鞋,锁在她的房里。
在下楼后,他亲自收拾客厅的脏乱,那一地的碎衣裳。让他想起她的惶恐神情……心,隐隐泛疼。
他不该那样对待她的,当时,他是气疯了,才会对她做出那种粗暴的行为。
把客厅收拾干净后,他还到园子里去浇花,他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她都离开了,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中,他还帮她浇花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喜欢种花的,但她清甜的声音,常在他耳畔响起:“只要给花一点水,它就会开很漂亮的花给你看。” 就算他浇水。花朵开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她不会再回来了。
有了那五百万,她可以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逍遥快活好一阵子了。
晃晃头,他要甩开她的身影,他嗣耀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才不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丧志!
他的事业正值巅峰,今后,他会把所有心力,全专注在他的事业上,不会再为了女人的事烦心。
**
晚餐时刻。嗣家的餐厅里,只有父子俩共餐。
“爸,妈呢?”嗣耀亨落座后,寻不着母亲大人的身影,疑惑的问。
“她中午就出门了,问她,她也没说。大概是和那些官夫人打牌去了。我们先吃。”
“嗯。”
“我们公司最近买的那块地……”嗣威才想听听儿子的意见,话才出口,便被前进门的赫丽珠的叫嚷声给打断。
“耀亨,耀亨……”赫丽珠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了佣人,顺口问:“少爷在不在?”
“少爷在吃饭。”佣人回答。
“耀亨,耀亨……”赫丽珠边走边喊。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听到母亲的叫唤,嗣耀亨起身,站在餐厅口。
“妈,什么事?我们在吃饭,您吃过了吗?”
“丽珠,你回来了,我们才刚吃,一起来吃吧!”嗣威坐在餐椅上,招呼着。
“我还不想吃。”赫丽珠急躁躁的拉着儿子。“耀亨,我问你,允蕾人呢?她怎么不在家?我去找了她好几趟,打她的手机,说是停机了,怎么回事?”
嗣耀亨狐疑的盯着母亲看之际,还在吃饭的父亲,插了句话。
“谁是允蕾啊?”
“哎呀,你不懂啦,先别吵!”赫丽珠急切的重问:“允蕾呢?怎么都不在家?”
“妈,您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呗,我……总之。我就是知道。你快告诉我,她人